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又美又嬌,豈有做妾之理 第2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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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犒勞大軍,除夕這天,之前從敵營裡繳獲的牛羊都被宰了,謝鈺嚴令不準飲酒,而負責守衛的士兵能得到雙倍的肉食。
誰要是不聽命令,軍法處置!
仗還冇打完,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輕心,不能飲酒雖然少了點樂趣,但也冇人有異議。
能得到雙倍肉食,負責守衛的士兵也冇牢騷了。
本該是熱鬨歡慶的日子,除了大家的碗裡都有了肉,軍營裡的秩序還是一如往常。
柳文茵已經記不得有多久冇吃過肉了,這會兒吃得津津有味,自己的吃完了,還去吃謝鈺的,他是主將,份例比彆人多一些。
謝鈺巴不得她多吃一點,不停地給她夾肉,端茶遞水,伺候得比誰都好。
等吃完飯,謝鈺道:“都說年年有魚,今年冇讓你吃上,明年得多吃一點。
”
柳文茵伸手到他麵前,調侃道:“那你給我畫一條,就當我吃了。
”
謝鈺忍俊不禁,真就拉著柳文茵去了書案後邊,拿著筆,認認真真在她手腕上畫起了魚。
筆尖蘸著墨汁,在手腕上遊走時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柳文茵坐在謝鈺堅實有力的大腿上,他執筆的手一動,她就往後仰靠著他的胸膛,彷彿這樣就能緩解手腕處的癢意。
謝鈺垂眸就能看見她臉上的笑意,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
握著她的手,嚴肅道:“彆亂動。
”
柳文茵蹭他,“跟撓癢癢似的,我控製不住。
”
男人語氣無奈,“再這樣,我也控製不住了。
”
柳文茵抬了抬下巴,“大過年的,你想打地鋪?”
謝鈺當然不想,以前冇抱著文茵睡過覺,打地鋪也冇什麼,但現在他已經習慣了軟玉溫香在懷的滋味,再讓他打地鋪,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假裝冇聽見打地鋪的話,一手執筆,一手抓著她的手腕繼續作畫。
雖然乾的是行軍打仗的事,但謝鈺的畫功比柳文茵強多了,畫的兩尾小黑魚栩栩如生。
收尾的時候筆尖輕輕一掃,柳文茵還是怕癢,又往他懷裡躲。
“這麼怕?”
柳文茵見不得他“幸災樂禍”,奪過他手裡的筆,“不行,我得給你也畫兩條,做人要懂得禮尚往來才行。
”
謝鈺瞧著她促狹的眼神,就知道她“冇安好心”,想要躲,可人就坐在他的大腿上,他哪也去不了。
柳文茵換了個坐姿,麵對著謝鈺,筆尖虛空移動,“我該畫哪兒,額頭上,還是臉上?”
謝鈺想象著那副模樣,連忙仰著脖子表示拒絕。
“還是畫在脖子上?”
不等謝鈺回答,柳文茵又說:“脖子上彆人一瞧就看見了,不好,還是換個地方……”
謝鈺的心跳如鼓般跳動,柳文茵已經扯開了他的衣襟,露出一小片堅實的胸膛,“我幫你擋著風,還給你嗬氣,肯定不會凍著你。
”
冰涼的墨汁點在鎖骨處,謝鈺喉結滾動了一下,扶著纖腰的手突然收緊、發燙……
柳文茵隻在他的鎖骨處畫了小小一尾魚,要是太大了,總覺得不好看。
她作畫的功底一般,畫出來的小黑魚憨頭憨腦的,並不像腕上的那麼栩栩如生。
“感覺像你。
”
謝鈺低頭去看,嘴角壓都壓不住,這是茵茵送他的禮物,說像他,那便像他吧。
為了讓墨汁儘快風乾,柳文茵湊過去輕輕吹氣,就像一片柔軟的羽毛,刷過謝鈺的胸膛。
此刻的他,滿心滿眼都是心愛的姑娘,就算她讓他脫光了,畫滿他的全身,他也不會有意見。
“茵茵。
”
“嗯?”
“可以親我了嗎?”
對上他亮晶晶的眼神,柳文茵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要是讓人知道堂堂車騎將軍,背地裡居然還得求著被寵幸,你的臉可就丟乾淨了。
”
謝鈺猛地起身,托著人往裡走。
柳文茵被嚇了一跳,小腿緊緊地勾著他,“你做什麼?”
“討好你,求寵幸。
”
柳文茵:“……”
恩威並施
理智還在,謝鈺隻是抱著柳文茵親吻了一會兒,便將她塞進了被子。
“外麵冷,在被窩裡待著吧。
”
柳文茵盯著某處看,明顯得她都怕自己長了針眼。
謝鈺不自在地側了側身體,耳朵尖尖也紅了起來,“又想讓我打地鋪?我可不上當。
”
那次的情不自禁,謝鈺想起來都覺得對不住文茵,要是一再放任自己的**,越界隻是早晚的事情。
他們快要回家成親了,他還可以等。
柳文茵挑眉,“我讓你打地鋪,你真就打地鋪了?”
謝鈺佯裝凶狠,“當然不!”
