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繼母為我殺瘋了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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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語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
這個訊息,像一道驚雷,在我腦中炸開。
前世,我隻知道沈知語的血型與父親和她母親都對不上,卻不知其中竟有這樣的隱情。
怪不得。
怪不得沈知語從小就對我懷有那麼大的敵意。
怪不得她要處心積慮地搶走我的一切。
原來,她根本就不是將軍府的女兒。
她是個冒牌貨!
一個鳩占鵲巢的小偷!
“你想怎麼做?”蘇晚看著我,平靜地問道。
“我要讓她身敗名裂。”我抬起頭,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恨意,“我要讓她從雲端跌落泥潭,嚐嚐我前世所受的萬分之一的苦楚。”
蘇晚點點頭,冇有再說什麼。
我知道,她這是默許了。
一個周密的計劃,在我心中迅速成形。
很快,就到了父親四十歲的生辰。
將軍府大宴賓客,京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都到齊了。
就連久居深宮的二皇子蕭景瑞,也親自前來賀壽。
宴會上,一片歌舞昇平,觥籌交錯。
沈知語作為將軍府的嫡長女,穿著一身華麗的宮裝,在賓客間穿梭,長袖善舞,應付得遊刃有餘,引來一片讚歎之聲。
她就像一隻驕傲的孔雀,享受著所有人的矚目和誇讚。
我坐在角落裡,冷冷地看著她。
儘情地享受吧。
因為這,將是你最後一次,以將軍府嫡女的身份,站在這裡。
酒過三巡,我端著一杯酒,走到了主位。
“女兒祝父親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我先是向父親敬了酒,然後話鋒一轉,看向了一旁的沈知語。
“今日是父親大喜的日子,女兒也備了一份‘大禮’,想要送給長姐。”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沈知語有些意外,但還是笑著說道:“妹妹有心了。”
我笑了笑,從袖中取出一遝信件,高高舉起。
“這份大禮,就是長姐與情郎的私通訊件!”
我的話,如同一顆炸-彈,在宴會廳裡轟然炸開。
所有人都驚呆了。
沈知語的臉色,“刷”地一下變得慘白。
“你胡說!”她尖聲叫道,“我……我哪有什麼情郎!”
父親的臉,已經黑得能滴出水來。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沈知意!你又在發什麼瘋!還不快退下!”
“父親!”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淚如雨下,“女兒冇有胡說!女兒也是無意中發現,長姐與一名布商之子通訊頻繁,信中言辭曖昧,情意綿綿。”
“女兒擔心長姐識人不清,被人矇騙,壞了我們將軍府的名聲,這才……這才鬥膽將此事說出,請父親定奪!”
我一邊說,一邊將那些信件呈了上去。
那些信,當然是偽造的。
但上麵的筆跡,模仿得與沈知語的筆跡一模一樣。
而那個所謂的“布商之子”,正是我根據蘇晚給的情報,查到的沈知語的那個同母異父的哥哥。
父親接過信,氣得渾身發抖。
他根本不看信的內容,揚手就要再打我。
“你這個孽障!竟敢偽造信件,汙衊你的長姐!”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二皇子蕭景瑞,忽然開口了。
“沈將軍,息怒。”
他端起酒杯,慢悠悠地說道:“本王倒是覺得,二小姐此舉,情有可原。畢竟事關沈大小姐的清譽,還是查清楚的好。”
二皇子開了口,父親自然不敢再放肆。
他隻能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沈知語此刻已經嚇得六神無主,隻知道哭著辯解:“我冇有……殿下,父親,你們要相信我,我真的冇有……”
我看著她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中冷笑。
好戲,還在後頭呢。
我抬起頭,用一種極其委屈的語氣說道:“父親若是不信女兒,女兒也無話可說。隻是……隻是女兒聽聞,有一種‘滴血認親’之法,可辨親緣。女兒懇請父親,與長姐一試,以證長姐清白,也還女兒一個公道!”
“滴血認親?”
所有人都竊竊私語起來。
這法子在民間流傳甚廣,雖然不一定準確,但在這種場合下,卻足以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沈知語的臉色,已經不能用慘白來形容了。
她驚恐地看著我,身體抖得像風中的落葉。
“不……不行!”她尖叫道,“這……這是無稽之談!我乃父親嫡女,怎能用此等江湖術士的法子來羞辱!”
她越是反對,眾人看她的眼神就越是懷疑。
父親也猶豫了。
他看著跪在地上,哭得幾乎要暈厥過去的沈知語,心中不忍。
但再看看周圍賓客們探究的目光,和二皇子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又覺得騎虎難下。
如果他不肯試,那不就等於承認了,沈知語真的有問題嗎?
“試!”
最終,父親咬著牙,吐出了這個字。
很快,下人端來了一碗清水。
父親刺破指尖,一滴血珠,落入碗中,迅速散開。
然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沈知語的身上。
她顫抖著,伸出手,用一根銀針,在指尖上紮了一下。
一滴血,也滴入了碗中。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隻見,那兩滴血,在水中漂浮著,彼此排斥,涇渭分明,始終無法相融。
轟——
整個宴會廳,徹底炸開了鍋。
“天哪!竟然真的不相融!”
“難道……沈大小姐真的不是將軍的親生女兒?”
“這……這可是驚天醜聞啊!”
父親看著碗裡的結果,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沈知語,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而沈知語,在看到結果的那一刻,就徹底崩潰了。
她癱軟在地,麵如死灰,口中喃喃自語:“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我冇有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我再次呈上一份“證據”,是我早已準備好的、關於她母親當年與那個布商私通的種種人證物證。
“父親,長姐她……她其實是母親當年與城南王記布莊的王老闆,私通所生。那個與她通訊的男子,正是王老闆的兒子,也就是她同母異父的親哥哥!”
真相大白。
“噗——”
父親再也承受不住這接二連三的打擊,一口鮮血噴出,當場氣暈了過去。
宴會徹底亂成了一鍋粥。
而沈知語,這個昔日裡高高在上的將軍府嫡女,才名冠絕京城的貴女,在這一刻,徹底淪為了一個笑話。
一個血統不純的野種。
一個鳩占鵲巢的騙子。
她百口莫辯,被驚怒交加的家丁們拖了出去。
我聽到父親醒來後,發出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將沈知語逐出家門,送到她那個布商生父那裡去,永世不得再踏入將軍府半步。
而太子蕭景琰,為了撇清關係,立刻上書皇帝,言明自己是被沈知語矇騙,並主動與她劃清了界限。
沈知語,徹底淪為了一枚棄子。
我站在廊下,冷眼看著她被兩個粗使婆子像拖死狗一樣拖出將軍府。
她披頭散髮,衣衫不整,嘴裡還在瘋狂地咒罵著我。
“沈知意!你這個賤-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心中毫無波瀾。
放過你?
前世,你可曾想過放過我?放過將軍府滿門?
這,才隻是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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