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魔道妖女之後,我被迫營業 第334章 亂起來了
不、不對!
我不是魔女!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臨久猛地一個激靈,瞬間出了一身冷汗!她差點就完全代入“魔女金鈴兒”這個身份了!這隻是一個為了方便行事而偽裝的角色,並非她的本心!
扶額揉了揉眉心。
抬頭瞄過去,她注意到空緣的手指正在緩緩撥動著一串深色的念珠,嘴唇微動,似乎正在默唸著什麼。
同時間,一股極其微弱的力量,如同水波般以他為中心,無聲無息地彌漫開,籠罩了周圍的空間。
是這力量影響了她!
讓她差點心神失守!
“臭和尚!你竟敢壞我邪心!”臨久立刻後退一步,厲聲喝道,這一刻她又驚又怒。她真沒想到這老實巴交的和尚,居然暗中使用這種惑人心神的手段!
“……”
空緣停下撥動念珠的動作,臉上露出一絲疑惑,解釋道:“誤會了,在下念誦的不過是普通的《靜心咒》,字麵之意,唯有平息雜念、安寧心神之效,並無任何蠱惑迷亂之能。方纔或許是你自身心緒波動,與貧僧無關。”
說著,他似乎為了證明,又低聲清晰地念誦了一遍《靜心咒》的經文。那平和的力量再次蕩漾開來。
臨久仔細的感受,確實,這股力量沒有任何攻擊性或迷惑性,反而讓她因驚訝和警惕而躁動的心緒真的慢慢平複了下來,思維變得更加清晰冷靜。
是她想多了。
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反應有些過激和失態,她臉上多少有點尷尬。
而就在這個時候,天邊極高的雲層之上,數道顏色各異、氣息龐大的流光,正以極快的速度你追我趕,劃過天際,朝著鏽海深處的方向而去。
那流光內的人毫不掩飾的強大靈氣,都是煉神境界的宗師!
雖然隔著禁製,但臨久還是下意識地立刻全力收斂自身氣息。現在的鏽海,已經變成了風暴中心!
空緣也抬頭看了一眼那些遠去的流光,神色平靜,似乎早已預料。
他見臨久如此警惕,便緩聲開口道:“不必過於緊張,早有精通天衍神數的高人預言,近期鏽海將有重寶出世,引動風雲。如今焰照旗內,已是龍蛇混雜。”
他頓了頓,繼續道:“除了原本就駐紮於此的碧落琉璃宗、海玉樓、無極劍宗等正道宗門增派了人手外,據貧僧所知,至少還有六個魔道宗派也已潛入。”
“哦?哪些?”臨久下意識追問,這情報對她來說,還挺重要的。
“七情魔門,門主楚惇親至;千欲城,城主圖瑾也已到來;萬毒玄宗來了長老淩宣;還有由當年無量天宗餘孽組成的影月神宮,來了位長老曲伯山;以及……剝相書院的那位副院主,嶽謹言。”空緣說到最後一個名字時,歎了口氣:“此人……人麵獸心,笑裡藏刀,你若遇上,需萬分小心。”
臨久靜靜地聽著,這些名字背後代表的都是強大的勢力和難纏的角色。尤其是聽到“七情魔門”時,她心中一跳。
…她聽到過不少關於這個宗門的事情。
“七情魔門?是那個作風很張狂的宗門麼?”
空緣看了她一眼,補充道:“說起來,無極劍宗與七情魔門倒是有些難分解的仇怨……”
“怎麼?”
臨久眼神馬上就亮了起來,她最愛聽的就是這些宗門之間的糾纏。
“多年前,楚惇的長子曾對劍宗一位女弟子下情蠱……劍宗掌門大怒,以‘破欲劍’斬了那魔子的左手……還斷了其孽根,徹底廢了他的**之念。
兩位宗主因此大戰一場,未分勝負,但兩派弟子自此勢同水火,相遇必有一番惡鬥。”
臨久聽完,心中那點因為空緣出現而升起的交手試探之意,徹底熄滅了。
現在的鏽海太亂了,簡直就是個一點就炸的火藥桶。一旦在這裡動手,泄露了氣息,怕是會引來無數貪婪而瘋狂的窺視,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深吸一口氣,轉而問道:“這麼多人齊聚鏽海,到底是為了什麼寶貝?大師可知曉?”
空緣搖搖頭:“天機混沌,難以窺清全貌。貧僧亦不知具體為何物。但魔道諸宗此番行動如此整齊劃一,想必是得到了某些確切的訊息或指引。”
魔道訊息……臨久心中一動,忽然想起四十多年前,千欲城和萬毒玄宗似乎一起進入過痕炭半島,莫非秘密是從那裡得來的?
還是說自己的瘞鑰,被預知到了?
六個魔宗…
不是五個嗎?
正沉思間,忽然感覺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抬起頭,正好對上空緣那雙清澈而彷彿能洞悉一切的眼睛。那眼神似乎帶著一絲……探究?
臨久猛然反應過來!
我自己現在不就是“魔女”嗎?不就是白玉淵庭的人嗎?空緣剛才那話,豈不是把自己也囊括進去了?
她立刻挺直腰板,臉上露出幾分倨傲和不屑,冷哼一聲:“看什麼看?我們白玉淵庭可沒跟他們同流合汙,這事情與我們無關其!”
言外之意十分明顯:我隻是路過!
空緣聞言,隻是微微一笑,不再言語,重新將目光投向湖麵的魚漂,彷彿剛才的一切對話都隻是隨口的閒談。
晨光潑灑在他身上,鍍上一層柔和的金光,臨久就站在他身旁,披著紗衣、赤足而立、眼神變幻莫測。
掃一眼旁邊。
清澈的湖水倒映著天空、雲霞、樹林,以及這一僧一“魔”的身影,彷彿一麵鏡子,映照著鏽海之下,那愈發洶湧澎湃的暗流。
這和尚倒是挺有意思的。
臨久陷入沉思,但對方的要求她很難做到。把晴陽給放了,誰能不保證她會不會亂說?到時候自己可能就是下一個石冷。
更何況,她連鑰匙的使用方法還沒弄出來呢!但這和尚軸的挺厲害,怕是沒那麼容易就趕走。
另一邊,空緣雖然表麵上,對任何事情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但他也時刻注意著,身後人兒的態度。
畢竟他在這裡,可不是來打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