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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魔道妖女之後,我被迫營業 第309章 心煩就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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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河村。

緊挨著杏花嶺。

從杏花嶺再穿過一個斷崖,就是無極劍宗了。

暮色四合。

陳竟思推開了小院的木門。青石板上落滿槐花,宗門之事繁忙,他已經四年未歸這裡了。

四年光陰。

對他這位修仙之人來說,不過彈指一瞬。

而雙河村,隻是個凡人聚居的小村落。對普通人來說,一道天塹便隔斷了仙途,更何況途中毒蟲猛獸遍佈。

於此地,他有一個獨屬於自己的身份。

他確有一份嗜好。

但這嗜好與魔女無關,他隻是偏愛置身於無人識他的環境。唯有如此,他才得以真正放鬆。

他不喜居高臨下,不喜執掌規則。那隻會換來旁人敬畏,劃出上下隔閡,虛假得很,令他生厭。故他在門中行事跳脫,從不端持威嚴。

一步入院子,沒有那種雜草叢生的感覺,而是乾乾淨淨,一側還種著花兒。顯然是有人常常來這裡替他打掃,對聯還很新,那些花兒也不是他種的。

“先生回來了?”一位中年婦女在他院門口駐足,朝內眺望。

她身著普通布衣,頭包藍色紗巾。與往日相比,衣衫不見補丁,想來村中生活又改善不少。自然,有他暗中相助,想不提升都難。

“秋姐。”陳竟思展露笑顏,“我這院子,是誰幫忙打掃的?”

“還能有誰?自是那閒不住的杏兒。”秋姐端著木盆,顯然正忙活著,“我去喚杏兒來,她翻你書地時候總唸叨著你呢!”

“小孩子都這樣。”陳竟思不知如何接話,此次歸來,他心緒著實複雜。

主要還是因為那魔女……

唉——

本想著來這裡能放鬆一些,心裡卻總是有些沉悶。

“先生!”

過了一會兒,一個清淩淩的聲音撞碎黃昏,給他鬱悶沉沉的世界添上了一抹亮色。

他回頭,見籬笆那端探出一張瑩白小臉,手執蒲扇,望來時眼彎如月牙。

是杏兒。

四年前總捧著舊話本纏他說故事的小丫頭。

如今發間彆一朵青色絹花,身著青布裙立在晚風中,竟讓他恍惚了一瞬。

“我們杏姑娘都長這般高了。”他拂去石凳上落花,起身相迎。

少女靈巧地鑽過籬笆缺口,提裙笑嘻嘻跑來。

陳竟思微微吐息。這丫頭能嘰嘰喳喳說上三四個時辰不停,也正因話多,她才沒什麼朋友。

先前她沒少向陳竟思抱怨自己同齡朋友太少,但他也無計可施。後來才知,杏兒的父親早年外出闖蕩,卻再未歸來;後從熟人口中得知,他竟在外與人跑了。

之後她那父親為防原配追尋,留下很多錢財作為補償封口。自那時起,杏兒家中便爭吵不斷。因家裡多了一大筆錢財,母親找了一個城裡來的少爺,去城中過了一段日子的富裕生活。

後麵因為不合分了家,便又回到了小村落,而那段城裡的奢靡,讓她年紀輕輕便學著打扮,後不知怎的,連杏兒自己也說不清,她竟引來鄰村一有婦之夫的糾纏,惹來不少罵名……

那人說她在城中做過妓,關於這件事,杏兒卻沒有任何要反駁的意思,陳竟思自然也不會去提。

以上大多事都是杏兒往日親口所說,邊說邊罵。她罵得最凶的並非兩個父親,而是母親。

尤有一事令他印象深刻:杏兒的母親曾因嫉妒女兒容貌比她要好看,追著要剪她頭發!

此事讓他沉默良久。

不過。

他卻偏生愛聽這些家庭衝突。靈界的小打小哄,他反覺索然無味。

“上個月王嬸家嫁女,您送的簪子可體麵啦!”她坐到石凳上掰指細數,“東頭小滿中了童生,這事有些時日了,您可知曉?……”忽又壓低嗓音,“對了,張屠戶家娘子前日生了雙胎,都說像極了隔壁書生呢!”

陳竟思終是笑出來,自袖中取出一小瓶甘露,斟了一杯遞去。

心道:這丫頭還如幼時那般,說話如竹筒倒豆子似的。

杏兒接過杯盞一飲而儘,烏亮眼珠一轉,又滔滔不絕起來。這些話聽多了,連他也漸覺有些招架不住。

暮色漸濃。

杏兒忽然“呀”了一聲,從袖中掏出個青布包:“您去年托人帶的縣誌,我給您收著呢。”書頁邊角平整如新,顯是常被翻動。

她的指尖微微泛紅,看著很是纖細柔軟。

陳竟思掃過一眼,驟然閉目。獨身多少年了,這一刻,他竟覺心湖微漾。

“先生不在時,我日日都來掃院。”她忽然仰起臉,眸中似有流光閃爍。

這一刻,陳竟思忽然感應到了什麼,抬眸過去,兩人一時對視。

良久。

小丫頭眼神偏移開,“您書案下頭……是不是藏著劍呀?”

“……”

陳竟思放下僵在半空的茶杯,輕輕搖了搖頭,他還以為對方要說什麼讓他驚訝的話呢,沒想到是這種事情。

我在期待什麼?

他沉默不語。

劍當然有。

木劍。

石劍。

鐵劍。

皆是無聊時做著玩的。不知從何而起,劍成了他最大的愛好之一。

還未等他回過神來,少女已蹦跳著去夠槐枝,折下一小簇槐花。他垂眸望向地麵,隻見她的影子隨動作躍動。

“我娘說先生定是城裡大戶的夫子,可我覺著…”她忽然扭頭,揪著發間絹花道,“不是。”

陳竟思抬眼,“難道不像?”

“不像,我倒覺得…更像是一位仙人呢!”

此話頗有些可笑,說完她自己也哧哧笑起來,但這確是她的真心話。當然她也在城裡侍奉過真正的仙人。

全然未察陳竟思神色已變。

黃昏餘暉下,他凝視自己掌心,繼而笑著搖頭,“你少看些雜書。”

他起身負手,似望天又似凝望槐樹,“若我為仙,不應在此,早該飛升……”

“噗嗤。”

杏兒忍俊不禁。許久未見,先生還是這般風趣。

二人又閒談片刻。

準確而言,是一人嘰喳不休地說,一人靜默地聽,偶爾含笑應和兩句。

直至村中炊煙嫋嫋升起,杏兒才隔籬揮手作彆。

剛走出十餘步,她似想起什麼,又折返回來,哼著歌在他門上掛了串新摘的槐花,方纔翩然離去。

陳竟思留意到,她哼的竟是往日他所教的那曲子。

他走至門前,望見那道身影沿小徑蹦跳遠去,偶爾旋轉裙擺,道上幾個小童追著她嬉哄……

陳竟思輕輕取下那串槐花,置於麵前,輕輕閉上雙眼。

這一刻,劍宗掌門的重擔悄然淡去,隻剩晚風中清甜的槐香,還有一些,濃鬱的胭脂水粉的氣味。

這本不屬於她。

過了一會兒,他喃喃道:

“蹊有青衣女,執扇翩翩舞,林中稚子隨,隨舞頻相顧……”

就在這時候,手中忽然觸到一物,他翻轉槐花,卻見花串中藏著一枚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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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打賞,總是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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