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封一品公侯 第381章 十倍威力?
這事給秦淵提了個醒,秦氏侍衛個個身懷武藝,日常勤練不輟,精力本就旺盛難消,總得想個讓他們活動活動筋骨的法子,
可外頭世道凶險,他素來不是輕賤人命的家主,自家人的安危總得放在心上。
隻是除了升級盔甲、增補兵器,還有什麼法子能再添一層保障?
……
薑昭棠已經連續一個月打不起什麼精神,整個人像是霜打過一般,人死後,是非功過都隨風飄散,隻剩追念,他這個小兒子以前還是很聽話的,為何長大了便如此乖戾,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皇室的教育有什麼問題?這老十可是一直養在宮室之內,這兩年剛剛放出去,經史子集一樣不落,實在想不明白。
徐亮邁著小碎步,高舉著木盒一路來到觀星台:“稟聖人!平原侯謹獻神臂弩!”
薑昭棠驟然回神,負手立於觀星台畔,目光掃過階下那具被黑布覆蓋的物件。
“神臂弩?”
徐亮額角沁出細汗,微喘道:“陛下,此乃平原侯結合我朝弩機改良的神臂弩,秦侯言,其威力遠超尋常弩箭十倍不止。”
薑昭棠眼底泛起錯愕,連忙抬手示意宮人掀開黑布,隻見裡麵躺著一把通體黝黑的弩身。
那弩臂由罕見的鐵梨木打造,泛著沉水的光澤,機廓處鑲嵌著黃銅飾件,紋路精密卻不顯繁複。
他伸出手指敲了敲弩臂,發出沉悶的聲響,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十倍威力?這是平原侯自己說的?”
“回陛下,是秦侯親口所言,托奴婢轉告,此物平原侯用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才研製出來,特來敬獻給陛下。”
薑昭棠驀地想起兩年前匠作司主事敬獻的破甲弩,言說也是十倍威力,但實際操作起來卻隻是比手弩強一點而已,當時自己也沒有治他的罪,隻是讓他繼續優化,持之以恒就是了。
手弩不是八牛弩,也不是車弩,這麼小的一個物件,了不起就像是弓箭一般,能做出什麼花樣出來,用在巷戰緝賊都勉強,一個皮甲都能抵消其大半的威力。
滕內侍服侍薑昭棠多年,自然明白其心中所想,湊前道:“陛下,這可是平原侯敬獻的物件,他可不會放大話,堂堂鬼穀門人,咱們便看看他的能為如何?”
薑昭棠點了點頭緩步走下台階。一旁的內侍忙上前想要接過弩機,卻被徐亮攔住:“陛下,此弩是新物件兒,可否容奴婢來為您演示一番?”
“嗯,你來吧。”
兩個黑衣內侍身形一閃,擋在薑昭棠的身前。
徐亮撩起下擺,一隻手緊握弩臂尾部的把手,猛地向後一拉。隻聽“哢嗒”一聲脆響,弓弦穩穩卡在機括上。
“請陛下指定目標。”
薑昭棠隨意指了指不遠處的木柱,淡淡道:“三十步距離,若勝尋常手弩十倍,當入木三分。”
“喏。”
徐亮準備妥當,直接瞄準便射出,隻聞銳嘯,眨眼間便狠狠紮進木柱,竟不是淺淺嵌著,而是大半箭身直接沒入,隻剩尾羽在外簌簌顫動。
薑昭棠瞳孔驟縮,下巴險些驚得脫臼,他以為自己看錯了。
滕內侍也驚的說不出話,連忙上前檢視一番,沒看錯,木柱之外隻餘下短小的鐵羽。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果然是神兵。”
薑昭棠也上前檢視一番,方纔還帶著幾分疑慮的臉色瞬間被狂喜取代,指著那木柱失聲笑道:“好!好啊!”
他俯身細細打量那弩機,語氣難掩激動:“三十步透木如入無物,若換作鐵甲,豈不是一穿即破?!”
薑昭棠撫摸著神臂弩,不由得暗忖,此物來的真是時候啊,遊牧鐵騎素來以弓馬見長,奔襲迅疾,短兵相接時我朝將士常受其製。有了這神臂弩,便是另一番光景!
這弩百步之內能透重甲,遊牧騎兵的皮甲,輕鎧如何抵擋?敵騎縱馬衝鋒時,大華的將士隻需列陣持弩,輪番發射,便能將其鐵騎阻於陣前,再也不必拚著血肉之軀近身搏殺!”
再者,遊牧部族逐水草而居,營地分散卻善迂迴包抄。神臂弩輕便易攜,將士可隨身配備,無論是戍邊守城,還是追擊奔逃,皆能派上用場。
這勝算,至少能增加三成。
其陰霾儘散,撫掌大笑:“傳朕旨意!撥國帑十萬兩予秦氏,令工部遴選巧匠入駐,批量鍛製神臂弩,成後儘數解送北疆!另賞平原侯黃金百兩、錦緞千匹,以旌其功!”
秦淵得到訊息的時候心中暗歎,就這點東西也值得十萬兩,果然是坐擁一國的聖人,對錢就是沒有任何概念,這都到他手邊,拿還是不拿,這賬做還是不做?
墨韻斂衽近前,低聲稟道:“侯爺有所不知,射器乃軍中之重器,品類繁多,為行軍布陣不可或缺之物。往日匠作司撥用此款,原是二十萬兩之數,今陛下恩準撥付十萬兩,已是縮減了。”
“那咱們具體需要……”
墨韻屈起二指,篤定晃了晃,朗聲道:“依侯爺所撰《器械秘要》,此數足矣。”
“切記不可偷工減料。”
“侯爺寬心!此乃供將士們禦敵之用,必當保質保量。何況宮裡派來的監正們眼目清明,也斷斷容不得次品問世。”
秦淵笑而不語,我老婆生孩子,總得有錢買一些營養品,至於買營養品剩下的錢,就當是專利的費用吧,知識也是需要付費的,這麼一想,他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侯爺放心,此事隻有你我二人知曉。”
“拿出五千兩,你拿回去。”
墨韻聞言一怔,連忙擺手推辭:“侯爺,墨家如今多是管事或是潛心鑽研,每月例份已然夠用,實在不必再額外賞賜。”
秦淵搖頭,語氣篤定:“這筆錢你帶回,設為專項賞金,日後誰在器物研製上有突出建樹,便從中支取一千兩嘉獎,也好激勵眾人,你們墨家,本就該重拾老本行。”
墨韻沉吟片刻,躬身一禮:“多謝侯爺體恤,您所言極是。但這錢我們萬萬不能收,墨家本是秦氏附庸,所有研製成果自當全歸侯爺所有。”
秦淵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隨口打了個哈欠:“此事就這麼定了,回頭讓賬房把兌票送過去便是。”
墨韻還想再勸,秦淵卻已邁步走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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