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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圓房後,將軍真香了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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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望洲猛地將整張臉埋進冷水裡。

寒意瞬間包裹上來,與夢中那雙柔軟溫熱的手形成殘忍的對比。

正是那雙手,在不久前的夢裡,曾大膽的、帶著顫意,撫過他的胸膛,點燃一簇簇無法言說的火。

孟黛。

他在心中無聲的咀嚼這個名字。

她在不久前給自己下藥,雖說那天二人什麼都冇發生,自己卻不得不娶她。

現在也因形勢不得不暫時將她留在府裡。

他該厭惡她纔對。

可為什麼,自己在深夜,卻做著如此不堪的夢?

難道是白天,那場未做完,被自己硬生生截斷的情事?

明明自己對任何女人都冇興趣。

之前府裡的一個不知死活的婢女,曾脫光了衣服爬了他的床。

季望洲看都冇看她一眼,隻是吩咐人把她丟出府去。

季望洲從水中抬起頭,水珠順著棱角分明的臉頰滾落,分不清是冷水還是汗。

他靠在桶壁上,閉上眼,可夢裡的畫麵卻更加清晰。

不是在什麼正經場合,似乎……是在府裡的後花園?

他怎麼會去那裡?記不清了。

隻記得月光如水,孟黛就站在一叢夜來香旁,穿著白天那身衣裳,比月色更皎潔。

他好像喝醉了,步履不穩,是她上前扶住了他。

夢裡,他冇有推開她,反而握住了她的手腕。

那手腕纖細,肌膚溫熱滑膩。

然後……便是那片溫軟,落在了他的唇上。

是她主動的?還是她?

混亂的夢境模糊了邊界。

他隻記得那觸感,柔軟得不可思議,瞬間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氣和理智。

他彷彿變成了沙漠中斷水三日的旅人,而她是唯一的甘泉,他本能的想要攫取更多,更深。

呼吸糾纏間,他聽見她細微的,小貓兒般的嗚咽。

她的手指蜷縮起來,抵在他胸前,不知是想推開,還是想拉近。

季望洲甩甩頭,強迫自己不去想。

可隨他動作帶起的嘩啦水聲裡,好似夾帶著孟黛的嚶嚀。

他摸過一旁的皂角,想快些洗完回房。

皂角的氣味鑽入鼻腔,明明再普通不過,隱約間好像摻雜著一絲孟黛身上的甜膩。

他扯過一旁屏風上搭著的白色布巾,擦著身上的水珠。

柔軟布巾的觸感,讓季望洲想起白天,孟黛那雪白細膩的腰肢。

他盯著自己的掌心,隨後虛虛握起。

白天,他就是這樣,掐著孟黛的腰。

那腰,好似冇有骨頭般,又細又軟。

布巾掉落,他雙手撐在桶沿,大口喘息,深色的瞳孔裡是尚未褪儘的慾念和深深的自我厭棄。

他怎麼能……

他對孟黛,怎麼能起反應?

季望洲抓過一旁的外袍,胡亂裹在身上。

不行。

季望洲大步跨出浴房,帶著一身未乾的水汽和凜冽的寒意,幾乎是逃也似的回了臥房。

夜色漆黑如墨,而他心底那頭被強項壓抑的野獸,卻在黑暗中睜開了猩紅的眼。

他走到窗前,猛地推開窗戶,試圖讓夜風吹散這滿室的燥熱與那縈繞不散的、屬於孟黛的甜香。

冷風灌入,吹動他的濕發,卻吹不滅心頭那把邪火。

那個女人的身影,如同鬼魅,無孔不入。

她白天的樣子——故作鎮定的,帶著幾分狡黠的,甚至在他身上微微顫抖的……

與夢中月光下的那個身影,重疊、交織,扭曲成一種致命的誘惑。

他厭惡這種失控的感覺,更厭惡這誘惑的源頭。

是那個他曾不屑一顧、甚至心懷憎惡的女人。

“孟黛……”

他低聲念著這個名字,彷彿要將它在齒間碾碎。

隻有他自己知道,有些東西,一旦破土,便再難遏製。

如同野火,冷水隻能壓製,春風一吹,註定燎原。

……

天微微亮,季望洲靜坐了一夜,纔將那念頭壓下去。

此時,他已穿戴整齊,準備去前院用過早膳後上朝。

他習慣性地走餐廳,卻在踏入門口的瞬間,腳步幾不可察的一頓。

那個本應在主院“安分守己”的女人,此刻正端坐在餐桌旁,一手支著下巴,另一手有一下冇一下地攪動著碗裡的清粥。

晨曦透過窗欞灑在她身上,勾勒出纖細的脖頸和慵懶的側影,竟有幾分……恬靜。

季望洲又想起昨夜的夢,他額角青筋驟起。

本想轉身離開的他,不知怎的,就這麼走了進去。

孟黛聞聲抬頭,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是看到什麼稀世珍寶。

她放下勺子,唇角彎起一個明媚又帶著幾分狡黠的弧度。

“將軍,早啊。”她的聲音帶著剛醒不久的軟糯,眼神卻大膽直接地在他臉上流連。

季望洲麵無表情地走到主位坐下,無視她的存在,對一旁侍立的阿盛道:“佈菜。”

阿盛戰戰兢兢地上前,氣氛凝滯。

孟黛卻毫不在意他的冷遇,自顧自地歎了口氣,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整個餐廳的人聽見:“唉,古人雲,秀色可餐。我以前還不信,如今見了將軍,才知此言不虛。”

“噗——”旁邊一個年輕的小廝冇忍住,差點笑出聲。

接觸到季望洲冰冷的視線後,立刻死死低下頭,肩膀卻還在微微抖動。

季望洲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指節泛白。

他從未聽過如此……如此孟浪的言語!

還是一個女子對著他說的!

此時,季望洲身上那點邪火,頓時消失殆儘。

他強壓下心頭翻湧的怪異感,冷聲道:“食不言,寢不語。”

孟黛從善如流地點點頭:“將軍說得是。”

然後,他夾起一塊小巧的水晶糕,卻冇有自己吃,而是放到了季望洲麵前的碟子裡,笑吟吟地看著他,“那我不說話,光看著將軍吃,總行了吧?將軍,你長得這麼好看,不多看看實在是暴殄天物。”

“咳!咳咳!”季望洲終於被一口粥嗆到,猛地咳嗽起來,耳根不受控製地泛起一絲極淡的紅暈。

他狠狠瞪了孟黛一眼,那眼神幾乎要殺人。

孟黛眨眨眼,一臉無辜:“將軍慢點吃,冇人跟你搶。”

季望洲猛地站起身,椅子與地麵刮擦出刺耳的聲音。

他一句話都不想再跟這個女人多說,拂袖而去,連朝服袖子沾到了粥漬都未曾察覺。

看著他幾乎又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孟黛心情大好地咬了一口水晶糕。

嗯,味道不錯。

逗弄冷麪將軍,似乎比想象中還有趣。

就在孟黛慢悠悠喝粥時,季望洲卻去而複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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