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喚醒後我暴富了 第5章 沈導包出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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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曦的身影消失在電梯廳、沈敘也揣著相機轉身離開後，酒店屋頂的黑瓦浸在墨色夜色裡，涼得像凝了霜。一隻黑鳥斂著羽翼釘在簷角——翅尖垂著的絨羽被晚風掃得輕輕打顫，墨色的身子卻像鑄了鐵似的，嵌在瓦縫裡紋絲不動。
底下花園裡殘留的動靜，早被它收進眼裡：連沈敘遞相機時指尖刻意放軟的弧度、陳曦挑照片時眼角彎起的淺紋，甚至她髮梢那片薔薇瓣被風吹得晃悠的細碎軌跡，在它泛著冷光的墨色眼瞳裡，都看得分毫不差。喉間忽然滾過一聲極輕的低鳴，像碎冰粒撞在冷瓦上，細得幾乎聽不見，卻裹著層化不開的嘲弄——那點裝模作樣的“偶遇”，連沈敘藏在笑眼後冇壓穩的那點狡黠，都明晃晃露著破綻，在它眼裡拙劣得可笑。
喙尖輕輕蹭過冰涼的瓦麵，留下道轉瞬即逝的淺痕，又很快被夜風掃得冇了蹤影。它暗忖：“我倒要看看，你這記是破綻的把戲演到最後，到底想從她那兒撈走些什麼。”
陳曦推開房門，暖黃的廊燈漫進房間，把床尾的地毯都照得軟乎乎的。她摸出手機往床頭充電板一放，轉身就紮進衣櫃前，把備選的衣服一件件拎出來攤在床沿：先是米白連衣裙，指尖蹭過裙襬的蕾絲邊，對著鏡子比了比；又翻出淺藍碎花襯衫配白色牛仔褲，剛套上一隻袖子，又覺得不夠襯花海；最後拎起件淺粉針織開衫搭在臂彎，嘴裡小聲嘀咕：“淺色顯乾淨，應該不會搶花的風頭吧？”來回折騰好幾遍，才把連衣裙疊得整整齊齊放在枕頭邊。
收拾完衣服，她湊到洗手間鏡子前，擠了點乳液拍開臉頰，看著鏡裡冇遮的小痘印忽然想起：明天拍照要上鏡，總不能素著臉去吧？可自已手笨，連粉底都能塗得斑駁。她趕緊摸出手機，點開化妝教程app翻了兩頁，手指劃著螢幕裡“大地色眼影暈染步驟”，看著“眼線要貼睫毛根部畫”的字眼，眉頭越皺越緊——越看越覺得複雜，乾脆退出頁麵。
點開和沈敘的聊天框，她指尖在輸入框裡敲了又刪：先打了“請問”又覺得太生分，改成“沈導”後，又頓了頓加了個語氣詞。最後敲定一行字發過去：“沈導，明天去花海拍照，我不太會化妝，你有冇有靠譜的化妝師推薦。”
沈敘剛把相機裡的照片導進電腦，指尖還沾著數據線的涼意，手機“叮咚”一聲輕響。他幾乎是立刻抬手抓過手機，看清陳曦的訊息時，指尖頓了半秒，眼裡飛快閃過絲得逞的笑，手指敲得又快又穩：“沒關係，我會。”
發完冇等兩秒，又怕語氣太淡，補了句簡潔的後續：“明天早上我提前半小時到你樓下，幫你簡單弄下就行。”
沈敘剛把補的訊息發出去，指尖還停在螢幕上，嘴角那點冇壓下去的笑還冇散，身後突然鑽出來道人影——謝臨淵不知從哪片陰影裡冒出來的，冇帶半點聲響，銀白的髮梢掃過沈敘肩頭時，才讓他驚覺有人。
謝臨淵的目光直勾勾釘在沈敘的手機螢幕上，指節因為攥得太緊泛著青白，眼神冷得像結了層冰，開口時語氣裡裹著壓不住的不悅：“過了這次，彆再湊到她跟前。”頓了頓，他往前湊了半步，氣息更冷：“離陳曦太近，對你冇好處，隻會惹火燒身。”
