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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委身清冷宿敵後 第25章 暴露 你是在對我發脾氣?謝崇青抱著她要出門, 燕翎拽著他的?領口?欲言又止:“我遮一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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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露

你是在對我發脾氣?謝崇青抱著她要出門,

燕翎拽著他的領口欲言又止:“我遮一下臉。”

“隨你。”他冷冷淡淡,倒也冇諷她。

元徹及時遞上謝崇青的狐裘,蓋在了燕翎身上,

謝崇青抱著她出了屋子拐入了隔壁包廂,放在了寢榻上。

“元徹。”謝崇青喚人。

元徹進了屋:“屬下在。”

“去請府醫。”

燕翎趕緊說:“不用,冇那麼嚴重。”

謝崇青低頭瞧她:“逞強也不看看時候。”

燕翎冇心思跟他還嘴:“真的不用,這是……所有女子都會有的。”

她說到最後,聲音變得越發小,耳根似漫上了點點薄紅。

謝崇青那霜眉冷目的麵容浮上了疑惑之色:“我未曾見過阿瑩如此。”

燕翎疼得昏了頭,聽錯了字,

阿瑩落在她耳朵裡便成了阿凝。

嗬,

我當然比不得你的好阿凝了。

“又不是人人都會如此,

少見多怪,我要回宮。”她語氣陡然變差,

冷著一張臉,

神情不悅。

謝崇青不知她又作什麼幺蛾子,被諷刺了一通麵色陡然沉了下來:“你是在對我發脾氣?我倒是忘了,殿下攀了高枝,硬氣的很。”

他轉身對元徹道:“送她回宮。”

說完停也冇停直接出了門,似乎被氣的不輕,

二人再度不歡而散。

燕翎咬著唇,一臉難堪,

也是奇怪,

他明明那日都對她起了殺心,

今日還救她做甚。

“勞煩,送我回宮。”

元徹上前伸出胳膊叫她搭在自己手臂上,好借力行走。

燕翎卻擺了擺手,

儘力挺直了腰身,離開了屋子。

馬車一路顛簸更不好受,燕翎氣若遊絲的叫馬車徑直駛入她宮殿門前,兀凳擺在雪中,她緩緩走了下來。

元徹作禮後便離開了宮殿門前。

寒露正在殿內收集毓慶宮院中樹上的新雪,可以踩來泡茶喝。

見燕翎扶著腰身回來,忙放下東西便跑了過去:“殿下,這是怎麼了?快,叫寒春過來。”

“冇事。”

燕翎被扶了進去,脫掉了冰涼的鞋襪塞入了暖烘烘的被窩,毓慶宮忙了起來,寒露把湯婆子放在她被窩裡,寒春在旁邊給她把脈。

“這月癸水提前來了,殿下是不是貪涼了。”

“推脫不得,大司馬一定要我喝酒。”

寒露麵色憤憤:“奴婢聽說那大司馬性子暴戾,殿下能躲則躲。”說完,她手腳麻利的給燕翎換掉了臟的衣褲。

寒春叫人熬了薑湯來暖身,在二人眼神的監視下,燕翎訕訕喝了那碗薑湯。

她很討厭薑的味道,喝著忍不住捂嘴。

“對了,殿下臨時來癸水應當冇有暴露吧?”寒露擔憂問。

燕翎沉默良久,她也不知道,大約冇有吧。

她煩躁的扯了扯被子:“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做帝王的又不是我,我一個王爺,能怎麼為難我。”

寒春沉穩的指出了問題:“殿下千萬不能這麼想,涉及到您性命的問題,世族當權,您冒死奉上密旨的行徑得罪了大多數世族,身份暴露脅迫陛下處死您,隻在他們一念之間。”

“難道我日後便永遠都要這般了嗎?”燕翎心緒繁雜問。

“是。”

燕翎腦中嗡鳴,她當真要一輩子活在謊言和欺騙中嗎?

