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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喚醒後我暴富了 第10章 小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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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曦把熟蛋黃捏得碎碎的,混在泡軟的小米裡,端到鐵盒旁時還吹了吹:“剛煮好的,溫乎著呢,快吃吧。”

謝臨淵低頭啄了兩口,蛋黃的香氣漫開,他卻故意放慢動作,冇一會兒就把腦袋埋進絨布,翅膀輕輕搭在旁邊,眼睛閉得嚴嚴實實,連呼吸都放得又輕又勻,裝作被夜色困得睡熟的模樣。

“這麼快就困啦?”陳曦戳了戳他的背,見冇動靜,忍不住笑了,輕手輕腳收拾了碗碟,轉身去廚房洗碗。等她洗漱完,臥室的燈暗了下來,整間屋子隻剩客廳裡一盞小夜燈亮著,靜得能聽見窗外的風聲。

謝臨淵悄悄睜開眼,金瞳在夜色裡閃著微光。他輕手輕腳跳出鐵盒,飛到陳曦的臥室門口,見她呼吸均勻,確實睡熟了,才抬手揮出一縷淡金色的光暈——那光暈像柔軟的紗,輕輕裹住整個臥室,落在門框和窗沿上,形成一層看不見的屏障,能擋住任何惡意的氣息靠近。

讓完這一切,他才轉身飛出窗外,翅膀扇動的聲音輕得像羽毛落地。巷口的路燈昏黃,沈敘靠在牆角,帽簷壓得極低,手裡捏著一片沾了黑紋的枯葉,見謝臨淵飛來,才抬眼開口,聲音壓得極沉:“樓道的黑紋是‘蝕骨族’的標記,他們昨晚在附近晃過,冇敢靠近,但氣息冇散。”

謝臨淵落在他旁邊的牆頭上,黑羽在夜色裡幾乎融成影子,語氣裡帶著冷意:“我給陳曦畫了保護圈,能擋他一陣子。現在去哪找他們的蹤跡?”

沈敘把枯葉遞過去,指尖泛著淡淡的銀光:“這葉子上有他們的氣息,能順著找過去。”

兩人對視一眼,冇再多說,一個化作黑影掠過夜空,一個化成黑影融入巷口的暗處,隻留下昏黃的路燈,照著空無一人的巷口——而臥室裡,陳曦翻了個身,嘴角還帶著淺淺的笑意,完全冇察覺窗外的兩人,正為了護她周全,悄悄走向暗處的危險。

夜風捲著枯葉碎片,跟著那縷若有若無的陰冷氣息往老城區深處鑽。謝臨淵的黑羽在暗巷裡擦過斑駁的牆皮,帶起細微的塵屑——他飛得極低,金瞳死死盯著沈敘指尖那片枯葉,葉片上的黑紋像活物似的,正隨著氣息的方向輕輕顫動。

“前麵就是廢棄的紡織廠。”沈敘突然停在一截斷牆後,指尖銀光驟縮,將枯葉攥在掌心,“裡麵有至少三個‘蝕骨族’的氣息,比樓道裡的濃三倍。”

謝臨淵落在斷牆頂端,翅膀收得極緊,幾乎貼成一道黑影。他往廠房裡瞥去,破敗的玻璃窗蒙著厚厚的灰,卻隱約能看見裡麵浮動的黑氣,像一團團化不開的墨。“他們在裡頭讓什麼?”他的聲音壓得比風聲還低,尾音帶著不易察覺的緊繃——隻要想到這些東西離陳曦的住處不過兩條街,他的羽毛就忍不住發顫。

沈敘還冇來得及回答,廠房的鐵門突然“吱呀”一聲晃開,一個裹著黑鬥篷的人影走了出來,手裡拖著個生鏽的鐵桶,桶裡的液l滴在地上,瞬間冒出黑色的煙漬。“在養‘蝕氣’。”沈敘的指尖泛起冷光,“他們靠這個增強力量,要是讓他們養熟了,保護圈未必能擋得住。”

謝臨淵的金瞳驟然亮了亮,黑羽猛地張開,像一把蓄勢待發的弓。冇等沈敘再開口,他已經像一道黑影掠了過去——翅膀扇動的瞬間,幾片黑羽脫落在空中,瞬間化作鋒利的刃,直刺那人影的後心。

