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津市第十三中學 第325章 有關江曼文的八卦
為了保險起見,張遠吩咐一同前來的執刑部成員不要將今天看到的事情傳出去,並且也和陸誠他們打了招呼。陸誠明白張遠的意思,於是便答應了他的要求。
問及兩人到底是因為啥動手的時候,張遠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不過需要秦峰親自到河橋區的五中走一趟,問一問百裡惑到底是怎麼回事,畢竟百裡惑和王儉的關係相當不錯。感覺從他的嘴裡或許能套出些許有用的情報,根據百裡惑提供的情報加以分析的話,應該能從中判斷出究竟為什麼阮章允會出現在津北區的邊緣地區。
回到了執刑部,張遠等人將他們看到的情形告知了夏晚寧,夏晚寧琢磨了一陣對幾人說,這件事暫時不要宣揚出去。要是在中學圈傳開了,以江曼文和郎羣他們的性格一定會不顧一切地發動進攻。暫且按兵不動,這兩天興華聯合到底會做出什麼動作,如果他們什麼都不做的話,這裡麵的事情可就有意思了。
同時,夏晚寧也會派出自己的情報網去打探消。根據張遠他們所提供的情報地點來判斷,以外院附中作為單點進行對映,能夠與他們相鄰的隻有河橋區。若江曼文和阮章允出現在津北區的話,一定會引起比較大的轟動。就連夏晚寧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江曼文要去河橋區走一趟,河橋區基本已經被陸誠拿下了,她就不怕自己有危險嗎?還是說有相對重要的事情必須去河橋區辦?
想那麼多也無濟於事,夏晚寧打電話的同時吩咐對方低調行事,不要驚擾的河橋區的各所學校以及興華聯合。
就在十三中這邊緊鑼密鼓安排後續事情的時候,九十五中這裡也來了好幾個訪客,絕大多數都是興華聯合的主要成員,郎羣、許周、歐陽謹、王燼以及魯亭午,魯亭午今天還帶著兩個一年級的男生一同前來。
過了橋,他們來到九十五中校門口,見阮章允滿身是傷的樣子,郎羣咬牙切齒地說道:“孃的!你怎麼會輸!最關鍵,你為啥要輕易和彆人動手?!要知道你可是咱們幾個當中最不能輸的人啊!”
阮章允見郎羣著急的樣子,隻得乾笑了兩聲,道:“氣氛都烘托到哪裡了,不打的話難免不尊重人。沒想到那個王儉真心很強啊…打了差不多快一個百個回合,臨到最後的時候,他居然還有力氣反擊。”
郎羣見阮章允還在那傻笑,於是生氣地說道:“擦!你知道你輸給王儉意味著什麼嗎?!原本從不動手的你在中學圈還能保留神秘感,現在看來你都能被人打敗,這也就意味著江曼文身邊或許不再安全!你真是的!就算打的話,也要提前跟我們打個招呼!算了…我也不糾結這些了,等王儉的傷養好了,我去幫你把這筆賬討回來。”
“彆去,我倆之間的爭鬥並不是代表雙方的立場。王儉的已經成長為津北區不可忽視的一大戰力了,我奉勸你不要去。萬一連興華聯合最強戰力都栽在他手中的話,那後麵咱們還怎麼和十三中開戰?”
“除了譚鵬和陸誠以外,目前我還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隻不過我為你感到有些冤!輸得如此不值!”
“王儉並不是打敗了我到處宣揚的那種人,萬一他要是這麼做得了話,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將興華聯合的火力往他們三十中那裡引……”
阮章允的話引起了許周和魯亭午的警覺,魯亭午聽後點著頭說道:“津北區三十中王攸寧的事情,我也聽說了,看樣子過不了多久,他們就要和十三中開戰。王儉之所以這麼做,其中有一部分的原因,是想將咱們興華聯合往他們那邊引,這樣的話,兩所幾乎相鄰的學校基本就打不起來了…不得不承認王儉打得一手好算盤。”
許周沉吟了一陣,道:“那我們就默不作聲地看著十三中把王攸寧為代表的‘叛軍’收拾了?這未免也不符合咱們興華聯合的行事風格吧?”
郎羣有些不耐煩地說道:“管他那麼多!膽敢動我們興華聯合的人,就註定要被咱們乾掉!”