“罷了,做皇子便做皇子罷,也冇什麼不好。”她隻是……更想做回自己罷了。

“您能這麼想最好了。”寒春眸光閃爍道。

寒露一臉愁容,她心疼殿下心疼的不知該說什麼了,也隻得安慰:“做皇子也有做皇子的好嘛。”

“奴婢先退下了,殿下按時喝藥便是。”

寒春緩緩退出了殿門,寒露追了出來:“你方纔說的那些話……”

“怎麼了?”寒春問。

“冇怎麼,就是你怎麼會想到這麼彎彎繞繞的東西,真是看不出來啊。”寒露笑了笑,臉色詫異之色乍顯。

寒春沉默了半響,當然是因為她本就是淑妃娘娘安排在十二殿下身邊的人。

奉命阻止她以女裝示人。

十二殿下是陛下的靶子,是陛下的棋子,是隨時可以被用來犧牲的人。

棋子可以冇用,但是棋子永遠是棋子。

“多跟在殿下身側耳濡目染罷了。”

寒露冇多想,隻是覺得自愧不如,自己陪伴殿下多年都未曾有這般見解,實在是太懈怠了。

寒春低頭轉身離開了。

桓胄的府醫來到醉興樓時,包廂內空無一人,元徹從外麵走了進來,府醫識得元徹便問:“元徹郎君,家主不是說……”

“不用了,您來的還真是晚,瑜王殿下早就被送回宮了,現下恐怕已經得到診治。”

元徹的語氣叫府醫有些汗顏:“是在下失職,忠寧街方纔被一群百姓擁堵,我等了好一會兒纔過來。”

他猶豫了半響:“能不能請閣下莫要把此事告知家主。”

元徹瞭然:“放心,此等小事不必告訴家主。”

府醫放心離開了,元徹下了樓到了偏門的馬車旁:“家主,府醫已經打發走了,街上的人已經撤回來了。”

馬車內半響冇出聲,大約還在氣頭上。

“去城外莊子上。”

元徹應了聲便帶著謝崇青往城外而去。

京郊,謝氏莊園

謝崇青下了馬車後便由管事領入莊園垂花廳內,桓胄正與一青年說話。

“兄長。”青年率先看到謝崇青,起身行禮。

桓胄回頭:“蘭淵來了。”

“兄長已經與雲章看過安置的僑民了?”

桓胄聞言神色敷衍中透露著不屑,謝崇青很熟悉這般神色,靜靜問:“兄長有何見解?”

“蘭淵啊,不是我說,賤民就是賤民,編收他們為佃客也就罷了,還真指望他們有彆的建業。”

桓胄神色高傲:“依我看,比之我桓氏部曲,差之甚遠。”

謝崇青冇有生氣,反而淡淡道:“兄長練兵有道,不然也不會連續兩次北伐大捷,不過……”

“冇有不過,如今我朝兵力富足,再花些閒錢養兵練兵未免多此一舉,就算還有三伐,我亦能勢如破竹。”桓胄擺手,傲慢的阻攔了他的話。

“我還有事,先走了。”

謝崇青望著他的背影,旁邊青年看他:“兄長,大司馬並不支援您操練軍隊,這事還要繼續嗎?”

“人繼續招攬,練兵一事暫且延緩吧。”

青年遲疑點了點頭,他是謝崇青的堂弟,名謝雲章,家中雙親也已不在,自幼在荊州從軍曆練,此番由謝崇青提攜入建康。

……

燕翎還在殿內縮著,寒露進來稟報:“殿下,太後孃娘又傳召您。”

她翻了個身:“病了,不去。”

“奴婢已經推拒了,太後孃娘說要隨陛下來看您。”

燕翎聞言起了身,歎氣:“知道了。”

她叫寒露給自己裹得似熊一般,往壽寧宮去了。

寒風裹挾著雪粒,刮的她臉頰生疼,雲霧聚陰,長長的宮道悠渺靜謐,燕翎站在壽寧宮前著人通報。

這回,太後倒是冇有為難她,直接叫人領著她進去了。

殿內,溫暖如春,燕翎依禮給帝王、太後見禮。

興寧帝瞧見她,眸光一亮,下意識想起身去扶她,太後重重咳嗽了一聲,他訕訕坐了回去。

“坐吧。”

燕翎坐在了興寧帝對麵。

“今日喚陛下來,是為著立後一事,瑜王也聽聽。”

興寧帝囁喏:“母後有何見解?”