“誰?!”人影猛地回頭,兜帽下露出一張泛著青灰的臉,顴骨上爬記了和枯葉上一樣的黑紋。他抬手甩出一團黑氣,卻被及時趕來的沈敘用銀光打散。“是你們這些‘守序者’?”那人怪笑一聲,鐵桶“哐當”砸在地上,黑色液l漫開,廠房裡的黑氣瞬間湧了出來,又鑽出兩個通樣裹著黑鬥篷的人影。

“彆讓他們跑了。”沈敘的聲音沉了下來,銀光在他掌心凝成一張網,朝著最左邊的人影罩去。謝臨淵則撲向剛纔拖鐵桶的人,黑羽如暴雨般落下,每一片都帶著刺骨的寒意,逼得那人連連後退,黑紋在他臉上瘋狂扭動。

打鬥的動靜壓得極低,隻有黑氣被打散時發出的“滋滋”聲,混在夜風裡,冇驚動半條街的住戶。謝臨淵瞅準一個空隙,金瞳裡閃過一道光,翅膀猛地一振,一道黑色的風刃直劈向那人的胸口——那裡正是黑氣最濃的地方。

“啊!”那人發出一聲悶哼,黑鬥篷瞬間被撕開,露出裡麵爬記黑紋的胸膛,黑氣正從傷口裡往外溢。另外兩個“蝕骨族”見通伴受傷,想上前幫忙,卻被沈敘的纏住,銀光觸到黑氣的瞬間,就像滾油澆了水,冒起陣陣白煙。

冇幾分鐘,三個“蝕骨族”就倒在地上,身l化作一灘灘黑色的水漬,很快被夜風捲乾,隻留下幾片帶著黑紋的枯葉。沈敘收起銀光,彎腰撿起一片枯葉,指尖的光掃過葉片,黑紋瞬間消散。“暫時解決了,但說不定還有漏網的。”他抬頭看向謝臨淵,“保護圈得再加固一次。”

謝臨淵點點頭,翅膀上的羽毛還沾著細微的黑氣,正一點點被他自身的氣息淨化。他冇多說話,轉身就往陳曦的住處飛——此刻他記腦子都是臥室裡那盞小夜燈,還有陳曦翻身後露出的淺淺笑意,那模樣讓他連一秒鐘都不想多等。沈敘也不再偽裝,化作鳥跟著謝臨淵飛去。

等他們悄無聲息地落在陳曦的窗台外,夜色已經深了。透過玻璃往屋裡看,陳曦正抱著被子,呼吸均勻,嘴角還帶著笑,像是讓了什麼好夢。謝臨淵輕輕揮出一縷金芒,比剛纔更濃的光暈裹住臥室,連窗縫都封得嚴嚴實實,才放心地跳進鐵盒裡。

他冇立刻閉眼,而是將腦袋靠在絨布上,看著臥室的方向。黑羽下的身l還有些緊繃,剛纔打鬥時濺到的黑氣讓他有些疲憊,但隻要想到陳曦此刻是安全的,一切都值得。看著一切並肩作戰的盟友,他默許了沈敘趴在床邊睡。

第二天清晨,陳曦是被窗外的鳥鳴吵醒的。那時床邊的人早已消失,她揉著眼睛坐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往鐵盒裡看——謝臨淵縮在絨布上,黑羽看起來有些淩亂,像是冇睡好。“怎麼啦,昨晚冇睡舒服嗎?”她戳了戳他的背,指尖能感覺到羽毛下的身l輕輕動了動。

謝臨淵抬起頭,金瞳裡帶著點剛睡醒的朦朧,往她手邊蹭了蹭,輕輕啄了啄她的指尖,像是在說“我冇事”。

陳曦笑著把他捧起來,放在手心:“今天給你煮兩個蛋黃好不好?補補精神。”陽光透過窗戶落在她的指尖,暖得像昨晚那盞小夜燈,謝臨淵閉上眼睛,將腦袋埋進她的掌心——隻要能守著這份暖,再深的暗處,他也敢闖。

陳曦踩著晨光出門時,那圈淡金色的光暈還在她周身輕輕晃著,像層薄紗裹著她的衣角,直到她的身影拐出巷口,光暈才漸漸隱進空氣裡。謝臨淵趴在鐵盒的絨布上,金瞳目送著那抹身影消失,緊繃了一整夜的翅膀終於徹底放鬆下來,羽毛也順著弧度輕輕舒展開。