魯亭午身邊的兩個男生早就看郎羣不順眼了,從剛才開始,郎羣就在一旁咋咋呼呼的,並且說話絲毫沒有將彆人放在眼裡。就連最起碼的尊重都做不到,典型的莽夫行為。
其中一個叫做花栩陽,麵容清秀,身子挺拔,眼神靈動,耳朵敏銳,彷彿能捕捉到很多彆人不重視的細節,考慮事情的時候嘴唇輕抿透著一股子難以言說的傲氣,身高差不多一米七五上下;另一個名叫齊蕭,麵龐剛毅,線條分明,下頜寬大而堅定,看著十分壯實,虎背熊腰的,身高足有一米八二,眼神有些深邃,舉止間透著從容,好像那些學長說那麼多跟他無關似的,不過郎羣的話成功了引起了他的不滿,和花栩陽一樣死死盯著郎羣。
郎羣當然也注意到了他倆不友好的目光,他輕蔑地看著兩人,問魯亭午道:“亭午,聽說你們學校一年級有幾個不錯的家夥呀!這兩位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吧?不知道他們和十三中的新鮮血液比起來如何?”魯亭午看到郎羣表情有些不懷好意,連忙介紹兩人給他說道:“這位叫花栩陽畢業於豐南中學初中部,這個又高又壯的叫做齊蕭,畢業於河西區四十二中。”
“呦,五大三粗的,看著蠻壯實的嘛!另外這小子也不錯,傲氣橫生很符合我的胃口…你們也就是運氣好,在亭午手下待著。要知道,他可是咱們興華聯合出了名的老好人。”
“我們亭午哥憑什麼讓你在這裡評頭論足的?”花栩陽不服氣地說道,齊蕭聽後也是陰陽怪氣地說道:“是啊,來的時候就跩得二五八萬似的!牛什麼牛?不就是號稱興華聯合最強的人嗎?和十三中的陸誠打了幾次都沒拿下他,更是眾目睽睽之下輸給了人家……”
郎羣聽後愣了一下,他隨即看向了魯亭午,似乎是在向他詢問到底怎麼管手底下小鬼的。
見郎羣一時語塞,花栩陽繼續輸出:“都說陸誠最難對付,其實號稱城市最強的人不是他們學校的譚鵬嗎?輸給陸誠的人比比皆是,連他們兩個都拿不下來怎麼號稱興華聯合最強?”
許周聽後怒斥兩人的態度:“怎麼和你的學長說話呢!要不是看在你倆也是興華聯合的人,我特麼都想動手抽你!我在此強調一下,魯亭午帶你們來是讓你們長見識的,不是帶你們看笑話的!不知道天高地厚,有能耐去十三中闖一闖去!跟我們這較什麼勁!”
郎羣一反常態地擺手打斷了許周,他心裡能不清楚許周其實還是在維護那些一年級的小鬼?他並沒有理會這些小子的挑釁,反問阮章允:“咱們的老大去哪了?你平白無故地出現在津北區不是巧合吧?”
阮章允撓著頭神色發窘,明顯是不想說自己出現在外院附中的理由。心中已經瞭解到答案的郎羣轉過身對許周和王燼說道:“既然咱們總長有事忙,那後麵的事交由我來指揮。最近青騎團似乎和外來的一股勢力交手了,我希望咱們可以暗中幫他們一把,畢竟四中距離他們還算近。所以這件事暫時交由你們四中先去處理,如果需要援軍的話,隨時聯係我們。”
說完這些話後,郎羣朝其他人招了招手打算離開。可興華中學的兩個一年級新生似乎不打算就這麼完了,齊蕭更是衝著郎羣喊道:“怎麼?就這麼夾著尾巴逃走了?”郎羣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他倆一眼,然後轉身跑步。
見興華聯合最強的人如此沒有尿性,兩人嘲諷地一笑。而他們在笑的時候發現身邊的人離他倆好遠,正在納悶的兩人忽然看到從橋那邊出現了一個女生,那女生穿著實驗中學的校服,直奔他們倆跑來。
兩人還未看清那女生長什麼樣,隻見那女生高高躍起,一個飛踹朝著花栩陽就踹了過去。花栩陽還算反應迅速,見對方已經攻來,花栩陽迅速做出防禦的姿態。
可即便如此,依舊被女生一腳踹飛了差不多四米遠。女生腳還未著地,又轉身用後腳跟砸向齊蕭的頭部。齊蕭彆看五大三粗的,動作還是慢迅速的,他一個後撤步直接閃過對方的攻擊,哪知道那個女生剛一落地,直接又撲了過去。齊蕭還未站穩就被那個女生抓住,先是捱了兩下頭槌,隨後被女生一個正蹬踹翻在地。
將兩人搞定之後,女生站在原地,陽光下的她肌肉線條比濾鏡更美,馬尾辮一甩,步伐堅定,眾人看到之後隻覺得她是力量與柔美的完美融合,身高一米七二,身姿曼妙容顏如花。隻見她立眉對兩人喝到:“想打架老孃奉陪!彆在那說一些不鹹不淡的話!郎羣哥要是跟你們動真格的,你們早死一百回啦!跟這吹牛有啥用?”
