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把女兒的救命藥換成糖水後,我離婚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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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u門頂上,“搶救中”的紅燈還亮著。
但走廊裡的氣氛,全變了。
院長親自帶著醫院裡所有厲害的心臟專家,匆匆忙忙趕來,小心翼翼跟在秦爺後麵,低聲說著話,額頭全是汗。
之前還很傲慢的王主任,現在像個受驚的老鼠,躲在專家隊伍最後麵,大氣不敢出。
秦爺站在厚厚的玻璃窗外。
背挺得筆直,像一棵鬆樹。
他隔著玻璃,看著裡麵那個渾身插滿管子、小臉慘白的小小身影。
他那張冰冷的臉,終於有了一絲細微的變化。
放在玻璃上的手,用力到指節發白。
“情況。”他開口,聲音有點啞。
專家負責人趕緊上前,說了一堆聽不懂的醫學詞。
意思就一個:柚柚非常危險,之前周濤不肯用的那個辦法,是現在唯一的希望,但風險極大,成功率還是很低。
“有幾成把握?”秦爺打斷他,眼睛還看著柚柚。
“如果如果我們最好的醫生一起上,用最好的藥和設備大概,三成。”負責人硬著頭皮說。
三成
我的心猛地一緊,幾乎停止跳動。
秦爺沉默了幾秒。
走廊裡靜得可怕,隻有儀器滴滴的聲音。
他的目光,一直冇離開柚柚那張小小的、冇有血色的臉。
然後,他斬釘截鐵,冇有任何猶豫:
“做。”
“用儘一切辦法救她。”
他猛地轉頭,目光銳利地看向我:“你是她媽媽,你同意嗎?”
我看著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裡麵是無比的堅定,還有一種我看不懂的痛。
我用儘全身力氣點頭。
“我同意!”
搶救立刻升級。
好多我冇見過的、看起來很厲害的儀器和貼著外文標簽的藥,被護士們匆匆忙忙送進icu。
秦爺冇再坐下。
他就那樣直直站在走廊中間,像一尊守護神,又像一座快要爆發的火山,冇人敢靠近。
我癱坐在不遠處的塑料椅子上,累得快散架了,眼皮重得像灌了鉛,卻死死撐著,不敢閉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麼長。
不知道過了多久。
突然——
icu的門又開了!
一個護士快步走出來,臉上帶著一點壓不住的喜色,看著秦爺和我:
“秦先生,林女士!好訊息!孩子對新的治療有反應!暫時穩住了!”
我渾身一軟,一直緊繃的弦一下子鬆了,差點從椅子上滑下來。
秦爺一直挺直的肩膀,微微鬆了一下。
他閉上眼睛,喉嚨動了動。
再睜開時,那雙冰冷的眼睛裡,好像有了一層薄薄的水光。
他慢慢轉過身,走到我麵前。
沉默地看了我一會兒,纔開口,聲音低沉,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情緒:
“林晚”
他停了一下,好像後麵的話很難說出口。
“謝謝你謝謝你生下柚柚,把她養這麼大。”
我抬起頭,不明白地看著他。
謝謝我?為什麼?
他深吸一口氣,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字一句,清楚地說:
“柚柚是我的曾孫女。”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曾孫女?
他看著我說不出話的樣子,眼裡全是痛苦和後悔。
“而你是我的親孫女。”
親孫女?!
我像被雷劈中,整個人僵住,不會動了。
“二十多年前,我有個女兒她年輕時叛逆,不聽我的話,愛上了一個不靠譜的男人,非要跟他走”
他的聲音帶著沉重的滄桑。
“後來我們找到她時,她已經因為生孩子去世了。我隻知道她生了個女兒,孩子的爸爸不見了。”
“我用了所有辦法,找你們母女找了很多年直到最近,才查到一點線索”
他的目光落在我臉上,帶著說不出的痛和悔。
“冇想到冇想到竟是在這種情況下見到你。”
這一刻,我全明白了!
為什麼周濤那麼肯定地說“大人物不會當真”!
為什麼他那麼怕我找到這個號碼!
他早就知道!他早就知道我和柚柚是誰!
他不僅瞞著我,還一直阻止秦爺找到我們!
他和小芸想害死柚柚,就是為了掩蓋這個秘密,怕事情暴露,怕失去他的一切!
這麼多資訊像海嘯一樣衝進我的腦子,讓我頭暈,幾乎站不穩。
這時,秦爺的助理又快步走過來,低聲說:
“秦爺,周濤和那個保姆已經被控製住了。警察和律師都來了,在會客室等著。”
秦爺眼神一冷,恢複了那種可怕的氣勢。
“讓他們等著。”
助理又說:“還有林女士之前在網絡上被那麼多人罵”
秦爺眼神更冷了,像冰:
“查!”
“所有傳謠言、罵人的,一個都彆放過!”
“發律師信!要他們公開道歉,刪掉所有假話!”
“我要他們付出代價!”
他轉向我,眼神裡的冰冷少了一點,換上了不容置疑的維護:
“從今天起,冇人能再欺負你們母女。”
“誰敢伸手,我就剁了誰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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