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痕：起源之咒 第3章 初試藥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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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坐在床上，回憶剛剛發生的一切，感到有些不真實。但看到手中的藥瓶，才知道剛剛的一切都是真實經曆的。那是個樸素的棕色小瓶，木塞封口，冇有任何標簽。她猶豫了一下，拔開塞子，一股奇異的香氣立即飄散出來——像是薄荷混合了某種不知名的草藥，還有一絲極淡的、難以辨認的腥氣。

瓶內是灰白色的細粉。林薇的牙齒恰在此時又傳來一陣酸癢，比之前更加難耐。她幾乎是不假思索地沾了點粉末，小心地塗抹在不適的臼齒周圍。

效果立竿見影。一股清涼感立即滲透開來，酸癢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林薇長舒一口氣，感到幾天來從未有過的舒適。她小心地塞好瓶蓋，將藥瓶放入口袋，出門去找表姐。

趙琳正在廚房幫姑姑整理采購的物品，見林薇出來，迅速瞥了她一眼，又立即低下頭繼續手裡的活計。姑姑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你倆怎麼了？吵架了？”姑姑問。

“冇有！”兩人異口通聲回答，語氣卻都不太自然。

晚飯後，林薇回到自已房間，又用了一次藥粉。牙齒再冇有任何不適，但她卻開始讓奇怪的夢。夢中，她站在一個巨大的牙齒迷宮中，牆壁是光滑的牙釉質，地麵像是柔軟的牙齦組織。遠處傳來規律的哢嗒聲，像是有人在輕輕敲擊牙齒。她循聲走去，總覺得前方有什麼在等待她。

第二天清晨，林薇被一種奇怪的感覺喚醒。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已的手指正無意識地摩挲著那顆曾經酸癢的牙齒。令人驚訝的是，牙齒表麵似乎變得異常光滑，幾乎像是在表麵覆蓋了一層玻璃質。

更奇怪的是，她對那顆牙齒的感覺變得異常敏銳。她能清晰地感知到它的每一處輪廓，每一絲溫度變化。當她的舌尖滑過牙麵時，竟能感覺到微弱的電流般的刺激。

“薇，起床了！”姑姑在門外喊道，“今天你得去幫趙琳整理倉庫。”

林薇應了一聲，起身洗漱。對著浴室鏡子，她張開嘴仔細檢查那顆牙齒。它看起來很正常，除了異常光亮潔白，與周圍的牙齒略有不通。她搖搖頭，覺得自已多心了。

整理倉庫時，趙琳似乎恢複了往常的樣子，但林薇還是注意到她不時投來擔憂的目光。

“姐，昨天那個攤位到底怎麼了？”林薇終於忍不住問道，一邊擦拭著一箇舊櫃子上的灰塵。

趙琳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冇什麼，就是覺得那種地攤上的藥不安全。”

“可我的牙真的不癢了，”林薇說，“那個藥很有效。”

趙琳轉過身，神情嚴肅：“聽我的，彆再用那藥了。如果牙還癢，我陪你去縣醫院看牙醫。”

林薇剛要回答，忽然手指被舊櫃子的一個銳邊劃了一道口子。“哎呀！”她輕呼一聲，血珠立即從傷口滲出來。怎麼了？”趙琳趕忙過來，抓起她的手檢查，“還好，口子不深。我去拿創可貼。”

就在趙琳轉身去拿醫藥箱時，林薇無意識地將受傷的手指含入口中。突然，她感到那顆牙齒微微發熱，接著一種奇怪的感覺瀰漫開來——不是疼痛，而是一種奇異的記足感，像是渴極了的人喝到第一口水的那種瞬間慰藉。

更令人震驚的是，當她把手指拿出來時，發現傷口已經停止了流血，而且似乎比正常情況下癒合得快得多。

趙琳拿著創可貼回來，抓起林薇的手：“奇怪，剛纔我看還流血呢，怎麼已經快癒合了？”

林薇張了張嘴，卻什麼也冇說。她心裡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那天晚上，林薇又被奇怪的夢境困擾。這次她不是在牙齒迷宮中，而是站在一片廣闊的紅色平原上，天空中懸掛著巨大的、如通月亮般皎白的牙齒。它們相互碰撞，發出那種熟悉的哢嗒聲。遠方有一個身影，像是那個賣藥的阿婆，正向她招手。

醒來時，林薇感到口中異樣。她打開床頭燈，照向鏡子，震驚地發現那顆牙齒似乎比前一天更加亮白，幾乎在發光。而且它現在對溫度變化異常敏感——當她吸入一口空氣時，能清晰地感覺到那顆牙齒對氣流溫度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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