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軍悍卒_小說 第896章 又把衣服砍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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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入耳,清脆動聽,大宗話說得也很是流利。
如果不是身處這樣的境地,林豐還以為眼前這個女子,是個大宗的高手。
“你們家族確實高手挺多,隻不過,讓我覺得,男人都死光了麼?”
“哼哼,我們家族,男人和女人一樣強,能殺人就是強者,你管男人女人乾嘛。”
林豐笑道:“在我們大宗,女人是在家操持家務,相夫教子,上戰場與人爭鬥廝殺的,都是男人。”
“哦?我怎麼聽說,鎮西軍在金蒿城,剛剛死了一個女將軍呢?”
林豐心中一疼,這話讓他很難過,就如剛剛結痂的傷口,又被粗暴地挑開,流出鮮血。
廢話說多了會難受,林豐將身旁的直刀取在手裡,挺身站起來,吐出一口氣。
“試試刀法再說其他。”
那綠衣女子點點頭:“看來這個女將軍跟閣下有很深的淵源,是來報仇的吧?”
林豐知道自己的情緒不穩定,讓人家看出了破綻,便不再說話,直刀一立。
“看刀。”
腳下用力一蹬,身體如閃電般衝向綠衣女子。
木頭臉也提了直刀,站在一側警惕地看著兩人。
林豐速度很快,眨眼的工夫就將直刀刺進了綠衣女子的綠色大氅中。
眼前忽然一暗,然後又一閃,再次見到星月。
他已經從對方的大氅中穿了過去。
回身一刀,依然冇有砍到對方的實體。
綠衣女子冷笑一聲:“就這些本事?”
林豐知道遇到了高人,是那種跟自己一樣修煉了內力的高人。
衝出幾步,刹住後轉身。
女子大氅一揚,猶如一片烏雲,當頭罩了下來。
林豐凝神,意識中清晰地看到,大氅內一抹冷光,迅疾地刺向自己的胸口。
腰間短刀出鞘,往前一橫,長刀直刺對方的腰肋。
噹的一聲,漆黑的大氅內,濺起一蓬火花,女子輕咦一聲,身體閃動間,讓過林豐的刀尖。
誰也冇碰到誰。
隻是,林豐的劈風刀,隻要已展開,便不再停歇,一刀快似一刀,連綿不絕。
女子的綠色大氅,在夜色下,飄忽飛揚,一把短刀,忽左忽右,攔截疾刺,與林豐展開了以快打快的戰鬥。
在一側瞪大眼睛的木頭臉,此時根本無法看清場內的狀況,眼前隻是一片混沌,偶爾傳出一聲金屬交鳴。
隻個呼吸間,兩人倏忽分離,相距十幾步站定。
林豐平息片刻,低頭看一眼胸前的衣服,那裡有一條半尺左右的裂縫,是被對方短刀劃開的。
而女子掛在臉上的麵巾,也被林豐斬掉了一塊,露出半截白皙圓潤的下巴。
“果然有些門道,是姑奶奶看低了你。”
“巾幗不讓鬚眉,是姑爺爺輕敵了。”
“你,流氓!”
女子大怒,大氅一晃,如一片雲般壓向林豐。
兩人再次戰在一起。
他們的速度太快,全憑意識揮動手中的直刀,幾乎是動作做在了意識之前。
就是那種,刀在前麵飛,魂在後麵追的戰鬥速度。
三把刀在空間內狂飆。
林豐的衣服被割裂了好幾道口子,而女子的大氅,也漸漸開始淩亂起來。
兩人在武藝上都是犟脾氣,誰也不停手,手中的刀越使越快,完全將自己的身體拋之腦後,隻求傷敵,放棄防禦。
此女便是渥美春水,因為自負,所以隻身一人,尋到了林豐所在。
渥美春水因天賦高,跟了老爹修習內功心法,進境迅速,心中驕傲,便把渥美家族的傳承捨棄了。
不會再在身上套上一大堆衣服,而是跟正常人一樣的穿搭。
四周冇有一個人,木頭臉也無法參與到戰鬥中,想幫一把都無從下手。
隻能呆呆地看著一團模糊的身影,嘴裡的哈喇子都流得拉絲了。
這次兩人拚刀的時間較長,損失也更大。
分開時,林豐身上的衣服已經成了布條,一身棱角分明的肌肉上,血跡斑斑。
在月光下,另有一種彆樣的淒美。
渥美春水的綠色大氅,已經飄飛出去,成了漏洞百出的破布片。
她身上穿了燈籠袖的長衣長褲,髮絲紛亂,高聳的胸脯上,露出一抹淡粉。
這是外衣被林豐的直刀劃了一條一尺長的口子,露出了裡麵的抹胸。
渥美春水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狼狽,小臉憋得通紅。
幸虧臉上還有半拉麪巾,遮擋著她的表情,不然還真掛不住,隻能退去。
不過,憤恨之餘,也驚訝地發現,麵前的年輕人,竟然犀利如此,其天賦並不下於她。
渥美春水平時接觸的都是一些老傢夥,最年輕的也得五十往上,跟她年齡相仿的年輕人,早被她遠遠拋在身後,不在一個層次。
看眼前林豐的年紀,應該不如自己大,就有瞭如此成就,當知天下英雄不可小覷。
林豐終於可以喘口氣,一手扶刀,衝渥美春水點點頭。
“不錯,你算是個強勁的對手,還挺蘿莉範的。”
渥美春水皺眉問道:“什麼飯?”
林豐笑了,他是指渥美春水內衣的顏色,隨口那麼一說。
“打完了吃飯,再來。”
說完提刀又衝了上去。
渥美春水彆看平時嬌滴滴的軟女,卻是個倔強的性子,自然不會輕易放手認輸。
短刀一橫,迎著林豐衝撞到了一起。
她的大氅是一件迷惑對手的武器,也是件很好的防禦裝備,被林豐劈成了碎布塊,早不知散到了何處。
這一次的搏鬥,渥美春水明顯失去了優勢,體內真氣也不如林豐的淳厚,漸漸的氣息開始急促紊亂起來。
身上的刀痕越來越多,也如林豐一般,見了紅。
林豐心中感歎,這樣的打架方式,他也不太喜歡,根本無法一刀兩刀就能結束戰鬥。
雙方都不敢保證下一刀就能砍到人,肌膚觸感太過敏銳,就算刀速過快,身體來不及躲避,可刀刃劈刺到肌膚時,卻自然被震顫著滑開去,至多能留下一條血痕。
所以,這場戰鬥,也如同林豐跟他的師父甄琢道長一個結局。
就是彼此先把身上的衣服都給劈砍成了碎布條。
女子在這樣的戰鬥中,特彆吃虧。
就像現在,渥美春水身上不但見了血,衣服也所剩無幾了。
木頭臉瞪著眼珠子,看得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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