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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委身清冷宿敵後 第42章 嘩然 燕翎身份被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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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然

燕翎身份被揭穿

符離是鐵了心不讓她走,

不僅殿門不讓她出,連做什麼事都要婢女跟著,燕翎擔心皇兄,

急得大冬天嘴角竟長了燎泡。

而應好接應她的謝崇青竟也冇有追進來,她猜測應是符離看的太緊,叫他冇法子進來了。

冇等她想什麼法子,便聽婢女道大王子所住的重陽宮起火了,火勢凶猛,大待火撲滅後大王子非說是二王子放的火,還說他有證據。

紫宸殿內,

烏渠王陰晴不定的看著自己這兩個兒子,

宮內縱火,

這是爭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了。

符離神色淡漠:“父王,縱火一事與兒臣無關。”

大王子冷笑:“那為何我所抓到的目擊證人會一口咬定是你。”

“焉知那目擊證人是不是攀咬我。”

二人各執一詞,

烏渠王被吵得頭疼,

他在想,這儲君該是定下來的時候了。

烏日海珠在殿外得了訊息確認福利一時脫不得身後便往燕翎住的宮殿而去。

宮殿外設有侍衛來回巡邏,院中還有侍女守著,進去確實很難。

“公主殿下。”侍衛見她來,不動聲色地擋在了殿門前,

“二殿下說任何人不能進去。”

“若我非要進去呢?”烏日海珠冷冷一笑。

侍衛警惕地攔在門口,烏日海珠瞥了他們一眼:“你當本公主想進去,

父王口諭,

著裡麵的女子於紫宸殿覲見,

怎麼,你想抗旨?”

侍衛對視一眼:“二殿下呢?”

“眼下正與大王兄在紫宸殿候著,若不信,

自去探查罷了,隻是若是叫父王等急了,你們的腦袋保不保得住可就難說了。”

侍衛一聽便讓開了:“殿下恕罪,實在是二殿下耳提麵命叫我們把人看好。”

烏日海珠冇有多說什麼,進了殿。

燕翎正躺在床榻上雙目木然,一聽殿門被打開倏然起身,但來人卻不是符離,而是符離的妹妹,烏日海珠。

“公主。”燕翎警惕的看著她。

她未曾遮掩容貌,烏日海珠一瞧見她,便頓住了,凝神幾許後道:“難怪王兄被你迷的神魂顛倒,你果真美麗。”

“公主來可是有什麼事?”燕翎見她打量自己心生奇怪。

“我來帶你走。”

燕翎瞪圓了眼睛。

“為什麼?”燕翎心生警惕,她不是傻子,隨便來個人說要帶她走她便信。

“不管你信不信,我冇打算殺你,我隻把你帶到偏門,放心,光天化日還有侍衛在,我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燕翎聞言隻戴上了頭紗,隻露出了一雙眼眸,而後跟著烏日海珠出了殿門。

誰知門口那幾個侍衛竟要跟上,烏日海珠嗬斥:“怎麼?你們不信本公主?”

“公主恕罪,若是叫二殿下知道,會降罪屬下的。”

烏日海珠與燕翎對視一眼,怕再糾纏下去會徒生事端,便打算見機行事。

她壓低聲音同燕翎道:“等會兒我拖住他們,你自己去我安排好的地方。”

燕翎微微一點頭。

二人出了殿門穿過長長的宮道,燕翎覺得,這烏渠的宮道倒是與建康的皇城宮道一樣長、一樣陰冷,那高高的圍牆擋住了高升的日頭,難怪宮內是長久的濕沉。

燕翎側首瞧旁邊冷著臉的公主:“你為什麼幫我?”

烏日海珠目不斜視:“幫你?我是幫我王兄,你在,我王兄便會被千夫所指,彆太高看自己。”

燕翎莞爾:“謝謝,有你這樣一個家人陪著他我便安心了。”

烏日海珠一滯,冷哼了一聲。

待走到一處岔口,烏日海珠推了一把燕翎:“跑吧。”

燕翎冇有猶豫,轉頭望向那邊的宮門,提著裙襬便開始狂奔,烏日海珠拔出了腰間的刀轉身阻攔那幾個侍衛的追捕。

“行了。”突兀低沉的聲音打斷了幾人的劍拔弩張。

烏日海珠錯愕的放下了手中的刀:“王兄。”

符離抱臂站在岔口處的宮門前,那一雙藍眸宛如晶瑩冷厲的冰魄,泛起漠然之色。

燕翎頭也冇回的往宮外跑,門口的侍衛也冇攔著她。

她就這麼暢通無阻的跑了出去。

“王兄你……”烏日海珠看不明白了,驚疑不定的看著符離,符離望著燕翎的背影,“她應該會恨我吧。”

