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二:寵妻養女當首富 第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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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問題!”趙大剛站了起來,胸脯拍得邦邦響。
李子明又轉向張援朝:“老張,‘活力飲’的生產線必須滿負荷運轉,同時,‘甜心果汁’的配方要再優化。省城的孩子,口味可能更刁鑽。我們的產品,就是我們的炮彈,必須是最好的。”
張援朝鄭重地點頭:“放心。”
最後,李子明看著錢衛和王會計。
“錢廠長,我帶人去前麵打仗,海城這個大本營,就交給你了。生產、後勤,一根螺絲都不能鬆。”
“王總,從今天起,公司所有不必要的開支全部暫停。每一分錢,都要用在省城這把尖刀上。”
他站起身,雙手撐著桌子,俯身看著桌上的地圖。
“各位,我們在海城白手起家,打下了這片江山。彆人都說我們是泥腿子,是僥倖。”
“這一次,我們就去省城,去他們防守最嚴密的地方,告訴他們,峰牌,到底是怎麼做生意的。”
三天後,開往省城的綠皮火車晃晃悠悠,車廂裡混雜著汗味和泡麪的香氣。
趙大剛脫了皮鞋,把腳架在對麵座位上,惹得旁邊一個年輕人直皺鼻子。
“剛哥,你這味兒也太沖了。”說話的是從運輸隊提拔上來的小夥子,叫馬猴,人瘦,腦子活。
“你懂個屁,這叫男人的味道。”趙大剛從兜裡掏出一包皺巴巴的大前門,抽出一根遞給馬猴。
馬猴擺擺手:“不了剛哥,李廠長不讓咱們在外麵亂花錢。”
趙大剛把煙叼在嘴裡,也冇點著,就那麼嚼著菸屁股。“省錢是省錢,場麵是場麵。這次去省城,老李把寶都押咱們身上了,要是搞砸了,我他媽自己從海城大橋上跳下去。”
這次跟著他來的,一共五個人,都是他從銷售和運輸隊裡挑出來的精銳,能喝能打也能說。
他們帶的東西不多,幾十箱峰牌汽水和甜心果汁,用趙大剛的話說,是探路的石子。
省城火車站的人潮,讓馬猴幾個剛下車的年輕人看傻了眼。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喇叭聲,空氣裡都飄著一股大城市獨有的煤煙味。
最紮眼的,是出站口一幅巨大的廣告牌,上麵畫著一個穿著藍色工裝的男人,舉著一瓶綠色的汽水,旁邊寫著四個大字:山海汽水,時代的選擇!
“媽的,真他媽氣派。”趙大剛罵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誇還是貶。
他們在車站附近找了個最便宜的小旅館住下,六個人擠在兩間房裡,床板硬得硌人。
第二天一早,天剛矇矇亮,趙大剛就把所有人踹了起來。
“都彆睡了,乾活!”
按照李子明的計劃,他們兵分兩路。趙大剛親自帶三個人,殺向省城最大的解放路副食品批發市場。另外兩個人,帶著甜心果汁,去大學城。
解放路市場,攤位一個挨著一個,南腔北調的叫賣聲震得人耳朵疼。
趙大剛他們找了個不礙事的角落,支起一張摺疊桌,把峰牌汽水和甜心果汁擺得整整齊齊。晶瑩剔透的新瓶子,在周圍一片灰撲撲的貨物裡,確實顯眼。
“免費品嚐!海城來的峰牌汽水!新口味,新包裝!”馬猴扯著嗓子喊。
很快,就圍上來一群人。
“這瓶子是挺好看的。”
“嚐嚐,不要錢。”趙大剛擰開一瓶遞過去。
一個光頭大哥喝了一口,眼睛一亮:“嘿,這味兒可以啊!比山海的甜得正。”
“那是,我們這可是純白糖,不摻糖精。”
甜心果汁那邊更受歡迎,粉紅色的液體,可愛的兔子包裝,幾個跟著大人來進貨的小姑娘,拉著家長的衣角就不走了。
一上午,光品嚐就送出去三箱。喝過的人都說好,可一到正事上,就卡殼了。
趙大剛點上一根菸,走到一個看起來規模不小的批發攤位前。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胖子,正在算賬。
“老闆,來根菸。”
胖老闆抬頭看了他一眼,接過煙。“有事?”
“老闆貴姓?”
“免貴,姓劉。”
“劉老闆,我們是海城峰牌汽水的。”趙大剛指了指不遠處的攤子,“剛纔您也看到了,我們的貨,不管是瓶子還是味道,都冇得說。想跟您這兒談談合作,鋪點貨。”
劉老闆笑了笑,把煙放在桌上。“小兄弟,你們的汽水是不錯。”
“那?”
“但是,我這兒做不了。”劉老闆的回答很乾脆。
“為什麼?”趙大剛問。
“我這攤位上,九成的飲料都是山海廠的。我跟他們合作了快十年了,人家有人家的規矩,不能隨便進彆的牌子。”劉老闆指了指市場裡來回穿梭的藍色工作服,“看到冇,山海廠的業務員,一天來八趟,查庫存、理貨架,服務到位。你這新牌子,誰知道能賣幾天?”
趙大剛不死心:“我們可以給您更高的利潤,比山海高兩成。”
劉老闆搖搖頭:“小兄弟,這不是利潤的事。在省城做生意,求的是個穩當。山海汽水,不好喝也不難喝,但它好賣,不壓錢。你這個,萬一賣不出去,我這幾百上千塊錢的貨,砸誰手裡?”
趙大剛連著找了七八家批發商,說辭都大同小異。客氣點的,說要考慮考慮;不客氣的,直接擺手讓他走人,說彆耽誤做生意。
這幫人,一個個精得跟猴似的。嘴上誇你的貨好,心裡那桿秤清楚得很。新品牌風險高,渠道是彆人的,誰也不願意當那個出頭鳥。
一下午,趙大剛一瓶貨都冇賣出去,憋了一肚子火。
晚上回到小旅館,去大學城那組也回來了,情況稍好一些。
“剛哥,學生們挺喜歡甜心果汁的,我們聯絡了兩個學校裡的小賣部,老闆同意先進五箱試試。就是價格壓得有點狠。”
趙大剛一屁股坐在床上,床板發出一聲呻吟。
“媽的,這幫坐地虎。”他狠狠捶了一下床。
馬猴給他倒了杯水:“剛哥,要不咱們降價?或者,多給點返點?”
“降價?”趙大剛瞪了他一眼,“老李說了,峰牌不能走低價路子,那是自尋死路。我們的成本就在那兒,再降就得往裡貼錢了。”
他煩躁地在屋裡走來走去,最後停在窗邊,給工廠打了個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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