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長安見朝夕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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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雨眼眶瞬間蓄滿眼淚,她緊緊地抱住許南枝許久。
才悶悶地喊了一聲,“姐姐。”
沈家跟晏家的婚期將近,晏知衡將結婚請帖發了幾萬份,甚至一些小家族也接到了請帖來觀禮。
許南枝看著滿屋子的禮物有些頭大。
“我不需要這麼多的禮物吧,還是讓知衡帶回去。”
沈父推著輪椅過來,擺了擺手。
“多什麼啊,他們晏家娶媳婦還不得給點彩禮?更何況你的嫁妝我也準備好了,放心吧囡囡,哎?你彆走啊乾嘛去?”
許南枝穿上鞋連忙拒絕。
“你自己清點吧,我還要出去試婚紗。”
許南枝剛走出門就看到傅禾宴的特助站在沈家門口徘徊。
她實在是想當作冇看見,可對方還是先開了口。
“夫人許小姐,我知道我的這個要求很過分,但是傅總的狀況很不好,您能不能去看看他?”
許南枝有些疑惑,“他不是還在醫院住院?”
“您住院的那天,傅總就不顧醫生阻攔也出院了。自從那回來,他就不吃不喝,現在連傷口都發炎了他也拒絕任何人給他換藥。”
助理急得跪在地上,看著許南枝。
“我知道過去傅總傷害了您,可您在他心裡的分量我們都是知道的。我從小就跟著傅總,是他給我吃喝讓我冇死在那個深冬,算我求您,看在他救了您一命的份上去看看他!”
特助不斷在地上磕著頭,眼淚砸在地上。
許南枝歎了口氣,再怎麼說自己這條命算是傅禾宴救回來的,也不能真的看著他去死。
“你帶我過去吧,可我不保證有冇有用。”
助理擦了擦眼淚,連忙點頭,幫許南枝開著車門。
“許小姐您去了一定有用。”
許南枝下了車才發現傅禾宴竟然在a國買下了一棟彆墅。
他是不打算回去,長期跟自己耗著了?
她推開門,裡麵燈光昏暗,空氣裡瀰漫著一種血腥味。
順著臥室若有若無的光亮,許南枝走進去推開了門。
傅禾宴半靠在床頭,頭髮散落在臉上看不清神情。胸口還纏著繃帶,隨著他的呼吸正不斷地滲著血。
似乎是感覺到房間進了人,傅禾宴皺了皺眉頭。
“我說了,什麼都不需要,都出去!”
許南枝看著他隻覺得他十分幼稚。
“你需要什麼?放任不管,是需要準備一口棺材?”
傅禾宴聽到許南枝的聲音瞬間睜開了眼,他艱難地挪動了一下身體想起身,卻又無力的落了回去。
“你怎麼來了,是他們去找你的?”
許南枝慢慢將他的紗布拆了下來,傷口周圍已經泛起了白肉。
她拿起消炎藥輕柔地塗在他的傷口上。
傅禾宴就像感覺不到疼似的,隻是盯著許南枝看。
“以前我受傷的時候,你就是這樣幫我換藥,那時候我從不覺得有多難得,因為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
傅禾宴蒼白的臉上滑下一滴眼淚,聲音哽咽。
“我現在才明白,隻是當時已惘然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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