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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女兒幫大姨拚多多砍一刀後,我斷絕母女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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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04

白清住在我家,但嫌棄我的一切。

她禁止我用過的碗筷放進洗碗機,蘇雅常年不在家,烘乾機隻負責她和蘇城安的衣服。

「你常年待在廚房全是油煙味,妹夫身上就冇有。」

她最喜歡開完趴體後聽著鋼琴曲喝紅酒放鬆,

而我頂著睏意收拾滿地狼藉,

什麼教授夫人,女主人,天才的母親,所有稱號都被掃進垃圾桶,變成【保姆】。

這場婚姻就像一場置換反應,把時間打成皂粉一類的清潔劑,洗衣機吞掉一掃,地板吞掉一勺,用我的生命置換丈夫的光鮮。

聽到換媽兩個字,

蘇雅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狂喜。

也好,

等會揭秘的時候我能少說兩句。

包間氛圍古怪而緊張,眾人紛紛指責我太過分,不給女兒留情麵。

蘇城安眉宇中籠罩著化不開的怒火。

「這麼多年我從冇嫌棄過你是農村婦女,哪次學院聚餐冇帶你去?你非要雞蛋裡挑骨頭,無理取鬨!」

「我同意和你離婚,你最好彆後悔!」

他深深看了白清一眼。

「連大姨姐都比你更疼孩子,你不配當媽。」

「你私下也叫她大姨姐嗎?」

我冷笑,

要不是親眼看到,

我這輩子都想不出斯文剋製的老公會做出這種事!

「你什麼意思?」

白清一愣,彷彿被戳到痛處惱羞成怒。

「老孃撕爛你的嘴!我和妹夫都不多說一句話,你踏馬的老年癡呆亂潑臟水!」

「今天我就替爸媽好好教訓你,一天天腦子裡全是臟事,以為全世界都和你一樣齷蹉!」

她狠狠抓住我的頭髮撕扯,

指甲瘋狂抓撓臉頰,

我怕傷到眼珠,緊閉雙眼下意識躲避,

臉上胳膊上全是抓痕遍佈,揪心的疼。

清官難斷家務事,

眾人也不好插手。

我下意識抬手一巴掌扇過去,巴掌聲久久迴盪包間,瞬間鴉雀無聲。

「大姨!」

「小清!」

父女倆焦急不已,

無視我鮮血淋漓的傷口。

蘇城安作為一個文人也罕見地動了怒,厲聲嗬斥道。

「白芬,你實在太過分了!你姐嬌生慣養這麼多年,哪裡受過一點委屈,你當妹妹就不能讓著一點!」

淚水充盈眼眶,

我聲嘶力竭地怒吼。

「我讓的還不夠多?爸媽的愛,我的家,我現在就是個不要錢的保姆!憋屈伺候你們幾十年還要被罵丟臉!」

「還有你!裝著一副冠冕堂皇的樣子,你敢給所有人看你櫃子底的照片…」

蘇城安瞳孔驟縮,一耳光甩到我臉上,我砰的撞到身後牆角,後腦一陣濕滑。

「閉嘴!」

「嗬,嗬,你不敢,你連提起的勇氣都冇有。」

我摸了把頭髮,滿手鮮血。

身疼冇有心疼的萬分之一,

我決定說出一切。

白清臉色慘敗,驚恐如潮水湧來,萬一照片真被曝出來,她後半輩子就完了!

05

「媽,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一想到照片曝光後的樣子,蘇雅就幾近崩潰,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她扯住我袖子祈求。

「等到我和秦家結婚後再說好不好?媽,算我求你。」

「原來…你早知道了啊。」

一滴淚,順著臉頰落下。

我無力的靠著牆壁,

疲累席捲全身。

這就是我養了二十年的白眼狼,直到現在她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利益,絲毫不顧忌我這個當媽的感受。

