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封一品公侯 第130章 鬼穀子
華夏兒女自茹毛飲血至教育普及,其間歲月悠悠,漫長得難以儘述。上古之時,賢者輩出,其學問或流傳至今,澤被後世;或隨其身隕,湮於丘山,與枯骨同寂。
秦淵不知腦海中這些文字究竟源起何處,它們與後世所讀的《鬼穀子》截然不同——通篇浸透著肅殺之氣,儘是原始的心理博弈、戰陣謀略,挑撥離間,毒物調配等等,歸根結底,唯“置之於死地”方算功成。
即便是鬼穀門人,亦難逃競爭。縱與橫之間,唯有一人能活,倖存者方可成為新一代的鬼穀子。
他對這些動輒殺伐之術並無半分興趣,不過作為參考還是沒多大問題,學問具有時效性,鬼穀學問如果拿出來更適合戰國軍陣殺伐的年代,於今,效用則不大。
青銅牌的出現讓腦海中的藍晶大樹出現了變化,講不出個一二三,隻覺得越來越玄妙。
冥冥之中也不知誰在撥動命運的軌線,鬼穀子身前跪坐二人,一人是他,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那,這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
另外一人是誰,迷霧覆在他的臉上,看不清他的容貌,難不成世間真的存留其他的鬼穀門人,蟄伏在暗處挑動風雲,伺機謀他的性命?
他這個“同門”較不較真?
還有,當這個鬼穀子有何用?
隻是個身份的象征?還是另有其他的好處?
如果以後能遇到,秦淵準備和他商量一下,能不能不要動不動打打殺殺,青銅牌交給你,我輸了,你贏了,你就是新一代的鬼穀子,讓我安安心心的過日子吧。
“阿閔在想什麼?”
秦淵回過神,目光落在莫姊姝清麗絕俗的臉上,唇角噙著笑意:“咱倆要成婚了。”
莫姊姝眼簾輕垂,臉頰浮起一抹淺紅,細若蚊蚋地應了聲“嗯”。
看著她這副嬌媚動人的反差模樣,秦淵心中失笑,都要成婚了,還端著這副模樣做什麼?
他伸手一拉,將人攬進懷裡,在她光潔的額間印下一個輕柔的吻。
莫姊姝身子一僵,她沒想到秦淵會如此放肆,下意識便要動氣,可轉念一想,過了明日,自己便是他名正言順的娘子,一些親密舉動的確無關緊要,實在犯不著惹他不快。
於是她硬生生按捺住,努力忍住身心的不適應,隻將臉彆向一旁,不去看他。
秦淵見狀,反倒得寸進尺起來。
他微微低頭,直接吻上了她的唇,舌尖輕探,溫柔卻不容抗拒地撬開她的牙關,肆意品嘗著那份清甜,一隻手不規矩的上下撫摸。
莫姊姝驚得雙眸圓睜,雙手僵在半空,竟不知該推拒還是接納,一時亂了方寸。
許久,莫姊姝渾身無力,一雙美眸中滿是迷醉之色,微微喘著氣,將頭挪到一旁。
“秦郎,這幾日都等不及麼。”
秦淵緩緩抬起頭,摩挲著她的秀發,輕笑道:“因為你生的太美,所以忍不住。”
莫姊姝動情的看了他一眼,抬起頭又在他唇上吻了口,而後起身,福了一禮道:“待大禮成,妾會儘力服侍夫君。”
(ps:在宋朝以前,如果是明媒正娶的正妻,在老公麵前也常用“妾”自稱,這個自稱,不是僅僅指側室或妾室哈,更多是女性對自己的謙稱,尤其在麵對丈夫時,無論正妻還是妾室,都可能使用這一稱呼來體現恭敬。)
秦淵似笑非笑的倚在床頭道:“我儘量克製。”
莫姊姝嗔怪地瞥了他一眼,語氣裡帶著幾分揶揄:“回來時被伽羅攔了路,那丫頭哭哭啼啼的,說我搶了她的郎君呢。”
秦淵聞言,眼中先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黯色,轉瞬便被溫柔取代,他深沉道:“伽羅性子是活潑,純真浪漫,是個不錯的姑娘,不過我倒是半分逾矩的心思都沒有,因為,從我認定你的那天起,心裡就再也裝不下旁人了。”
秦淵努力的讓自己變得深情:“小姝,你是不一樣的,旁人再好,在我眼裡也不過是過眼雲煙,唯有你,是刻在心上的人。我往後想朝朝暮暮守著你,日子簡單一些,不想去考慮那些複雜的事情,若是真有,那也以後再說。”
莫姊姝靜靜審視了他片刻,見他眼中坦蕩,丹唇不由得微微揚起:“成婚前,我得說清楚,我並非那等善妒的婦人,男子三妻四妾實屬正常,若伽羅沒有那層身份束縛,真要想進門,也不是不能商量。可惜沒有如果,終究是可惜了。”
說罷,她定定望著秦淵的臉,眸光專注,不肯錯過他神色間哪怕一絲微瀾。
秦淵無奈地笑了笑,伸手輕輕颳了下她的鼻尖:“這還沒成婚呢,我就想著三妻四妾,像什麼樣子?於我而言,擇一人白首,纔是此生所求。”
莫姊姝聞言便收了話頭,不再糾纏這個話題,轉而說起正事,商議著明日去官署置辦婚契的事。
“依長輩們的意思,咱們明日先去領了婚契,再慢慢籌備婚禮,你看如何?”
秦淵握緊她的手,聲音溫軟:“我自然沒意見。隻是這一切來得太突然,怕委屈了你,心裡千萬彆有半分芥蒂纔好。”
“能與秦郎相守,是我幾世修來的福分,唯有滿心歡喜,哪有什麼芥蒂。”
“果真如此?”
“自然是真的。”莫姊姝輕輕往他懷裡靠了靠,眼簾低垂,羞赧道:“我彆無所求,隻求往後朝朝暮暮能與你相對,請郎君憐惜。”
秦淵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眼底帶著幾分戲謔的笑意:“那……該怎麼憐惜?”
莫姊姝被他問得一怔,隨即蹙眉嗔笑,抬手在他肩頭輕輕捶了一下:“你總是這般輕薄。難不成,往日那副文質彬彬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
“哼,對著自己的娘子,有什麼好裝的?”他湊近了些,氣息拂過她的耳畔,“況且,這難道不是男人的本能?隻要對著心悅之人,天生就會。”
莫姊姝正蹙眉思忖他這話的意味,秦淵已俯身欺近,將她輕輕按在了身下。
她象征性地掙了兩掙,唇瓣便被他再次堵住,那些尚未出口的話語,儘數消融在這纏綿的吻裡。
她暗忖秦淵不知哪來的膽子,竟在今夜便將便宜占儘了去。
這般親昵的輕薄,她從未經曆過,況且對方還是自己的未婚夫,一時竟不知該硬起心腸拒絕,還是順從他的意。
可這思忖的功夫尚未過半,他的手已不規矩地想探進衣襟。
莫姊姝反應極快,一把按住他的手腕,胸口因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聲音帶著幾分喘息:“秦郎,你……你就片刻也等不得了麼?我就在這裡,斷不會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