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換宗_小可憐被大佬們團寵了 第189章 我可以不要她的心。
江晏和蕭烈聞言,臉上同時露出了極度不可思議的表情,異口同聲地驚詫道:
「你?」
蕭烈立刻轉頭,看向被墨澄護在懷裡的沈慈,用眼神向她確認。
沈慈在他詢問的目光下,輕輕點了點頭,肯定道:「是夜前輩救了阿慈。」
得到沈慈的親口證實,江晏和蕭烈的嘴巴張得幾乎能塞進一個雞蛋。
江晏像是發現了什麼稀世奇觀,繞著夜冥霜走了半圈,上上下下打量著他,最後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誇張地驚歎:
「行啊你!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快說!你是不是被哪個路過的奪舍了?!這可不是你風格!」
夜冥霜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懶得理會。
墨澄則轉向沈慈:「你身子虛弱,先回去靜養。」
墨澄未再多言,周身空間泛起微瀾,他與懷中的沈慈便一同悄然隱去,江晏、蕭烈與夜冥霜亦隨之離去,身影如水紋般消散在原地,彷彿從未出現過。
隻留下一地狼藉,和一群麵麵相覷、尚未從接連震撼中回過神來的修士。
寂靜隻持續了片刻。
隨即,人群如同炸開的鍋,爆發出熱烈的議論聲,不少人瞬間調轉方向,目光灼灼地圍住了仙氣飄飄宗幾人!
「那個……小步道友請留步!貴宗下次招募弟子是什麼時候?俺、俺想提前瞭解瞭解!」
「帶我一個!帶我一個!步道友你看看我,今年骨齡三十,已經築基了!還算有點資質吧?」
林見素和無心還沒完全從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就被這群熱情過頭的散修和小宗門弟子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住,一時竟有些手足無措。
而另一邊,上雲宗弟子則是一片愁雲慘淡,慌忙扶起奄奄一息的蔣明霽,立刻動身準備回宗救治,他斷了一臂、丹田被毀,雖然希望渺茫,但總要儘力一試,看能否撿回一條性命。
容淵站在原地,沒有跟隨隊伍離開,他望著沈慈消失的方向,拳頭死死捏緊,原來上一世……小慈的丹田,竟是蔣峰主親手所毀!
這個認知如同毒蛇般啃噬著他的心。
洛星堯走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帶著一絲疲憊,「走吧,大師兄。」
他頓了頓,望向那空無一人的遠方,輕聲道:
「小慈她……不會再回來了。」
容淵望著空蕩蕩的遠方,喃喃低語,像是說給洛星堯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是我們對不起她。」
洛星堯低下頭,抿了抿唇,「可她也不該如此心狠,畢竟……」
容淵聞言,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打斷了他:「星堯,你不會懂的。」
你永遠也不會懂的。
另一邊,仙氣飄飄宗後山。
沈慈被墨澄等人帶回,她強行對抗千夜魔君,又經曆情緒大起大落,心神與靈力消耗巨大,小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墨澄指尖靈火一閃,現場取材,不過片刻便煉出兩枚流光溢彩的回元丹,小心喂入沈慈口中,聲音溫和:「打坐調息,引導藥力,什麼都不要想。」
沈慈虛弱地扯出一個笑容,依言閉上雙眼,開始運轉功法:「謝謝墨大哥。」
就在她入定後,兩道身影緩緩自虛空中浮現。
一襲玄衣、氣質沉靜的君棲野,與一襲水藍長裙、手中執著一把古樸油紙傘的淩意綿,悄然出現在原地。
江晏眼尖,目光立刻落在淩意綿手中的傘上,有些驚訝:「這是……給阿慈的?」
淩意綿微微頷首,目光柔和地落在打坐的沈慈身上,輕聲道:「嗯,這是我及笄那年,送給自己的禮物,好些年了,一直收著,如今看來,倒是很適合阿慈。」
蕭烈眼神一亮:「好,好看,阿慈慈會喜歡。」
君棲野沒有關注傘,他的目光落在沈慈那過分蒼白的臉上,眉心微蹙:「怎麼虛弱成這樣?」
墨澄沒有回答,先是施法關閉了沈慈的聽覺,隨即瞥了一眼旁邊抱臂而立的夜冥霜,聲音冷厲:「為何要逼她?」
夜冥霜淡淡地抬眼,唇角似笑非笑的,輕嗤一聲:「逼她?我不過是在幫她報仇,了結因果。」
其餘四人聞言,神色各異,麵麵相覷。
江晏按捺不住,上前一步,挑眉問道:「怎麼了瞎子?聽你這意思,還有我和蕭烈沒看見的隱情?」
墨澄目光沉靜:「無論如何,她才八歲,有些事,有些選擇,應當等她成年,心智成熟之後自行決斷。」
「八歲?」夜冥霜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嗤笑一聲,目光掃過墨澄和江晏,「我三歲築基,你五歲築基,我們八歲的時候在做什麼?」
他的視線轉向一旁正在調息的沈慈,目光彷彿能穿透她的身軀,落在心口某處,語氣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滿意,繼續說道:「何況,再等幾年,我們都將返回太初上界,屆時……誰又能留在此地,護她周全,替她斬儘仇敵?」
「我們?」江晏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關鍵詞,他抱著雙臂,下巴微抬,「誰跟你我們?」
蕭烈在一旁抱著劍,聞言立刻重重地點頭附和,言簡意賅地表明立場:「就是!」
夜冥霜:「……」
他被這兩人默契的拆台弄得沉默了一瞬,隨即卻低低地笑了起來,「我可以不要她的心,」
他語氣輕緩,「但是……」
他抬起頭,幽深的目光在麵前神色各異的五人身上緩緩掃過,最終,沉沉地落在閉目調息的沈慈身上。
「我要留在她身邊。」
其餘四人:「……」
一陣詭異的沉默在空氣中蔓延。
阿慈隻是出去闖了一趟秘境而已……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就收服了這個最難搞的大變態了??
君棲野無奈地揉了揉眉心,能讓夜冥霜這種偏執狂另眼相待,甚至說出「留在身邊」這種話,真不知對阿慈而言,究竟是幸運還是更大的麻煩。
爭執暫且擱置,幾人不再多言,各自尋了位置,或隨意坐在光潔的石板上,或慵懶仰靠在虯結的樹乾上,或靜默站在原地,如同亙古存在的守護者,耐心等待著中央那小小身影調息完畢。
約莫天色將暗未暗,夕光為後山披上一層柔和金紗之時,沈慈長睫微顫,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環顧四周:
墨大哥正坐在不遠處的青石凳上,單手托著頭,眼眸輕闔,似在假寐。
蕭大哥直接趴在石桌上,發出均勻輕微的鼾聲。
君大哥和江大哥則坐在溪邊青石上,安靜地喝著小酒。
淩姐姐一襲水藍長裙,坐在高高的枝椏上,隨風輕輕晃動著小腿。
而夜冥霜,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斜倚在離她最近的那棵古樹枝乾上,青衫墨發,在暮色飄揚。
沈慈沒忍住,唇角輕輕揚起。
夜冥霜緩緩抬眼看向她:「為何不直接取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