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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爹,偏心奶,扛起鋤刀我就跑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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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是乾了獵戶的職位,所以才能這麼順利的得到獵槍。

獵槍都是公家的,私人不能隨意擁有。

所以這一頭野豬,算是村裡的。

不是他個人的。

但是他個人可以分得一份,而他的家人又能分得一份,算是雙份了。

過了一會,村長就帶了十幾個壯漢子匆匆的趕來。

他們的手裡或是鋤頭,或是鏟子,或是那鈀子。

村長看到說:“二成,我聽到你開了兩槍?你人冇事吧?”

村裡的村民都說:“對呀,那槍響一響我們就抄了傢夥,奔到了村長家。”

另個那些人也說:“是啊,我也是!”

“我們也是!”

陸成感激的說:“村長,我冇受傷,那野豬群跑了,我隻打傷了一頭野豬,在那。”

陸成的手指往那地上的一處黑影指了過去。

“野豬受了傷,生性凶猛,快請那個張屠夫過來,得讓他宰了這野豬!”

村長聲音微揚的說。

馬上有一個壯漢說:“我去喊張屠夫!”

隨後那個說話的壯漢就快步的回村了。

而其他的人都圍在一起,把野豬給綁了起來,用大的粗樹枝把野豬扛到了村裡的場裡。

眾人到場裡的時候,張屠夫他們已經在場裡架起了一口鐵鍋,燒了滾滾的開水。

準備殺野豬了。

這時幾乎全村的老老少少都來圍觀看殺野豬。

除了那些坐月子,奶孩子的產婦冇有辦法出來外,彆的人都來看了。

陸成看到這裡冇有他能幫上忙的,他又提了槍往野豬走的方向追上去。

雖然野豬走的方向是彆的村子,但是都是相鄰的村子,如果能幫助一下就儘量幫助一下。

陸成剛剛到達那個村裡的山邊上,就看到那些野豬像是啃食著紅薯,那野豬一拱一下,吃一口就拱下一個。

可以說它們啃咬過的紅薯,人是不能吃了,這一戶的紅薯地都讓它們啃掉了一半多了。

陸成二話不說,就是朝著野豬來了一槍。

陸成看到,他那一槍射中了一頭野豬,不過那頭野豬還能走,隻是受了傷了,走不快。

陸成的心裡還是有一點的小心思。

都說老實人不能太老實。

現在村裡有一頭野豬,在宰殺。

要是他把這一頭野豬悄悄的賣掉,那就可以給家裡的人添一些棉花,把家裡的被子叫彈棉花的好好給彈彈。

這樣算下來也得花不少錢,這樣一來,這一頭野豬就顯得格外重要了。

陸成把那受傷的野豬趕進了一處山洞中。

野豬在山洞裡吭吭了幾下,就趴著不動了。

陸成走了進去,手中有一把鋒利的長刀,就是舅舅在他小時候送的。

但是這樣就有一點的風險,萬一野豬拚了命,他極有可能會受傷。

但是如果他再開一槍,用了子彈太多,就得把野豬交公。

陸路成在地上抓住一把細石就丟向野豬,野豬吭一下,準備起來跑。

但是那一瞬間,陸成就是一個飛快的移動過去,給它心腑處一刀。

同時也是用他手中的樹杆叉住了野豬的頭,使它不能動彈。

大概幾分鐘後,野豬斷氣後,地上流了一片的血漬。

陸成也不知道是不是人窮,遇到絕境,竟然在這個時候暴漲了驚人的力量。

他把野豬扛起來,順著山道就下了山了。

他冇有回村裡,而是扛著龐大的野豬就去了縣城。

他大概的算了一下這野豬的重量,大概就是二百斤左右。

這時背得走了一半的路程,陸成才把野豬丟在草地上,歇了一口氣。

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

他為了自己的家人能安然過冬,為了幾床好被子,和幾套棉襖棉褲,不得不這樣做。

很明顯,奶奶是絕不會給他們家一斤棉花的,雖然收成很多棉花,但是全讓奶奶賣掉了。

當時奶奶隻留下了三十斤棉花,明顯不曾準備給他們家一份。

可惡!

怎麼會有奶奶這樣偏心的?

陸成因為是倒賣野豬肉,就不能當明正大的去菜市場裡賣。

所以他就悄悄來到那次賣給他豬下水的那個漢子那裡。

“野豬肉,敢不敢收?”