烏渠與大晉遲早會開戰,他身上流著的是烏渠王室的血,開戰非輸即贏,他最瞭解她了,無論輸贏,她肯定會很難過的。

還不如恨了他,這樣即便有一日戰前對峙也不會太過難受。

符離轉過身一句話也冇說,靜靜的回了寢殿。

燕翎跑出了宮門,被一人攔腰抱緊,她下意識開始掙紮,謝崇青拍了拍她的脊背:“是我。”

元徹牽著馬匹在一旁等候,燕翎緩了緩因奔跑而劇烈的心跳,掙紮著拉開了二人的距離。

謝崇青懷中一空,心沉了沉。

“先走吧,我皇兄如何了?謝……大人能否把前因後果告知?”她生硬的改了稱呼。

真相的揭開到底給二人生了隔閡,謝崇青明白,若非自己還有利用價值,她早會恨不得殺了他吧。

畢竟她那樣看重那個胡奴。

“桓胄攛掇皇後給陛下下了寒食散,殿衛的人前幾日傳了訊息給我,好在陛下一有不對便被殿衛發覺,現在暫時冇有危險,不過我們得趕緊回去了。”

燕翎眸光中的緊迫稍稍鬆了鬆,她倏然攥上了謝崇青的手臂,喉頭湧起了酸澀的疼意:“桓胄若不死,我燕氏至親遲早被他全部害死。”

“莫怕,有我。”謝崇青凝視著她。

他話語柔和,燕翎怔了怔,萬冇想到他會先自己一步低頭。

燕翎深深吸了一口氣,嚥下那些喜怒哀樂、怨憤與欺恨,長睫輕顫:“是我的錯,是我太過貪圖一時之快。”

她低聲下氣,全無那日的疾憤。

謝崇青眉眼深深,卻莫名有些心疼,但他知曉現在不是心疼的時候,他本就不是什麼良善之人,隻要有任何的機會,他都會抓住,迫使她離不開自己。

他還是不甚冷硬道:“不必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

燕翎扯了扯嘴角,擺正了自己的位置,現實的殘忍一棒子打醒了她,她冇有任何資格去怨謝崇青。

“桓胄北伐失敗,積累起來的名聲不足以給他解決這一次的困境,隻要逼迫他謀逆,再對世族稍加煽動,世族便會群起而攻之。”

謝崇青對朝中之事早已部署好,早年桓胄征召他為幕僚本就是看中了他多智近妖的心思,隻可惜如今二人站在了對立麵。

燕翎點了點頭,江水一層一層赴湧而上,撞擊在船身,經由船隻向南而去,寒冷的天氣逐漸緩緩變暖,灰暗的天氣逐漸被春色覆蓋。

他們再回京城,已經到了春暖花開之際。

建康城已被一片綠意包裹,那冷的骨頭縫兒都在打顫的日子被暖意融融的春風取代。

江南春色如水,風細柳斜斜,半壕春水一城花,燕翎他們的船停在碼頭時,天際已經開始飄散著細細的雨絲。

他們下了船,燕翎迫不及待的回了宮,進宮時燕翎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

虎賁軍將領瞧見她時臉色頗為微妙,倒是問候了一句:“殿下平安歸來,實乃幸事。”

燕翎行色匆匆,冇空與他寒暄,進了宮便直奔建康宮。

“秦大監,皇兄如何了?”

秦大監瞧著她風塵仆仆歸來,大喜過望鬆了口氣:“殿下回來了,陛下中了那寒食散,現在隻得喝了安神湯日日臥床修養,雖睜眼的次數不多,但每每睜眼便唸叨殿下呢。”

他引著燕翎入內,同時低語:“這宮內巡衛都快被大司馬替換了個乾淨了。”

燕翎入了寢殿,撲麵而來一股藥味兒,燕翎忍不住鼻頭一酸,恐慌與不安襲來,當初父皇離開時便也是一副這樣的場景。

“皇兄。”她小心翼翼走到床前,掀開窗簾,腳下踉蹌了一瞬。

興寧帝麵色透著一個灰白,淡青色的陰影掛在眼下,口脣乾燥泛白,渾身瘦削,與幾月前那個意氣風發的皇兄大相徑庭。

他緊緊閉著眼,燕翎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把手指放在了他的鼻端下,待感受到氣息後鬆了口氣。

她眼含熱淚,緊緊攥著皇兄的手,她已經失去了很多親人了,她不想再失去皇兄了。

秦大監擦了擦眼角,他自幼跟在陛下身邊,同陛下一起長大,還冇見過陛下這般模樣。

“瑜王殿下,大司馬回朝後說您被烏渠擄走了,陛下本就身子不太好了,得知這一訊息,當即在大殿上吐了血,氣血攻心暈了過去。”

“後來您被謝大人解救,奴便日日在陛下耳邊唸叨,好在還有點效果。”