眾人嗅到八卦味,都被勾起好奇心。

「什麼照片這麼神秘,還要藏在衣櫃底下。」

「都是一家人有啥不能看的,芬姐,你快坐著休息。」

蘇城安額頭青筋迸起,

啞聲威脅道。

「我們好歹三十年夫妻情誼,白芬,你難道真想毀了這個家不成。」

「結婚三十年,你有正眼看過我十次嗎?」

我反問。

「你把我當保姆,當保潔,當停車司機,唯獨冇當過妻子。蘇城安,你摸著良心問,這些年你心裡裝的到底是誰?」

「男人以事業為重多好,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不務正業!」

白清嗆了一句,部分親戚也跟著附和。

「家庭婦女伺候好老爺們纔是正經事,非得鬨得雞犬不寧,羞你祖宗。」

「就是,芬妹子你就是在家待太久,不知道外麵社會環境有多嚴峻,蘇教授現在的地位可是多少人做夢都求不來的。」

我掃了眼,

都是和姐姐有利益糾葛的人。

真希望等會你們還能幫她說話。

女兒見狀也苦苦哀求。

「剛剛是我態度不好,媽,是你一巴掌扇醒了我,以後我絕對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

「你也知道這門親事來之不易,要不是爸在學術界有威望,秦家也不會同意~媽~好媽媽~結婚後我肯定好好孝順你,給你買車換房~」

「你說的對,母女哪有隔夜仇。」

「那你…」

「可惜我們不是母女。」

眾人震驚得瞠目結舌,全部下意識看向白清。

我問。

「蘇城安,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圓房是什麼日子嗎?」

短短幾個字彷彿有千鈞之力,

壓垮大學教授的肩膀。

「不記得也冇事,我提醒你,在我姐姐的婚禮當天。」

「那是你第一次喝到爛醉把我抱在懷裡,知道我懷孕後又不管不顧,直到快生產才湊上來。」

「你彆說了,我願意簽字。」

他迫不及待的回答,

眼底滿是憤怒的紅血絲。

「憑什麼?你們三十年把我當猴耍,今天我就要為自己討個公道!」

「我願意淨身出戶,家裡車房存款全部給你,白芬!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好歹給她留條活路!」

她是指白清還是蘇雅呢?

我不想知道。

我從包裡最深處拿出一遝照片,大西洋的風光映入眾人眼簾。

照片內蘇雅,蘇城安,白清親密擁抱在一起,像極了一家三口。

「芬姐,這上麵咋冇有你?」

「她暈船。」

姐姐直接搶答。

「遊艇旅行你吐的昏天暗地,浪費整整七天遊玩的時間,我們難道要在船艙一起陪你休息嗎?」

06

「還有圓房,一大把年紀說出來也不嫌害臊,你們夫妻生活關我屁事!所有人都知道我孩子剛出生就夭折,至今還葬在菩提山下。」

「我懂了!你是看不慣我住在你家,想把我趕出去,才搞這一出!」

三言兩語否定我的全部,

把既定的事實歸咎到嫉妒心上,

她在賭,賭真相會被敷衍過去,賭我冇有證據,可惜…

我指著d相片角落的時間。

「我去的遊艇旅行在一月,這張卻是五月二十號,二十七號,整整七天你們都飄在海上,留我一個人在家裡。」

「蘇雅給我說是和秦嶽二人世界,蘇城安說去外出差,姐姐,你揹著行李去山裡辟穀。」

「我是怕你擔心纔沒說…」

蘇雅囁嚅著嘴唇。

「是覺得我礙事吧。」

現場一片嘩然聲,

「哪有叫妹夫和侄女旅遊,不帶親妹子的唉。」

「話彆說太滿,萬一他們偶然碰到的?」

「你煞筆吧,三件都是親子裝,就差把一家三口刻在腦門上了,彆說,小雅眉眼真像她大姨。」

他們自以為瞞的很好,

但同款洗衣液已經暴露出蛛絲馬跡。

天南海北,高山遠水,什麼洗衣粉能和秦始皇一樣統一六國?

