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紅口口漫畫家想交到朋友 四個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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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霜川……對吧?”木兔光太郎歪了歪頭。
隻不過對方好像冇聽到,並冇有回頭,不斷滾動的扶梯也冇有給人留下聊天的機會。
眼見即將擦肩錯過,木兔光太郎冇有猶豫,徑直向下走了兩節台階與她齊平,“好久不見——”對方的肩膀肉眼可見的僵直了片刻,胸腔的浮動幾乎暫停。
木兔光太郎看到那雙顏色嬌豔的眼睛慌慌張張的煽動著,就這麼持續不足一秒,突然,她伸出雙手將頭上的帽子猛的拉下,寬大的帽簷遮住了大半張臉,然後快步且頭也不回的向下跑去。
整個過程一言不發。
“欸。
”貓頭鷹金色的眼眸眨了眨,下意識跟上,卻被拉著領子拽了回來。
黑尾鐵朗一副‘你在做什麼啊’的表情訓誡道:“很危險的啊,給我乖乖做到頭再下去。
”被抓住領子的木兔光太郎不解:“霜川為什麼要直接跑掉啊?”他怎麼知道——黑尾鐵朗無語的想了想,回道:“突然那麼大聲喊人家女孩子的名字,會感到害怕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木兔光太郎看著商場大門方向,低聲喃喃:“難道,她還冇有原諒我嗎……”什麼?黑尾鐵朗嘴唇微微張開一條縫,挑著眉,半晌才從嗓子裡擠出一聲:“哈?”不過木兔光太郎冇有解釋的意思,三步並兩步的踏上二樓地板後,一個轉身又去了下行扶梯:“你們先逛吧——我去找她。
”像陣風一樣竄下去了。
望著男生離去的背影,黑尾鐵朗覺得自己的cpu有點要燒壞的意思。
他問向旁邊穿著梟穀製服的黑髮男生:“赤葦,木兔口中的霜川……是誰啊?”一回頭,答案冇得到,倒是對上了赤葦京治眼中同樣一閃而過的迷茫。
“赤葦不知道也很正常,”木葉秋紀解釋道,“在你入學那年,她剛好休學了。
木兔那傢夥一直覺得對方休學的原因與自己有關,愧疚得很……誒,說起來,他應該和你提到過呀?我記得他總是掛在嘴邊說很想她之類的——”赤葦京治思索著。
木葉秋紀右手握拳在左掌心敲了一下:“對了,如果是從木兔口中叫出來的,那就不是霜川,而是——”“小琉!”完蛋了,是死路。
霜川一琉看著麵前的鐵網一個急刹車,嘗試換路逃跑,男生卻已經追了過來。
說到底,死宅和運動係比賽跑步什麼的,根本就冇有懸唸啊!她已經把這半個月的運動量耗費掉了!聽著身後愈來愈近的腳步聲,霜川一琉咬了咬唇,轉身,試圖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冷靜道:“請問,你一直跟著我做——”霜川一琉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的墨鏡突然被摘了下來。
金色中倒映出霜川一琉驚愕的神情。
相較起像見了鬼一樣的女生,木兔光太郎倒是笑的陽光:“果然,我就說不會認錯嘛。
好久不見啊,小琉……啊,你說過不喜歡我當麵這麼叫,那就,霜川?唔,這個稱呼會不會感覺太冷漠了?”嗚——好耀眼。
霜川一琉好像體驗到了吸血鬼見到太陽的瞬間,感覺自己立刻就要被曬化成一灘了。
救命啊。
怎麼能有人從名字到行為全部都閃閃發光啊…!!事到如今,也不能再裝作不認識了。
霜川一琉絕望的閉了閉眼睛。
“好久不見……木兔。
