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彈失敗後,老公才知死者是他媽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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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向炸彈,蹲下開始檢查線路。
眼前的線路卻逐漸模糊。
我晃了晃頭。
“小張,地在搖嗎?我有點暈”
隊員慌忙扶住我:
“溫姐!你怎麼了?醒醒!”
“糟了!乾擾裝置脫手了摔壞了!”
我重重倒地,乾擾裝置滾落一旁。
顧沉舟不知何時走了進來,冷聲道:
“所有人出去,今晚的事,誰敢說出去,按違紀處理。”
現場隻剩我們兩人,他走近,一腳踩在我手腕上。
“溫以寧,你為什麼要回來?”
我掙紮著開口:
“人質不能死她是”
他打斷我:
“她不能死,那梔梔就該死嗎?”
“她搞砸的現場被你救了,她以後在隊裡怎麼立足?”
“所以——這次任務,必須失敗。”
“你睡吧,醒來一切都結束了”
我拚命睜大眼睛:
“彆動她你仔細看她像不像你媽媽你找了十五年那個”
他動作一頓,看向人質的方向。
隨即冷笑:
“以寧,你真是瞭解我,知道用什麼話能戳我心。”
“可我媽媽早就死了。”
“拿她騙我?你真是無可救藥!”
他拿起一支鎮靜劑,推進我的靜脈。
靠近我耳邊,低聲似歎:
“知道為什麼娶你嗎?因為你有點像她。”
“可我再也找不到她了”
“現在有了梔梔,她更像我不能再失去一次”
我想指著人質的方向,想喊出來那就是你媽媽——
卻發不出聲音。
視線徹底黑了下去。
最後聽見的,是他低啞的一句:
“我會補償你的。”
再睜眼,我被鎖在臨時禁閉室裡。
門外廣播響著,是顧沉舟的聲音:
“很遺憾通知大家,因我方首席拆彈手溫以寧操作失誤,判斷失準導致人質不幸身亡。我們將承擔全部責任。”
記者蜂擁提問:
“顧隊,您和溫首席是夫妻,會包庇她嗎?”
“人質是孤兒,後續如何處理?”
“是否有民間團體要求起訴?”
顧沉舟語氣沉痛:
“我會代我妻子,向公眾致歉”
我撞開門衝進去,搶過話筒砸在地上。
“人質怎麼死的,你心裡清楚!”
“夏梔在哪兒?你給我注射了什麼?”
不等他反應,我轉向鏡頭:
“我是溫以寧,我在任務中被顧沉舟下藥迷暈,導致無法正常操作!直接責任人,是實習生夏梔!”
我指向人群中一個隊員:
“小張!你告訴媒體,當時到底怎麼回事!”
小張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顧沉舟,低下頭:
“溫首席確實狀態不穩定,她說的都不是真的。”
我愣在原地。
顧沉舟上前拉我:
“以寧,彆鬨了,我們回去。”
“人質冇有親屬,我會以她的名字捐出所有存款五十萬,足夠表達歉意。”
小張發來訊息:
“溫姐,對不起上麵定了,是你失誤。一個人擔責總比全隊受影響好”
我抬頭,淚水模糊中,看見夏梔站在遠處,朝我揚起勝利的微笑。
彷彿在說:你輸了。
記者散去。
我被顧沉舟拖回禁閉室。
門一關,我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你知道你害死的是誰嗎?!”
他反手一記更重的耳光。
“我不管她是誰!誰也不能動梔梔!”
“溫以寧,開庭之前,你老實待著。再惹事,我讓你比死還難受!”
他摔門離去。
和前世一樣,接下來七天,冷戰。
冇有聯絡。
隻有不間斷的鎮靜劑和安眠藥。
唯一不同的是,夏梔依舊自由。
她的社交賬號日日更新:
遊樂場、高級餐廳、顧沉舟的陪伴
一向內斂的顧沉舟,對她傾注了所有的熱烈。
開庭那天,我遞交所有材料。
顧沉舟摟著夏梔走進來,坐在我旁邊的被告席。
法官落錘:
“關於人質宋冉在拆彈任務中身亡一案,現在開庭!”
身旁兩人姿態放鬆,眼中帶笑。
直到法官低頭看了一眼卷宗,抬頭問:
“顧沉舟先生,你是否坐錯了位置?”
“你是死者林美娟的唯一親屬,理應坐在原告席。”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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