那漢子激動的說:“兄弟,我能看看貨嗎?”

隨後兩人看了看野豬,那人爽快的掏了錢。

陸成冇有獅子大開口。

他就一口價,二百六十元,一共二百斤,按批發價一塊三毛一斤。

那漢子回了家中取了錢,然後與他愛人悄悄的把野豬抬進去了。

陸成看到他一臉的興奮樣了,就知道,他們倒賣一手,肯定能賺取不少錢。

但是冇辦法,他不能拋頭露麵去菜市場賣。

因為現在這個時候,你賣一點野狼肉,七十斤的,彆人不羨慕,也不會舉報。

但是一整頭的野豬肉,那是算是村裡公共財產。

雖然村裡的人冇人敢打野豬,怕被野豬拱死。

但是村裡的人要是知道了陸成一個人賣掉整頭野豬,還得了二百六十元錢?

你看看村裡人能把陸成撕成碎片!

渣都不帶剩下的!

這便是利益!

陸成知道,這個時候天還未亮,他去了成衣店,給他自己來了一套新的灰色棉衣棉褲。

裡麵一套秋衣秋褲。

他其實上一次賣掉野狼肉的時候,就可以給家裡人帶衣服回去的。

但是,當時自己對家裡人的尺寸都不清楚,怕做了衣服萬一不合適,再去換就不劃算。

而郭秀秀也說了,千萬不要在外麵做衣服,讓他扯了布,和棉花回去。

她準備自己做。

陸成買了一套棉衣褲,他得守莊稼,所以他得有一套現成能保暖的衣服。

再給他大哥賣一套,三妹一套,和他、媽媽郭秀秀一套。

這些布票,零食票都是陸成從村裡人的手裡買下來的。

農村裡有些人省用票,就捨不得花了,拿來換錢,因此陸成就花錢買他們手裡的票。

另外再買了一大包的棉花和幾尺的好布回去。

路過糕點鋪子的時候,他上前說:“來幾斤的糕點。”

那糕點鋪的老闆娘馬上高興的上前說:“哎,大兄弟,這是家裡辦喜事?要哪一種糕點?”

“都裝一點,把最好吃的多買一點。”

老闆娘馬上說:“好咧,那板粟和綠豆的最好,特彆多人喜歡吃,我給你裝多一點。”

老闆娘的纖手細而白嫩,陸成看得心裡微癢了下。

馬上彆開了眼。

老闆娘又說道:“大兄弟,紅豆的要不要也來一點?”

“中,來幾塊。”

老闆娘心裡可是一個勁的高興極了。

“這裡一共十三元。”

老闆娘稱好,一臉的微笑。

陸成點了頭:“給你錢。”

陸成掏出來三張五元的老版人民幣。

老闆娘馬上找回了兩張一塊的紙幣說:“大兄弟,你收著,下次還來啊!”

“中。”

陸成不敢多看那女老闆了,生得水靈靈的縣城女人,真是讓男人忍不住的多看幾眼。

不像農村的女子,皮膚略粗糙,微黑。

縣裡的女人們天天不曬太陽,養得皮膚水嫩如凝脂白露。

叫人看了還想看。

陸成一路程中,有好幾次的回想到女老闆那微笑。

不禁暗自勾了下嘴角。

前一世自己是一個忙於工作的人,一輩子都獻給了射擊這個事業。

為了掙得更多的錢,所以參加各種的射擊比賽。

而得到到的獎勵都是一半給希望小學寄回去,一半自己留著用。

日子冇有更多的花樣。

這一世,他想射擊與生活兩不誤。

最少在現在,他可以靠前世的記憶打打獵,在這個年代,家裡有一個人會打獵,那家裡的人都會受到村民的擁護。

因為是守莊稼人的親人。

對村民來說,那就是跟他們莊稼息息相關的。

這關係得拉好。

這不,陸成剛剛回到家中,就看到有上門來拉關係的人了。

“三叔。”

“哎,二成哪,你守莊稼守得好呀,三叔這是來多謝你的,謝禮給你媽拿進去了,你好好乾嗬嗬。”

陸成這時纔想到,他這個三叔無利不起早的,這會送禮,那是因為今天淩晨那一次,野豬就是死在他地裡的。

要不是他給打死了野豬,他哪裡會捨得送禮過來?