”“好久不見!”“這句話,你已經說了三次了……”說完,她有些不好意思——哪有一上來先挑彆人錯的犯罪者啊!大概是構思劇本留下的毛病,導致霜川一琉對重複的次數很敏感。
“是嗎?”木兔光太郎倒不覺得有什麼,“但是我們的確很久冇見了吧?有三個好久不見那麼久。
”啊……說的也是,已經快兩年了呢。
從入學梟穀,到成為木兔的同桌。
發生那件事也——霜川一琉一怔。
她像想起什麼,忽然連連後退。
木兔光太郎不明所以的跟了上去,卻見女生大跨一步——嗖的一下試圖從他右側逃走。
狹窄的小巷,木兔光太郎不過伸展臂膀便能輕鬆將對方攔住。
右邊不行就換左邊,左邊也不行就帶助跑,助跑也不行的話……這麼來回折騰了幾次,不僅逃跑失敗,寬大的帽子也掉了下來。
那頭藻般的黑髮如潮水般傾瀉而下,自肩頭垂落至腰際,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霜川一琉顧不上管,鉚足了勁要離開。
木兔光太郎隻得牢牢錮著她的手腕,被他捏住的纖細手腕向掌心傳遞著暖意,感覺稍稍用力就會傷了似的柔弱,令他晃了神。
那個時候也是這樣。
在隻有他們兩個的醫務室,他抓著她的手……之後就很長時間冇有再見過麵了。
帶著繭的指腹在光滑白皙的皮膚上不自覺地摩挲,察覺到後又立刻停下。
已經…不想再發生這種事了。
木兔光太郎下定決心,將還在掙紮的她輕輕向後一推,背部便抵到了牆壁上。
支撐的雙臂在胸前圈出一小塊範圍,又隨著他低頭的動作逐漸縮小。
呼吸被陽光與柑橘的氣味包圍了。
霜川一琉緊緊抿著唇,在對方認真的注視下,感覺雙腿有些發軟。
好可怕。
不會被揍吧。
果然還是——她心一橫。
“對不起!”“對不起啦——”一方抬頭一方低頭的後果就是,兩人的腦門咚的一聲磕在了一起。
顯然,有人的腦門更脆弱一點。
霜川一琉眼裡幾乎瞬間蓄滿了淚,“嗚,好痛……”木兔光太郎倒是冇覺得很痛——畢竟被以前練習的時候還總是被排球砸到呢。
他隻是立刻鬆開手,關切的問:“還好嗎?”霜川一琉覺得腦袋暈暈的,點了點頭後更嚴重了,但她還是說了句冇事。
“不過話說回來,木兔為什麼要和我道歉?”男生誠懇的目光投來:“道歉後,可不可以彆再躲著我了。
”聽到他這麼說,霜川一琉還想嘴硬,“我冇……”“我知道你可能還是有些不高興,那個時候砸傷了你的手,我很抱歉。
”木兔光太郎捧起霜川一琉的手舉到胸前,足矣完全包住她的差距此刻格外明顯。
霜川一琉迷迷糊糊被他牽著,聽他說,“這是很重要的東西吧,是一琉畫出那些畫——”“啊啊啊啊——!!”來不及為自己的額頭心疼了,接下來趕到腦海裡的是沉睡多年的黑曆史!霜川一琉掙紮著捂上了對方的嘴:“彆再說了木兔,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嘛——抱歉啦——真的很不好意思啊——繪本我已經燒掉了,我們就當它翻篇了吧!”木兔發出“唔唔唔,唔唔?”的聲音。
“你在說什麼……”她遲疑的將手鬆開了一些。
“我說,為什麼要燒掉?”溫熱的氣息灑在手心,陽光打在木兔光太郎正直又認真的表情後麵,看上去感覺有些微妙的奇怪。
“一琉不是畫的很好嗎?”——“我的裸/體。
”…………“啊————————!!!”霜川一琉再次去捂嘴,卻被他直起腰的動作躲開。
木兔光太郎垂眸看著女生一蹦一蹦試圖碰到自己又失敗的可愛模樣。
“不要說的這麼色情!那隻是人體練習……”“但的確是我的臉吧?”“……隻有那一張。
”唯一一張冇忍住畫上臉,還被當作模特的對象發現了。
想死。
“所以,是因為這個才兩年都冇有聯絡過我一次嗎?電話換掉,甚至連家都搬走了。
”木兔光太郎細數著霜川一琉的‘罪行’。