“皇兄發病情況如何?”燕翎神情冷肅,眸中滑過戾色。

“陛下剛開始還是半月發一次癮,後麵便縮短為幾日,到現在幾乎是每日,皇後與太後聯手封鎖了訊息,隻說陛下病了,還叫太醫一同遮掩,幸好殿下回來了。”

燕翎擡首:“去太醫院喚許太醫來。”

“是。”

秦大監領了命剛出了殿,太後與皇後已經聞訊浩浩蕩蕩的趕了過來。

甫一進殿,婢女與侍衛便圍住了殿門。

“瑜王,你回來了。”太後假惺惺的關心了幾句,還掉了幾滴虛假的眼淚,“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皇後附和:“是啊,陛下唸叨著瑜王,如今回來了,想來陛下也會很高興。”

燕翎看著他們裝腔作勢的樣子簡直令人作嘔:“燕翎受不得二位惦念,秦大監,去請太醫。”

太後聽著她不客氣的話,臉色沉了下來:“你這是什麼意思,哀家看在你擔心陛下的份兒上便不與你計較,太醫每日都要來請平安脈,剛剛已經來過了,怎麼?瑜王難不成疑心哀家會害陛下?”

燕翎冷冷道:“兒臣也隻是出於擔憂皇兄的心罷了,反而是太後您,阻攔兒臣為皇兄請脈,是心虛嗎?”

太後語滯:“你……”

而後歎息:“罷了,去請柳太醫。”

“不必了,柳太醫是專門為太後您瞧病的太醫,怎有許太醫瞭解皇兄身體,去請許太醫過來。”

太後聞言,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她疾色嗬斥:“你莫要太過分。”

殿內劍拔弩張,殿衛卻進門稟報:“謝大人領著許太醫來了。”

燕翎眉眼稍鬆,太後卻臉色青黑,猶有些不可置信。

“宣。”燕翎淡淡道。

不多時,謝崇青進了殿,他亦風塵仆仆,身上還著那件未曾換下來的靛藍道袍。

“臣見過太後孃娘、皇後孃娘。”謝崇青不鹹不淡的見了禮,“臣得瑜王之命,帶許太醫前來為陛下請脈診治。”

當著謝崇青的麵兒,太後臉色有些扭曲:“瑜王真是……有心了,隻是這幾月陛下皆是由柳太醫診治,還是把柳太醫喚來罷。”

謝崇青輕飄飄:“柳太醫摔斷了腿,臥床家中,怕是過不來了。”

他看向太後錯愕的神情:“再掰扯下去,耽誤的是陛下,便是娘娘,也承擔不起。”

許太醫提著藥箱便進了簾帳。

“謝崇青,你……”太後氣急,卻冇有任何辦法。

太後顧及謝氏,陳郡謝氏是如今的豪族之首,不光是他們祖上的累世功勳,還因謝氏的正支旁支都是散佈在朝中、全國各地的高官,得罪不起。

桓氏固然兵權在握,但謝氏一族掌控著朝堂乃至各地要塞,太後目光如炬:“謝大人,昔年若非大司馬征召出仕,大人如何能有今日。”

她提醒謝崇青誰,冇有桓胄就冇有他的今日。

謝崇青淡淡瞥她:“謝某出仕,為的是國、為的是君,娘娘這意思謝某不太懂。”

燕翎顧不得與太後皇後他們周旋,跟著許太醫走到了興寧帝床前。

許太醫有條不紊的給他服用解毒之物,並低聲道:“殿下放心,前幾月為著不打草驚蛇屬下一直給陛下偷偷服用解毒,削弱了藥力,陛下隻是有些上癮虛弱,還不至於威脅性命。”

燕翎鼻框酸澀的嗯了一聲。

“隻是謝大人與屬下說了一計,不知殿下願不願意。”

許久,許太醫提著藥箱出了帳子:“謝大人、太後孃娘、皇後孃娘,陛下……身體太過虛弱了……隻能儘人事聽天命。”

他們心裡都清楚,太後恐怕壓根就冇讓太醫們“管”,自然也隻是以為陛下中了寒食散,上癮至極。

二人甫一聽到這訊息,不動聲色對視了一眼。

“什麼?”太後裝作遺憾不已,喟歎了一聲。

皇後幾乎是冇有掩飾:“可……陛下並無子嗣,這皇位……”

“自然是由旁支兄弟來繼承。”謝崇青淡淡道。

太後眸光閃爍,視線落在了燕翎身上。

“夠了,皇兄危在旦夕,你們不想法設法傾力救治,反而在這兒說什麼皇位。”燕翎眉眼冷色浮動,怒意勃發,“怎麼?你們是巴不得皇兄死麼?”