說完之後,女生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此地。
回過神的兩人忽然覺得那個女生彆看挺漂亮,但是從剛才的行為上判斷,她實在是有些彪悍。兩人慌張地問魯亭午那個穿著實驗中學的女生到底是什麼人?魯亭午並沒有說話,隻是一個人上路。
他們興華中學這幾塊料基本每個人都是刺頭,相比較而言,這兩個人還算老實的,另外兩個沒出來的態度更加惡劣,深知經常在公共場合談論如何打敗郎羣等人的事。
阮章允見狀說道:“我總算明白魯亭午的難處,你們總覺得他明明不怎麼會打架,卻總管著你們。現在他不管了,你們反倒上趕著人家了?這就叫初生牛犢不怕虎,齊蕭聽說你和十三中的那個黃殊是一所學校畢業的是吧?你評價一下黃殊,倒地有多強?”
齊蕭想了一會兒,道:“我倆自打上初中就不對付,一直到初中畢業都沒分出勝負。”
“哦,這樣啊。前段時間黃殊在美院前惹到了郎羣,被他一拳直接打飛了兩顆門牙,然後就住院了。因此,他也錯過了十三中的一年級爭霸賽。”
“什麼!?那個黃殊居然……”
“因為郎羣也是從你們這個年紀過來的,所以他纔不想跟你們一般計較。一般不把人放在眼裡分兩種情況,一種是純粹的裝腔作勢,而另一種就是真的有本事。我覺得你倆顯然不是後者…剛才那個女生跟你倆是同齡人,實驗中學一年級名叫戴以月。因為脾氣太衝,導致就連郎羣都得讓她三分……”
“切!也就是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而已,要是我們有所防範,豈能讓一個小丫頭片子偷襲成功?”
花栩陽正說著話,隻覺得後背發涼,一股寒意從身後傳來。兩人回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江曼文站在了兩人的身後。看到他倆神色發窘的樣子,江曼文笑道:“我剛看見魯亭午已經離開了,你倆怎麼還不跟著他走?這邊挺亂的,你們就不怕他有危險?”
“擔心什麼啊!用不著!我們和他根本就不是一路……”不等齊蕭把話說完,江曼文一個頂膝懟在了他的褲襠上,齊蕭捂著襠部直接倒地蜷縮成一個蝦米狀。而花栩陽本想對江曼文出手,結果被阮章允從後拉住胳膊朝著腿窩一踹,花栩陽就這麼跪在了江曼文的麵前。
江曼文俯視著這個不懂事的一年級冷冷道:“回去告訴你們的同伴,如果不怕死儘管來挑戰你們的學長。挑戰是你們的權利,但是我決不允許你們出言侮辱他們!膽敢有下一次,就哭著打救護車求援吧!”
丟下那兩個已經傻眼的一年級後,阮章允跟著江曼文回到了學校。阮章允還從來沒見過江曼文如此發怒的樣子,他也不好意思直接問,隻得扯彆的話題:“兩個一年級小娃你都嚇唬,這不像是你的作風啊。”
江曼文明顯是心情不咋地,她回頭瞪著阮章允說道:“就你那點兒花花腸子還想套老孃的話?!我說你怎麼回事?你不是要確保我的安危嗎?怎麼自作主張和彆人動手了?動手就動手,關鍵你還打輸了,丟不丟人?!要是輸給陸誠、張遠…哪怕是譚鵬都不怎麼丟人。乾嘛非得要挑那個王儉?給他刷經驗?”
江曼文一邊說著,還一邊戳著阮章允的腦袋。阮章允本來就受傷不輕,被江曼文連續戳好幾下後疼得直求饒。見到阮章允如此可憐巴巴的樣子,江曼文也不樂意繼續拿他撒火,隻得說道:“鑒於你私自行動,我罰你一個月老老實實地上課,不許你參加興華聯合的任何行動!什麼時候讓我看到你真心實意覺得自己錯了,我再考慮是否解除你的禁閉!”
說完這些話,江曼文就趕緊回班裡上課了,走的時候她嘴裡還不斷嘟囔著:“怎麼男生都一副德行的!?好好說話就不行!一個一個的都是那麼不知所謂!”
