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月為裳裹舊傷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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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們惹媽媽生氣了。厲卓抬起淚眼,有些委屈,她會原諒我們嗎
我們摔下樓梯那天,媽媽還著急地幫我們配血......
一句話,讓厲辭瀾的血液瞬間凝固。
媽媽調用了我的備血他猛地攥住厲卓的肩膀,喉嚨發緊。
兩個孩子被他陡然陰鷙的眼神嚇到,號啕大哭:我們受傷了,什麼也不知道。
厲辭瀾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臉色霎時蒼白,慌忙道了句歉,把兩個孩子交給傭人照顧。
自己則撥通了助理的電話,急聲道:改簽最早的航班,推掉所有行程,立刻!
一股巨大的恐慌將他包圍。
厲辭瀾心底隱約有了猜測,卻一再選擇迴避。
隻有即刻回國,查清真相,他才能知道蘇鳶夏狠心拋下他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飛機落地,已經是淩晨三點。
厲辭瀾把孩子送到老宅後,用了最快的速度,一刻冇停地趕去醫院。
厲先生,您的龍鳳胎手術當天,蘇鳶夏女士的確調用過您的備血,不過我很明確地告知過她,您是孩子的生父,直係親屬不能輸血......
醫生歎了口氣,第三遍重複這個事實。
周身血液彷彿瞬間倒流,厲辭瀾無法掩飾凝滯的表情。
無數記憶從他腦海閃回,卻一個比一個站不住腳。
原來蘇鳶夏早就知道了一切。
她知道厲卓和厲櫻是他和路灼音的親生孩子。
多荒謬啊。
這甚至是她為了救兩個孩子,在無意間撞破的真相。
所以她的一切反常,早就有跡可循。
她不再等他應酬回家,為他親手煮醒酒湯;她不再替他熨平襯衫,搭配好第二天的領帶;甚至連他和路灼音的事情,她都不再生氣質問。
就連兩個孩子對她屢次不尊,她也不甚在意。
就像一具冇有感情的行屍走肉,站在上帝視角,默默看著他們偽裝表演。
厲辭瀾僵在原地,指尖不時蜷緊又張開。
殘酷的真相,就像埋在他心口的荊棘,輕輕一拉,便扯出一大片血肉。
他大腦一片混亂,轉身想走,可突然間,兩眼一黑。
天旋地轉間,是醫生搭了把手,讓他勉強穩住身形。
厲總,我本不該插手您的家事......醫生深吸一口氣,像是豁了出去,但您就算包養女人,也不該帶她出現在蘇小姐麵前。
什麼意思厲辭瀾心臟突地一跳。
醫生歎了口氣,她剛流產不久,您就當著她的麵和彆的女人卿卿我我,這不是雪上加霜嗎
厲辭瀾頎長的身子險些踉蹌跌倒,愕然震驚之色凝結在他眉間。
流產他反覆呢喃著這兩個字,鳶夏她,流產了
不可能!他猛地攀住醫生的肩膀,前後搖晃:當年她為了保護我,生育能力受損,怎麼可能懷孕!
醫生掙開他:厲先生,您冷靜一點!受損不代表絕育,這本該是蘇小姐的福報!
診室突然安靜得可怕。
厲辭瀾指尖顫抖著接過醫生遞來的孕檢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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