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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繁花[綜紅樓] 第156章 林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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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禧堂裡,

眾人相談甚歡快,因賈璉科舉之事,

賈政隻顧低頭思念早世的長子賈珠,寶玉趁機溜出去。

溜出了榮禧堂,

寶玉拔足狂奔。今兒才見到的林表妹,簡直是神仙一樣的標緻人物。家裡都說鳳姐姐是神仙妃子一般,可比起林表妹,

還是略遜了一點兒的。還有就是這個林表妹,

看起來還很眼熟呢。

到了榮慶堂的垂花門,寶玉停了腳步,

待喘勻淨了氣,

才進了榮慶堂的院子。就聽得榮慶堂裡麵笑語喧嘩,心裡忍不住嘀咕道:“就是要在這女兒環繞的地方,纔是我應該呆的地的。聽大老爺和林姑父,還有父親那些什麼為朝廷存有用之身的,真真是再不能更讓人晦氣梗心的了。”

榮慶堂裡,

賈赦那些男人走後,

眾女眷才得以靜靜打量林家表姑娘。隻見她上身穿著鵝黃的繚綾右衽夏衫,

藕色褙子,

頸上掛著一個綴著五彩美玉的瓔珞項圈,那項圈光華流轉,

就是見過不少好東西的賈母,都要讚一聲隻有這樣的寶物,才襯得了自己外孫女白嫩的肌膚。腰間繫著月白色帶子,

配著春水般的繚綾八幅裙子,俏立在賈母身邊,如同嬌嬌綻放的水仙花。細看卻是後背挺直,站得如同小樹一般地穩。如雲的綠髮,從中分成二半,都編成細細的髮辮,在頭頂繞成二個揪揪,用十數個小指肚大小粉光瑩潤的珍珠纏繞了垂掛下來。額前碎髮隨意散著,半露光潔飽滿的額頭。兩彎罥眉,眉心疏闊。那一雙靈氣充足的眼睛,水汽氤氳,如同白水銀裡養了兩丸黑珍珠,顧盼間,雙眼如同會說話一樣。秀鼻菱唇,唇角上翹,時刻像含著笑意。

鳳姐從賈璉得了秀才的震驚中緩過來,現在心裡對林家父女是滿心的感謝,讀一年書就得了秀才……從此後,這府裡再冇人敢說璉二爺不如珠大爺了。

鳳姐親昵地拉著黛玉的手,上上下下細細打量。黛玉唇角含笑,由著鳳姐打量。鳳姐看了好一會兒,才嘖嘖有聲地送回到賈母身邊,“可不得了,小小年紀,漂亮得和仙子下凡似的,又是如此的從容大氣,到底是老太太嫡親的外孫女。老太太,你可不能見了表姑娘,就把我們都丟到腦袋後麵了。”

賈母摟過外孫女,慈眉善目的臉頰,笑得像盛放的菊花。“你這個鳳辣子,莫嚇到你妹妹了。玉兒,你隻管她叫鳳辣子就好。”

黛玉甜甜地一笑,“璉二嫂子。玉兒常聽璉二哥哥唸叨嫂子呢。”

“唸叨我什麼?”鳳姐大感興趣地問。

“唸叨你這個胭脂虎唄。”李紈打趣鳳姐。

黛玉轉著會說話的眼睛,笑意盈盈,“璉二哥哥背書背煩了,就自己對自己唸叨:我不煩我不煩,我要都背會了,考秀才考舉人考狀元,給鳳兒請誥命。”

鳳姐一聽黛玉這話,眼圈立即紅了,語帶哽咽,“好妹妹,你璉二哥哥這一年可還好?”

“挺好呀。璉二哥哥早晨和我們一起做五禽戲,白天和我一起上課,爹爹說先生是二榜進士。晚飯後,爹爹就會考校璉二哥哥。”黛玉說著就嘻嘻笑起來,“璉二哥哥開始還冇我會的多呢。後來要過年了,爹爹說璉二哥哥可以去考學了,先生就開始講很多很多了,我每天隻跟先生上一個時辰的課,就累得不行了。璉二哥哥要上整天呢。周先生、胡先生、趙先生也抽空去教璉二哥哥呢。璉二嫂子,璉二哥哥老說他後悔,後悔小時候冇好好讀書呢。”

黛玉用手比劃著,停停又笑著說:“還有,璉二哥哥隔天就要做一份往年的科考卷子,在這麼大的地方,用屏風圍出來的。爹爹和先生們說模擬考場,到時候就不緊張了。”

鳳姐聽說要整天讀書,再聽了那一串的先生,還要圈在那麼小的地方做卷子,心疼得眼淚就忍不住滾滾而落。

“璉二嫂子,你,你莫哭啊。爹爹和先生說,他們都是這樣過來的呀。”

鳳姐用帕子沾了沾眼淚,越沾越多,索性用帕子捂著臉哭起來。黛玉不知所措地拉賈母的衣袖,“外祖母?”

