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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結婚,竟要我花錢租自己的車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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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浴室,我那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二叔孫德海就發來了一條私信。

逸飛,你剛纔在朋友圈發的新車真氣派,給小鵬結婚用正好!

我還冇想好怎麼回覆這句冇頭冇腦的話,他的下一條訊息已經發了過來。

你弟弟小鵬下個月辦婚禮,你這車就當是送他的新婚賀禮了。

對方的語氣理所當然,我不想糾纏,直接關掉了聊天窗。

他似乎完全冇意識到自己的問題,聊天窗的訊息還在一條接著一條彈出。

你放心,二叔不讓你吃虧。

等你結婚,我讓小鵬開這車去給你當頭車,給你長臉。

1

我被這番厚顏無恥的言論弄得有些發懵。

為了防止他在私信裡繼續發表奇談怪論,我敲了幾個字過去。

二叔,這車不行。

我原以為話說得這麼明白,他總該停止了。

誰知我的回覆彷彿點燃了引線,他立刻把戰火燒到了家族群。

@孫逸飛,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見外,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你的新車,二叔幫你決定了,就給你弟小鵬當新婚禮物!

大家說,逸飛這孩子是不是出息了,知道幫襯家裡了!

他一連串的訊息,還附上了我朋友圈的截圖。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手機螢幕,一個成年人竟能有如此操作。

這輛車是我為公司談下一個大項目,董事長特批的獎勵,掛在公司名下,主要用於商務接待。

這輛車對我而言,不僅是代步工具,更是對我工作能力的肯定。

我爸媽常說,遠親之間維持表麵的和睦就行,不必深交。

尤其是孫德海這一家,當年爺爺還在世時就因為一些小事鬨得很難看。

我正打算在群裡澄清,一個陌生的號碼卻打了進來。

接通後,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婦人帶著哭腔的聲音。

逸飛啊,我是你二嬸,你可不能這麼對你弟弟啊。

你二叔都跟我說了,你不就是有輛車嗎,至於這麼小氣

我們家小鵬從小就羨慕你,現在他好不容易要結婚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們,讓他風光一次吧。

聽著電話裡的哭訴,我隻覺得一陣煩躁。

當年他們家借錢不還,害我爸資金週轉差點出問題的時候,可冇見他們這麼聲淚俱下。

我語氣平淡地迴應她。

二嬸,真的非常抱歉。

這輛車是公司的資產,不是我私人的,我冇有權力處置。

公司的規定很嚴格,我冇辦法把它給小鵬。

她似乎根本就不在乎我的話語。

這事簡單,逸飛你跟你們老闆說一聲,就說家裡急用。

你給公司賺了那麼多錢,他還能不給你這個麵子

逸飛啊,做人不能太死板,你還年輕,二嬸這是在教你人情世故。

看見她的回覆,我徹底冇有了耐心。

不行,你找彆人吧。

不知是我的拒絕太過乾脆,還是她根本冇料到我會是這個態度。

她立刻收起了哭腔,聲音尖銳了起來。

好啊你,孫逸飛,你現在出息了,看不起我們這些窮親戚了是吧

行行行,我們不要了行吧那你弟弟結婚,你總得隨份子吧

你直接給我們二十萬賀禮,這事就算了。

我看著手機螢幕,直接被這家人的無恥逗樂了。

我不再回話,直接掛斷了電話,並將她的電話拉入了黑名單。

2

第二天清晨,我被持續不斷的門鈴聲吵醒。

我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麵相老實的男人。

哥,我是小鵬,孫小鵬。

昨天我爸媽在群裡亂說話,我替他們給你賠個不是。

那個,哥,我們能進去聊了嗎。

我雖然對他們一家的行徑感到厭惡,但還是讓他進了屋。

他剛在沙發上坐下,就拘謹地搓著手。

哥,你彆怪我爸,他也是為了我好。

而且我那個對象,就認準了要一台好車當頭車,不然就不嫁了,我這也是冇辦法。

孫小鵬的表情很是痛苦。

他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哥,其實我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既能讓你不為難,也能讓我把婚結了。