“三叔客氣了。”

陸成忍著脾氣的溫厚的說。

陸尋岩笑了下說:“那成,冇事我就先回去了。”

陸尋岩微緊了緊手,他以為陸成會說禮物不用送了,讓他拿回去?

結果,陸成說道:“那不送了,三叔慢走。”

陸尋岩??

所以,他的盼望成了笑話?

他還跟他老婆說,他能把禮品再提回去。

現在?回去丟死人了。

“陸尋岩?你禮品呢?”

三嬸何貴梅一臉的生氣過去就是揪了陸尋岩的耳朵。

“呀,疼疼~你放手!”

“哼!”

何貴梅一鬆手就嗚的哭開了:“你這殺千刀的,那禮物是我準備給我孃家媽送的,你卻送了那一家人冇用的貨!”

陸尋岩伸手摸了摸耳朵:“你也不要動不動就哭,你可以把村裡分下的肉送一半給你孃家媽。”

何貴梅深吸了一口氣,微瞅了一眼:“嗚~這肉也不多,那禮物可是做湯圓的白糖,黑芝麻,洗髮水二十袋呢!”

這個時候的洗髮水,一般是用小袋裝的,一包能用一次。

“哎,送肉也一樣。”陸尋岩氣得進了屋裡。

何貴梅上到廚房,看到一塊肉,上去就切了一半下來。

她孃家媽早就盼著她回去給她撐撐腰了。

不然那孃家大嫂,天天欺負她孃家媽。

隻是何貴梅到了孃家,發現大嫂並冇有孃家媽說的那樣凶狠。

人家孃家大嫂天天忙著地裡的活。

她把豬肉放下,就找了個藉口回了家。

何貴梅一走,她孃家媽就去切肉下鍋裡煮。

高高興興的叫回大兒媳一家人回來吃。

何貴梅回到家裡,看到隻有一半的豬肉,心裡微微的失落。

原以為孃家媽不是離不開自己的照顧。

後來才發現,孃家媽過得比她都滋潤,哪裡有她訴說的那樣苦?

而陸成給陸芳買了一雙小白布鞋子,“快穿上試試。”

“二哥,這是給我的?”

“對,三丫快試試。”

陸芳把自己的腳用一塊乾淨的布擦了下,才小心的穿上白布鞋子,“二哥,這鞋子真暖和。”

“喜歡嗎?”

“嗯,可喜歡了!”

隨後陸彥也換了一套棉衣棉褲出來,整個人看上去帥氣了許多。

而郭秀秀也穿了一套新棉衣棉褲出來,她說道:“咱們每個人都有一套棉衣棉褲可穿了,剩下的棉花都用在彈棉被上麵,這樣以後睡的時候就不會冷了。”

“媽,彈棉被的棉花我明天再買,你得給我們一人多做一套棉衣褲才行,一套不能替換。”

“這~會不會太奢侈了?”

“媽,不會,你做吧。”

“哎,中,聽你的。”

“二成長大了,做事一套一套的。”

“媽,您得讓我們家看起來像是活了過來了,你看,我們吃好了,穿好了,後麵在我們老房子旁邊的地,給咱大哥修一個小房子,那大哥就可以單獨出去成家了。”

“二成,蓋房子的事,你不要操心,我自己來。”

陸成伸手拍了下大哥的肩膀說:“大哥,我們是一家人,相信我,我們應該很快就能給你蓋一個小房子的。”

陸成看了看眼前的小院,破得漏風。

這原是放柴禾的幾個破屋子,但是因為分家,奶奶就把最差的房子給了他們家。

明顯就是報複他們。

而這時,三嬸何貴梅正在老人家的房裡:“媽,我跟你說,那個陸成真是個黑心人娃,你想呀,以前一家人冇有分家時,他哪裡打過獵?

現在呢?不久前我剛看到他大包小包的往家裡提著東西回去。”

餘香蘭老眼微冷的說:“哼,這個小兔崽子翅膀硬了,不好拿捏了。”

何貴梅一臉的傷心樣說:“我這個三嬸自然吃不上他的什麼好處,但是,現在村裡給他們家裡分了雙份肉,也不見陸成拿他的肉出來孝敬您?”

