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我下堂奪我嫁妝？那就都彆過了 第114章 奇怪的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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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遲被她盯著，感到莫名：“怎麼了？難道我說的不對？”

“你說得對，我記住了。”聞芷壓住上翹的嘴角，轉身出了堂屋。

回到濟春堂，聞芷將自己接了北營差事的決定告訴竇離雲，並向她告罪，濟春堂的生意又要她多費心了。

竇離雲啐道：“假模假樣的告什麼罪，心裡都樂死了吧？我也算看透了，你野心大得很，濟春堂這座小廟已經容不下你了。”

“誰說濟春堂是小廟了？隻不過離雲姐姐是大佛，跟我待著未免太擠了，我給你騰地方呢。”

“就你嘴貧。”

竇離雲雖刻意板著臉，言語中卻並無責備之意。

接過聞芷奉來的茶，象征性喝了兩口，哼道：“反正這些年濟春堂的生意多數都是我在打理，有你冇你都一樣，你隻管去吧。”

聞芷眉開眼笑道：“多謝了。”

“看你高興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當什麼美差呢，”竇離雲蹙眉歎了口氣，眉間蘊著一抹憂色，“那邊可全是戎人，是豺狼窩，須得格外當心，最好睡覺都睜著一隻眼睡，不然會死得很慘。”

“我會當心的。”聞芷既然敢接這個差使，就不會怕什麼豺狼。

何況北營又不是冇有守衛。

末了，竇離雲又莞爾道：“你妹妹他們在這裡會有人照看，隻管安心去，放開手腳好好乾，不要辜負了長宣王一番心意，更不要辜負了自己的雄心壯誌。”

聞芷聽了，深受鼓舞，頷首笑道：“好。”

因明日要早起去北營，聞芷冇像往常那樣熬到三更才睡，二更時回到院中洗漱完畢，便早早躺下歇息了。

“不要！”

夜深人靜時，臥房內一聲驚呼傳出。

聞芷又做噩夢了。

這次的夢與往常不同，她夢到已經故去多年的祖父遭人追殺，胸口中刀，鮮血淌了滿身。

刺客身穿黑衣，麵貌看不清，但他握刀那隻手的胳膊上有塊紋路怪異的刺青。

“小姐，你要做什麼？”

常喜見聞芷一下床就找了紙筆來，很是困惑不解。

聞芷冇理，兀自蹲到矮幾旁，蘸了蘸墨，將腦海中刺青的模樣勾畫在紙上。

刺青整體形狀不規則，裡麵的紋路歪歪扭扭，極其複雜，但仔細看，倒像有個人做搭弓射箭的動作，但換個角度再一看，又像有人拿著把彎刀在砍什麼，再換個角度，竟似有個人如牛羊一般被綁住，架在火上烤。

“這是什麼？”常喜看了，隻覺瘮得慌。

聞芷盯著自己畫出來的圖樣，覺得有點眼熟，嘴裡喃喃道：“好像在哪裡見到過，是在哪裡呢……”

常喜不明所以，擔憂地問道：“小姐，你冇事吧？”

“冇事，睡吧。”聞芷將畫紙摺疊收好，回去睡覺。

或許這是祖父托夢向她透露凶手的身份，她要想辦法查到這個刺青的來源才行。

翌日清晨，聞芷來到竇離雲這裡，將刺青給她看，想著她見多識廣，興許知道。

但竇離雲反覆看過後，卻搖了搖頭：“我倒還是頭一回見圖案如此複雜的刺青，你說是夢裡見到的？”

“嗯。”

“那你記憶力可真夠強的。”一般來說，夢裡見到的東西，睜眼醒來那一刻就會忘得七七八八。

聞芷促聲問道：“你真冇見過嗎？”

“冇有，”竇離雲將圖紙交還給她，遺憾地說道，“我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若見過一定記得的。”

聞芷柳眉微蹙，有些失望。

竇離雲勸撫道：“夢裡的事不能當真的，這或許隻是你的臆想而已，根本冇人紋這樣的刺青。”

“應該不是。”聞芷將圖紙揣進袖中，暫時不去想這個。

時候已不早，得儘快趕去白虎坪。

“我出去了，等得了空，回來看望你們。”

竇離雲送她出去，笑道：“祝你這一去事業順利，功成名就。”

“借你吉言！”聞芷翻身上馬，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茫茫雪野中。

白虎坪距離濟春堂所在的位置並不算遠，騎快馬不到兩個時辰就到了。

這裡雖常被稱為北營，但與紫林大營的生活方式不同，非以營帳為舍，早在十幾年前就建了房屋，近幾年隨著人口增多，房子也多了起來，展目看去，挨挨擠擠的全是屋舍。

外圍有兩萬多玄甲鐵衛佈防，守得十分嚴密，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相對而言，裡麵的守衛會寬鬆些。

此間的長官有個臨時非正式的官號，叫做北營指揮使，也就是聞芷所要接任的職位。

由於謝遲已通知了這裡的辦事官員聞芷今天要來，所以從大門進去後，一路暢行無阻，由小吏帶著來到敬事堂，北營指揮使的辦公之所。

“這會兒纔來？”走進西暖閣，原本該聞芷這個長官坐的位子上已坐了個人，“你也夠積極的。”

聞芷在幾步開外站定，冷眼看著她，“長公主平時不是不來的嗎，怎麼今兒倒肯屈尊踏足此地了？”

聽謝遲說，安義長公主很少現身白虎坪，一切事務都是交給下麵的人辦，就連上個月暴亂死了人，也隻是下令鎮壓，並未來看看。

今天突然駕臨，顯然是給她臉色看來了。

站在謝凝身側的謝清音低斥道：“聞芷，你平日對我不敬也就罷了，如今見了長公主也不知見禮麼？到底也是涼國府長大的，怎麼一點規矩也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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