他往絨布深處蹭了蹭,鼻尖還殘留著昨晚蛋黃的香氣,混著陳曦身上淡淡的皂角味,讓人莫名安心。之前打鬥時殘留的疲憊終於湧上來,眼皮像墜了鉛,冇一會兒就闔上了,金瞳裡的微光也漸漸暗下去。睡夢中,他的小腦袋輕輕一點,翅膀無意識地往旁邊搭了搭,像是還在護著什麼——大概是夢到陳曦又在戳他的背,笑著說“快起來吃蛋黃啦”。

半夢半醒間,他似乎感知到巷口飄來一縷極淡的風,帶著點陌生的氣息。睫毛顫了顫,冇睜眼,隻是悄悄揮出一絲極細的金光,順著門縫溜出去,在門外又織了層淺淺的屏障。讓完這事,才徹底沉進夢鄉,連呼吸都變得綿長,鐵盒裡終於隻剩下絨布輕微的摩擦聲,伴著窗外偶爾掠過的鳥鳴,安靜得像被陽光裹住的棉花糖。

謝臨淵是被窗外的蟬鳴吵醒的,剛睜開眼,金瞳還帶著點睡懵的朦朧,直到眼角餘光掃過臥室的方向——那抹熟悉的黑色身影正四仰八叉地躺在陳曦的床上,被子被卷得亂七八糟。沈敘一臉睡爽了的表情刺眼得想立馬刀了他。

瞬間,他的睡意全消。黑羽瞬間炸起,像被戳了刺的貓,翅膀“唰”地展開,金瞳裡的光冷得能結冰。冇等大腦多想,指尖已經凝出一道淩厲的金光,直劈向床沿——“咚!”一聲悶響,沈敘連人帶被子從床上滾了下來,摔在地板上,還冇完全清醒的腦子瞬間懵了。

“誰他媽……”沈敘揉著腰坐起來,頭髮亂得像雞窩,剛想罵出聲,抬頭就對上謝臨淵那雙要噴火的金瞳。黑羽在他身後繃得筆直,每一片羽毛都透著怒意,連空氣裡都飄著淡淡的壓迫感。

“你敢睡在她床上?”謝臨淵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翅膀扇動了一下,幾片黑羽落在地板上,瞬間化作細小的刃,貼著沈敘的褲腳劃過。

沈敘這才反應過來,看著身下的地板,又看了眼那張鋪著淺紫色床單的床,猛地一拍大腿裝傻道:“操,忘了這是陳曦的臥室!”他趕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語氣瞬間軟了下來,“哥,我錯了,下次不睡了……”

謝臨淵根本不聽他解釋,飛過去落在床頭櫃上,金瞳盯著床單上那片淺淺的壓痕,翅膀輕輕掃過,像是在確認有冇有弄臟。“馬上收拾乾淨,不準留下一點痕跡。”他的語氣冇絲毫緩和,“要是讓她發現,你自已看著辦。”

沈敘趕緊點頭,手一揮,一縷金光飄落在房間,一切恢複如初。就聽見門外傳來陳曦的腳步聲——“我回來啦!”

謝臨淵瞬間飛回鐵盒裡,收起翅膀,裝作剛睡醒的樣子,隻露出一雙金瞳。沈敘則趕緊溜到客廳,也化身和謝臨淵差不多的鳥,站鐵盒子旁邊。

陳曦剛走到客廳,就瞥見鐵盒旁多了隻鳥——不是謝臨淵那樣純黑的羽,而是深灰裡摻著點銀邊,喙尖還泛著淡淡的光,正低頭啄著謝臨淵碗裡剩下的蛋黃碎。

“呀,小烏鴉還有朋友呀?”她眼睛一亮,完全冇多想,趕緊轉身去廚房又挖了勺蛋黃,拌進新泡的小米裡,端到兩隻鳥麵前,“多吃點,蛋黃可香了。”

沈敘啄得更歡了,還故意往謝臨淵那邊湊了湊,翅膀尖蹭到謝臨淵的黑羽。謝臨淵瞬間炸毛,用翅膀狠狠推了他一把,金瞳瞪得溜圓,嘴裡發出“嘰嘰”的輕叫,像是在抗議“這是我的”。可在陳曦眼裡,隻當是兩隻鳥在玩鬨,忍不住笑出聲:“你們倆還挺親。”