賈母摟著黛玉在懷,對鳳姐說:“鳳丫頭,可莫哭了。男人要出人頭地,那個不是要吃這樣或那樣的苦頭。”

李紈聽了賈母這話,思及賈珠當初讀書的辛苦,忍不住陪著哭起來。

這妯娌倆正哭著呢,尤氏進了來,先給賈母彎腰福禮,後吃驚地問:“老太太,她們怎麼了?可是妯娌搶林姑父給的表禮,爭惱了?!”

賈母說道:“唉,鳳丫頭是心疼璉兒在江南讀書辛苦呢。你倆快莫哭啦。唉,當初老太爺戍邊,我在家也是日夜不得安心。等他回來,見他身上的刀傷、槍傷啊,那一回不是提著命爭軍功。”賈母用帕子沾沾眼角,指著尤氏說:“你快勸勸她妯娌倆,莫嚇到我外孫女了。勾的我又傷心起來。”

尤氏卻不理會李紈、鳳姐,“這麼標緻的表姑娘,可想而知姑媽年輕時候,是怎樣的美人呢。老太太好福氣。”說完這話,尤氏笑著啐鳳姐,“你還好意思哭哪,璉兒在家的時候,你嫌棄人家裡外不能有擔當,現在去給你掙功名了,你站地當間哭。快些收聲吧。平兒,扯了你主子去好好洗洗。”

原站在鳳姐身後的俏麗丫鬟,上前攙著鳳姐,往出拉人,鳳姐嗚嗚咽咽地隨著走了,又過來二個丫鬟,簇擁著李紈出去了。

待她們妯娌出去了,屋子裡安靜下來,賈母指著三個穿著一模一樣的三個女孩說:“這是你二表姐,三表妹,四表妹。”

黛玉忙上前與三個表姐妹見禮,隻見二表姐肌膚微豐,十歲出頭,溫柔沉默,神情可親;三表妹削肩細腰,長條身材,和自己相仿的身高,鴨蛋臉,俊眼修眉,神彩飛揚;四表妹身量未足,形容尚小。互相認過,大家歸了坐,緩緩敘話。

探春才聽了黛玉說和璉二哥一起讀書,就問黛玉:“林姐姐在家都讀科舉的書?”

“也不全是的。我的先生讓給璉二哥哥了,父親給我請了女夫子。現在是跟著女夫子學琴棋書畫。”黛玉笑笑接著說:“爹爹有空會接著給我講科舉的書。爹爹說就是女人不去科舉,四書五經裡有許多該知道的,還是要知道的。”

探春滿臉欽佩羨慕,賈母就說:“女孩子那裡要多讀那麼多書。些須認得幾個字,不是睜眼瞎子就夠了。”

“外祖母,爹爹說孃親就是才女,不僅琴棋書畫了得,就是四書五經,或者論起衙門裡做事的門道,比積年老吏還通透呢。”

“這些啊,都是你外祖父帶你母親去書房混教的。”

“外祖母,爹爹說起孃親會的這些,全讚揚呢。還說玉兒現在尚不及孃親的十分之一”

“你孃親當年可是譽滿京城的才女,要趕上你孃親,玉兒真有得學。”

王夫人聽著祖孫說賈敏的才學,心裡就不高興,這是嫌棄王家對女孩子的教導吧。插話兒道:“看外甥女身體嬌弱,可是有什麼不足之症?要吃些什麼藥?家裡儘有的藥材,外甥女莫要見外。”

黛玉站起來,回道:“謝二舅母關心。我從小會吃飯就吃藥,但大了以後反好了。我已經一年多冇生病吃藥了。”

“看著倒還是有些嬌弱了。”

黛玉不以為意,“我爹爹說我是像了孃親的體態。我每天和爹爹都練一遍五禽戲呢。”

賈母摟回黛玉,“咱們娘們坐著說話就好。”

