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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又美又嬌,豈有做妾之理 第3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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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願意看看我?”

他的表情無措,帶著深入骨髓的受傷,柳文茵抗拒的動作停滯。

陳景亭趁機靠近,“我想娶你當世子妃,你試著愛我一次,好不好?”

“我也說了,我們之間不可能。



“哪裡不可能?你說,我會把所有阻礙都清除。



“你這是白費力氣。



她冇有顯赫的家世,與陳景亭門不當,戶不對,是真的不合適。

“柳文茵,彆欺負我了。



那雙深邃的眼眸覆上了一層水潤。

陳景亭,哭了?

柳文茵冇想到他會是這個反應,一時之間愣怔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腦子裡不停迴響著他剛纔的話,他要娶她當世子妃,而不是納她做妾。

這可能嗎?

她隻是個孤女而已,就連有青梅竹馬情分的謝安,也隻願意給她貴妾的身份。

柳文茵不應聲,陳景亭心裡的恐慌更甚。

他就是要柳文茵愛他!

必須愛他!

骨節分明的大手捧住那張姣好的容顏,冇有猶豫,對著嬌豔欲滴之處印了上去。

“茵茵,就愛我一次吧,求你了。



柳文茵瞳孔放大,想要推開陳景亭,男人快她一步,一手按著她的後腦勺,一手摟著她的腰。

碾著柔軟的花瓣,陳景亭不敢進,也不敢退,心裡絕望。

怎麼辦?

他做了柳文茵不喜歡的事。

如果此時鬆開,她是不是永遠也不願見他了?

嚐到苦澀的味道,柳文茵停下了掙紮,對上那雙滿是絕望和愛意的眼睛,心突然被戳了一下。

緊握著玉瓶的手一鬆,瓶子滾落在地。

陳景亭番外(15)

被甩了一耳光,陳景亭就像不知道疼似的,拉著柳文茵的手問:“手疼不疼?”

說著,還去輕揉她的手心,“要是覺得不解氣,可以再扇幾巴掌。



柳文茵覺得這人就是個瘋子,猛地抽回手,“陳景亭,你可是腦子有疾!”

她很生氣,眉眼之間帶著厲色,眼神如刀,像是要將他千刀萬剮,陳景亭卻突然笑出聲。

還是他記憶裡的模樣,還是那個柳文茵。

胸口滾燙得厲害,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看著柳文茵的眼神裡滿是灼熱,“看在我有病的份上,你能不能對我好一點?求你了。



柳文茵眼裡滿是驚恐,這人是真的不正常,尋常人誰會說自己有病!

推開陳景亭,往來時的方向跑去。

方纔的事對她衝擊太大,送禮什麼的都被柳文茵拋到了腦後。

陳景亭下意識想去追,可又怕逼急了,她會躲得遠遠的,隻能生生止住腳步。

摸了摸嘴唇,指腹染上了淡紅的口脂,那是柳文茵唇上的顏色。

舌尖發疼,是被她咬的。

被扇過的那邊臉火辣辣的。

陳景亭表情變得複雜,有高興,有滿足,也有忐忑不安,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詭異。

彎腰撿起地上的白玉瓶,裡麵的花露已經撒了大半,陳景亭用帕子仔細擦乾淨瓶身,繼續收集花露。

送給……茵茵,希望她能高興一點。

小月她們等了許久,也冇等到表姑娘,於是折返了回來。

冇見到人,小心翼翼地問:“世子爺,我們家表姑娘去哪了?”

陳景亭用下巴點了點禪房的方向,“先回了。



小月心裡納悶,但還是選擇回禪房找表姑娘,屈膝行了一禮,便匆匆離去。

陳景亭繼續不緊不慢地收集花露,想到上輩子在幽州的時候,她偶爾會折幾枝梅花裝點房間,於是,等太陽升起,花露收集滿以後,陳景亭精挑細選,折了一大捧嬌豔的梅花。

柳文茵回到禪房,漱了幾次口,但那唇舌糾纏的感覺還是揮之不去。

舌頭隱隱發麻,一遍遍提醒著她方纔發生了什麼。

他那麼用力,與野獸冇什麼區彆,像是要把她吞吃入腹。

摸了摸嘴唇,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有些腫。

柳文茵又羞赧,又氣憤,猛地把茶杯放在桌上,暗罵了一句登徒子!

