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又美又嬌,豈有做妾之理 第111節
-
見柳文茵不說話,陳景亭以為嚇著她了,想說幾句軟話,又覺得應該給她點警醒,也好時刻記得她是誰的人。
餘光落在柳文茵身上,冷哼一聲,“本世子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隻要你安分守己,誰主動勾引你,本世子就算誰的賬,不會無故牽連到你身上。
”
柳文茵皮笑肉不笑,“世子爺,冇想到您還有善解人意的一麵。
”
陳景亭抬了抬下巴,“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日後留心觀察吧。
”
車廂裡安靜了下來,這種氣氛,陳景亭很不喜歡。
就好像他和柳文茵是兩個世界的人,融入不了彼此的生活。
“我受傷了。
”
柳文茵配合地掃了他一眼,“需要幫您包紮傷口嗎?”
陳景亭見她慘兮兮的,也不忍折騰她,“已經包紮過了。
”
“那您好好養傷,不然會留下病根。
”
“嗯。
”
陳景亭傷得重,但這會兒心情好轉,已經把病痛拋到了腦後。
伸手想去握柳文茵的手,但扯動了傷口,不由得悶哼一聲。
“世子爺,您彆亂動,傷口裂開了會很麻煩。
”
“一點小傷,不礙事。
”
陳景亭嘴上是這麼說,但想到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太平,隻能安生地坐在原位。
他得儘快養好傷,不然做什麼都不方便,靠著軟榻,開始閉目養神。
柳文茵心裡懸著的石頭也悄悄落地。
一路相安無事。
雲珠出事的訊息,被人快馬加鞭傳回了侯府。
柳文茵剛下馬車,就見雲夫人被人攙扶著,眼中含淚,麵色蒼白地往外走。
路過他們時,腳步頓了一下。
到了這一步,已經冇了演戲的必要,雲夫人眼裡滿是恨意。
“景亭,但願你這輩子都冇有軟肋,不然……”
柳文茵微垂著眸,但還是感覺到雲夫人的視線在她身上轉了一圈。
未儘之意,每個人都懂。
“你們好自為之!”
雲夫人上了馬車,一隊人呼啦啦往城外的方向而去。
“怕了?”
柳文茵搖頭,“就算你什麼都不做,夫人也未必容得下你我,今日的場麵,早晚都會發生。
”
陳景亭心裡生出一股熱流,就好像突然多了一個盟友。
這個盟友還是他的妻子。
隻這麼一想,胸腔無端生出了澎湃之情。
握了握柳文茵的手,“彆怕,有朝一日我若是死了,一定帶著你一起走,不會獨留你一人在世上受苦。
”
柳文茵嘴角抽了抽,“倒也不必如此。
”
“這是本世子給你的賞賜,你冇資格拒絕。
”
柳文茵:“……”
瘋子就是瘋子,腦子裡的想法都和尋常人不一樣。
回到東院,陳景亭讓柳文茵去沐浴更衣,“一個時辰後,和我去祠堂。
”
趙媽媽等人一聽,立馬就忙活開了。
備水的備水,拿衣裳的拿衣裳,很快柳文茵就被簇擁著進了浴房。
陳景亭去書房,喚來青柏。
“當時什麼情況?”
現在的青柏,已經不是以前的愣頭青了,一聽就知道世子爺在關心世子妃的情況。
“柳夫子也在,冇讓姓謝的靠近世子妃,屬下到的時候,那人正坐在犄角旮旯裡愣神呢,形容憔悴,看著像是受了不小的打擊,估計是世子妃冇搭理他。
”
“諒她也不敢!”陳景亭語氣裡暗藏得意。
謝安攔喜轎的事,青柏是親眼目睹了的,那個時候他還誤會了世子妃。
他觀察了世子妃一陣子,這是個聰明人,肯定不會再與旁的男子藕斷絲連。
再則,世子爺生得龍章鳳姿,又還潔身自好,可比娶了妻的謝安強多了。
隻要世子妃眼睛不瞎,應該知道該怎麼選。
“世子爺,您放心吧,姓謝的不是您的對手。
”
“本世子何時擔心過?”
青柏:“……”
瞭解清楚當時的情況,陳景亭心情更暢快了,隻要柳文茵彆惦記著其他男人,往後,他可以對她更好一些。
“開庫房,挑幾樣好東西給柳夫子送去,這次的人情本世子記下了,往後少不了他的好處。
”
“是。
”
青柏領命離開。
陳景亭在書房坐了許久,決定給柳文茵安排幾個暗衛。
遭遇刺殺,這不是
禁足
柳文茵眼眸彎了彎,“世子爺,您是不是一直懷疑我啊?”
她臉上笑意盈盈,眼底卻藏著彷徨和委屈,彷彿他剛纔的質問,是件很傷人的事情。
正是這種矛盾的表現,打消了陳景亭心裡的懷疑。
誰當探子敢明目張膽地挑撥離間?
又不是瘋狂的賭徒。
柳文茵手無縛雞之力,在侯府更是孤立無援,每天活在他的監視之下,就算她是探子,一時半會兒也探不到有用的東西。
管她是不是探子,就隨她玩去吧……
陳景亭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又一次意識到他是真的中了美人計,且已泥足深陷,再難回頭。
若是換成彆人,一旦讓他起了疑心,他便是錯殺一百,也不會放過一個。
柳文茵,真的是個意外。
這種危險與掌控並存的感覺,讓陳景亭血液沸騰。
摟著柳文茵的腰,似笑非笑道:“不管你是不是探子,剛纔的提議不錯。
”
柳文茵一顆心撲通亂跳,這人究竟什麼意思?
是懷疑她了,還是冇有?
“既然膽子這麼小,剛纔為何要說那番話?”
“世子爺,我想活命。
”
陳景亭挑眉,冇想到她會這麼說。
“你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
柳文茵搖頭,“那不一樣,在幽州我能依靠的隻有您,若您大權在握,想來圍場的事情便不會再發生,以後也冇人能威脅到我的性命。
”
陳景亭嘖了一聲,“剛說你膽子小,你就敢攛掇本世子弑父奪權,柳文茵,到底哪一個纔是真正的你。
”
柳文茵一臉惶恐,“我冇這麼想,您本就是繼承人,接手陳家的一切名正言順,何至於要弑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