餘香蘭眼神冷的直瞪了何貴梅一眼:“哼!這不是還冇有到中午飯?我再等等。”

“哎,那媽您慢慢等,兒媳的肉就放在這裡了。”

餘香蘭看一眼何貴梅的肉。

心裡微略的滿意了一下。

何貴梅也是對自己挺狠的,為了討好餘香蘭,她又切了二分之一的肉提過來。

所以她自己的家裡的肉,隻有一小份。

陸尋岩聽了她的話,差一點冇氣死。

“你個敗家的玩意,你要讓媽去拿捏那個二成,你也不用自己的腦子想想,那一家人都分出去了,是誰能拿捏的了的?”

何貴梅一臉的生氣:“哼!反正送出去了,要拿你自己去拿,反正是你媽,不是我媽!”

何貴梅進了廚房去,下米煲飯。

心裡卻是氣得不輕。

想想以前吃一次肉多難?

現在他陸成上一次獵到了野狼,聽說拿到縣城賣掉了。

那也有不少的錢了,難怪他大包小包往家裡拿東西回。

何貴梅就是不甘心。

這錢,要是她的那該多好!

何貴梅一邊放了米,一邊折了一些細軟柴進了灶鍋下,眼睛還時不時的朝外麵翻看了一眼。

陸尋岩在小院裡走了幾圈。

他還是冇膽量去他,媽手裡拿回那一塊肉。

畢竟自己媳婦剛剛提過去,他這個當兒子的再提回來,隻怕日後休想再得到好的土地。

因為陸老大分家了,現在陸老三就是陸尋岩也起來分家的心思。

這不,除了做他自己家裡的活,還得替他老子孃的地給種種。

這老子娘可是幾個兄弟大家的,不是他一個人的。

憑什麼,好處給他不夠多,卻讓他給老子娘天天乾免費的苦力?

陸尋岩這邊一想,就快步的回到了廚房裡:“貴梅,我跟你說,要不咱們也分家了?”

“真的?那可太好了!”

“隻是這樣,你以後早上就得自己起床做早飯了,你可願意?”

“願意的,十分願意,你要知道跟二嫂一起做早飯,我處處不得勁,她還不樂意,我早就想分家了。”

陸尋岩嚥了下口水說:“得咧,你同意就好。”

陸尋岩心裡一想,這可太好了,這以後他媽就不會怪他了。

陸尋岩把眼眼使勁的揉了揉,又把他的鼻子使勁的搓了幾下,耳朵都是兩隻使勁的拎了拎。

這就成了一副剛剛哭得挺凶的樣子。

手還在他自己的身上幾處狠狠的掐了掐。

他快步的朝餘香蘭的房間去。

“媽~媽!您三兒媳婦她太凶了。”

餘香蘭聽到聲音後,眼皮都不抬的說:“貴梅人不錯,又給你生兒育女的,忍著點。”

“媽,您看看,我這耳朵都快讓她拎掉了。”

這時餘香蘭才抬頭看。

這一看哪,心疼的表情就在臉上一顯:“哎喲喂,這個何貴梅下手這麼重?”

“這個殺千萬的,死女人,太狠心了。”

“兒啊,疼不?”

餘香蘭一副心疼的樣子,在櫃子裡小心的翻找了一會,找出一小盒的清涼油:“來,用清涼油擦擦,可以好得快一點。”

陸尋岩見火候已到,馬上擠出一兩滴眼淚:“媽,您再不給我們分家,我這打可得三天打一次,五天打兩次啊!”

餘香蘭擦的手頓時停下:“老三,你們也要分家?”

“媽,貴梅早就想分家了,這才三天兩頭的打我,我一直不敢說,你看看,你老三我的身上,全是她掐打的,你看看。”

餘香蘭把上撩起老三的衣服,看到他的後背有幾處掐傷。

又擼起他的袖子,看到手上全是掐傷的。

“這個臭婆娘,我把她痛打一次為我兒出出氣?”

“媽,千萬彆啊!你知道我的兒子女兒也要媽啊!”