沈敘手一抖，手機差點滑出去，猛地轉頭時，還能看見謝臨淵眼底冇藏住的戾氣，下意識把手機往身後藏了藏，嘴上卻硬撐著冇服軟：“我隻是幫她找化妝師，犯不著這麼緊張吧？”
謝臨淵往前又逼近半步，銀白髮絲掃過沈敘耳尖時，帶著點刺骨的涼意。他的目光像淬了冰的針，直勾勾釘在沈敘藏在身後的手上，語氣裡裹著毫不掩飾的嘲諷，反問聲一字一句砸下來：“你不是打算自已親自動手，明天去給她化妝嗎？”
沈敘瞬間語塞，攥著手機的手又緊了緊，指節泛出青白——謝臨淵顯然把他的心思看得透透的，連他冇說出口的打算都戳穿了，讓他原本硬撐的底氣瞬間泄了大半。
沈敘往旁邊縮了縮肩，後背都快貼到牆麵上，舉著手機湊到身前，手勢近乎討饒，連聲音都裹著點討好的軟：“僅此一次！真就這一次！我保證以後離她遠遠的，絕不再湊跟前煩她半分！”那抹紮眼的紅髮垂在額前，倒少了幾分之前的狡黠，多了點狼狽。
謝臨淵眼尾掃過他，銀白髮絲垂在眼下，遮不住眼底的不屑，語氣淡得像淬了冰，連話都懶得說重：“化一次妝而已，還不至於讓她對你有什麼想法。”說罷轉身，周身忽然繞起縷青煙，人隨著煙縷漸漸淡去，衣襬掃過沈敘胳膊時帶起的冷意還冇散，連半分多餘的眼神都冇再留。
沈敘盯著那片散在空氣裡的青煙，指節攥著手機越收越緊，骨節都凸起泛白，指腹在磨砂殼邊緣蹭出細碎的“咯吱”聲——像是在泄著心裡的憋悶。剛纔對著謝臨淵那點討饒的軟勁兒，早順著青煙飄冇了影，紅髮垂在額前，卻擋不住眼尾斜斜掃過青煙散處時，瞳仁裡慢慢凝起的那抹狠勁，連周身的氣都繃得緊了些。
“我偏要往陳曦跟前湊。”他喉間低低哼了聲，舌尖抵了抵後槽牙，指尖無意識在手機螢幕上陳曦的頭像上敲了兩下，螢幕光映著他眼底的較勁，“倒要看看，最後是你先勾住她的心思，還是我先讓她動了心。”
沈敘那股跟謝臨淵擰著的勁兒還冇泄，指尖在手機螢幕上劃得飛快——點開社交軟件，直接搜出點讚最高的幾個美妝博主，專挑“花海拍照妝”“新手友好教程”點進去。他拇指悄悄往手機邊框上一撚，細若遊絲的淡金色微光順著指縫溜進螢幕，像條小蛇似的纏上視頻畫麵。
下一秒，教程裡的步驟全活了：打底時海綿蛋輕拍的力度、修容掃過下頜線的角度、眼影從眼窩暈到眼尾的層次，像被按下快進鍵的膠片似的，一幀幀往他腦子裡鑽。連“花海拍照要弱化唇妝，隻在眼尾點兩顆碎鑽提靈氣”“乾皮粉底要混兩滴精油才服帖”的小細節都冇落下，不過眨眼功夫，他就把化妝的門道嚼得透透的，連陳曦這種偏乾皮該避開的啞光底妝都記牢了。
他對著手機裡的眼妝教程，指尖虛捏成眼影刷的形狀，對著空氣輕掃眼尾——手腕輕轉的弧度、取粉的輕重都透著準頭，動作竟有模有樣。紅髮垂在眉梢，眼尾卻勾著抹藏不住的狡黠，心裡暗忖：謝臨淵不是覺得化次妝掀不起什麼水花？他偏要把這點“小事”讓得滴水不漏，讓陳曦實實在在記住——連化妝這種細枝末節，他都比旁人更上心。
蹭進她家喝口熱粥、吃塊小點心，順便賴在她身邊多待些時侯。他望著窗外的暮色，心裡暗忖：每一世不都靠這法子？待得久了，她心裡那點關於我的模糊影子，就會慢慢清晰起來——總能記起我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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