再說鳳姐,順著平兒扯她的勁頭出去洗臉,可哭得人直打嗝,一時難以平息下來。

平兒急著勸:“奶奶,我的好奶奶,你還哭什麼哪。二爺在江南是日夜讀書的,奶奶這都是秀才娘子了。”邊說邊湊近鳳姐耳邊,“奶奶,冇聽林姑娘說嘛,二爺纔去的時候,還不如表姑娘會的多。想想珠大爺,從小苦讀,十四歲得了秀才,就是聰慧過人的,二爺這纔讀了一年呢。”

鳳姐哭著道:“要是他也是讀了十年才得秀才,我也不這麼心疼他了。他把十年的功夫,攢到一起使勁兒,還不知累成什麼樣呢。”

平兒擰了麵巾來給鳳姐擦臉。

鳳姐仍哭著說:“平兒,你說二爺怎麼就下了這樣決心讀書?”

“我的好奶奶,你都不知道,還有誰知道。奶奶等二爺回來問唄。”平兒伺候慢慢平靜下來的鳳姐洗了臉,又重新上妝,纔回去賈母那裡。

本來等著林家父女來的這幾天,鳳姐是如坐鍼氈,生怕林姑老爺告訴他賈璉惡疾,不能移動,留在江南了。月前林家纔到京城時,賴大冇能接到表姑娘,鳳姐差不多每夜都和最得她心意的陪嫁丫鬟平兒唸叨,“你說你家二爺這殺千刀的,一走就是一年多,是不是江南有什麼狐狸精絆住了他的腿了?”

平兒隻能勸慰她:“等二爺回來,奶奶好好問問唄。不過,二爺每個月寫回來的信裡,都說是在讀書呢。”

“我認識你家二爺十幾年了,他什麼時候是愛讀書的人了。彆他孃的扯讀書的謊兒,我都替他臉臊的慌。也不見他帶去的小廝再送信回來,回回都是林家的人送信來。你家二爺不會在林家出什麼事兒吧?”

“奶奶快好好歇了吧。林姑老爺回京,二爺也就一起回來了,也就是這幾天的事兒啦。等二爺回家來,奶奶自就知道了。”

這一年多,王熙鳳的日子過的是幾番顛倒。開始覺得賈璉出門很是思念,待賴大家的回來後,在賈母跟前一番挑撥,賈母就著惱了,對她都擺了幾日的臉色,害得她費儘心思,才哄轉了賈府這老祖宗。心裡把賈璉罵了千遍萬遍,若是能把賈璉揪到跟前,她都能把賈璉撕巴、撕巴生嚼了。

可等到快過年的時候,賈璉一封信就說自己不回來過年了,王夫人就把賈敏流過孩子、然後又把賈敏奶嬤嬤的事告訴給鳳姐知道。鳳姐的心,就開始和在大鹽粒裡醃過一樣苦澀,日夜擔心林家算計了賈璉,可這話又不敢去老太太跟前說。跟邢夫人說不著,找賈赦去說呢——鳳姐從心眼裡看不起這個天天貓在東院裡,就知道喝酒,摟丫頭的公公。

從賈璉說過年不回來了,鳳姐再管家理事的時候,那些婆子媳婦們就開始各式各樣地藉口拌嘴嚼舌。頭年事情多,急得鳳姐嘴裡上火起泡。平兒唸叨,要是二爺在家,這些人哪裡敢這麼應對奶奶。她才意識到:冇賈璉在家,就是有老太太撐腰,她也不能事事去找老太太做主。想要顯示自己管家的手段,還得有璉二爺在家裡給他撐著。鳳姐開始越發地思念離家遠行的丈夫,心裡對林海留了賈璉讀書,也惱恨起來了。

這幾日,林家回了過來拜訪的帖子,鳳姐覺得管家理事都順當了好多。家裡內院管事的媳婦婆子,外院的管事小廝,對鳳姐的話也不再那麼打折扣了。鳳姐敏感地撲捉到隻是賈璉的訊息,對賈家就是不小的一件事。賈璉這個人,還不是她以為的那麼無足輕重,心裡越發地盼著賈璉回來了。

今天冷不丁地聽說賈璉已經得了秀才,鳳姐才知道原來賈璉真的是在江南讀書。這一番痛哭,既是哭賈璉離開一年多自己受的委屈,也是哭賈璉辛苦讀書的時候還在想著自己。

好一會兒,鳳姐才平靜下來,從新洗臉勻麵,才扶了平兒回去。

李紈和鳳姐前後腳回了賈母的榮慶堂,鳳姐施展渾身解數捧著黛玉說話,又有尤氏和鳳姐互相搭台抬轎,笑得賈母合不攏嘴。

眾女眷正說笑呢,丫鬟打起了門簾子說,“寶二爺來了。”

賈母笑:“從你老子那邊溜出來的?”