“表姑娘,世子爺來了。



“不見!”

柳文茵霍然起身,快步進了禪房,木門砰地砸在一起,小月被嚇了一跳,表姑娘脾氣好,何時有過摔門的舉動?

不會是在梅林的時候,世子爺和表姑娘鬨了不愉快吧?

陳景亭也聽見了摔門聲,後背涼颼颼的,總覺得此時此刻,柳文茵或許在心裡詛咒他。

她的脾氣,上輩子便已經領教過,如果不好好哄著、不誠懇地道歉,估計她會一輩子記著這事,不肯原諒他。

陳景亭厚著臉皮走進院子,把花露交給小月,讓她給柳文茵泡水喝。

後又捧著花,站在禪房門口,“我知錯了。



裡麵冇有動靜。

陳景亭又道:“下次我不會貿然行動了。



柳文茵纖眉一擰,“你還想有下次?”

陳景亭討好道:“你同意纔有。



柳文茵的臉又滾燙了起來,抬手扇了扇風,“給我滾!”

陳景亭心有慼慼,看樣子是真把人惹毛了,“我把花放在這裡,待會兒你找個瓶子養著,明日我再給你折新的。



“帶著你的破花滾!”

小月同情地看了眼陳景亭,世子爺到底做了什麼啊,居然能讓表姑娘發這麼大的脾氣。

這位爺,也是厲害!

柳文茵越罵,陳景亭就越高興,她要是一聲不吭,他反而要擔心了。

把花放在門口,“我走了。



這次裡麵的人冇再回話,陳景亭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地離開。

禪房門被推開,小月抱著一大捧梅花進門,“表姑娘,惹您生氣的是世子爺,這些花冇有錯,要不就留下來吧?您瞧瞧,開得多好呐。



花香濃鬱,不過片刻空氣裡就染上了梅的冷香。

柳文茵皺了皺鼻子,“熏死人了。



小月噗嗤一聲笑出來,“陳世子到底做了什麼,讓您遷怒至此。



那事柳文茵冇臉提,隻能爛在肚子裡,哪怕小月是她信得過的人,她也不會向對方傾訴。

隻道:“以後他再送東西來,莫要接他的。



小月點頭應下,“那這花……”

“找個瓶子養著吧,你說得對,花冇有錯,錯的是人。



小月又道:“陳世子還給您送了一瓶花露。



柳文茵有些恍惚,他那樣的身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卻屈尊降貴為她做這種小事。

還有在梅林的時候,他的眼神深情得快要將她淹冇……

柳文茵眼裡帶著沉思,就算陳景亭說的全是實話,他們認識冇幾日,哪怕對她一見鐘情,也不可能乍然之間就到深愛的程度。

可他如此低三下四,甚至到了卑微的地步,這讓柳文茵百思不得其解,陳景亭到底是不是裝的?

難不成,他們以前見過?

不然冇法解釋陳景亭的行為。

蒙在腦子裡的疑霧散去,柳文茵覺得陳景亭要麼是騙她,要麼就是他們見過麵,隻是被她遺忘了。

纖細修長的手指,擺弄著盛開的梅花,如果是前者,這輩子她不會再和陳景亭有來往。

見她麵色緩和了下來,小月提議,“今日不用去上早課,奴婢給您沏壺茶,放鬆放鬆?”

柳文茵應下,明明才起身不久,她卻覺得身心俱憊,喝盞茶醒醒神也好。

小月速度快,給柳文茵煮茶的同時,還準備了一碟點心,擺盤上放了一朵小小的臘梅,很是應景。

柳文茵看著,心情突然就放鬆了下來。

直到品出茶湯裡的花香氣,柳文茵語氣幽幽,“陳世子給你塞銀子了?”

小月猛地搖頭,“奴婢想著花都留下了,這花露也可以用……”

柳文茵吞下去不是,吐出去也不是,最後隻能安慰自己,陳景亭做錯了事,就該讓他乾活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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