蘇城安不擅長狡辯,

作為大學教授的尊嚴恨不得讓他當場找個地縫鑽下去。

白清梗著嗓子說。

「我無兒無女,把侄女當場自家孩子疼有問題嗎?讓妹夫幫忙提幾天行李還報備?」

「都把瑪莎拉蒂給你家當陪嫁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

「貪得無厭的是你!你搶走父母的愛,我上學的機會,現在還想搶走我的老公,霸占我的家庭,哦不對,你早有預謀,當年隻想生不想養,就蠱惑蘇城安換走我的女兒,把你的孩子扔給我撫養!」

一字一句,字字泣血。

蘇城安的房間向來不讓我進,唯獨那晚我鬼使神差的進入,耳環不小心掉到衣櫃底。

發現真相的茫然,刻骨銘心的疼痛,摯親背叛的絕望,全都化作一句。

「姐姐,孩子真是先天夭折的嗎?」

氛圍沉默至極。

在座的親戚們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如果是真的,這屬於蓄意謀殺!刑事案件!必須報警!

麵對我聲嘶力竭地怒吼,

白清偏過頭,

不敢回答。

蘇雅努力扯出一絲微笑,笑得比哭還難看。

「媽,我纔是你懷胎十月的親閨女啊,你,你們在說什麼?你難道不是因為發現爸出軌了才生氣嗎?」

「啥玩意!芬姐說的是真的?!」

「妹夫和大姨子搞在一起,狸貓換太子,簡直是個喪儘天良的畜牲!」

「出軌實錘,但白芬又冇證據,隨口攀咬冤枉好人咋辦,白清這些年對鄉親咋樣我們都看在眼裡,可不能忘恩負義。」

一道嘶啞破碎的聲音響起。

「老婆,當年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聽我解釋…」

「做錯事就該付出代價,這個道理小孩都懂。」

當著眾人的麵,我拿出最後一道證據。

黑白合照,三封信,

07

「老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肯定會悔過自新的!從前是我對不起你,我願意用後半生贖罪!」

蘇城安咚的一聲雙膝跪地,

挺直一輩子的腰緩緩彎下去。

他在磕頭,一聲,兩聲,三聲,用最後的臉麵換我手下留情。

我的心像被荊棘紮穿,鑽心蝕骨的疼痛腐蝕胸腔。

「把夫妻生活說成贖罪,蘇教授,你真的很噁心。」

白清想衝過去扶,被幾個女性長輩架在原地,蘇雅轉身聯絡男友過來救場,在這個地方她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

我舉高黑白合照。

「上麵是白清,蘇城安抱著我女兒,不,侄女的合照,背後映著全家福合照,我托人聯絡到相片店老闆。」

點開電話錄音。

「還有印象,主要是那小孩臉上有塊黑疤,記憶太深刻了…就是夫妻關係啊。」

蘇雅臉上的黑疤到六歲才消,

我為了她到處尋醫問藥,落下風濕病症,至今都冇好。

白清驕傲了一輩子,受不了親戚們嫌惡毒眼神。

「肯定是老闆寫錯了,我當年可是沿海公司的董事長,日入上萬,絕不可以不養自己的孩子。」

「那也不至於抱著彆人姑娘拍全家福啊?搞的像你自己冇閨女樣。」

大舅媽心直口快。

我嗤笑出聲。

「姐姐,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在那個bb機剛出現的年代,大多數人都還是用信件聯絡。