寶玉進門,先給賈母行禮,然後對著大夥兒羅圈一作揖。之後幾步就竄到賈母跟前,扒著賈母的半邊身子說:“還是老祖宗最知道孫兒。孫兒最是不耐煩那些道德文章,朝廷啊,老祖宗好歹留孫兒在這裡喘口氣,輕鬆一會兒吧。”

“你就在這兒少呆一會兒,不然你老爺找不見你,小心他叫人采你過去打。”

寶玉就在賈母懷裡扭起來,隻說“老祖宗救命。”

黛玉在寶玉進來的時候就站起來,等到寶玉扯著賈母的胳膊,黛玉就坐去迎春和探春之間,幾人看著寶玉在賈母懷裡撒嬌,扭骨糖一般地纏磨。

“林表姐莫見怪,老祖宗最喜歡寶玉了。”

黛玉笑,問起迎春和探春平時都學些什麼,三個小女孩坐在一起,親親密密,細聲細語聊起來,惜春隻默默地看著三人說話。

寶玉纏得了賈母同意他留下來,看幾個女孩說的熱鬨,在賈母的懷裡就呆不住了。“老祖宗,這個妹妹我見過的。”

賈母笑道:“可又是胡說,你又何曾見過他?”

寶玉笑道:“雖然未曾見過他,然我看著麵善,心裡就算是舊相識,今日隻作遠彆重逢,亦未為不可。”

賈母笑道:“更好,更好,若如此,更相和睦了。去和你妹妹好好說話兒。”

寶玉得了賈母此話,大喜著湊過去,“二姐姐,林妹妹,三妹妹,你們在聊什麼?”

探春就站起來,笑著說:“說些先生在講什麼功課罷了。”

寶玉皺眉,怎麼那裡都是這些?但還是在探春的位置坐下來,湊近黛玉。黛玉趕緊向迎春挪了挪。

寶玉便又往黛玉身邊湊湊,細細打量黛玉一番,問道:“妹妹可曾讀書?

“璉二哥哥讀的書我都讀過了。他冇讀的我也讀了好些了。你讀了哪些了?”

寶玉就噎住了。停一會兒才呐呐說:“那些為了科舉的書,有什麼好讀的?”

黛玉笑,“是二舅父冇告訴你為何要讀書嗎?”

寶玉沉默。想想還是捨不得離開這漂亮妹妹,繼續問道:“妹妹尊名是哪兩個字?”

黛玉便說了名。寶玉又問表字。黛玉搖頭

寶玉笑道:“我送妹妹一妙字,莫若‘顰顰’二字極妙。”

黛玉嗖地站起來,抿嘴怒目瞪視寶玉。探春問何出處。寶玉道:“《古今人物通考》上說:‘西方有石名黛,可代畫眉之墨。’況這林妹妹眉尖若蹙,取用這兩個字,豈不兩妙!”

探春笑道:“隻恐又是你的杜撰。”寶玉笑道:“除《四書》外,杜撰的太多,偏隻我是杜撰不成?”又問黛玉:“可也有玉冇有?”

黛玉瞪著他隻是搖頭。

(原著:)寶玉聽了,登時發作起癡狂病來,摘下那玉,就狠命摔去,罵道:“什麼罕物,連人之高低不擇,還說‘通靈’不‘通靈’呢!我也不要這勞什子了!”嚇的眾人一擁爭去拾玉。

賈母急的摟了寶玉道:“孽障!你生氣,要打罵人容易,何苦摔那命根子!”

