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痕：起源之咒 第1章 酸癢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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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第二個星期二，林薇從一陣奇怪的夢中醒來。夢中她站在一片潔白光滑的平原上，遠處傳來規律的哢嗒聲，像是有人在輕輕敲擊什麼硬物。醒來後，她發現右下頜的一顆臼齒隱隱作癢，那種感覺微妙而持久，像是有什麼微小生物在牙髓深處輕輕抓撓。

這種酸癢感時斷時續地持續了三天，弄得她煩躁不堪。她試過各種方法：冰水漱口、丁香油止痛、甚至用姑姑的偏方——含花椒粒，但效果都微乎其微。

“你能不能彆老是弄出那種聲音？”第四天早上，表姐趙琳從駕駛座上瞥了她一眼，“聽得我牙都酸了。”

林薇這才意識到自已又在用指甲輕輕敲擊臉頰，那是她無意識中試圖緩解牙癢的方式。她放下手，望向車窗外飛馳而過的田野。週末的清晨，陽光已經有些灼人，遠方的集市旗幟依稀可見。

“我也不想啊，”林薇歎了口氣，“這牙癢了好幾天了，煩死了。”

趙琳搖搖頭，“早跟你說去看牙醫，偏不聽。非要信什麼偏方。”

“牙醫診所離這兒幾十裡地，而且我最怕鑽頭的聲音了。”林薇讓了個鬼臉，“再說了，姑姑不是也讓咱們買點草藥回去嗎？”

提到姑姑，兩人相視一笑。出門前，姑姑確實認真列了張單子，從花椒大料到治風濕的草藥，一應俱全。林薇開玩笑說姑姑這是讓她們去進貨，冇想到姑姑真的從抽屜裡拿出紙筆，工工整整寫下一長串清單。兩人笑得直不起腰，姑姑卻無奈歎氣：“兩個大姑孃家，整天瘋瘋癲癲的，以後可怎麼找人家？”

“纔不要找人家呢！”她們異口通聲地回答，又笑作一團。

現在回想起來，林薇仍忍不住微笑。但牙齒的酸癢再次襲來，像有無數小蟲在齒縫間蠕動，讓她頓時冇了笑意。二十分鐘後，她們抵達了鎮上的週末集市。如往常一樣，集市已經人聲鼎沸，各色攤位沿街排開，叫賣聲、討價還價聲和食物香氣混雜在夏日的空氣中。

“先吃餛飩？”趙琳提議，林薇立即點頭。

每週必吃的餛飩攤前已經排起小隊。攤主老陳認得她們，笑著招呼：“老規矩？”

“當然！”兩人齊聲應道。

熱騰騰的餛飩下肚，林薇暫時忘記了牙齒的不適。她開玩笑說老闆一定在湯裡下了什麼猛料，讓人一週不吃就想得慌。趙琳笑著附和，卻突然注意到林薇又無意識地用手指按壓臉頰。

“牙還癢？”趙琳關切地問。

林薇點頭，“怪得很，一會兒消停一會兒又犯。”

采購過程順利，按照姑姑的單子，她們很快買齊了大部分物品。就在她們提著大包小包準備返回停車場時，林薇的牙齒突然又是一陣劇烈的酸癢，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強烈。

她忍不住停下腳步，閉上眼睛抵抗那令人煩躁的感覺。就在這時，她聽見一個細微卻清晰的聲音——像是牙齒輕輕碰撞的哢嗒聲。

“怎麼了？”趙琳回頭問。

林薇睜開眼，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到集市邊緣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那裡，一個攤位靜靜立在牆根的陰影中。

“等等，我去那邊看看。”林薇說著，朝那個方向走去。

趙琳拉住她：“集上這麼多人，你彆亂跑，走丟了我和姑父怎麼交代？”

林薇指向那個攤位：“去那兒。”

趙琳順著她指的方向眯眼看了一會兒，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哪兒？那不就是個牆根嗎，什麼都冇有啊！你看眼花了吧！”她用力想把她拉回來，“快走吧！買完回家。”

但林薇就像冇聽見一樣，腳下就跟裝了磁鐵似的，被那個寫著“牙”字的布幡牢牢吸住，徑直走了過去。趙琳在她身後焦急地“哎！”了一聲，猶豫一下，還是快步跟了上來，一隻手死死拽住她的衣角。

“你瘋了？一看就不對勁！”趙琳低聲說，聲音帶著輕微的顫抖，“你看那婆婆的眼神，還有那些牙……像真人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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