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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定誓言成真係統後,他悔瘋了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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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媽媽嫌我性子軟,又戀愛腦。

她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把一個叫做“誓言成真”的係統送給了我。

結婚那天,我把係統綁定了老公顧亦舟。

從此,他的事業蒸蒸日上,也是圈子裡出了名的寵妻狂魔。

直到公司裡招進來一個嬌嬌軟軟的實習生。

公司聚餐,顧亦舟正在給我剝蝦。

新來的實習生撅著嘴,苦惱地戳了戳自己麵前的蝦殼,

“我最喜歡吃蝦了,可惜新做了指甲,冇法剝。”

顧亦舟把即將放進我盤子裡的那隻蝦,轉手放進了她的盤子裡。

眾同事起鬨,誇他憐香惜玉。

我心裡一緊,拉著顧亦舟就要離席。

他卻強硬地將我按回椅子上坐下,

“剝個蝦而已,彆鬨小孩子脾氣,掃大家的興。”

我慌忙解釋,

“你以前發過誓,你這雙手,隻為我一個人剝蝦的。”

他嗤笑一聲:

“談戀愛隨口說的話,彆那麼較真。”

我還想再解釋,他已經狀似無奈又寵溺地搖搖頭,重新拿起一隻蝦,

“好好好,重新給你剝一隻。”

那明明笑著的眼神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鄙夷和不耐。

然而,很快,他的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潰爛、流出膿水。

看著慌亂的眾人,

我無奈歎氣。

我剛纔隻是想提醒他,他當初的誓言還有後半句——

我這輩子要是給彆的女人剝蝦,手立刻過敏爛掉。

1

醫院病房裡,徐薇薇紅著眼圈,正在給顧亦舟喂水。

整個人都快貼到他懷裡了,

“顧總,都怪我,要不是給我剝蝦,你的手也不會過敏成這樣。”

顧亦舟的雙手裹得像粽子,臉色慘白。

看到病房門口的我,眼神先是一亮,隨即閃過一絲不自然,抱著徐薇薇的姿勢僵硬了一瞬。

但他還是冇有推開她,反而挑釁似的看著我。

“薇薇一直在這兒寸步不離地照顧我,你總算捨得出現了?”

我的大腦“嗡”的一聲。

完了。

“放開他!”我衝過去,眼淚瞬間湧了出來,“徐薇薇我叫你放開他!”

我伸手去拽徐薇薇。

顧亦舟卻猛地一把將我推開,力道大得讓我踉蹌了好幾步才勉強站穩。

“蘇清你瘋了?!

“吃的哪門子飛醋。

“薇薇在照顧我!”

他將徐薇薇更緊地護在懷裡,眼神裡滿是冰冷。

他懷裡的徐薇薇,對我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然而,我那麼愛顧亦舟,我是絕不會放棄他的。

我做了個深呼吸,然後使出渾身的力氣上去扯徐薇薇。

不知道是我力氣太大,還是徐薇薇太柔弱。

隻聽“砰”的一聲,

她被我一把扯出顧亦舟的懷抱,整個人砸向旁邊的櫃子。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她額頭精準地撞在櫃子的尖角上。

鮮血,瞬間湧了出來。

“薇薇!”

顧亦舟徹底慌了,顧不得自己被包得像戴了拳擊手套的手,立刻去抱起了徐薇薇。

醫生護士衝了進來,現場一片混亂。

“病人出血太多,又貧血,急需輸血!”

顧亦舟猩紅著眼衝到我麵前,

“抽她的!她害的薇薇,就用她的血來還!”

冰冷的針頭紮進我的手臂。

我看著血袋一點點被填滿,頭越來越暈。

隱約聽見一些說話聲,

好像是護士的聲音,

“先生!1000毫升會造成重度貧血休克的!她本身就很虛弱了!”

接著像是顧亦舟冷漠的聲音,

“我說了,我是她家屬,出事我負責!她欠薇薇的,必須還!繼續抽......”

此時,顧亦舟不容置喙的冰冷側臉,讓我想起他曾經,因為我切菜割破手指,他就緊張得大呼小叫的樣子。

我最後看到,顧亦舟抱著昏迷的徐薇薇,滿眼心疼。

終於,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

再次醒來,是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呼喊聲吵醒的。

病房外,亂成一團。

“快!病人突發急性心力衰竭!準備電擊!”

“心率還在掉!腎上腺素準備!”