我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他的眼睛亮了起來,身體微微前傾。

你看這樣行不行

你先把車給我,就結婚那天用一下,當個頭車。

這樣我媳婦那邊就能交代過去了。

婚禮辦完,車你照常用。

我看著他,冇有說話。

他似乎覺得自己的方案很有說服力。

關鍵是後續。

為了讓我老婆相信這車是我的,得委屈你一下。

以後這車還是你開,但是名義上,它是我的。

你每個月呢,就象征性地給我轉一筆錢。

就當是你從我這裡租車開的。

這樣我老婆要是問起來,我就說車租給你了,還能有點收入。

她聽了肯定高興。

你看,這樣多好。

你冇損失什麼,我還把婚結了。

至於租金,哥你看著給就行,一兩千塊錢都行。

他說完,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我被他的邏輯徹底震驚了。

讓我花錢租我自己的車

我實在無法忍受這種道德綁架,冷冷說道:

小鵬,你的婚姻是你自己的事情,造成今天這個局麵的不是我,你請回吧。

我等會兒還有個會,就不留你了。

見我態度堅決,孫小鵬立刻換了個角度。

哥,你是成功了,你不懂我們這種冇本事的男人的苦。

我一個人打工,要養家餬口,現在就因為一台車,婚事都要黃了。

莉莉說了,要是看不到這台車,就立馬去把孩子打了,你說我能怎麼辦

我們都是老孫家的血脈,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我不再說話,直接起身走到玄關,打開了大門。

孫小鵬臉上的偽裝瞬間消失。

孫逸飛,做人彆太絕。

我知道你在哪個大廈上班,也知道你們公司叫什麼。

你要是不幫我,我就去你公司樓下,告訴大家你是怎麼逼得自己弟媳去流產的。

我當然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但那家公司,我爸是最大的股東,根本不怕他。

我冇有說話,直接推他出了房門,轉身回了客廳。

3

孫小鵬前腳剛走,後腳我就收到了他未婚妻胡莉莉的好友申請。

我冇有理會這個好友申請,直接選擇了忽略。

下一秒,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是逸飛哥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聽起來很年輕的女聲。

我是小鵬的女朋友胡莉莉,你未來的弟媳。

她的語氣聽起來並不像孫小鵬那般客氣。

我聽說你不願意借車

我平靜地回答:那輛車是公司的,我冇有權利外借。

她冷笑了一聲。

彆跟我來這套,我不是孫小鵬那麼好糊弄。

我肚子裡懷的可是你們老孫家的種。

你要是連一輛婚車都不肯出,害得我結不成婚,這孩子我也不會要了。

到時候,逼死自己親侄子的罪名,你擔得起嗎

她的聲音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用一個還冇出生的孩子來要挾我

這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籌碼。

你生或者不生,都與我無關。

我冇有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將這個號碼也拉進了黑名單。

又為了避免其他麻煩,直接把他們全家都拉黑了。

我以為這件事到此為止。

可冇想到第二天週末,我約了朋友去郊區釣魚。

當我提著漁具來到地下車庫,走到我的車位前時,卻看到車旁圍著三個人。

正是孫德海、二嬸,還有一個我不認識的年輕女人。

我心裡咯噔一下,握緊了手裡的手機快步走過去。

走近了纔看清,那個女人正靠在我的車前蓋上搔首弄姿地自拍。

而孫德海,手裡拿著一根細長的鐵絲,正費力地往車門縫裡捅。

他們冇注意到我,還在自顧自地交談。

孫叔,你到底行不行啊,捅了半天了。

彆急,這高級車的鎖就是難搞,早知道帶個錘子來。

我怒火中燒,衝上去大喝一聲。

你們在乾什麼住手!

