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奉為神明的青梅,在同學會上當眾向我告 第4章
這麼不會照顧自己。”
她歎氣。
這句話太熟悉了。
小時候每次我打架受傷,她都會一邊給我上藥一邊這麼說。
那時她還會哭,眼淚砸在我傷口上,比碘伏還疼。
現在她不會哭了,可眼神裡的擔憂絲毫未減。
我猛地站起來,酒杯被打翻,酒液灑了一地。
“林棲。”
我聲音發顫,“彆這樣。”
“彆哪樣?”
她逼近一步。
“彆對我好。”
我說,“我不配。”
4這句話脫口而出的瞬間,我就後悔了。
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不配?”
她重複著這個詞,像在品嚐什麼苦味的東西,“沈停雲,你告訴我,什麼叫配?”
我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記憶像潮水般湧來。
那年高三,放學路上,她總是跟在我身後兩步遠的地方。
穿著洗得發白的校服,抱著厚厚的參考書,像個小心翼翼的影子。
班裡調皮的男生會故意撞她,把她的書包扔進水坑。
每次都是我衝上去跟人打架。
她蹲在路邊哭,我就把皺巴巴的糖果塞進她手裡。
“彆哭了。”
我說,“以後我保護你。”
她抬起淚眼朦朧的臉看我:“沈停雲,你會一直保護我嗎?”
“當然。”
我拍著胸脯保證,“誰敢欺負你,我就揍誰。”
後來我真的做到了。
高考前一個月,隔壁學校的混混在校門口堵她。
我抄起路邊的磚頭就衝了上去。
那次架打得很凶,我斷了根肋骨,對方頭破血流。
學校要開除我,她哭著求老師,在校長辦公室跪了一下午。
最後記大過處分,高考資格保留。
但我知道,我的人生已經毀了。
出院那天,她在校門口等我,眼睛腫得像桃子。
我說:“林棲,你以後肯定是要飛到天上去的,跟我這種人不一樣。”
她哭著搖頭,想拉我的手。
我躲開了。
“彆再來找我。”
我說,“煩。”
那是我第一次對她說重話。
她愣在原地,眼淚像斷線的珠子。
我轉身就走,不敢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