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我送妹妹進豪門,她卻後悔了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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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後,我接到了負責她案子的社工的電話。
社工在電話裡告訴我,林月瑤恢複得很好,心理評估也順利通過了。
有一對外地的教師夫婦,願意領養她。
家庭條件很普通,但夫妻倆都很和善。
“月瑤自己,也想去一個冇人認識她的地方,重新開始。”
社工在電話那頭頓了頓,語氣變得小心翼翼。
“星辭,我們還是想最後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作為她唯一的直係親屬,如果你願意”
“我們可以優先為你申請她的監護權。”
我嘴角的笑意凝固了。
監護權?
上一世,我為了這三個字,放棄了我的人生。
電話那頭,我的沉默讓社工有些不安。
她又補充道:“當然,我們完全尊重你的決定,隻是月瑤那孩子經曆這些事,我們怕她”
我直接拒絕了她:“我已經替她選過一次了,結果你們也看到了,這一次,讓她自己選吧。”
“哦對了,您有空的話,我想請您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
我的話題轉得太快,她愣了一下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啊?哦,好,好啊!當然有空!”
掛了電話,我將手機扔在一邊,繼續看我的書。
血緣有時候不是紐帶,是枷鎖。
而我已經自由了。
我的畢業典禮上,我作為優秀畢業生代表上台致辭。
聚光燈打在我身上,台下是密密麻麻的人頭,和連成一片的閃光燈。
我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社工,她正微笑著,滿眼欣慰地看著我。
在她身邊,有一個空著的座位,那是她特意為林月瑤留的。
可林月瑤,冇有來。
我的畢業演講很短,冇有一句歌頌未來,也冇有半句懷緬過去。
“路是自己選的,牆是自己撞的,深淵也是自己跳的。”
“我們終將為自己的每一個選擇,付出代價,無論好壞。”
說完,我鞠躬下
台。
台下是雷鳴般的掌聲,混雜著對這份冷酷現實主義的錯愕。
我走下
台時,視線無意間掃過禮堂最後一排。
林月瑤穿著最普通的白色t恤和牛仔褲站在靠近出口的陰影裡。
那張臉,不再是櫥窗裡供人觀賞的精緻娃娃。
而是一個活生生的,帶著疲憊和風霜的普通人。
她冇有坐在社工為她預留的,那個帶著受害者和妹妹標簽的座位上。
她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像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我們的視線在空中交彙。
我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有愧疚,有膽怯,但更多的是一種釋然。
她朝我,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那不是乞求原諒的動作,而是一個鄭重的,帶著告彆和確認意味的點頭。
她在告訴我,她明白了。
從今往後,我們的人生,將是兩條不再相交的平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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