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白首卻相離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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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斯年隻留下這句話後,就匆匆離去。
甚至冇有回頭留給孟晚晚一個眼神。
她下意識去拽賀斯年的衣角。
“斯年,你今天是怎麼了?張口閉口都是夏冉,你不是說過對她早就膩了嗎?”
賀斯年突然失去了所有的耐心,用力一個甩手,將孟晚晚推了一個踉蹌。
她失去平衡跪倒在地,膝蓋登時被摔出血口。
“你隻是懷了賀家的孩子,不是可以為所欲為。”
話畢,他注意到孟晚晚脫手被摔掉在地上的手機。
打開的聊天框,正是夏冉。
看到孟晚晚把他們在一起的細節全部錄下來,發給我宣誓主權的那些聊天記錄。
賀斯年已經藏不住眼神裡的慍怒。
“你為什麼要把這些發給夏冉?”
同床共枕十年,我對賀斯年無比瞭解,甚至能夠精確到一根頭髮絲的程度。
當他滿臉憤怒地問出這句話時,我明白,他已經把我離開的原因,全部歸咎於孟晚晚的挑釁。
他會固執又自負地認為,如果孟晚晚不做這些愚蠢的事,他還可以繼續瞞天過海。
殊不知,真正傷我至深的,他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將孟晚晚手上的格拉夫粉鑽用力脫下。
力道大得在她手上刮出血淋淋的傷口。
痛到她撕心裂肺地呻吟。
“這個戒指,你不配戴著。”
賀斯年的眼神裡冇有憐憫。
和看向我時如出一轍。
“賀斯年,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孟晚晚出身貧寒,但自視甚高。
她的自尊心之高,甚至不次於我。
靠著把自己視作千金的自尊心,才一步步爬到今天這個位置。
如果離開賀斯年,尋找下一個狩獵目標,她未必不能實現自己的野心。
然而,我從模糊的監控畫麵中。
看出了她對賀斯年清晰可見的心動。
在豪門聯姻中,心動的人就已經輸了。
“明明是你自己答應,會實現我的願望,會娶我。”
“現在憑什麼又要說拿走就拿走?”
被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滋味不好受。
我明白。
但我不會同情她。
畢竟可憐之人,也必有可恨之處。
孟晚晚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卻仍強撐著不肯低頭。
賀斯年冇有回答,隻是將戒指隨手丟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轉身欲走,卻被孟晚晚再次拉住。
“賀斯年,你不能這樣對我!”孟晚晚哭喊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已經付出了多少!”
賀斯年停下腳步,回過頭,眼神隻剩下冷漠。
“付出?你以為你所謂的付出,對我而言有什麼價值?”他冷冷地說道,“我所需要的,不過是一個聽話的棋子,而你,曾經很合格。”
孟晚晚愣住了,她從未想過自己在賀斯年心中竟然隻是這樣一個角色。
“棋子”她喃喃重複著這個詞,眼神中滿是絕望。
賀斯年冇有再多看她一眼,徑直離開了彆墅。
而同時,我的手機也收到了振動的微信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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