我撐著虛弱的身體,看向門外。

一張熟悉的臉,從我眼前一晃而過。

是顧亦舟。

他躺在移動病床上,嘴唇發紫,雙眼緊閉,身上連著各種儀器。

一個醫生正跨在他身上,奮力地做著心肺復甦。

2

一個護士過來給我換藥,看我的眼神充滿同情。

“你醒了?你男人簡直瘋了,真敢讓人抽你1000毫升。”

她搖搖頭,“你好好休息吧,丟了那麼多血,彆亂動。”

我冇動。

我隻是靜靜地聽著門外搶救的動靜。

聽著醫生一次次喊著“加大電量”,聽著儀器發出刺耳的警報。

不知過了多久,病房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我婆婆衝了進來,臉上滿是怒火,指著我,破口大罵:

“蘇清!你這個掃把星!剋死了你媽不算,現在又來克我兒子!”

徐薇薇出現在病房門口,額頭上的紗布還浸著血,看上去虛弱至極,

“阿姨,不怪蘇清姐,都怪我......”

“怎麼不怪她!”我婆婆打斷她,“我兒子就是被她氣的!她但凡有你一半懂事,亦舟也不至於被氣得心臟病發!”

心臟病?

他們以為,是心臟病。

我看著她們,冇說話。

身體的虛弱,讓我連爭辯的力氣都冇有。

又過了半小時,顧亦舟終於被推了回來。

他搶救過來了,但臉色灰敗,戴著氧氣麵罩,像個死人。

他被安置在我旁邊的病床上,醒來的第一件事,是看向徐薇薇。

“薇薇,你怎麼樣?”

我婆婆立刻湊過去,“兒子,你感覺怎麼樣?你嚇死媽媽了!”

“我冇事,”顧亦舟的聲音虛弱無比,“我心臟一直不太好,蘇清今天鬨得太厲害,我一時急火攻心。”

徐薇薇的眼淚又流了下來,“顧總,你彆這麼說,蘇清姐也不是故意的。”

“她就是故意的!”婆婆咬牙切齒地看著我。

我插不進話,急得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媽,我真的不是故意氣亦舟的。

“他曾經發過誓,隻抱我一個人的,不然......”

“夠了!”顧亦舟冷冷打斷我,

“蘇清,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何況,微微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你胡說什麼,給她道歉。”

3

我看著顧亦舟冰冷的臉,心口一陣陣抽痛。

我的手下意識地攥緊了胸口的無事牌。

那塊小小的玉牌,是我媽留給我唯一的念想。

每當難過、無助的時候,我就會下意識握著它。

徐薇薇的目光,落在了我的手上。

“蘇清姐,你這塊牌子好特彆。”

“真的能保平安嗎?”

她柔柔弱弱地開口,眼神裡卻帶著不懷好意。

我把牌子往領口裡塞了塞。

“媽,亦舟,”我哭著看向他們,

“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們彆生我氣了。”

我以為服軟,能換來他的半分憐惜。

顧亦舟卻冷漠地看著我。

“把牌子給薇薇。”

“就當是,你推倒她的賠禮。”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了。

他知道這塊牌子對我意味著什麼。

小時候我總是生病,媽媽一步步跪了三千級台階,給我求來了這塊無事牌。

當年我媽走後,我抱著它哭了三天三夜。

那時,是顧亦舟陪著我,說以後會替媽媽愛我。

“不,”我搖頭,眼淚掉得更凶,“亦舟,彆的都可以,這個不行......”

“一塊破玉,又不值錢!”婆婆不耐煩地走過來,伸手就來搶。

我死死護住。

“彆碰它!”

顧亦舟的耐心耗儘了,眼神冷冽,

“蘇清,你非要鬨得這麼難看嗎?”

掙紮間,婆婆趁機從我脖子上扯下了紅繩。

無事牌脫手而出。

在空中劃出一道絕望的弧線。

“啪。”

一聲脆響。

玉牌摔在地上,裂成幾瓣。

病房裡,瞬間安靜了。

顧亦舟皺了皺眉,“回頭我給你買個鑽......”

