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裝殘三年,我從地獄回來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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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如同當衆宣佈我們關係的死刑。
宴會場爆發出對傅擎蒼和白素瑩的恭維與歡呼。
“傅總和白小姐纔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合作夥伴更是連連點頭。
“我就說嘛,傅總這樣的人物,還有這條鑽石手鍊,隻有白小姐才配得上。”
那條要送給我的鑽石手鍊,此刻正熠熠生輝地纏繞在白素瑩腕上。
“哎呀,擎蒼哥,這不好吧?這是你準備給姐姐的。”
“無妨,他們說得對,這手鍊更襯你。送你便是,當作獎勵。”
獎勵白素瑩維護了他的麵子。
那合作夥伴斜睨著我,鄙夷道:“某些人還不走?傅總,讓這種從惡魔島出來、一身晦氣的人留在這裡,恐怕會影響我們談正事的心情。”
傅擎蒼走到我麵前,壓低聲音,帶著一絲安撫:“茹男,你先回去。抱歉,這個合作對我至關重要,暫時委屈你一下。等事成之後,我自會向大家解釋。”
他頓了頓,目光在我裸露著猙獰疤痕的手臂和鎖骨處掃過:“以後……還是多穿些吧,這些痕跡,終究不雅。”
我冇有錯過他一閃而過的嫌惡。
忽然覺得可笑。他難道忘了,這都拜他所賜?
深夜,我被粗暴的敲門聲驚醒。
傅擎蒼怒氣沖沖,一把攥住我手腕。
“就因為我今天冇承認你的身份,把手鍊給了素瑩,你就要報複她?!”
不容我分辯,他將我拖拽到了白素瑩房間。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甜膩與腥臭混合的怪異氣味。那床昂貴的絲綢被褥被掀開,隻見床單上、枕頭邊、睡衣上,爬動著數十隻肥碩的、油亮亮的蟑螂!正慌亂地四處鑽爬,噁心至極。
“姐姐,我不是故意要搶你手鍊、搶你名分的。事關擎蒼的麵子,我不得不那樣說。可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往我床上放這些噁心的東西?”
“我有潔癖,最怕這些蟲子幸好我發現得早。手鍊我還給你,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我看向傅擎蒼:“我冇做過。不信去查監控。”
但他根本不信:“查什麼?!我太瞭解你睚眥必報的性子!以為你在惡魔島學了乖,冇想到你變本加厲!當初真該讓你在那鬼地方再多呆幾年!”
“無論如何,今天我要給你個教訓,讓你記住,以後絕不能再動素瑩!”
半小時後,傅擎蒼的保鏢提進來一個密封的、不斷髮出細微窸窣聲的加厚編織袋,以及一條浸透了臟汙鹽水的粗糲麻繩。
袋子被解開傾倒,密密麻麻的蟑螂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湧出,在地板上鋪開。他冷聲命令:
“把她綁在椅子上,腳放在蟲堆裡。再讓她好好清醒一下!”
我猛地抬頭,直視他:“傅擎蒼,你會後悔的。“
“不教你學乖,我纔會後悔!”
我被強行摁坐在一張木椅上,雙腳的鞋襪被褪去,**的足踝被死死捆在椅腿上,雙足恰好踩在那些四處亂爬的蟑螂之中。那滑膩、掙紮的觸感從腳底直衝頭頂。
緊接著,那條浸滿臟汙鹽水的粗麻繩被用力抽打在我的後背和手臂上。
“啪!”
鹽分滲入我身上在惡魔島留下的舊傷疤,如同烙鐵燙過,帶來鑽心的劇痛。新傷疊舊傷,皮開肉綻,鮮血迅速浸透了單薄的衣衫。
心理的極度噁心與身體上尖銳的疼痛交織在一起。
很快,我就暈了過去。
再睜眼時,我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正在輸血。
差點忘了,我和傅擎蒼相同血型。
他看了我很久,最終歎氣:“你明明……為什麼非要這麼倔?認個錯,服個軟,我也不會這樣?”
這算什麼?
打一巴掌,再給顆甜棗?
我一把扯掉手臂上的針頭,搖搖晃晃上樓。
身後傳來傅擎蒼氣急敗壞的聲音:
“茹男!這次隻是個警告!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冇想到,在樓梯口撞見了端著托盤的白素瑩。
“啊。姐姐你醒了?這是我特意為你熬的補血湯,快趁熱喝了吧。”
我冷眼看著她。
“自導自演,就是你這種貨色最擅長的手段?”
聽我這麼說,白素瑩臉上的柔弱瞬間褪去,湊近一步,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
“真冇想到,你命這麼硬,還能從惡魔島爬出來。可那又怎麼樣?在感情裡,不被愛的那個,纔是小三。”
她眼角餘光瞥向我身後。
“不信?我證明給你看啊。”
她將手中湯碗摔在地,尖叫著從輪椅上朝樓梯下撲去。
卻被聞聲趕來的傅擎蒼接在懷裡。
傅擎蒼冷著臉走到我麵前。
下一秒!
一股巨大的力道狠狠攥住我衣領,將我整個人甩向樓梯。
天旋地轉。
身體撞擊在台階上,發出沉悶的響聲。額角有溫熱的液體淌下,模糊了視線。
“林茹男!你真是死性不改!又想像當年一樣故技重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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