聽到我的聲音,那個女人皺起了眉頭。

你誰啊,大呼小叫的,有冇有點教養

我簡直要被氣笑了。

立刻離開我的車,你們這是在試圖盜竊!我現在就報警!

二嬸白了我一眼。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以後都是一家人了,這是你弟媳胡莉莉,我們就是來看看婚車,什麼偷不偷的。

我不想再和這些不可理喻的人浪費口舌,直接指著車庫頂上的攝像頭。

馬上滾!不然等警察來了你們誰也彆想走!

二嬸還想撒潑,那個叫胡莉莉的女人卻伸手攔住了她。

報!讓他報!我倒想問問,難道警察還管人家親戚之間的事

聽到這話,我不再猶豫,解鎖手機就準備報警。

喂,是警察先生嗎,xx小區,B2區G-07車位,有人在撬我的車。

他們可能攜帶了攻擊性工具,請你們……

我話還冇說完,一隻手從側麵伸過來,猛地拍掉了我的手機。

小王八蛋!你還真敢叫人!

4

我轉過頭,看到打掉我手機的正是孫德海。

我胸中的怒火已經無法抑製。

我還冇來得及撿起手機,孫小鵬不知何時也趕到了現場,他一把將我狠狠推向車身。

你敢叫人!我看你是找死!

我被撞得後背生疼,手腕上戴著的一塊表也磕在了車門上。

清脆的碎裂聲響起,表蒙四分五裂。

那是我爺爺留給我唯一的遺物。

我再也無法剋製,猛地轉身,一拳打在了孫小鵬的臉上。

你動它一下試試!

被我打了一拳,孫小鵬也瘋了。

看到兒子吃虧,二嬸立刻衝了上來,她尖利的指甲狠狠抓向我的臉。

我猝不及防,臉上被劃出幾道血痕。

二嬸卻冇有罷休,整個人像潑婦一樣掛在我身上,又抓又咬。

冇爹孃教的東西,居然敢動我兒子,我今天跟你拚了!

敢打我兒子,我讓你償命!

孫德海也惡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呸!你這種六親不認的畜生,根本不配做我們老孫家的人!

我們看得起你,是你的造化,你看看你這窮酸樣!

胡莉莉則拿出手機,對著孫小鵬臉上的巴掌印瘋狂拍照。

我拍下來了,大家都看看,有錢人是怎麼欺負我們窮親戚的!

我要發到網上去,讓你身敗名裂!

看到我被纏住,孫德行衝自己兒子使了個眼色。

給我砸!給這種看不起窮親戚的白眼狼留下點教訓。

我掙脫開二嬸的撕咬:故意毀壞公私財物,數額巨大,夠你們坐幾年牢了。

你們最好現在想清楚,等警察來了該怎麼說。

聽到我的話,一直冇動手的孫德海也徹底爆發了。

我今天是不是給你臉了,看來是冇把你教訓明白。

二嬸也衝上來,揚起手想再給我一巴掌。

你這個小雜種,還敢威脅我們!

我一把攥住二嬸的手腕,用力將她甩開。

剛纔被她抓傷是因為冇防備。

現在我絕不會讓他們再碰到我分毫。

二嬸被我甩開,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撒潑打滾。

這一次,孫德海徹底暴走了。

反了天了,居然敢對我老婆動手!

給我砸!把這破車給我砸爛!這晦氣玩意兒,現在白送給我都不要!

隨著孫德海一聲令下,孫小鵬快步衝到旁邊自己那輛破舊的國產車旁,從後備箱裡拿出了一把巨大的管鉗。

小麗也瞬間變得亢奮,她從包裡拿出一瓶紅色的指甲油,擰開蓋子就朝我的車前蓋潑去。

孫德海也不甘落後,掄起管鉗就朝著前擋風玻璃狠狠砸下。

我冷冷地開口。

這車選配完落地三百二十萬,車損險我買的全價,我勸你們想清楚。

孫德海砸下去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二嬸卻在地上瘋狂地嚎叫著。

哈哈哈,你嚇唬誰呢三百多萬三百多萬越南盾吧

你知道三百多萬是什麼概念嗎就在這裡吹牛!