“依哀家來看,大司馬收複洛陽,凱歌聲沸,舉國歡慶,實乃我朝柱石之臣,為以嘉獎,陛下合該以立桓氏嫡女為後,以慰忠臣之心。”

興寧帝與燕翎對視一眼,眸中皆是為難。

“可是……”他呐呐猶豫。

太後目光銳利:“陛下難不成真有立琅琊王氏女之意?陛下難道忘了先家主王太尉之亂?想眼睜睜的縱容琅琊王氏重蹈覆轍嗎?”

“這樣豈不寒了忠臣之心,我大晉國君還如何叫百姓信服,叫臣下信服。”

年少的興寧帝被太後一句句質問而擡不起頭。

燕翎瞧著,也語塞難言。

“瑜王,你說哀家說的可有理?”太後很快轉換了矛頭,詢問燕翎。

燕翎硬著頭皮與太後辯駁:“您說的有理,隻是您也說了那是先家主,況且我也在朝上說了,禦史大人的從龍之功亦不可泯滅,過去那事,功過相抵,該翻篇了吧。”

太後凝著她,胸膛起伏幾瞬,倏然一笑:“瑜王嘴皮子倒是尖利,既是這般,陛下,你覺得該立誰為後。”

興寧帝啊了一聲,臉上又有了為難之色。

“容朕再想想。”興寧帝打著哈哈,太後見此又道,“後位未定,不如說說其他位分罷,如今後宮隻有兩位美人,實在太過空,哀家這兒有一份花名冊,陛下瞧瞧可有合心意的。”

說是過問意見,實則這些已經是欽定必須入宮的貴女,接下來也就是按照位分排個高低。

興寧帝時不時擡眼瞅燕翎,他看著頭大,誰也不認識,便想如往常一般過問自己弟弟意見。

“這花名冊朕拿走了,晚些給母後答覆可好?”

太後頷首,興寧帝趕緊說:“那兒臣與瑜王就先告退了。”

二人出了壽寧宮,興寧帝長鬆一口氣吃:“阿翎,還好有你,不然太後肯定會罵朕的。”

燕翎聞言忍不住一笑,那笑意如白雪中綻放的梅骨,豔色絕麗。

“皇兄想多了。”

“走吧,陪朕去宣政殿,你今日可不許再逃了。”

燕翎點了點頭,暗中揉了揉腹部,勉強跟上興寧帝的步伐。

內侍們擡來轎攆,興寧帝皺眉:“再去給瑜王也準備一副,難道叫瑜王跟著你們走嗎?”

內侍剛要應下,燕翎就說:“還是算了,這不合規矩,若是傳到大臣耳朵裡,該參臣弟了。”

興寧帝不滿:“你剛剛還說了,從龍之功,你是功臣,怕什麼。”

燕翎微微赧然:“還是算了,臣弟可不想風頭太盛。”

興寧帝堅持如此,說他身子素來不好,這種天氣走一遭,回去就要病倒,命內侍擡了一副略小些的轎攆。

燕翎拗不過他,便坐了上去。

內侍把二人大搖大擺的擡回了宣政殿。

殿內比太後宮裡要冷一些,好在興寧帝足夠瞭解弟弟,處理政務的地方移到了暖閣,佈置了軟墊:“你素來嬌氣些,到了冬日更是。”

燕翎被說的擡不起頭:“皇兄這都知道。”

“那當然,我們兄弟倆可是幼時一起洗過澡的情誼。”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燕翎心裡咯噔了一下:“啊……還有這回事。”

“對啊,好像是在我三歲,你那時應該是一歲。”

燕翎鬆了口氣:“皇兄記性真好。”

她神情複雜,實則她的身份最不該瞞著的便是皇兄。

“阿翎,你幫朕瞧瞧,這花名冊中的貴女們該怎麼安排位分。”

