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曦照破舊情傷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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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曜白回到京北的第三天,江氏集團釋出了一則重磅公告:海外投資機構“硯白資本”以溢價30的價格,收購了江氏集團29的流通股,成為第一大股東。
訊息傳出,股市嘩然。
誰都知道“硯白資本”的背後是沈硯與江曜白,這無疑是江曜白向江家宣戰的信號。
江父坐在董事長辦公室裡,氣得渾身發抖。
“逆子!這個逆子!”他將手中的報紙狠狠摔在地上,“當年我就不該留著他!”
秘書戰戰兢兢地遞上檔案:“董事長,‘硯白資本’還聯合了其他小股東,提出要召開臨時股東大會,罷免您的職務。”
江父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在椅子上。
他怎麼也想不到,當年被他棄如敝履的長子,如今會帶著資本的利刃,回來將他逼入絕境。
另一邊,陸婉柔正在想儘辦法救江宥齊。
她變賣了自己名下的公寓和珠寶,湊了一筆錢想打通關係,可剛找到辦案民警,就被對方拿出的證據驚得渾身冰涼。
證據裡不僅有江宥齊挪用公款的銀行流水、偽造的合同,還有一段錄音——是江宥齊和綁匪的對話,清晰地記錄了他如何策劃“綁架”,如何教唆綁匪“教訓”江曜白,甚至如何挑唆陸婉柔下令將江曜白扔進狼山。
“陸女士,”民警的聲音嚴肅,“江宥齊涉嫌故意殺人未遂,證據確鑿,不是花錢就能解決的。”
陸婉柔踉蹌著走出公安局,天彷彿塌了下來。
她一直以為,江宥齊隻是懦弱、貪財,卻從冇想過他竟然如此惡毒。
當年狼山的真相,像一把錘子,狠狠砸碎了她最後一點幻想。
是她,親手將那個曾經視她如生命的男人,推向了死亡的深淵。
她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路過一家花店,櫥窗裡擺著鮮豔的普羅旺斯向日葵。
曾經,這是她和江曜白愛情的象征。
她想起十八歲那年,她在煙花下為他戴上戒指,說“我愛你”;想起他為了給她求平安扣,徒步三個月,齋戒三月;想起他怕冷,她就把大衣給他,自己凍得發抖
那些甜蜜的過往,如今都變成了刺向她心臟的尖刀。
她走進花店,買下一大束向日葵,抱著花站在“硯白資本”的樓下。
從清晨等到日暮,終於看到江曜白和沈硯一起走出來。
她衝上前,將向日葵遞到江曜白麪前,聲音帶著哭腔:“曜白,這是你最喜歡的向日葵,我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江曜白冇有接花,甚至冇有看那束花一眼。
“陸女士,”沈硯擋在他身前,語氣冰冷,“你現在應該關心的,是陸氏集團的處境。江宥齊用陸氏名義做的擔保,已經到期了,債主明天就會上門。”
陸婉柔臉色一僵。
她怎麼忘了這件事!江宥齊當年為了投資,偷偷用陸氏的資產做了抵押,如今投資失敗,債主自然要找陸氏算賬。
“我我該怎麼辦?”她無助地看向江曜白,眼裡滿是哀求。
江曜白終於開口,聲音冇有一絲溫度:“陸氏是你父親一輩子的心血,你該自己想辦法。”
說完,他轉身就走,沈硯緊隨其後。
陸婉柔抱著向日葵站在原地,花瓣被風吹落,散了一地。
就像她的愛情,她的人生,早已支離破碎。
當晚,江氏集團臨時股東大會召開。
江父因“長期管理不善、包庇親屬犯罪”被罷免董事長職務,江曜白以第一大股東的身份,重新進入江氏集團董事會。
會議結束後,江父攔住江曜白,臉色猙獰:“你這個白眼狼!我養你這麼多年,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江曜白看著他,眼底冇有絲毫波瀾:“養我?你養我的錢,是我母親留下的遺產。你對江宥齊的寵愛,纔是你所謂的‘養’吧。”
他頓了頓,聲音陡然轉冷:“當年我母親車禍去世,真的是意外嗎?我查過了,肇事司機,是你當年的情人,也就是江宥齊的母親。”
江父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踉蹌著後退幾步,撞在牆上。
江曜白不再看他,轉身離去。
有些債,不止是金錢與地位,還有遲來的真相與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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