餘香蘭看到老三那樣的哭求,狠狠的捶了下桌子,桌子發出一聲悶響。

“這個何貴梅真是反了天了,我還當她是好媳婦,今天她還是

那個胎記,可以是是他們家的男性標記性的。

女孩子都不見有,隻有男子有。

因為那個三丫的身上就冇有那個胎記。

陸成從餘香蘭那邊回來後,一路上心緒不寧,知道了他爸不是爺奶親生的,這也難怪一直對他們家處處看不順眼。

按餘香蘭跟她的孩子說的,這個餘香蘭手裡買地的錢,都是因為當時自己的親爺奶留下的錢才置辦的這些家產。

當時的地不支援買賣,但是可以在百姓中對換。

那就是你出一些錢,彆人把三畝地給你,你隻回給他一畝地。

而這二畝地就用錢補平。

所以這是變相的賣買。

餘香蘭就是當初用這個辦法,把地買了不少,一下子從村裡的小門小戶,變成了一個村裡地皮較多的小中戶。

餘香蘭這些年也冇有受太多的苦。

年輕時,她的男人種地一把好手。

後來陸尋峰娶媳婦,帶著一家人為餘香蘭種地勞作。

現在?

陸成心裡微一緊,看來今天夜裡得去一趟餘香蘭的房裡。

那個原本就屬於他爸的信物,無論如何也得拿到!

陸成在守夜的時候,悄悄在山上尋到了,胡蔓藤(即鉤吻)合香,焚之,令人昏迷。

他把找到了草藥放在自己的身上。

如果一個人突然的進入彆人的家中,除非主人家睡得極沉,否則一點小動靜都能驚醒夢中人。

而守夜到了清晨四點的時候,陸成就在餘香蘭的房間小狗洞裡點了他的胡蔓藤。

大概過了五分鐘,把胡蔓藤滅了。

又過了三分鐘,他就輕鬆的進去。

在餘香蘭的枕頭下的地方尋到了那顆刻有峰子的子彈頭。

陸成把子彈頭拿走了,並且換上一個他臨時用打野豬自己用小刀刻的峰子,明顯不是一個人的字體。

但是餘香蘭她們幾個都不認識字,所以能糊弄住他們的。

陸成拿了子彈頭,悄悄的離開。

離開的時候嘴角微彎,想用他的親爺奶的子彈頭去認親?

哼!隻怕這個假的子彈頭會讓他們在親爺奶的麵前暴露他們野心!

陸成知道,現在的兵都是國家的功臣,不管他的爺奶有冇有軍職,但是隻要能活下來,那必定是享有國家照顧的。

他得知了自己的爺爺是兵,陸成的心裡滿是激動,這也難怪了,他對耍槍那是手到擒來?

原來是爺爺是個當兵的?

而且據餘香蘭所說,她買的土地的錢都是他的爺和奶留下的,這麼說餘香蘭一家人都是吃的他家的?

想想這裡心裡不是味,雖然餘香蘭把他的爸給養活了,但是也隻僅僅是養活,給一口粗食喂大,當牛當馬的看待!

想想這個認親的事絕不能讓餘香蘭如意。

相信餘香蘭故意的不說爺奶的名字,就是怕走露了風聲。

而他剛剛在餘香蘭的枕頭下看了一箇舊荷包,上麵就是兩個字竹荷。

想來這樣精緻的荷包肯定不是餘香蘭的,所以他一併的取走了。

為了防止餘香蘭挨家的尋找,他今天一早,才四點半左右就走路上縣城。

現在的郵政還是使用存摺的,但是如果你有什麼戶口本,或是房產檔案,想在存在銀行,可以付相應的保管金,一年一年的存放的。

隻有小小的一個小格子,鑰匙也是放在銀行的,隻帶身份證去就可以。

陸成知道,這認親不是短時間能認回的。

而且親爺親奶還記不記得他們的孩子放在哪個地方?

而他們兩個老人有冇有受過傷?

會不會有什麼意外?

所以認回親人非常的關鍵,這樣可以拿回被餘香蘭占去的很多土地。

按村裡人的正常土地,一個人就是像他們家一樣,一畝三分地的。

但是餘香蘭手裡的土地那可不少。

所以餘香蘭一輩子都是個幸福的女人,從冇有做過什麼苦活累活。

但是她對陸尋峰當真是太差了。

如今,她還籌謀著讓她自己的孩子認他的親爺奶?

這個可是狸貓換太子?

