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我放任公主被人淩遲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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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動了動乾澀的嘴唇,聲音沙啞,“水”
丫鬟連忙倒了杯溫水,小心翼翼地餵我喝了好幾口。
我才緩過氣,丫鬟見我神色平靜,又湊近了些,聲音帶著幾分羞怯和激動。
“公子,您不知道,您昏迷的這三天,公主殿下幾乎寸步不離地守著您!”
“公主殿下?”
我愣住了。
“是啊!”
丫鬟用力點頭,滿眼的羨慕,“殿下每天都來帳裡看您,親自跟軍醫詢問您的傷勢,還把自己私藏的療傷聖藥都拿出來了。”
“昨天軍醫說您失血過多,情況危險,殿下急得都冇睡,守在帳外站了一整夜呢!”
“況且殿下一直未嫁人,從未聽說她對誰這樣”
我的心猛地一顫,腦海裡閃過昏迷前最後一幕。
我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看到的是公主驚慌失措的臉。
原來那不是幻覺。
正說著,帳簾被輕輕掀開,公主一身常服走進來,玄色衣袍襯得她麵色愈發美豔。
見我醒了,她眼底瞬間湧上喜色,快步走到床邊,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我有些不自在地移開目光,低聲道:“勞殿下掛心,臣好多了。”
“那就好。”
公主鬆了口氣,坐在床邊的矮凳上,目光落在我纏滿繃帶的左手上,語氣自責。
“都怪本宮,若不是本宮微服出巡遇險,你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殿下言重了,護駕是臣本分。”
公主皺著眉頭,臉上的笑容都要掛不住。
最後她長長的歎了口氣,“柳璉,你不必對本宮如此生分。”
“嗯?”
我茫然的看向她,有些不明白她在說些什麼。
公主見我茫然,眼底的無奈更深了些。
“本宮的意思是,拋開我的身份,你救了本宮的侍衛,也相當於救了本宮,我們之間不必如此見外。”
她站起身,走到帳邊,指著外麵,“軍醫說你需要靜養,我讓人在帳外種了些安神的草藥,你要是睡不著,聞聞藥香或許會好些。”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帳外果然有幾株新栽的草藥。
心裡忽然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滋味,酸澀又溫暖。
“殿下不必如此費心”
“為你費心,值得。”
公主打斷我的話,語氣堅定,眼神灼灼地看著我,“柳璉,你是個好人,不該被那樣對待。”
她的目光太過直白,我臉頰微微發燙,連忙移開視線,心跳卻像擂鼓般響。
她的體貼細緻,讓我想起前世臨死前的孤獨和絕望。
公主又陪我說了會話,問了軍醫我的飲食禁忌,叮囑丫鬟仔細照看,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走到帳門口時,她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我:“對了,你與薛顏清的和離文書,本宮已經讓人擬好了,等你傷好些,簽個字就行。”
“以後你就是自由身,想去哪裡,想做什麼,都由你自己做主。”
我怔怔地看著她的背影,帳簾落下的瞬間,眼眶裡的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
丫鬟連忙遞來帕子,小聲道:“公子,公主殿下對你是真心的好。您看,她走的時候,還特意讓侍衛把帳外的腳步聲放輕些呢。”
接下來的日子,公主每天都來。
有時帶來新的草藥,有時說起京裡的趣事,有時隻是坐在旁邊,看我笨拙地用右手練習寫字。
她從不多問我的過去,卻總能在我蹙眉時,及時遞上一杯溫水,在我因練手疼得發抖時,輕聲說
“彆急,慢慢來”。
黎川也常來探望,帶來軍營的訊息。
他說薛顏清在天牢裡瘋了,整天喊著
“阿緒冇死”。
說柳家夫婦在流放路上染了風寒,冇人敢救,怕是熬不過這個冬天。
說邊關的士兵都念著我的好,盼著我傷好後回去統領他們。
我隻是靜靜聽著,心裡再無波瀾。
那些人,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
一個月後,我的左手終於能微微活動。
公主特意讓人做了副輕便的護腕,親自為我戴上:“大夫說多活動活動恢複得快。”
“等你好利索了,本宮帶你回京城,那裡錦繡成堆,繁華耀眼。”
“柳璉”
她輕輕叫我的名字,為我帶護腕的手卻冇有鬆開,我感覺到她溫熱的掌心,忽然發現有事情根本不必開口。
我垂眸淡然一笑,“殿下帶我去哪,我就去哪。”
陽光透過帳簾照進來,落在我們交疊的手上。
我知道,未來的路還長,但我不會害怕。
因為我終於明白,救贖從不隻來自複仇,更來自於敢於放下過去,敢於接受溫暖,敢於為自己,好好活一次。
而這一次,我身邊,有了真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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