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問天許 第104章 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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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明如盤，灑在院落，門外小蟲窸窸窣窣，好不寧靜。
夜白坐在椅子上喝著淡茶。
另一邊常玄感受著久違的力量。
良久。
常玄從興奮和喜悅當中回過神。
“大恩不言謝，這份恩情，我記下了。”常玄一改原本蒼老的聲音。
“小事而已，前輩無需如此。”夜白感受著常玄的力量，赫然也有著聖人之境！
“小子雖然追溯了前輩的過去，不過那殺術消耗太大，我並冇有多看，如果前輩想的話，還請告訴小子一些。”夜白看著常玄，一臉正色。
既然是聖人，昔日還是一方勢力的頭領，那麼情報這方麵，不會少。
而這幾天思考的東西，也有機會詢問以及實現。
“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啊。”常玄回想一番，又想到什麼，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我看你這樣子，好像對於一些事情都不知道。”
二十多年前，咒天閣和刀門覆滅，雲海花宗易主之事轟動整個冥界，可眼前這少年郎，好像什麼也不知道。
就算是浪客，也不應該不知道。
夜白閉上眼睛一笑，抬頭一臉正色的看著常玄：“我便和前輩透個底，我是界外之人。”
“界外之人！”常玄聽到夜白的話語大受震驚：“你所言，屬實？”
“自然。”夜白輕輕迴應，心裡卻是戒備起來，內心世界雖然冇有恢複，但是多年來的殺氣卻還是拿得出來，倘若眼前之人心有不軌，自己也不介意殺人滅口。
“古籍記載的果然是真的，冥界之外，另有世界！”常玄興奮之際又想到什麼，道：“那你......”
“當然是冥族之人，不過自幼被傳送走了，前幾日纔回到冥界。”夜白不緊不慢的迴應道。
“那豈不是......”常玄眼中閃過一絲的好奇。
夜白點點頭，笑了一下，並冇有說話。
常玄所好奇的，自然是空間之匙，既然千百萬年兩個世界沒有聯絡，那麼，能夠來回兩個世界的，隻有空間之匙的掌控者。
“天縱奇才！”常玄驚訝一聲。
“嗬。”聽到這四個字夜白冷冷笑了一聲，道：“什麼天縱奇才？天是什麼東西？我是奇纔不假，卻不是天縱。”
“你......”常玄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夜白。
如此不敬天道之人，他還是頭一次見。
“所謂的天道，不過隻是束縛眾生的一道枷鎖而已。”
夜白看著常玄彰顯著自己的狂傲：“我自覺醒，這天就要殺我，我為何要敬天？這天又有何所懼？當年我師父打爛這天的時候，這天敢說些什麼？又敢做些什麼？”
“你師父......莫不是！”常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驚世駭俗的名字。
“吾師尊號，罰天。”夜白輕輕說出口，卻給常玄內心帶來了極大的衝擊。
麵前之人，罰天冥帝的弟子！
古籍記載中冥族的唯二至尊！
為什麼隻有兩位？
因為罰天帝君一人輪迴十世，壓得冥族的天驕抬不起頭！
每一個時代都會有天驕去同罰天冥帝搶成至尊的機緣。
隻可惜全部都失敗了。
唯一成功的奪天帝君還被罰天冥帝九境給斬了。
他的徒弟，怎麼可能不是狠人？
“竟然能見到罰天帝君的弟子。”常玄感歎一聲，顯然是衝擊不小。
“好了，前輩，與我談談吧。”夜白笑了笑，將安靜的場麵打破。
常玄歎了口氣道：“昔日，我從我師父那裡接過了咒天閣，但是血盟野心勃勃，聯合暗城，將我咒天閣和刀門滅門。”
“血盟的實力很強，有三位聖人，暗城城主也參與了當年的滅門事件，當年我攜帶家眷殺出了一條血路。”
“隻不過，我的妻子和女兒同我一樣，中了血咒，我雖是咒天閣閣主，但這血咒也無法破解，女兒年幼，逃出生天後冇多久就去世了。”
“內子雖然不是聖人，但也是八境，當時懷有身孕，所懷也就是常樂，但生常樂之時，內子也離我而去，那血咒影響了胎裡的常樂。”
“他的眼睛，就是先天失明的，而且，那血咒毒辣，致使常樂現在都冇有覺醒！”
說到這裡，常玄緊握雙拳，眼睛通紅，回想到這血海深仇，換做是誰，也無法釋懷！
夜白靜靜的聽著常玄所說。
過了良久。
夜白慢慢開口，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前輩，與我聯手如何？”
“聯手？你有什麼打算？”常玄看著夜白。
“前輩所說的暗城，是個殺手組織，我也要建一個，隻不過我所建立的組織是要進行原始的積累。”
夜白慢慢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我要慢慢將冥界的勢力瓦解，最後統一整個冥族！”
“統一冥族嗎......”常樂陷入一陣沉思。
這個理想，整個冥族的勢力都想要做到的。
不過自從冥帝逝世，這冥族的分裂，從來冇有一統過。
“我可以幫你複仇，同樣，我既然可以幫你化解血咒，自然也可以讓常樂覺醒，隻不過眼睛的問題，我無能為力。”夜白站在原地，給常玄做出承諾。
兩個聖人，足以建立一個大的勢力了。
昔日仇恨，今日契機，放在眼前，何來拒絕一說。
“好！”常玄朝著夜白一拱手：“常玄便同你聯手。”
“哦？”夜白麪對這麼快做出決定的常玄有些詫異，問道：“前輩就不怕我是什麼卑劣之徒嗎？”
常玄搖搖頭，笑了一聲：“我不知道你的計謀，也不清楚你的實力，但是從這幾天的交往，你本性不壞。”
“我若是假裝的，又當如何？”夜白繼續問。
“你若是假裝，便不會這般過來跟我坦白了，不是嗎？”常玄把手伸出去，道：“況且，就算你是假裝的，又如何？咒天閣閣主已經死了，現在的常玄，隻想為了自己活，就算卑劣又當如何，今日便賭一場！”
夜白一笑，握住常玄的手，道：“剩下的就交給我吧，前輩負責坐鎮便是。”
“這......”常玄有些不好意思，怎麼說也是聯手，什麼事情不做，不太合適。
“哈哈哈。”夜白看出了常玄的意思：“我這人比較喜歡親力親為，前輩不用在意太多，隻管聽我安排便是。”
“好，若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我便是。”常玄聞言，也是答應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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