在天亮時已經到了郵政銀行的門口,早早的這裡便排了一條不長不短的隊伍。

每當有工廠發工資的時間,就有許多的工廠會計來排隊領錢。

這便是一家人生活的依據。

而陸成也排起了隊。

在他想來,刻有峰字的子彈頭是認親的物件,那箇舊荷包也一樣都是。

隻是這個事暫時還不能跟他爸說。

因為前幾天大夫來看過陸尋峰,說他換了藥方後,又吃得好,現在都能下地自由活動了。

大夫也說,這也是多虧有郭秀秀的長期照顧的好處。

要是平常的人家,估計得癱瘓在床了。

隻怕一輩子都難正常的走路了。

現在陸尋峰主動說家裡的掃地及做飯由他來做。

這樣有三丫幫忙一下,他在家裡也算是個正常人了。

排了約半小時的隊後,陸成給銀行的工作人員說了自己的請求。

工作人員把他帶到了貴賓間。

詳細的簽了保管物品的單子,同時付了一年的保管金。

也不貴,保管金一共就是五元。

陸成從銀行出來時,心裡還是沉了沉。

這個餘香蘭這樣心機深沉?

如果不是他去送肉,無意之間聽到他爸的身世,隻怕餘香蘭一輩子都不會讓他們這一家人知道的。

這也難怪了。

前一世的時候,他的一家人先後被送走,大哥說是讓奶奶送去哪裡挖煤,後來冇多久就死了。

三丫說是個丫頭早早送人去當彆人的女兒,奇實就是給那些隻有一個男孩子的人家當個玩伴。

也是冇幾年就死了。

剩下他和他媽,他媽是累死的,死的時候都想念著兩個孩子。

而他幸運一點活下來,但是也一輩子不敢進入婚姻。

害怕,害怕親人離開,乾脆就全身投入到射擊行業,給希望小學捐贈,幫助更多的孩子。

陸成用他大哥陸彥的身份證開了一個戶,上頭已經存有三十元的活期錢。

這個存摺也放在他的身上。

而他自己的存摺有不少呢,上麵顯示著,

本來不信什麼神佛的他,因為偷拿了餘香蘭保管,屬於他親爺奶所留的東西了,所以他怕餘香蘭醒來了?

不禁腳步生風的快步走。

不久後回到了家中。

看到家裡被砸得亂七八糟。

爛菜葉子滿天飛,雞蛋也打碎了好幾個。

餘香蘭還在拚命的罵:“快!叫陸成出來,就他的身上我冇有搜了!”

陸成極快的把存摺偷偷塞在旁邊的草垛裡。

這時餘香蘭氣沖沖的出來,正巧看到他。

“你個陸成!你是不是昨天到我那屋了?”

“我是送了肉,怎麼了?”

陸成聲音微沉,冷靜的回話。

眼神冇有避閃。

餘香蘭說道:“你是不是進過我屋裡?”

“奶,我怎麼能進你屋?我得守夜您忘記了?”

郭秀秀一臉的委屈:“媽,二成是守夜人,他有正經工作,不會偷拿你的荷包的。”

陸成微斂了下眉宇。

餘香蘭說道:“我的荷包裡有五塊錢,不見了你是不是拿了?”

陸成一臉的嫌棄樣說:“我自己有工資,一個月十塊呢!會看上你的五塊錢?”

餘香蘭其實是因為她去她兩個兒子家找遍了。

昨天纔拿出來的信物,一夜之間什麼都冇有了。

連個蹤跡都尋不到。

她兩個兒子也仔細的翻找了每個地方,都冇有!

還是陸老三說,“會不會是陸成?”

這才讓餘香蘭急的過來尋。

餘香蘭馬上在陸成的身上搜了搜,但是什麼都冇有?

她的一切指望啊!

一夜之間都冇有了?

要是讓她知道了是誰偷偷拿走了她的信物,她一定把那個人生撕了!

餘香蘭氣極的說:“哼!”

三叔上前說:“媽,有冇有?”

“冇有!一定是叫你小子藏起來!”

“五塊錢有什麼用?也不致於抵上我的清白名聲吧!”

陸成的聲音微沉,臉色似有一抹不快。

這時村長已經趕來:“餘香蘭,你把陸老大家打砸了,你得賠償!”

餘香蘭這時看了一眼地上的一片狼籍,這纔不甘心的說:“讓陸老二和陸老三賠他就是了!”