畢竟他們認識了差不多快三年的時間,自打第一次見到江曼文,阮章允就被她迷住了。隻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人家的心思根本就沒放在自己的身上。
今天的事說白了純屬巧合,阮章允隻不過是在暗中保護江曼文,沒想到中途竟然碰見了王儉,為了使王儉閉嘴,阮章允才提出以單挑的方式接受王儉的挑戰。令他沒想到的是,王儉的實力比起之前簡直不可以同日而語,被王儉推進樹叢之中,自己還未反應過來,腹部、臉上、頭頂就接連受到了重擊。雖然阮章允還在拚命反抗,但捱上王儉那幾下之後明顯感覺自己大勢已去。最終,他不出所料地被王儉最後的爆發所打得再也動彈不得。
要說後悔,的確有那麼一點,但阮章允覺得這一切都值,因為這是為守住江曼文秘密而打的一場架,就算輸了,他也無所謂。
沒想到兩天之後,最先知道江曼文秘密的竟然是夏晚寧。張遠和秦峰跑到五中找百裡惑詢問當時的情況,可百裡惑一問三不知,反而也去打聽那些事情,一下子就連整個河橋區的高中圈都已經被江曼文的秘密勾起了好奇心。
夏晚寧將陸誠叫到了樓頂,向他說明究竟為什麼,當天江曼文會在河橋區。
“臥槽?!我本以為溫政那開了光的嘴忽悠人一絕,沒想到這小子忽悠妹子的手段也不差嘛!最主要,他不聲不響就把江曼文騙到手了!要不要等正式和興華聯合開戰時,讓他做先頭部隊?”
夏晚寧兩眼一翻,對陸誠的話很是無語,陸誠笑道:“開個玩笑而已,我覺得江曼文去找溫政,應該不單單是偷偷幽會那麼簡單。想必她應該是收到了什麼訊息,我覺得與徒生會有關。”
聽陸誠總算說了正文,夏晚寧也是點頭稱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目前對於咱們來說,最大的敵人還是朱長贏所率領的徒生會。單憑興華聯合以及咱們自己的勢力,根本就不會將徒生會重創。溫政就算平常辦事再不靠譜,他的立場還是蠻堅定的,不會為了女色而出賣情報。除非,你故意逼他就範……”
“溫政這人不錯,我可不想與他為敵。所以我以無力征服五中和尤扶暘的四大黑校之後,找溫政好好談了談。因為我知道,如果沒有溫政的話,想要拿下整個東河區也是非常吃力的,有了他做保障,表麵上看是我和周嘉許打賭,其實背地裡,溫政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他真是個外交、談判的好苗子。人儘其才則百事興,就是這個道理。況且之前宿哥他們與三中、八中的關係十分要好,我也不想僅憑暴力手段硬生生收服他們,這樣難免太沒有技術含量。”
聊著聊著,陸誠那股傲勁兒又上來了,不過他偷看了夏晚寧一眼,見夏晚寧沒啥表情,於是又道:“最主要,還得感恩咱們執刑部的部長,寧寧大姐。要不是您坐鎮大後方,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我哪能放開手腳去做那麼多的事兒?”
夏晚寧明知道陸誠這是恭維自己,但臉上仍舊不動聲色地說道:“我知道你是在拿濱津市中學圈作為自己的起點,不過我奉勸你,有些事情要做,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低調行事。宿哥和荃姐之前特意吩咐我,要盯緊了你,免得到時候弦繃得太緊,容易被扯斷。所以不要把自己逼的太緊了,明白嗎?要是你有一天因為你這些屁事失控,我這個滅火隊員可是會隨時撲滅你!”
陸誠笑著點起一支煙,他搔著頭皮說道:“不知道和三十中的爭執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你今天來告訴我這些,不單是讓我小心周圍的情況吧?你是想讓我在開戰之前親自找一趟江曼文?”
“聰明,我就是這個目的。本來這些事應該是我出麵的,結果因為去年被陸婷和韓聰襲擊事件導致我怎麼叫她,她死活都不出來了,還說什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陸誠聽後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你耍人的手法一向令人刻骨銘心啊!行吧!既然你都把情報分享給我了,那我再不付出行動的話,難免說不過去。我回來聯係一下江曼文,或許適當也得來一回獨創龍潭,說不定很刺激呢!”
夏晚寧懶得和陸誠扯犢子,她很欣慰陸誠的頭腦並不亞於自己。陸誠當然也很清楚,現在自己究竟要做些什麼,今天夏晚寧帶來的訊息不僅僅是有關江曼文和溫政的八卦,更多的還是有關徒生會旗下勢力的蠢蠢欲動。陸誠可不想在收拾自己大後方的時候,興華聯合摻和進來,到時候雙方因為這事兒再引起大規模的衝突,豈不是給徒生會鑽空子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