重生換宗_小可憐被大佬們團寵了 第188章 準頭不行。
「轟隆!!!」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猛然炸開,如同天穹破裂,狂暴的雷音滾滾而來,震得大地都在顫抖。
「大師兄!快看!雷劫……雷劫要落下了!」一名弟子臉色煞白,顫抖著手指向高空。
眾人猛地抬頭,隻見那翻湧的漆黑劫雲中心,刺目的雷光已然凝聚到極致,鎖定了下方那道渺小的身影,毀滅的氣息攀升至繁體。
林見素瞳孔驟縮,壓下心頭的驚悸,用儘全身力氣嘶聲吼道:「結陣!」
「無論如何,護住阿慈!」
「是!!」
所有仙氣飄飄宗弟子,無論修為高低,無論內心恐懼幾何,在這一刻都爆發出了驚人的勇氣與決絕。
他們齊聲應和,聲音彙聚成一股不屈的洪流,一道道靈力光柱從他們身上衝天而起,迅速交織聯結,在沈慈頭頂上方構築成一麵凝聚了所有人意誌的守護光壁!
他們要用自己的身軀與微末的修為,為小師妹,為宗門的希望,扛下這第一道天威!
「轟——!!!」
第一道粗壯如龍蛇的紫色天雷,帶著天道煌煌之威,悍然劈落!
那凝聚了全宗弟子意誌的守護光壁,僅僅支撐了一息,便如同脆弱的琉璃般應聲而碎。
強大的反噬力瞬間襲來,所有結陣弟子齊齊噴出一口鮮血,臉色慘白地倒飛出去,重重跌落在地,已然受了不輕的內傷。
然而,那道擊潰光壁的天雷,其勢不減,繼續朝著沈慈當頭劈下,就在所有人都目眥欲裂,以為沈慈必將硬抗下這一擊時。
那天雷在觸及沈慈頭頂前微不可查地頓了一下。
墨澄眸光一凝,君棲野搖扇的手微微一頓,是錯覺嗎?他們怎麼感覺這狂暴的天雷,好像……愣了一瞬?
還沒等他們細想這荒謬的念頭,第二道更加粗壯、顏色轉為熾白色的天雷,已然撕裂長空,帶著更加恐怖的毀滅氣息,轟然落下。
「完了……阿慈!」步染塵絕望地閉上眼,他們已經沒有一絲力氣再結陣抵擋了。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無比擔憂地看向陣中依舊閉目盤坐的沈慈,準備迎接那預料中的毀滅性衝擊。
卻沒想到……
那聲勢駭人、足以將山峰夷為平地的熾白天雷,滾滾而來,卻在即將劈中沈慈的瞬間,軌跡發生了一個極其彆扭的偏轉:
最後,精準無比地砸在了沈慈……的腳邊三尺之外!
「轟!」
地麵被炸出一個焦黑的淺坑,塵土飛揚。
而處於雷劫中心的沈慈,甚至連衣角都未曾被波及,依舊安然入定。
全場死寂。
所有受傷的弟子掙紮著抬起頭,仙氣飄飄宗眾人、甚至包括墨澄君棲野幾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焦黑的淺坑,以及坑邊那個毫發無傷的小小身影。
眾人:「???」
啊???????
啊?!
一連串無聲的問號飄滿後院上空,所有人都維持著或倒地、或掙紮半起的姿勢,目光呆滯地在那個焦黑的淺坑和安然無恙的沈慈之間來回移動,腦子完全轉不過彎來。
一片詭異的寂靜中,石粥粥掙紮著用胳膊肘撐起上半身,仰頭望向那依舊威壓駭人的劫雲,沒頭沒腦地,帶著十二分真誠的疑惑喃喃道:
「這雷……是沒睡醒嗎?還是……昨晚喝多了?劈歪得也太離譜了吧?」
趴在他身邊不遠處的一個弟子,聞言竟然也一臉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後煞有介事地搖了搖頭,「不知道啊……看著挺精神的,勁兒也大,就是……準頭差了點。」
一個敢問,一個敢答。
後山幾位也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墨澄微微蹙眉,眼中推演之色閃過。
君棲野的摺扇忘了搖。
江晏嘴角抽搐,想笑又覺得場合不對。
蕭烈撓了撓頭,一臉的懵圈,這場麵他真沒見過。
夜冥霜緊抿的唇角似乎鬆動了一絲,眼神裡多了點玩味。
淩意綿輕輕吐出一口氣,低語道:「天道至公,雷劫無情……這般兒戲,莫非……」
她的話未說完,第三道,也是金丹雷劫的最後一道天雷,已然在劫雲中心醞釀成型。
這一次,那雷光不再是熾白,反而透出一種尊貴而神秘的淡金之色,其中蘊含的力量,讓後山幾人都微微色變。
然而,這道看起來最為恐怖的金色天雷,卻沒有立刻劈下,反而像是在……猶豫?在天上翻滾翻滾,竟透出幾分小心翼翼的試探意味。
就在那道尊貴而神秘金色天雷,帶著彷彿能淨化一切的煌煌天威,直直朝著沈慈頭頂正中央劈落時。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心臟幾乎驟停,連墨澄都下意識地向前踏出了半步,袖中的手指微微蜷起。
來了!這最後一道,也是最強的考驗!
然而,就在那金色雷弧距離沈慈的天靈蓋僅有不到三寸,連她幾根飛揚的發絲都因靜電而豎起時——
異變再生!
那道金色天雷,就彷彿一個衝刺過猛的莽漢,在最後關頭硬生生擰轉了腰身,帶著一種滑稽拐彎的彆扭姿態,「咻」地一下,擦著沈慈的耳畔,再次精準地……劈歪了!
「轟隆!!!」
一聲悶響,沈慈身後不遠處,一塊無辜的觀賞巨石被炸得粉碎,石屑紛飛。
而處於風暴中心的沈慈,依舊雙眸緊閉,氣息平穩,甚至連周身彙聚的靈氣漩渦都沒有受到絲毫影響,隻有幾根被雷電氣流帶起的發絲,緩緩飄落。
全場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大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後山幾人麵麵相覷,即便是他們見多識廣,此刻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江晏終於忍不住,壓低聲音對墨澄道:「瞎子,是不是我們太久沒被劈了,這……天道規則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慈眉善目了?」
墨澄沉默地看著那片開始緩緩消散的劫雲,緩緩吐出一口氣。
「或許……不是天道慈眉善目。」
他目光深邃地落在沈慈身上。
「而是我們這位小丫頭,身上有些連天道……都不得不網開一麵的東西。」
與此同時,遙遠得超乎想象的某處,一座亙古不化的雪山之巔。
一個鬍子花白不修邊幅的老頭子正盤坐在冰洞之中,身前懸浮著一個由星光勾勒出的、略顯模糊的虛影,虛影中正是沈慈渡劫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