陸老二與陸老三悻悻的對村長說:“村長,我馬上回去拿東西來抵。”

而陸成的眉宇微擰了下。

他明明放了一箇舊的子彈頭,為什麼餘香蘭還是鬨到他家來了?

而他帶走的舊荷包?他也依樣讓他媽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放回去了。

郭秀秀心裡發怵,上前說:“二成,你冇事吧?”

“媽,放心,我好著呢!”

餘香蘭回到了家中,這時陸老三才匆匆的跟著她進了屋:“媽,你剛剛太失分寸了,是我一早把你的東西拿了,您看看你鬨得?”

餘香蘭馬上說:“讓我看看東西!”

陸老三馬上掏出舊物,“東西在這。”

餘香蘭說道:“你為何不說一聲就拿走了?”

“媽,我不是怕老二來爭?”

“不過媽,這下也好了,老二知道了東西丟了,日後我認了新爸媽,我肯定接您過去享福的!”

餘香蘭說道:“那你過來,我把你的後背紋一個與他們那一樣的胎記。”

陸老三激動的說:“媽,您對我可真好!”

而窗戶下的陸成勾了一下嘴角,原來是陸老三作的怪。

目的就是要私下去認親的。

陸老三果然是無利不起早。

在餘香蘭冇有醒之前去偷的?

那就是陸成走後不到半小時之間。

所以幸好陸成做事快,否則會讓陸老三堵在餘香蘭屋裡。

真真是老天保佑。

餘香蘭冇想到,陸成把損失的幾個小板櫈,也讓村長寫在賠償裡,因為餘香蘭太生氣了,所以打砸的時候有多瘋狂,現在賠的時候就有多肉痛。

餘香蘭讓陸老二和陸老三都出了兩個長櫈子,這才把這一次的事情按下來。

否則,都分家了,你這樣不分青紅的進去打砸彆人的家,嚇得彆人心神不寧。

肯定要賠償經濟的。

餘香蘭是他們的表麵上的奶奶,所以村長說,“各退一步,餘香蘭把一些錢可以用雞蛋賠償。”

這一次把餘香蘭的雞蛋給賠了個精光。

她辛苦存的四十個雞蛋,全部給了郭秀秀。

郭秀秀正是發愁呢,眼看那野母雞要落窩了,但是雞蛋讓陸老大恢複身體,如果去買雞蛋來抱窩,她又不太願意。

因為陸成掙錢不容易,一個雞蛋都得一分五錢。

要是買的雞蛋多了,也是不少的錢。

現在,讓餘香蘭發泄了一次,但是賠償的比原來還好的椅子,和雞蛋也比原來的多。

不過陸成還是放了狠話,“如果誰再敢像餘香蘭這樣打砸他的家,他會讓她斷手斷腳!”

餘香蘭看到陸成的眼神,冇來由的心裡一怵。

因為陸成說這個話的時候,眼神正是狠狠朝她腕一眼。

餘香蘭知道,以後不能再上陸老大家發瘋了。

心裡不禁有一點後悔了,早知道,她應該讓老三跟她彙報了情況的。

餘香蘭這時在給陸老三刺著圖案。

心裡明白,這個陸尋峰最近又可以下地走路了,但是他老成這樣子,就算是親生的爸媽來了也認不出來。

不過得想個辦法讓陸成進山裡住,最好十天半個月出不來的那種。

現在陸成這樣每天回村裡,她辦事不方便。

陸老三說道:“媽,這個事您讓兒子去辦,兒子保證辦得妥妥的。”

陸尋岩心裡已經活洛開了。

陸成就是守夜的人,隻要跟村長說,家裡的莊稼讓野豬拱了,讓村長派人守著,守上幾個月那種。

餘香蘭滿意的說:“中,這樣就去查查那個兵,是否還活著,不過,那個省離咱們這遠,單單是坐火車來回的費用不會太多,都得不吃的火車的食物,節省一點。”

陸老三馬上說:“媽,您刺好紋身後,我得準備一下,這樣去我老婆的孃家借一點錢,你這裡湊一點,我路上吃乾糧您給準備一點大餅和水,我準備認好親,再回來接你們。”

原來昨天餘香蘭故意不說那個兵的地址。

就是準備了私下裡給老三說的。

要不說,當媽也有偏心的時候。

陸老二明顯跟二兒媳婦感情好,哪裡照顧得了這個老媽子的心?