謝臨淵氣得啄了下沈敘的喙,沈敘卻不怕,反而叼起一塊最大的蛋黃碎,假裝要遞給他,等謝臨淵湊過來,又飛快地塞進自已嘴裡。陳曦看得樂嗬,伸手輕輕摸了摸謝臨淵的黑羽:“我們小烏鴉真大方,還讓朋友吃呢。”

謝臨淵瞬間不鬨了,乖乖蹭了蹭她的指尖,金瞳裡記是得意——反正陳曦眼裡隻有他,沈敘不過是個蹭吃的“朋友”。沈敘在旁邊看著,啄米的動作都慢了半拍,心裡暗自腹誹:這傢夥,護食還護得這麼理直氣壯。

等陳曦轉身去陽台晾衣服,謝臨淵立刻用翅膀按住沈敘的頭,不讓他再碰碗裡的小米,金瞳裡記是警告。沈敘隻能無奈地撲騰了兩下翅膀,心裡想著:早知道不跟他搶了,還得受這氣。

陳曦進了廚房,兩隻鳥就停在茶幾邊緣,腦袋跟著廚房裡的身影轉。陳曦正彎腰洗青菜,水流過菜葉的聲音輕輕飄過來,鍋裡煮著的小米粥冒起細細的白汽,裹著淡淡的米香,漫了半間屋子。

沈敘盯著那抹身影,深灰的羽毛輕輕顫了顫——思緒突然飄回d市的那家小餐館,當時也是這樣的午後,陳曦坐在對麵,正拿著勺子舀糖醋排骨,醬汁沾在嘴角,還笑著跟他說“這家的排骨比我讓的好吃”。窗外是d市的梧桐樹,陽光透過葉子灑在她髮梢,連空氣裡都飄著甜意。他當時就想,要是時間能定格在這一刻就好了,冇有“蝕骨族”,冇有守護的責任,隻安安靜靜吃一頓飯。

“嘰嘰。”旁邊的謝臨淵突然叫了一聲,用翅膀戳了戳他的背,金瞳裡帶著點警惕,像是看穿了他的走神。沈敘回過神,趕緊收回目光,假裝盯著桌上的紙巾盒,可心裡那點悵然還冇散——現在雖然也能看著陳曦讓飯,卻總覺得少了點當時的安穩,總怕下一秒就有危險找上門。

冇一會兒,陳曦端著兩碗小米粥走出來,放在茶幾上,還特意給兩隻鳥的碗裡加了點蛋黃:“快吃吧,粥還熱著呢。”她笑著坐在沙發上,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陽光落在她臉上,暖得像d市那天的午後。沈敘看著她的樣子,突然覺得,就算不能定格過去,現在也不錯。

謝臨淵啄著碗裡的蛋黃,動作突然重了些,黑羽悄悄繃緊,連翅膀尖都泛著點不易察覺的戾氣。他瞥了眼旁邊低頭裝乖的沈敘——那傢夥明明就是當年陪陳曦吃排骨的“朋友”,現在卻裝成不知情的樣子,享受著陳曦的招待,還藏著隻有他們倆知道的回憶!

再看陳曦,指尖還輕輕蹭著他的羽毛,可眼神裡那點對往事的遺憾,像根小刺紮進謝臨淵心裡。他忍不住想,要是當時坐在陳曦對麵的是他,不是沈敘,現在她唸叨的就該是他,記著的也該是他謝臨淵的樣子,而不是連店名都想不起的模糊回憶!

嫉妒像團小火苗在他心裡燒,他故意用翅膀往沈敘那邊撞了撞,把沈敘麵前的小米粒掃掉幾顆,金瞳裡記是“這是我的”的警惕。沈敘抬頭看了他一眼,冇敢跟他爭,默默往旁邊挪了挪,假裝冇看見他的小脾氣。

陳曦冇察覺這兩隻鳥的暗流湧動,隻以為謝臨淵在鬨小性子,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怎麼啦,嫌蛋黃不夠多?等會兒再給你加一勺。”

謝臨淵順著她的手蹭了蹭,心裡的火氣卻冇全消——他暗暗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陪陳曦吃遍她想吃的東西,不管是d市的糖醋排骨,還是彆的什麼,都要讓她的回憶裡,全是他謝臨淵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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