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複當年舊時人 第93章 賀壽禮 展示才藝
太後五十大壽當日，整個皇宮張燈結彩，處處洋溢著喜慶的氣氛。
從清晨起，各宮嬪妃便忙開始忙碌起來，梳妝打扮，準備賀禮，期盼能得到太後的一兩句誇讚。
沈晨夕早早起身，讓白桃為自己梳妝。
“青杏，你去把那件禮服取來。”沈晨夕吩咐。
“是。”青杏連忙應聲去取。
從沈晨夕收到那件禮服開始，青杏就一直保管著，甚至像防賊那樣將衣櫃鎖起來，讓彆人沒有機會動手腳。
青杏負責保管這件衣服，她是完全有機會動手腳的，但沒有人暗中通知她怎麼做，她也不會動手。
沈晨夕穿上那件衣服後，烏梅忍不住讚歎：“娘娘，這禮服真襯您。”
沈晨夕對著銅鏡轉了一圈：“確實精美。”
她準備好賀禮，邁步而出。夏日的陽光，還未到午時就已經火辣辣了，照在身上，有些刺痛。
太後五十大壽的場地，已經佈置得富麗堂皇。大殿中央懸掛著巨大的“壽”字，四周擺滿了各色鮮花。
趙擎身著明黃色龍袍，端坐於主位，太後坐在他身側，麵帶慈祥笑意，後妃們依次入場，賀壽之聲不絕於耳。
“兒臣恭祝母後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鬆。”趙擎起身，親自捧上一個紫檀木匣，匣中是一顆拳頭大小的寶石，通體瑩潤，泛出幽藍的光暈。
太後點點頭，示意身邊的嬤嬤收下。
趙擎道：“母後，此乃南洋島國進貢的寶珠，夜間置於屋中，能散發出光芒。”
太後笑容滿麵地說：“皇兒有心了。”
皇帝送上賀禮，接下去便輪到皇後和其他嬪妃。
皇後率先起身，命人抬上一尊純金的佛像，那佛像麵容慈和，通體金光璀璨。
“兒臣恭祝母後福壽綿長，特獻上這尊由高僧開光的金佛像，願佛祖保佑母後身體康泰。”皇後道。
太後滿意地點點頭：“皇後孝心可嘉，哀家十分喜歡。”
容妃獻上一尊玉佛，那玉佛玉質通透，雕工精細。她和皇後早就商量好了，兩人送的賀禮差不多，隻是皇後的價值更高些。
“這尊和田玉佛像，是請了高僧誦經七七四十九天開過光的，能驅邪避災，願母後日日歡喜，歲歲平安。”容妃說。
兩尊佛像一金一玉，在大殿中爭奇鬥豔，太後笑著命人收下。
其餘嬪妃也紛紛獻上賀禮，有千年人參，有佛經，有各色珠寶，彷彿是從百貨商鋪裡拿出來的。
文妃走上前，手中捧著的卻是一卷紙。
她展開紙張，清了清嗓子，念出紙上所寫的詩。
“瑤階瑞靄映華堂，”
“海屋添籌日月長。”
“六宮同獻長生頌，
”
“萬壽無疆仰聖祥。”
“拙作一首，恭祝太後福壽安康。”文妃念罷，殿內一片寂靜。
話音未落，容妃首先笑出聲來：“你倒是省事，這麼一首破詩，就打發了太後的壽辰，莫非是覺得太後不配得些貴重之物？”
其他嬪妃也掩嘴輕笑，這文妃什麼寶貝都沒有，太後的壽禮，就弄首詩出來。
“哎呀，文妃娘娘可真是才華過人啊，隨便寫幾個字就是一份賀禮，哪像我們，怎麼著也得拿點真東西出來。”人群中，不知是誰說了一句。
文妃對太後道：“臣妾絕無此意……”
太後擺擺手：“好了，好了，文妃的賀禮，哀家心領了。”
文妃低頭退下。
許詩韻站在角落中，小聲嘀咕：“自己寫不出詩來，有什麼好酸的。”
輪到沈晨夕時，她緩步上前，手中捧著一個精緻的瓷罐：“臣妾恭祝太後娘娘鬆鶴延年，青春永駐，容顏不老，此乃養顏粉，以珍珠、茯苓、白芷等藥材精心研磨而成，可潤澤肌膚。”
容妃立刻道：“沈婕妤，你好大的膽子，太後鳳體尊貴，豈能用你那不知名的粉末，萬一出了差錯，你擔待得起嗎？”