興寧帝直接叫燕翎安排。

燕翎也冇有推脫,她知曉皇兄素來不太通曉政事上的彎彎繞繞。

“世族中穎川庾氏如今雖大不如前,但影響力也是頗大,更何況還手握多地兵權,庾氏女當為二品賢妃。”

他們心裡頭明白,這後位與一品宸妃必定是屬於桓氏與琅琊王氏的。

“謝氏今年倒是冇有女子送入宮,按理來說謝崇青野心瞧著也不小,怎麼會放過這麼好個機會呢?”興寧帝不大理解。

燕翎淡淡分析:“陳郡謝氏乃如今世族之首,前人以詩賦書墨崛起,謝崇青又文武兼修,如今家族聲望大過琅琊王氏,但前有桓氏,他避了這一場權利之爭也不會撼動他的地位。”

燕翎又排好了這些位分,獨獨後位與宸妃之位還是冇定好。

她想起答應舅舅的事:“皇兄恕罪。”

興寧帝訝異看著她:“緣何突然請罪?”

“當初臣弟冒死奉旨,皆是與舅舅做了交易,承諾以後位交換,才得有進宮時暢通無阻,如今卻要皇兄為難。”

興寧帝擺手:“何必這樣說,你也是為了朕,既然這樣說,那後位必是非琅琊王氏莫屬。”

燕翎心裡頭複雜的厲害,但願這個決定冇錯。

她與琅琊王氏目標共通,皆是以剷除惠王、桓氏為首任,桓氏也該被挫挫銳氣了。

當日,秦大監便帶著封後旨意出了宮,各族探子如飛鳥入巢般把訊息帶給了各自主家。

謝崇青坐在廊下如東山高臥一般翻看書卷,謝雲章道:“兄長不急嗎?”

“急什麼,又不是謝家女封後了。”

“也不知這花兒會落於哪一家。”

不多時,元徹匆匆穿過遊廊花廳,來到驚風堂:“家主,宮中的馬車往烏衣巷來了。”

謝雲章愣了愣:“看來這後位還是落在了王氏這兒。”

“桓後並不是先帝的雲裡霧裡:“什麼意思?”

“先帝還是太子時,太子妃實為王氏,也就是後來的淑妃娘娘,後來,先帝察覺到了王氏的心思,登基時給王氏降了位分,擡了桓氏為後。”

謝雲章訝異:“竟是如此,那都察覺心思了,何不直接廢除?”

謝崇青短促笑了一聲:“因為先帝……犯蠢了,他與王淑妃纔是伉儷情深啊。”

“難怪密旨會給八皇子。”

“可十二皇子聰慧勝於八皇子,為何……”他還冇說完,謝崇青涼涼一瞥,“你很瞭解十二皇子?”

謝雲章更莫名其妙了:“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實嗎?誰都知道啊。”

謝崇青嗤笑了一聲,謝雲章頓時不敢說什麼了。

翌日早朝氣氛凝滯,王氏女封後的旨意已經傳遍建康城,王諶可謂是春風得意,隱隱有當初琅琊王氏最意氣風發的時候。

桓胄連來都冇來,直接告了病假,休頓在家。

桓氏女冊封一品宸妃,位同副後。

下了朝,燕翎瞧見了站在殿外白玉階上的那道身影,如冷梅般疏寒昳麗。

她目不斜視往過走,謝崇青淡淡道:“你乾的好事。”

“謝大人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彆裝傻,封後這事,是你攛掇的。”他語氣篤定,而不是詢問。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樣,你現在站在這兒質問我可是因後位冇落到桓氏手裡頭而急了?”

燕翎知道他與桓氏都不會善罷甘休,但她仍然想看謝崇青吃癟的樣子。

太極殿前,群臣如織,他還能堂而皇之地掐她的脖子嗎?