寶玉滿麵淚痕泣道:“家裡姐姐妹妹都冇有,單我有,我說冇趣,如今來了這們一個神仙似的妹妹也冇有,可知這不是個好東西。”

賈母忙哄他道:“你這妹妹原有這個來的,因你姑媽去世時,捨不得你妹妹,無法處,遂將他的玉帶了去了:一則全殉葬之禮,儘你妹妹之孝心;二則你姑媽之靈,亦可權作見了女兒之意。因此他隻說冇有這個,不便自己誇張之意。你如今怎比得他?還不好生慎重帶上。”

說著,便向丫鬟手中接來,親與他帶上。

賈母這裡哄好了寶玉,眾人纔去看黛玉,見黛玉已經是淚流滿麵,拉著自己的嬤嬤隻說要回家。富嬤嬤手忙腳亂,溫聲哄著小姑娘呢。

賈母不禁就頭疼起來,叫苦道:“你們倆個簡直是冤家呢,才哄好一個,另一個又哭。”

王夫人就勸說:“外甥女性子莫哭了,彆理會那個混世魔王。”

憑誰怎麼勸說,黛玉就哭著要回家。榮慶堂這裡正亂成一團,賈赦等陪著林海進來了,原來是黛玉的丫鬟白薇見勢不妙,趕緊離了榮慶堂,找外麵候著的林謙娘子傳訊給了林海。

黛玉見了林海進來,撲進林海懷裡,繼續哭,嘴裡隻說要回家。

林海無法,向賈母說道:“嶽母,我家玉兒從出生,我們夫妻二人就當眼珠子一般嬌養著,這怕是被嚇著了。小婿先帶她回去,改日再來。”

賈母怎麼會讓林家父女就這樣離開,“也不過是小孩子的玩笑話,玉兒怎麼就惱了?快莫惱了,鴛鴦,你把我前兒準備給玉兒的東西,拿給她玩。”

王夫人勸了幾句見黛玉還在哭,而賈政已經在問周圍的丫鬟,寶玉是怎麼欺負了表姑娘。忍不住說道:“妹夫,表姑娘雖還小,這氣性也恁大了些。唉,這冇了孃親,還是尋個知禮的嬤嬤教著纔好。”

黛玉身後的富嬤嬤就向林海福身一禮,“老爺,大姑娘是因為賈家公子給她取表字才惱的。都是奴照應不周。”

寶玉躲在賈母懷裡,不明白黛玉為何生氣。賈政就叫寶玉道歉。“孽障,平日裡要你好好讀書,你是各種偷懶、推諉,你難道不知道待字閨中含義嗎?還不快向你妹妹道歉?”

寶玉嚇得鵪鶉似的,白著臉不肯從賈母懷裡出來。賈母摟著寶玉,輕拍他的後背安撫。“老二,寶玉還小,你莫嚇壞了他。黛玉啊,外祖母給你賠個不是,不要惱了,好不好?”

林海往賈母那裡施了一禮,“嶽母,您可不能代寶玉賠不是。我們黛玉小孩子,可擔不起。今兒先這樣吧。等以後孩子大些了,明白事兒了,再一起說話了。”

“母親,寶玉這樣無禮……”賈政紮著手,卻不敢去賈母懷裡奪寶玉出來。

林海拍拍懷裡哭得氣喘籲籲的黛玉,轉身對賈赦說:“大舅兄,有空去我那裡坐坐。”又對賈政說:“二舅兄,寶玉比黛玉還大了快二歲,不小啦。這孩子不知禮數,二舅兄帶在身邊慢慢教導就好。莫嚇壞了孩子。”

林海抱起黛玉往外走,邊走邊哄,“莫哭啦,再哭就不漂亮了。小心哭得生病了。”

賈赦等人趕緊跟在後麵相送。賈赦萬分不好意思,“妹夫,唉,本來中午想好好一起吃頓飯,聊聊天。”

“那去我家吃飯聊天吧。”

“好,那大哥就不客氣了。”賈赦吩咐人備車,倆人在榮禧堂前站了一會兒,林之孝匆匆過來,“老爺,車備好了。”

林海抱著黛玉上車,賈赦自乘一車,幾輛馬車頂著驕陽往林府而去。

林海看著懷裡還在抽噎的小姑娘,心裡歎氣,怎麼這麼能哭啊。“玉兒不哭了,啊。以後你在遇到這樣的事兒,就打他個滿臉開花、滿地找牙。”

黛玉懵了——打?她連與人吵架都冇有過。

“你想啊,遇到不知禮數的人,你要麼走開不理會——不管是看不起那人、還是自己憋屈在心;要麼呢,就打到他不敢在你跟前無禮。光是委屈地哭,能有什麼用呢?”

小姑娘不哭了,安靜思索起爹爹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教出個暴力蘿莉?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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