大殿內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太後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沈晨夕：“沈婕妤，這養顏粉可有什麼特彆之處？”
沈晨夕不慌不忙地開啟瓷罐：“回太後娘娘，此粉臣妾已親自試用過，效果顯著，若太後娘娘不放心，臣妾願當場試用，以證此粉無害。”
她取出一小撮白色粉末，輕輕地拍在自己手背上。那粉末觸膚即融，沈晨夕手背的肌膚在其作用下，顯得更加白皙透亮。
容妃心想：“小賤人，整日搗鼓這些玩意，難怪皇上會被她勾引，青杏這丫頭也真是，就不知道把配方給本宮偷過來。”
太後見狀，起了些興趣：“沈婕妤這賀禮，倒也特彆，取來給哀家瞧瞧。”
嬤嬤接過瓷罐，太後親自沾取少許粉末試用：“此物清爽不膩，香味也雅緻，確實是難得之物。”
趙擎笑道：“母後，沈婕妤獻上此物，必是穩妥的，您用上此物，也能年輕十幾歲了。”
太後點頭：“既如此，哀家便收下啦。”
容妃暗暗咬牙：“小賤人，現在得意，待會兒可有你哭的時候！”
賀禮獻畢，眾人入座，太後興致勃勃道：“今日哀家高興，想看看你們的才藝，身為皇上的女人，想必也都有些本事，不如趁此機會展示，權當為哀家助興吧。”
眾人紛紛應和。
靜妃拉著寶宜公主一同起身：“臣妾願與公主合奏一曲，為太後賀壽。”
太後含笑點頭：“好。”
宮女們抬來一架古琴與一管玉簫，靜妃撫琴，寶宜公主站在靜妃身側，手執玉簫。琴音先起，如清泉流淌，簫聲隨後跟上，似風過竹林。
琴簫合奏，音韻相和，時而清越如鶴鳴九天，時而婉轉似鶯啼花間。殿內眾人皆屏息凝神，趙擎微微閉目，指尖輕叩桌案，像是被樂聲牽動了心緒。
琴音與簫聲交織纏繞。讓人感覺出春風拂麵，夏雨傾盆，秋葉飄零，冬雪靜謐的奇妙變幻。
一曲終了，餘音繞梁。
太後撫掌讚歎：“妙極，妙極，靜妃的琴藝比以往精進不少，寶宜也配合得很好，哀家許久未曾聽到如此動人的合奏了。”
寶宜公主笑容甜甜：“謝皇祖母誇獎。”
靜妃和寶宜公主退回原位，眾人還沉浸在音樂的餘韻中。
彆的嬪妃沒有主動站出來展示才藝。
太後還想欣賞，見無人自告奮勇，便說：“哀家聽了琴曲，還不過癮，你們沒彆的才藝展示嗎？”
皇後忽然開口：“聽聞沈婕妤舞姿卓絕，今日不如獻舞一支，為太後助興。”
所有的目光瞬間聚焦到沈晨夕身上。
她微微一笑，道：“皇後娘娘過譽，臣妾舞技粗淺，恐難登大雅之堂。”
容妃插話：“沈婕妤何必自謙呢，連皇上都誇過你的舞技，民間舞蹈新鮮有趣，太後也喜歡，莫非……沈婕妤是不願意為太後獻舞，才藉故推辭？”
趙擎看向沈晨夕，眼神中帶著鼓勵：“愛妃莫怕，不過是讓太後高興高興罷了，即便跳得不好，朕也不會讓她們嘲笑你。”
沈晨夕垂頭：“既如此，臣妾便鬥膽獻醜了。”
她緩緩起身，衣袖輕拂過案角，就在這瞬間，一名宮女“不慎”撞到她的身後，手中茶盞傾斜，溫熱的茶水潑灑在沈晨夕的禮服上，濕了一大片。
“奴婢該死！”那宮女慌忙跪下。
沈晨夕立即扶她起身：“無心之失，不必如此。”
容妃掃了沈晨夕一眼：“裝模作樣，充什麼大好人。”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沈晨夕身上，皇後說沈晨夕舞姿卓絕，不知究竟會有多麼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