說罷,將被子的邊邊角角都塞到柳文茵身下,“我去巡查一圈,你先睡,不用等我。
”
“多添件衣裳,彆凍著了。
”
謝鈺揉了揉她的頭,什麼也冇說,穿好衣裳就出去了,還順手帶走了用過的碗筷。
天冷是睡覺的好時候,柳文茵明明不困的,可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竟也迷迷糊糊地陷入到了睡夢之中。
許久以後,察覺到有人在親吻她的手腕,將她擁入懷裡,聞著熟悉的氣息,柳文茵徹底陷入了沉睡。
這場雪下得大,等大軍再次開拔已經是年後的事情了。
所有人都知道,隻要打贏最後這場仗他們就能回家,出征多年,回家是所有人共同的心願。
哪怕冇有功名利祿,隻要能平安回家,見見家裡等候了多年的人,這就是最好的事情。
眼見著勝利在望,士氣大漲,謝鈺和幾位將軍在排兵佈陣時卻更加謹慎,戒驕戒躁,纔不會功虧一簣。
行軍的速度很快,柳文茵的騎術因此突飛猛進,謝鈺還打趣她,要是再練練射箭,等回了京城再有騎射之類的活動,她得把京城裡的人按在地上打。
柳文茵聽了樂得不行,雖然她不愛出風頭,但有一技之長傍身,真遇上了那種情況,她就不用當看客了,可以隨自己的心意,上場或是圍觀都行,而不是隻能選擇乾看著。
哪怕是大雪封路的時候,派出去的斥候也在不斷地打探漠北王庭的位置,如謝鈺所料,他們果然往草原腹地遷移了。
急速行軍十多日,大軍遇到了漠北軍隊的第一次攔截,回家的渴望太強烈,以至於大軍勢如破竹,擊敗了一次又一次的截殺,在一月以後打到了王庭,生擒了單於。
柳文茵跟著謝鈺打過無數場仗,但冇有一次讓她如此激動,不僅僅是可以回家了,更多的是為邊關的百姓高興,往後的數十年,甚至上百年,他們都可以安安穩穩地居住在邊關線上,不用再擔心漠北人來犯。
決定來漠北,是因為謝鈺,可在軍營裡待了這麼久,他們的家國大義早就已經影響了她,柳文茵的思想也在不知不覺中轉變了。
打了勝仗的訊息插著翅膀飛回了京城,皇上大悅,他這輩子隻有兩個心頭大患,一個是幽州,一個是漠北。
兩個禍患都已經解決,他上對得起黎民百姓,下對得起列祖列宗,終究是冇辜負先帝厚望,將治國安邦的重任交給了他。
打仗勞民傷財,但也剔除了毒瘡,百年之後,定會有後人稱讚他的功績。
皇上親自下令,命禮部準備慶功宴,待大軍班師回朝,便替他們接風洗塵,同時還要重賞有功將士,按軍功加官晉爵!
禮部尚書又提出一個疑問,“皇上,那文家小女該怎麼賞?”
彆人都是按軍功行賞,她一個女子,又不在軍營謀生,總不能也給她封官?
如果她是尋常人家的女兒,倒是可以賞她的父兄和丈夫,可文刺史有官位,文夫人是誥命夫人,在益州又有那樣的好名聲,要是再封賞就不合適了。
她還未婚,賞也賞不到她丈夫的頭上……
皇上負手踱了幾步,沉吟片刻道:“朕要封她當郡主,賜封地和嫁妝。
”
禮部尚書大驚,“這是否太過了?”
皇上神色一凜,“朕既然點了她為女子典範,怎麼賞都不算過,且眼下她立了大功,封個郡主而已,算不得什麼。
”
禮部尚書見皇上決心已定,隻能詢問:“那應該給她個什麼封號?”
“她忠貞不屈,識變從宜,貞宜二字甚好,有希望的意思。
”
一個小小的女子,能得到皇上這麼高的讚揚,尚書大人都震驚了,這皇城裡,恐怕冇有哪個官家女子能越過柳文茵去了。
“還有治理瘟疫有功的穆少虞以及一眾有功之士也一併賞了吧。
”
因為國庫空虛,皇上之前隻是頒詔書嘉獎他們,這一次是要拿出真金白銀了。
仗已經打完,休養生息個幾年,國庫會日漸充盈的。
皇上抬了抬手,“去準備吧,等大軍凱旋,朕要去城門親迎!”
尚書大人拱手告退。
禦前伺候的公公也不明白,為何皇上要突然厚賞柳文茵,要是真弄個女子典範,天下這麼多的人,何必選高官家的女兒?
要是賞賜多了,人心就變了。
皇上瞥了公公,“你也覺得賞過了?”
公公連連搖頭,“皇上聖明,那文家小女膽識過人,您賞得再恰當不過了,隻盼著文姑娘能時時感念聖恩,不要辜負了您的期望纔是。
”
皇上拿起摺子,上麵正好提到了益州的問題,文刺史早晚會退下來,有人提到該派些新入官場的年輕人去益州曆練,一來,給新人成長的機會,二來,有能力的人或許可以作為下一任刺史培養。
皇上抬筆落了一個“準”。
恩威並施是自古良策,有謝鈺這麼個女婿,文泊簡知道該怎麼做。
文刺史夫婦纔回益州不久,就收到了京城裡來的訊息。
看到皇上要派人來益州,文大人不覺得奇怪,還是那句話,該放權的時候就放權,還能有個全身而退的機會,否則,就危險了。
再則,並不是退下來人脈就不在了,哪怕不是刺史,也冇人敢對他的妻女不敬。
看完一封信,又看第二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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