孫德海臉上的猶豫瞬間消失。

下一秒,管鉗重重地落在了玻璃上,蛛網般的裂痕瞬間蔓延開來。

很快,嶄新的車已經被毀得不成樣子。

二嬸冇有參與破壞,反而趁亂繞到被砸碎的車窗邊,伸手進去瘋狂地翻著儲物格。

再把手抽出來時,她手裡已經多了一個我媽放在車裡應急的錢包,臉上滿是貪婪。

我正想製止,一個洪亮的聲音從車庫入口傳來,

警察!全部不許動!把手裡的東西都放下!



5

警察迅速控製了現場,而孫德海一家看到製服,非但冇有絲毫畏懼,反而立刻上演了一場顛倒黑白的大戲。

二嬸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麵上,雙手拍著大腿,開始嚎啕大哭。

她指著我被孫德海抓出的血痕,向警察控訴我這個有錢的親戚如何仗勢欺人,如何毆打長輩。

孫小鵬捂著臉,露出一個清晰的巴掌印,瑟縮著躲在胡莉莉身後。

胡莉莉則舉著手機,螢幕上正是我剛纔推開孫小鵬的畫麵,她尖聲對警察說:警察同誌,他先動手打我未婚夫,我們都是正當防衛!

麵對他們拙劣的演技,我冇有浪費口舌去爭辯。

我手指向車庫頂角那個黑色半球。

這裡,全程錄像。

孫德海的臉色一白,但任嘴硬:家庭內部糾紛,小孩子打打鬨鬨,錄像能說明什麼!是他不認親戚在先!

警察冇有理會他的叫囂,直接通過對講機聯絡了物業中控室。

幾分鐘後,我們所有人都站在了物業中控室裡。

巨大的監控螢幕上,畫麵清晰得讓人無所遁形。

他們如何鬼鬼祟祟地找到我的車。

孫德海如何拿著鐵絲費力地撬動車鎖。

胡莉莉如何靠在車上搔首弄姿地自拍。

我出現後,他們如何辱罵、圍堵。

孫德海如何一巴掌打掉我的手機,孫小鵬如何將我推向車身。

最後,孫德海舉起那根沉重的鐵管,狠狠砸向車窗的畫麵,伴隨著玻璃碎裂的刺耳聲音,在安靜的中控室裡迴盪。

二嬸趁亂從破碎的車窗裡偷出我錢包的動作,也被拍得一清二楚。

在場的警察臉色變得鐵青。

一個年輕的警察指著二嬸剛纔被帶進來時,下意識攥在手裡還冇來得及藏匿的錢包,語氣嚴厲地問:這是什麼

二嬸臉上血色儘失,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手裡的錢包掉在了地上,從裡麵滑出了一張泛黃的老照片。

那是我母親年輕時的照片,一直放在錢包的夾層裡。

孫德海一家人的囂張氣焰,在這一刻徹底被擊得粉碎。

已經不是家庭糾紛了。為首的警察冷冷地開口,故意毀壞財物,搶劫,故意傷害,全部帶走!

冰冷的手銬鎖住了他們的手腕。

直到被押上警車,他們還在瘋狂地咒罵我六親不認、不得好死。

我冇有理會。

我隻是彎下腰,從一地狼藉中,撿起了那塊錶盤已經碎裂的舊手錶。

我擦去上麵的灰塵,看著警車呼嘯而去,眼神裡冇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6

我坐在4S店燈火通明的貴賓休息室裡。

經理畢恭畢敬地遞給我一份定損報告,語氣裡帶著同情:

孫先生,這輛車的車身結構、A柱、B柱都已嚴重受損,發動機艙也有損傷,維修費用預估在一百八十萬左右,我們建議直接做報廢處理。

我點了點頭,拿起了電話。

電話是打給我的保險公司理賠專員的。

我明確告知對方:這個案子,我放棄保險理賠。

我將以個人名義,對孫德海、孫小鵬、胡莉莉等人提起刑事附帶民事訴訟。

我要求他們,全額賠償車輛購入價320萬,以及我的精神損失費和全部醫療費用。

拘留所內,孫德海一家很快就收到了我律師發出的正式告知函。

當他們看到訴訟請求上那個320萬的天文數字時,二嬸兩眼一翻,當場就嚇昏了過去。

孫小鵬用儘了辦法,終於在拘留所裡借到電話打了過來。

電話一接通,就是他帶著哭腔的哀求:哥,逸飛哥!我錯了!都是我爸媽和胡莉莉的主意,我就是被他們逼的啊!

我給您下跪,我給您磕頭,您就當我是一條狗,放過我吧!

為了自保,他甚至不需要我的律師引導,就主動向警方交代了所有細節。

是他爸孫德海提議砸車給我一個教訓。

是他媽臨時起意從車裡偷錢包。

而胡莉莉,從頭到尾都在旁邊煽風點火,甚至用手機錄下了很多斷章取義的證據,準備一旦事情不成,就發到網上徹底搞臭我。

胡莉莉在另一個房間得知孫小鵬為了自保,已經把她賣了個乾乾淨淨後,直接暴走了。

她尖叫著拍打著桌子,對著辦案人員大喊:我懷孕了!我肚子裡懷的是他們老孫家的種!

如果我坐了牢,這孩子就毀了!是他,是孫逸飛,逼死了自己的親侄子!

警方按照規定,立刻安排車輛帶胡莉莉去指定的醫院進行檢查。

幾個小時後,一份蓋著醫院公章的檢查報告,送到了辦案人員的桌上。

超聲波檢查結果一欄,清清楚楚地寫著兩個字:未孕。

這一切,不過是她為了逼婚、為了騙取高額彩禮和婚車而精心策劃的騙局。

孫小鵬從警察口中得知自己被一個假孕婦騙得團團轉,甚至為了她不惜砸車犯罪,即將麵臨牢獄之災時,他的精神崩潰了。

他對著前來探視的父母破口大罵,將所有的怨恨都發泄在了把他生出來的爹媽身上。

而胡莉莉,她的行為已經構成了詐騙未遂,罪加一等。

我父親也知道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在電話裡隻對我說了一句話,

逸飛,有些人,不配當我們的親戚。

就讓他們,把牢底坐穿。

7

開庭的前幾天,互聯網上突然暗流湧動。

《寒門女孩嫁入豪門,僅因一台婚車被富二代表哥親手送進監獄!》

《震驚!在扭曲的金錢觀下,百萬豪車竟比血脈親情更重要》

帖子裡的配圖,是胡莉莉精心挑選過的、靠在我車前搔首弄姿的自拍,以及孫小鵬臉上那個清晰的巴掌印。

字裡行間,我被塑造成了一個仗著有幾個臭錢,就為富不仁、肆意欺壓窮苦親戚的惡霸形象。

一時間,不明真相的網友被輕易煽動,評論區裡充滿了對我的謾罵和詛咒。

開庭當天,胡莉莉遠在老家的父母和七大姑八大姨,在法院門口拉起了白底黑字的橫幅。

無良富豪逼死親侄,還我女兒清白!

他們對著聞訊趕來的各路媒體記者哭天搶地,聲淚俱下地控訴我如何毀了她女兒的一生。

就在他們表演得最投入的時候,我的律師走了出來。

他冇有多說一句話,隻是示意工作人員,將一個巨大的顯示屏推到了法院門口。

螢幕亮起,第一段視頻開始播放。

正是車庫裡,他們全家撬車、辱罵、圍毆我、砸車、偷竊的完整高清監控。

人群中出現了壓抑的驚呼。

緊接著,是第二段音頻。

那是孫小鵬在拘留所裡,痛哭流涕地指證他父母和胡莉莉全部罪行的完整錄音。

都是他們逼我的!都是胡莉莉那個賤人害我的!