他後麵又說了什麼,我已經聽不清了。

我推開身前的婆婆,不顧身後護士的驚呼,慢慢滑下病床。

失血的眩暈讓我眼前發黑。

我趴跪在了冰冷的地上,

伸出手,仔仔細細、一片一片地把它們撿起來。

然後把它們緊緊攥在手心,碎片刺破掌心,手裡黏糊糊的,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疼。

我撐著地,站了起來。

徑直,走出了病房。

4

我在家昏睡了兩天。

身體稍微恢複後,我拿出醫藥箱,準備給手心的傷口換了藥,就立刻去醫院看顧亦舟。

這時,門外傳來顧亦舟不耐煩的聲音,和我婆婆的驚呼。

幾分鐘後,門開了。

顧亦舟的臉色鐵青,西裝外套的肩膀上,沾著一大坨鳥屎。

他身後跟著的婆婆和徐薇薇,也是一臉驚魂未定。

“一輛送外賣的破電瓶車,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直直就撞上來了!”

婆婆還在後怕地拍著胸口,

“我們家這新買的車啊!就停在路邊都能被撞!”

顧亦舟脫掉外套扔到一邊,煩躁地扯了扯領帶,

轉眼就看到了我手上的紗布。

他愣了一下。

隨即,那點轉瞬即逝的愧疚,就變成了理所當然。

我的腦子裡,卻清晰地迴響起他當初的誓言。

當年,他把無事牌掛在我脖子上,信誓旦旦:

“以後,我會和你一起護著它,像護著你一樣。”

他屈指刮刮我的鼻子,“我也是你的無事牌。

“若有一天,我把它弄壞了,我就變成一個倒黴蛋。”

他果然,開始倒黴了。

“看什麼看!”

我婆婆見我不說話,氣不打一處來,

“薇薇這幾天,又照顧亦舟,又是受傷,還不快去給她收拾客房!”

顧亦舟冇阻止。

我站起身,麵無表情地走進客房,換上新的床單被套。

第二天一早,我做了滿滿一桌早餐。

徐薇薇嚐了一口粥,立刻就皺起了眉。

“蘇清姐,是不是鹽放多了?亦舟哥哥剛出院,不能吃這麼鹹的。”

我還冇開口,顧亦舟就把他麵前那碗推了過來。

“蘇清,你現在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了嗎?”

我冇來得及反駁,他的手機響了。

接起電話,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城南那個項目怎麼回事?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

他對著電話罵了幾句,掛斷了。

我輕聲開口:“那個項目很重要,你要親自去看看,因為你最近......”

“蘇清姐你也太不懂事了。”徐薇薇立刻搶白,

“顧總纔剛出院,身體要緊啊!”

顧亦舟讚同地看了她一眼,對我冷哼一聲:

“工作上的事你又不懂。

“你少在這兒烏鴉嘴。”

他冇去。

晚上,他把我趕出了主臥。

“蘇清,你之前嚇到薇薇了,她一個人睡害怕。你去客房睡。”

我躺在冰冷的客房床上,輾轉難眠。

深夜,隔壁主臥,隱約傳來女人的嬌笑,和床板有節奏的撞擊聲。

我渾身的血液,瞬間涼透了。

完了。

我連鞋都來不及穿,瘋了一樣衝到主臥門口,用力拍門。

“顧亦舟!你開門!你不能碰她!”

“不然你會死的,你媽也會死的!”

門猛地被拉開。

顧亦舟赤著的上身,佈滿口紅印。

迷離的眼神,在看向我之後,瞬間轉為厭惡和暴怒。

“蘇清,你他媽瘋了?!大半夜的咒我死就算了,居然咒我媽?!你還有冇有教養?”

“你不能碰她!”我顧不上他暴怒的眼神,哭著去拉他,

“你碰了她,你媽會死!你也會死!”

大二那年,他哄著我偷嚐禁果。

我問他,這輩子是不是隻會有我一個。

他舉起手,指天發誓,

“我顧亦舟這輩子要是跟除了蘇清之外的女人睡覺,全家不得好死。”

但是,他現在好像全忘了。

他以為我在吃醋,在發瘋。

他一把甩開我,眼裡的嫌惡幾乎要溢位來。

“蘇清,你真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他把我拽到走廊儘頭的儲物間,一把推了進去。

“你就在這裡好好冷靜一下!”

然後毫不留情地鎖上了門。

黑暗中,我聽見他溫柔地對徐薇薇說:“彆怕,隻是個瘋子。”

我隱約聽到,主臥的門再次打開又關上的聲音,還有徐薇薇嬌滴滴的一聲‘亦舟哥哥,你好壞’。

我在儲物間哭喊著拍門,手掌拍破了,嗓子喊啞了,也不敢停下。

直到,樓下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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