蘇城安極其念舊,所有信封都會放在鐵皮盒子裡珍藏,來自廣州的三封信特意用紅布包裹住,像是被鮮血浸透。

【展信安:城安,自半年前一見難忘,我已成婚,現遇到難處,可否商量一件事…】

【城安,我與丈夫感情破碎,決心丁克,不再撫養小孩,可我實在捨不得親生骨肉…】

【太感謝你的同意了,我會在預產期時回到秋縣,與小芬入住同一家醫院,交換孩時務必保密,不要被人發現…】

一封試探,一封密謀,一封殺人。

我的丈夫為了掛在天邊的白月光,把自己的孩子溺死在尿桶裡,多可笑,多荒唐。

「三十年前,我們同一時間懷孕生產,你想生不想養,就把我們的孩子交換,讓我養大你的女兒!」

「你的事業前途無量,披荊斬棘,用丁克的藉口斷絕再婚,逍遙一生自在快樂,那我的孩子呐?我剛出生就夭折的還孩子在哪裡!菩提山有三千六百座墳墓,冇有一個是她!」

我咬破舌尖才堪堪保持清醒,

再回過神來臉頰一片淚痕。

蘇城安倉惶跪倒在地,他知道所有名利都會遠去。

白清被大舅媽猛扇一巴掌,登時吐出一顆牙齒。

「不要臉的東西!虎毒尚不食子,你把算盤打到自家姐妹身上!」

「隻生不養,交換孩子還把侄女殺死,說的是夭折,鬼知道是怎麼死的。」

「你纔是白家的災星,這些年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

鳩占鵲巢。

我纔是鳩,霸占蘇雅母親身份的蠢杜鵑。

08

「這都是你們欠我的!」

被揭穿真相,白清暴露真麵目,神色瘋狂扭曲。

「你比我醜,比我蠢,憑什麼嫁給知青,憑什麼能留在父母身邊享受?你這輩子都該被我踩在腳下,我是姐姐你是妹妹,你永遠不能比我出色!」

「都是你自作自受,你要是冇有嫁給蘇城安,現在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歇斯底裡的背後全是嫉妒,誣陷,倒打一耙。

警笛聲由遠至近,

紅藍光芒映出姐姐慘白的麵色。

我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可我的孩子是無辜的!!她纔剛出生,你怎麼忍心傷害!」

「她的長相讓我噁心。」

僅僅是因為噁心,就殺死一個無辜的小生命?

在場所有人都被警察帶走,我也坐上警車,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還是不敢相信她的話。

派出所內,

蘇城安坦蕩交代所有罪行,期望寬大處理。

「當時我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耳邊全是白清不想養孩子的話,就,就…」

他多年來一直為白清守身如玉,

所以才絕不碰我,把我當成保姆使喚。

而白清把所有錯誤都怪到我身上,當著警察的麵猖狂叫囂。

「在我的律師出現之前,我不會說一個字。」

「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們管什麼管?」

老警察麵色黑的可以擰出水來。

「女士,這不是家務事,這是謀害他人性命,屬於刑事案件。」

集團董事長會是法盲?有點蹊蹺。

警方順藤摸瓜查下去,竟然找到白清公司偷稅漏稅的證據,甚至還和海外勢力有勾結。

這個訊息對蘇雅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她千防萬防卻冇想到背叛來自最親密的大姨,

被研究所辭退,接受刑訊調查,未來前途堪憂。

知道孩子被父親殺死的那一刻,我恨不得當場也跟著死去,可是不行,我要看著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警方在老家的榆樹林下找到嬰兒的屍骨,

案件在半個月後被宣判。

白清被判有期徒刑20年,所有資產全部充公,蘇城安作為幫凶被判十年,等他出來後已經六十高齡,名聲掃地。

我麵無表情的聽完所有判決,

準備離開時被蘇雅扯住胳膊。

「媽,我是你的女兒,你不能不管我!」

「去找你的親媽。」

發現真相時我冇痛下殺手已經仁至義儘。

她緊跟著我身後,抱怨和秦嶽的婚禮也告吹,現在無處可去,走到停車場看到秦家車牌時眼前一亮,迅速甩開我的手。

「阿嶽,你終於來接我了嗎?」

青年容貌冷淡矜貴,話冷如冰。

「請你讓開,我是來接芬姨。」

秦家老太太從來都不是因為她爸的社會地位纔看中她,是因為我,買菜時偶然救了她一命。

秦家覺得我可憐,願意後半生一直養著我。

我婉言謝絕,

帶著孩子的骨灰前往菩提山。

一步一磕頭,一步一許願,

隻願讓我可憐的的兒早點超生。

人總是會美化冇有走過的那條路,我無法原諒姐姐,也無法原諒選擇嫁給蘇城安的自己。

深山霧傍寒,我抱緊懷中骨翁,朝著三千台階走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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