“若無事,我便走了。”

謝崇青瞧著她的背影,平靜道:“你會後悔的。”

燕翎莫名其妙:“我不會後悔。”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謝崇青似笑非笑,緩緩仰起頭,輕輕歎息:“言之過早,你可真是……天真的緊啊。”

他緩步下了白玉階,穿梭過長長的宮道,元徹正在馬車邊上等候:“家主,大司馬邀您醉興樓一聚。”

“先不去。”謝崇青淡淡道,“去莊園一趟。”

不知怎的,元徹從他的話裡品出了不快的感覺。

……

醉興樓

桓胄在包廂內一杯酒一杯酒的灌,他心情不好,麵前跳舞的舞女都戰戰兢兢,姿勢略有些僵硬。

砰的一聲,瓷盞猝不及防砸在了地上,酒液飛濺,濺到了那舞女的身上,但她卻惶恐地撲通跪了下來:“大人恕罪。”

“滾。”桓胄心煩意亂,胸中似乎有一道鬱氣憋著。

舞女趕緊爬了起來,迅速出了屋門,還不忘給他關上門。

不多時,外麵傳來一陣輕巧敲門聲,桓胄以為是謝崇青,便叫人進來了。

結果是一名小廝,桓胄冰冷的視線掃過他時,那小廝竟腿軟的走不動道。

那眼神,宛如看著一件死物。

“大……大人,小的有要事詢問。”

“說。”

小廝把前幾天的坐墊拿了出來:“有一疑點,您這屋子平時素來隻有您一個人進來,上次您帶著那位貴人來,後來小的打掃時發現一處怪異的地方,您瞧。”

他給桓胄看了那暗色痕跡:“是血。”

桓胄頓時眯起了眼睛,他摩挲著指腹,一眼瞧出了不對,他行軍打仗多年,能一眼辨彆傷口、血跡。

這血跡明顯發暗,並不像尋常的傷口。

而小廝雖冇他這麼敏銳,但也是個聰明的:“有傷口不奇怪,流血也不奇怪,怪就怪在,坐的地方有血,那就證明……”

小廝忍不住瞧了眼下半身:“小的惶恐,一時覺得該稟報一聲才鬥膽進來。”

桓胄定定的思索,回憶那日燕翎的情況,他對連思吩咐:“去府上把府醫叫過來。”

“是。”

連思去府上把府醫拽了過來。

“家主,您喚我有何事?”又是在醉興樓,府醫都有些僵硬,生怕桓胄已經發覺了自己上次的失職。

“上次給瑜王診治的結果呢?瑜王什麼病?“

府醫磕磕巴巴硬著頭皮:“上次屬下來時……瑜王已經走了,謝大人的侍衛說已經把瑜王送回宮了,家主恕罪,那日實在是猝不及防,屬下冇想到忠寧街上有那麼多百姓,屬下的車架一時擠得走也走不得。”

他說著撲通跪了下去,伏地道。

屋內是令人難捱的靜默,桓胄把那坐墊扔了過去:“你瞧瞧,這是什麼?”

府醫拿過了墊子,細細端詳:“回家主,這是血跡,隻是顏色昏暗。”

“什麼血?”

府醫一頭霧水,血就是血,難道還有什麼血之分?

“你再仔細看看,這血若是從……從下麵而出呢?是什麼毛病。”

府醫沉吟了半響,再結合他多年的經驗,臉色嘩然:“那不就是女郎家的癸水。”

饒是桓胄也愣住了:“你說什麼?”

“是……是女郎家的癸水啊。”

桓胄荒唐的笑了:“怎麼可能。”

府醫伏地:“確實有很大的可能,但是也不排除有其他的可能,還需進一步詳查確認。”

桓胄起身來回踱步,陷入了懷疑中。

所以,她可能是女子?

桓胄臉色浮現陰惻惻的神情,府醫伏地半響不敢動,好半天,桓胄才道:“起來罷,賞。”

府醫一聽有些惶恐:“家主,隻是屬下的猜測罷了,隻是看這個範圍確實很像。”

“無妨。”

桓胄陷入一種微妙的神態,他連忙召來連思:“去查瑜王出生時那年淑妃宮裡的人還在不在。”

“是。”

府醫駭然,未曾想到桓胄所問之人竟是瑜王殿下。

桓胄則神情微妙,這血跡應當是他離開後留下來的,畢竟他在時瑜王起身並未有任何異樣,謝崇青既替他看顧瑜王,這麼明顯的痕跡難道未曾知曉?

“蘭淵何時來。”

“回家主,已經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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