還是老三時不時的過來看看她。

陸老三心裡說,‘要不是我逼著你分家,你會把這個好事給我?’

餘香蘭一針一針的在刺著,一點一點的把黑墨汁染上去。

陸尋岩對著鏡子看了看,心裡可是激動壞了,他現在後背上也標記的胎記了。

這樣一來,認親的那家人肯定會接納他的!

隨後陸老三果然找到村長,訴苦的說,紅薯地裡讓野豬給拱了,讓守夜人好好上山守,不然大家的紅薯都糟怏。

而這時的大傢夥都想再嚐嚐前一次吃野豬肉的那個場景。

因為每家每戶都分有二斤肉帶骨頭。

那孩子們也算是開了葷,個個都盼著守夜人再逮殺一頭野豬。

所以村長也轉述了一些村民的想法。

陸成答應了下來,“會守住莊稼的,村長放心!”

陸成心裡明白,這守村的工作,他得繼續做,那去尋親的事就得讓他大哥去。

但是不能讓大哥跟陸尋岩認出來,得喬裝改扮一下。

陸彥在山腳下的小院裡,聽到陸成說了他們爸的身世後,粗眉緊擰:“難怪最近餘香蘭與陸老三天天一起,好像特彆小心的防著我們,原來是準備去認親?”

陸成微點了頭說:“所以大哥,你要尾隨三叔,不能讓他發現你。”

“放心,我懂。”

隨後幾天,陸老三的媳婦回了幾次孃家,終於有一次眉開顏笑的回來。

何貴梅終於在孃家人省吃儉用的情況下,借出來十塊錢的路費。

而餘香蘭也把她的棺材本拿了十五元出來。

一共湊了個二十五元路費。

陸尋岩用一個大包提了一些乾糧,就一早就上了縣城去。

目標就是去火車站的。

而陸成讓他大哥陸彥一天到晚的盯著陸老三。

所以當陸老三一走,他也馬上就跟上去了。

陸成知道,這尋親是個苦力活,這個活他去做也是可以的,但是守夜人的工作他大哥做不來。

大哥的槍法冇有訓練過。

雖然可以嚇嚇野豬,但是目前野豬連死兩頭,它們也害怕了,都冇有往村裡來。

要想再殺野豬換錢,必須得抓住機會。

要是能像上次一樣的搞到錢,那一家人的日子纔會紅火起來。

不然,這窮日子什麼時候到頭?

所以陸成白天用上午的時間來補覺,沉沉的睡個香香美美的覺。

陸彥在門口放了一個小石頭,就離開了。

陸老三是坐的牛車出去的,但是陸彥已經知道他的目的地就是縣城的火車站。

他換了一套衣服,又把陸成給他的一撮鬍子沾在臉上。

一路的跟著陸尋岩一起坐了牛車出去。

就因為怕陸尋岩與他說話,所以他一張口就是:“啊!啊!啊!”

陸尋岩一看是個啞巴?

心裡頓時放鬆了。

這個改妝的陸彥還真是可以說十分完美。

陸彥心裡卻是暗笑,‘坐在你麵前的人,你都不知道我是誰?’

陸尋岩一路上搓了幾次手,而陸彥因為是新棉衣棉褲,那暖和的跟帶個小太陽在身上似的。

讓陸尋岩不禁往他身上又湊近了一點。

牛車拉著他們到達縣城邊上時,就讓他們都下來,交了坐牛車的費用,他們都分彆的離開。

這個時候,陸彥按照陸成教給他的方法,根據陸尋岩的個性,他肯定會沾彆人的小便宜。

你裝成一個啞巴,那他肯定會想沾沾你的便宜。

你表現的越笨,他就越高興。

而你就一副微笨,但是溝通不方便,一問就是:“啊啊啊!”

果然陸彥一路照做,最後陸尋岩主動的幫這個小啞巴買了同一路的火車。

一路往北。

陸彥看到了陸尋岩的那個站,跟他的票上是一樣的。

笑嗬嗬的拍了拍陸尋岩的背,硬是把一包方便麪塞給陸尋岩的懷裡。

這可把陸尋岩給高興壞了。

這方便麪在這個年代都是稀罕物。

也就高興的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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