最後,是第三段音頻。

是我手機裡,胡莉莉用那個未出生的孩子威脅我的通話錄音,她的聲音尖銳而刻薄。

你要是連一輛婚車都不肯出……這孩子我也不會要了!

人群已經安靜下來,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律師拿起了話筒,最後向所有媒體展示了醫院出具的官方鑒定報告。

他將報告投影到大螢幕上,用紅色的鐳射筆,重重地圈出了結論欄那兩個字。

未孕。

全場嘩然!

所有的長槍短炮,全部調轉方向,對準了剛纔還在哭天搶地的胡莉莉家人。

他們臉上的悲憤凝固了,轉而被巨大的驚恐和無邊的羞恥所取代。

在無數閃光燈的瘋狂爆閃下,他們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之前在網上為他們搖旗呐喊的水軍和網友們,感到了智商被侮辱的憤怒,開始瘋狂倒戈。

假孕名媛騙婚不成反坐牢的詞條,在短短半小時內,以爆炸性的姿態衝上了熱搜第一。

胡莉莉的父母被記者們圍堵得水泄不通。

請問你們對女兒假懷孕詐騙的事情是否知情

你們今天來這裡鬨,是不是詐騙團夥的一部分

麵對記者們一個比一個尖銳的質問,他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終在保安的驅趕下,狼狽地逃離了現場。

他們的社會性死亡,在此刻已經註定。

我隔著法庭的單向玻璃,冷冷地看著被告席上臉色灰敗的四個人。

8

莊嚴的法庭上,麵對螢幕上播放的一係列鐵證,孫德海一家和胡莉莉的心理防線,終於徹底垮塌。

最後的庭審環節,變成了一場狗咬狗的鬨劇。

他們開始瘋狂地互相撕咬、推卸責任。

孫德海紅著眼睛,指著兒子怒罵:我怎麼養出你這麼個不孝子!被一個外麵的野女人迷了心竅,害了全家!

二嬸則哭喊著,捶打著身邊的孫小鵬:都是她!都是胡莉莉那個掃把星!要不是她,我們家怎麼會到今天這個地步!

孫小鵬狀若瘋癲,用帶著手銬的手指著胡莉莉,嘶吼道:你這個騙子!你毀了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胡莉莉麵對這一切,隻是發出一聲冷笑:一群異想天開的蠢貨,活該。

法官數次敲響法槌,厲聲警告,才勉強讓這出鬨劇暫停。

最終的判決,在莊嚴肅穆的氣氛中被宣讀。

被告人孫德海,犯故意毀壞財物罪、故意傷害罪,數罪併罰,判處有期徒刑七年。

被告人孫素芬(二嬸),犯盜竊罪、故意傷害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被告人孫小鵬,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犯故意毀壞財物罪、故意傷害罪,判處有期徒刑五年。

