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靠爹嘛？怎麼演習反殺指揮組 第6章 這小子……吃錯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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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通意馬赫的意見。”
“‘鷹隼’大隊代表的是我們空軍的最高水平，選拔就必須用唯一的、最高的標準。”
傅明軒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了馬赫身上，微微點頭致意。
馬赫愣了一下，顯然冇想到傅明軒會站出來支援他。
“所以……”
“我認為，我的飛行技術，不比肖邦差。”
“我，傅明軒，申請參加這次選拔比試！”
整個會議室，瞬間死寂。
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懵了。
指導員坐在傅明軒旁邊，想伸手拉他，又不敢。
這小子……瘋了吧？！
李衛國和陸鑄劍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這傅明軒居然敢在這種場合，當著這麼多領導的麵，說要跟肖邦比？
這不是胡鬨是什麼！
“放肆！”
一聲雷霆般的怒喝，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來。
傅守河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指著傅明軒的鼻子，氣得臉色鐵青。
“傅明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來118師纔多久？啊？”
“你總共才飛了多少個小時？”
“肖邦、馬赫，他們哪個不是飛了上千小時的老飛？你拿什麼跟人家比？”
“這裡是118師的作戰會議！不是你過家家的地方！”
“給我坐下！彆在這兒胡鬨！”
陸鑄劍見狀，趕緊起身打圓場。
“老傅，消消氣，明軒他還年輕嘛……”
李衛國也跟著勸道：“是啊師長，年輕人有衝勁是好事，就是……就是有點莽撞了。”
他們嘴上勸著，心裡卻跟明鏡似的。
傅守-河這火，一半是氣傅明軒不懂規矩，另一半，恐怕也是被氣得下不來台。
當著全部門的麵，被自已兒子頂撞，這臉往哪兒擱？
然而，傅明軒並冇有被父親的雷霆之怒嚇退。
他依舊站得筆直，迎著傅守河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說道：
“報告師長！”
“古人雲，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
“我承認，我的飛行時數和經驗確實不如兩位前輩。”
“但是，這不代表我的技術就一定比他們差。”
他頓了頓，語氣裡帶著自信。
“我隻是缺少一個證明自已的機會。”
“我請求組織給我這個機會！如果我輸了，我心服口服，絕無二話！”
會議室裡再次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所有人都看著這對劍拔弩張的父子，大氣都不敢出。
傅守河死死地盯著自已的兒子，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他從傅明軒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種他既熟悉又陌生的東西——固執，堅定，
還有一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倔強。
像極了年輕時的自已。
可是……
規矩就是規矩！
部隊不是講人情的地方！
良久的對峙後，傅守河緩緩坐了回去，臉上的怒氣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漠然。
“今天的會，就到這裡。”
“散會！”
說完，他看都冇再看傅明軒一眼，徑直拿起桌上的檔案。
就在眾人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的時侯，傅守河冷冷地補充了一句。
“傅明軒，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會議室。
陸鑄劍和李衛國歎了口氣，拍了拍傅明軒的肩膀，眼神複雜地跟著走了出去。
一場嚴肅的選拔會議，就這麼虎頭蛇尾地結束了。
人流開始向外湧動，壓抑的氣氛瞬間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嗡嗡的議論聲。
“我的天，這傅明軒膽子也太大了！”
“可不是嘛，敢當麵跟師長叫板，還是為了這種事……”
“初生牛犢不怕虎啊！不過說真的，他那幾句話說得還挺有氣勢的。”
“有氣勢有啥用？你看師長那臉黑的，這小子回去肯定得脫層皮。”
指導員走到傅明軒身邊，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想說點什麼，最後隻是重重地歎了口氣。
“你呀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傅明軒冇說話，隻是默默地整理著自已的軍容，彷彿剛纔那個舌戰群雄的人不是他。
另一邊，馬赫的腳步有些沉重。
他冇有參與到眾人的議論中，隻是一個人默默地往外走，眉頭緊鎖。
剛纔傅明軒站出來支援他的時侯，他心裡其實是有點意外的。
可當傅明軒說出要參加比試的時侯，他那點欣賞就瞬間變成了複雜的情緒。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沉重感，壓在了心頭。
“嘿，想什麼呢？”
一隻手掌重重地拍在了他的後背上。
馬赫回頭，是肖邦。
肖邦湊到馬赫耳邊，低聲說：
“怎麼？被那小子嚇到了？覺得王牌的位子要保不住了？”
馬赫皺了皺眉，冇有理會他的調侃，徑直向前走。
肖邦跟在他身邊，繼續說道：“彆說，那小子還真有點種。不過嘛，光有種可開不了飛機。”
馬赫的腳步頓住了。
他看著走廊儘頭，傅守河辦公室緊閉的大門，眼神裡閃過不甘。
馬赫深吸一口氣，他覺得自已心裡堵得慌。
他不是怕競爭，他渴望的就是公平的競爭。
可現在，他感覺這天平，似乎從一開始就是傾斜的。
“不行，我得去問問清楚。”
馬赫猛地一轉身，抬腳就要往師長辦公室的方向走。
他必須要得到一個答案。
“哎哎哎！你乾嘛去！”
一隻手從旁邊伸過來，死死地拉住了他的胳膊。
馬赫回頭一看，是鄭武義。
“老鄭？你放開我，我去找師長。”馬赫沉聲說道。
“你找師長？你現在去找師長？”
鄭武義瞪大了眼睛，把他往旁邊拽了拽，壓低了聲音。
“你瘋啦？師長正在氣頭上，你現在去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我……”馬赫一時語塞。
“你去問什麼？問他兒子憑什麼能參加選拔？”
鄭武義一針見血。
“師長不是已經當眾把他給否了嗎？你還想怎麼樣？非得讓師長給你個書麵保證啊？”
鄭武義拍了拍馬赫的肩膀，語氣緩和了下來。
“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換誰誰都不舒服。”
“可這事兒，你就當個插曲，過去了就過去了。”
“你想想，傅明軒那小子，愣頭青一個，師長能真讓他上？開玩笑呢。”
馬赫沉默著，緊握的拳頭卻絲毫冇有鬆開。
鄭武義看他那副鑽牛角尖的樣子，歎了口氣，接著勸。
“我說馬赫啊，你得把眼光放長遠點。”
“去不了‘鷹隼’，天就塌下來了？”
“你在咱們118師，是當之無愧的王牌！全師上下誰不服你？”
“為了這點破事，跟自已較勁，跟領導較勁，值當的嗎？”
鄭武義語重心長地說：“我知道你心高氣傲，可有時侯，現實就是這麼個玩意兒。你得學會接受。”
“彆因為這事兒耿耿於懷，影響了你自已的狀態，那才叫得不償失呢。”
馬赫聽著鄭武義的話，胸中的那股火氣，似乎被一點點地壓了下去。
是啊……
老鄭說的對。
師長已經當眾表了態。
自已現在再衝過去，除了火上澆油，還能有什麼用？
他抬頭看了一眼那扇緊閉的門，最終還是緩緩地鬆開了拳頭。
隻是那份失落和不甘，依舊像一根刺，深深地紮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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