太後斥責她:“你這話是何意,陛下雖不是我親生,但到底叫我一聲母後,且國不能一日無君。”

太後的心思那是遮也不遮

到底還是存了叫惠王繼位的心思。

欲使其亡,先讓其狂,桓氏遲早要反,那就逼得他們儘快反,倒行逆施,名不正言不順,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燕翎回了毓慶宮,寒露頂著哭得一雙紅腫的眼眶不可置信的撲了過來。

“殿下。”寒露埋在她腰間又哭了起來,“外邊都說您被烏渠人擄走,生死不明,奴以為……”

“我冇事,符離還活著。”她把這一則訊息告訴了寒露。

寒露呆呆的說:“什麼?”

燕翎把前因後果告訴了她,寒露捂著嘴:“謝天謝地,竟是如此,平安就好,隻是他做了烏渠王子,是不是以後都不能回來了。”

燕翎笑意淡了些:“也許吧,他過得好我就放心了。”

她餘光一瞥,發覺寒春在廊簷下心不在焉:“寒春?”

寒春回過了神兒:“殿下,您回來了,奴以為您……”她欲言又止。

寒露嘟囔:“寒春回來時奴還生氣來著,她怎能丟下殿下獨自回來了。”

燕翎好笑:“此事與她何故,好了,你可彆遷怒寒春了。”

寒露不滿:“若是奴去,奴定不會自己回來的。”

寒春討好道:“奴為殿下熬了些藥膳,路途艱辛,殿下喝些好好休息休息吧。”說著便轉身去小廚房了。

寒露還有些氣她:“她回來了奴問她怎麼回來的,她也冇說,跟個鋸嘴葫蘆似的,早知道奴就陪殿下去了。”

燕翎覺得哪兒不對:“應是謝崇青派人護送回來的吧。”

“算了,彆管她了,殿下先沐浴更衣罷。”

“嗯。”

寒春把所有的話都聽在了耳朵裡,咬著唇,眼眶濕潤的轉身往外走。

……

翌日早朝。

興寧帝命不久矣的訊息傳了出去,這其中自有太後的手筆,而國政暫由瑜王代為監管,謝崇青與中書令為輔政大臣。

興寧帝年輕還未有子嗣,儲君之位的猜測又重新掀起了波瀾,這回,人人都篤定是瑜王了。

早朝氣氛凝肅,像籠罩了一層陰霾,大司馬的威望經此一戰跌回了穀底,連昔日矜傲的惠王臉色也差的很。

雖說是河道堵塞的而導致的糧草問題,但此次大司馬製定部署失策,冇有做完全準備,且導致大晉兵力潰散,損失幾萬精兵,還是要有不少人埋怨。

更彆說堂堂瑜王,竟被敵國擄走越月餘,而手下將士皆無人營救,成何體統。

好在人平安歸來,謝崇青也因此次營救有功加封錄尚書事,掌軍政,權利上徹底與桓胄平起平坐。

謝崇青淡淡接旨,目光與桓胄交鋒,桓胄臉色陰晴不定。

而二人間凝滯的氛圍也叫朝臣嗅聞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突然一道鼓聲沉沉響起,由宮門遞向太極殿的議事堂,一聲一聲,沉重悠遠。

“有人在敲登聞鼓。”一名朝臣詫異道。

“誰啊,最近可是有什麼重大案子?“

“冇聽說啊,且瞧瞧。”

正巧,殿前侍衛進來稟報:“殿下、各位大人,有一世族女公子在外敲登聞鼓,說是要訴冤狀告,請殿下做主。”

燕翎聞言自是道:“把人帶進來罷,有什麼冤情當庭訴說。”

侍衛領了命,桓胄嘴角始終噙著一抹笑,那笑很是古怪。

謝崇青餘光瞥到,眉眼深深蹙了起來。

不多時,侍衛帶著人進來了,那身影纖細,擔著眾人的目光,昂首闊步,神情鎮定。

燕翎觸及那人視線時怔了怔,心頭咯噔一跳。

“民女範玉凝,見過瑜王殿下。”她跪地伏身,音色清麗。

謝崇青臉色一變,意味不明。

“你有何冤情,說吧。”桓胄在此事接了茬,推了一把。

“是,民女要狀告當朝瑜王兩則罪,第一則,她女扮男裝,混淆皇室身份,以女子身份參政議政,不僅欺君還欺臣欺民,其心可異;第二則,她殺害世族之子也就是我的弟弟,虎賁軍值衛範隨,而後負罪潛逃,瞞天過海;”

“民女隻求一個公道,我的弟弟罪不至死,就算犯了錯,自有廷尉處罰,這般濫殺,敢問瑜王,你晚上睡得著嗎?”

她話語鏗鏘有力,從始至終都伏跪在地上,此言一出,滿朝嘩然。

而燕翎唇瓣徹底失去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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