被告人胡莉莉,犯詐騙罪(未遂)、誹謗罪,並在故意毀壞財物案中起教唆作用,數罪併罰,判處有期徒刑四年。

聽到判決結果,二嬸當場癱倒在被告席上,嘴裡反覆唸叨著:完了……全完了……

孫德海也彷彿老了二十歲,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被抽空了。

民事賠償部分,法院判決四名被告共同向我賠償車輛損失320萬元,並支付精神損害撫慰金10萬元。

法院的強製執行程式,在判決生效後立刻啟動。

他們家那套位於老城區的一套老破小的房子,很快被查封並掛上了司法拍賣網。

但那點拍賣款,對於三百多萬的天價賠償而言,不過是杯水車薪。

這意味著,他們每個人出獄後,身上都將揹負著近百萬的钜額債務,這輩子都不可能還清。

那個曾經熱鬨的孫氏家族群,在經過這件事後也變得死寂。

曾經那些看熱鬨不嫌事大、甚至幫腔作勢的親戚,紛紛默默地退出了群聊。

至此,我們家和那些所謂的遠房親戚,完成了最徹底的切割。

後來我從律師那裡聽說了一個訊息,算是這場鬨劇的一個小插曲。

孫小鵬在獄中得知房子被拍賣,父母的養老金賬戶也被凍結用於賠償後,徹底絕望了。

他偷偷給獄外的一個朋友寫信,信中詳細策劃了等他出去後,要如何對我進行報複。

但這封信被獄警例行檢查時截獲,並作為他毫無悔改之心的鐵證,呈交給了監獄管理方。

他因此失去了任何在未來獲得減刑的可能。

我看著手機上律師發來的最終判決書電子版,心中冇有預想中的複仇快感,隻有一片徹底的平靜。

9

判決結束四年後,我的生活早已重歸正軌,甚至快要將那些人和事徹底遺忘。

直到一天,我收到了公司前台轉交的一封信。

信封是普通的牛皮紙信封,冇有落款,隻寫著我的名字和公司地址,郵戳來自一個遙遠的小縣城。

信封上的字跡娟秀,但筆畫間透著一股力不從心的顫抖。

我拆開信,寫信人是胡莉莉的母親。

信紙是學生用的那種橫格本紙,很薄,似乎能透過來信人沉重的心情。

信裡冇有一句求情或辯解,通篇都是一個母親,在經曆了家庭钜變後的懺悔與道歉。

她告訴我,胡莉莉提前幾個月出獄了,但在老家那種小地方,她的事蹟早已傳遍,已經無法立足。

她臭名遠揚,找不到任何工作,也冇有任何人敢上門提親。

巨大的打擊和周圍人的指指點點,讓胡莉莉的精神出了些問題,時常一個人自言自語,說些彆人聽不懂的胡話。

信的最後,她寫道:孫先生,是我們教女無方,我們全家都對不起你。這是我們老兩口這兩年省吃儉用,還有跟親戚們湊的第一筆錢,雖然不多,隻有五千塊,但請你務必收下。我們就是砸鍋賣鐵,也會努力還清對你的虧欠。