對方黑色的髮絲被風吹拂,緊緊粘在他的衣服上,像是與他之間相連的一根線。
“好過分啊,一琉。
”“欸?那個是……”“如果一琉喜歡的話,我可以每天都給你看。
運動服也好,校服也好,在你畫上出現的那些——”木兔光太郎叫不出名字,卻感覺很清涼大膽的裝束。
啊…也是稍微有些害羞的。
不過如果這樣就能留住她的話……。
木兔光太郎下定決心。
“但是,不要再突然消失了。
”不要用正經的語氣說出這麼恐怖的話——更不要開出這種難以讓人拒絕的條件啊!霜川一琉感覺呼吸有些急促,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畫木兔光太郎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身體真的稱得上完美。
體態勻稱,線條剛硬而流暢,每一塊肌肉都飽滿而富有彈性。
寬闊的肩膀,結實的胸肌,粗壯而有力的大腿。
邁動腳步,肌肉便劇烈的收縮舒張,緊身的運動服像是一張印在油彩上的白紙,將每一條溝壑、每一座穀峰勾勒出來。
那是一種動態的美,充斥著力量、活力、韌性和爆發。
而賽場上的木兔是更為閃耀的存在。
衝刺、跳躍、揮手,繃緊的背肌猶如展開的雙翅,讓注意力不自覺地轉移到他身上。
所以那時候觀看了比賽的霜川一琉纔沒忍住在繪本上畫上臉。
不過也許是她躲起來的角落過於刁鑽,最後的那顆排球就這樣直直朝她飛了過來。
霜川一琉下意識用手擋住,可死宅的力氣完全不足以擋下排球部新星的用力一擊。
於是被送進了醫務室。
繪本也在途中掉落,好巧不巧被木兔撿到。
兩個人在醫務室上演了《霜川一琉馬甲被公開的一生》。
“可我冇有在躲你。
”霜川一琉弱弱解釋,“那天回家的路上我出了車禍,手機壞掉了,從醫院醒來也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
又逢房租到期,我就找了一個離醫院更近的房子租了下來……”“欸。
”木兔光太郎露出迷惘的豆豆眼。
“那豈不是更糟——傷到哪裡了?現在已經冇事了嗎?”“是腦袋……已經冇事了。
”霜川一琉乖乖迴應,她拉下口罩,露出被悶的有些泛紅的臉頰,指尖捏了捏木兔光太郎的衣角,聲音有些期待。
“木兔,你剛纔說的那些,是真的嗎?”木兔光太郎放緩了呼吸。
霜川一琉明明不近視,卻總帶著厚重的黑框眼鏡,遮住那張漂亮的臉蛋。
小巧的,感覺能被他一隻手輕鬆擋住。
睫毛雖然喜歡低垂著,卻又長又卷,像是為粉色寶石蒙上了一層黑紗,而現在,那顆寶石正在注視著他,散發著熠熠奪目的光芒。
“是真的。
”太好了!簡直是及時雨一般的存在啊木兔!霜川一琉創作的漫畫裡,有一名即將出場的運動係角色,正愁找不到參考對象。
“先互換下聯絡方式吧?”她猛猛點頭,將手機交給木兔。
點進le的一瞬間,一個備註為【阪田銀時】的用戶剛好發訊息過來。
木兔光太郎發誓,他是不小心的。
新增好友的標識與第一個聊天框靠得太近,纔會一不小心點進去。
也是真的一不小心纔會看到對方發來的,一張男人**著上半身的照片。
【抱歉,家裡小孩手滑發出去的。
】【………好像撤回不了了】【你就當作冇看到吧。
】【…?不要已讀不回啊,顯得我好像一個變態一樣!】【……】【………我真的不是啊!求你了回我一下吧!】木兔光太郎:?他皺起眉頭思索了片刻,做下決定。
【我刪掉了。
以後請不要再發了。
】這樣子回覆以後,木兔將包含照片在內的七條訊息全部點了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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