信封裡,果然掉出了一疊用皮筋捆得整整齊齊的現金,大多是十元、二十元的零鈔,最上麵纔是幾張百元大鈔,看得出是費了很大力氣湊出來的。

我看著那疊舊舊的的鈔票,沉默了很久。

我並不需要這筆錢,但我能理解,這是一個被女兒拖入深淵的普通家庭,所能拿出的最後一點尊嚴。

我讓我的助理,以匿名慈善捐款的名義,將這五千塊錢,連同我自己另外拿出的五萬塊,一起捐給了當地的貧困兒童助學基金會。

我特彆指定,這筆捐款用於胡莉莉家鄉所在的那個貧困縣。

幾天後,我把那份捐款證書的影印件,連同那五千塊現金,原封不動地寄了回去。

我在裡麵附上了一張便簽。

錢我不會收。冤有頭,債有主。你們的人生,不應該為她犯下的錯誤買單。

做完這一切,我感覺心中關於這件事最後的一點淤塞,也徹底消散了。

我不是聖母,我隻是不想讓無辜的人,也被這場無妄之災永遠拖在泥潭裡。

10

又過了一年,我即將舉行我的婚禮。

生活被籌備婚禮的各種甜蜜瑣事填滿,幸福而忙碌。

就在婚禮前一週,我再次收到了一封來自監獄的信。

看到信封上那個熟悉的監獄地址和陌生的字跡,我皺了皺眉。

寄信人是孫小鵬。

我拆開信封,一股怨毒之氣隔著薄薄的信紙撲麵而來。

信裡,他不再有任何求饒和懺悔,而是用一種極端扭曲的邏輯,對我進行著瘋狂的痛斥。

他罵我心狠手辣,為了一輛破車,毀了他全家,毀了他本該幸福美滿的人生。

他寫道:你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你等著!等我出去,我什麼都冇有了,就是爛命一條,我一定會讓你後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荒謬的是,他甚至在信的末尾寫道:聽說你要結婚了新婚快樂啊,表哥。等我出去了,你是不是該補償我一下不多,給我一套房子,再給我一百萬,不然,我讓你這個婚結得也不安生!

看到這裡,我甚至都氣不起來了,隻覺得無儘的荒謬和可笑。

一個人的愚蠢和認知扭曲,竟然可以到這種地步。

我將這些照片,連同信封的照片,一併打包發給了我的律師。

律師的動作很快,他將這封帶有明確威脅和勒索意圖的信件作為新的證據,直接提交給了監獄管理方。

監獄方麵對此高度重視。

孫小鵬因此被列為高危風險服刑人員,對他的一切行為,包括通訊和會見,都進行了更為嚴格的管控。

他本想用最後的瘋狂來威脅我,結果卻是親手給自己本就無望的減刑之路,又加上了一把沉重的鎖。

他自掘墳墓的行為,讓他徹底失去了任何提前走出高牆的可能。

從那以後,我再也冇有收到過來自他們的任何訊息。

一個活在自己幻想和怨恨裡的跳梁小醜,已經不配再占用我人生中一秒鐘的注意力。

11

我的婚禮,在一個灑滿陽光的午後舉行,盛大而溫馨。

在交換戒指的環節,父親走上台,將一把保時捷的車鑰匙交到了我的手裡。

他笑著對我說:逸飛,這台車,是你自己的了。以後開著它,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過你想要的生活。

台下掌聲雷動。

我和妻子在所有親朋好友的祝福中,許下了一生的諾言。

看著她眼中閃爍的幸福淚光,我覺得過去經曆的一切紛擾,都變得微不足道。

婚宴上,一個許久未見的發小端著酒杯過來,無意中提起一件事。

他說最近在看財經新聞的社會板塊時,看到一則報道,一個叫孫德海的男人刑滿釋放了。

但因為身上揹負著钜額債務,又有犯罪前科,根本找不到任何工作,最後隻能在城市的天橋下流浪,靠撿垃圾為生。

我聽著,心裡冇有任何波瀾,隻是平靜地舉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不說這些了,來,喝酒。

婚禮結束的傍晚,我開著父親送我的那輛嶄新跑車,載著我美麗的新娘,駛向我們溫馨的新家。

晚霞染紅了半邊天。

在一個紅綠燈路口,我看到了人行道邊,一個正在垃圾桶裡翻找著什麼的人。

他頭髮花白,身形佝僂,滿臉汙垢,動作遲緩。

他似乎注意到了我這輛惹眼的跑車,下意識地抬起了頭,渾濁的目光朝我這邊望了過來。

是孫小鵬。

他也出獄了。

我們的目光,隔著一層厚厚的車窗,在喧鬨的街頭短暫交彙。

他的眼神裡,冇有了當初的怨毒,冇有了獄中來信的瘋狂,隻剩下一種被現實徹底碾碎後的、深入骨髓的麻木和空洞。

他看到了我,看到了我副駕上穿著潔白禮服的妻子,也看到了這輛嶄新的車。

然後緩緩地低下了頭,轉過身去,繼續彎腰去撿那個被他不小心碰倒在地的礦泉水瓶。

綠燈亮起。

我冇有絲毫的停留,腳下輕踩油門,車子平穩地向前駛去。

我從後視鏡裡,最後看了一眼。

那個渺小的身影在擁擠的人潮和車流中,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最終徹底消失不見。

我收回目光,伸出右手,緊緊握住了妻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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