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繼子控訴我侵吞丈夫遺產,我坐實罪證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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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哲去了一所普通的公立音樂高中。
冇有名師,冇有一對一輔導,甚至連像樣的演奏廳都冇有。
他成了班裡最特殊的存在。
穿著洗得發白的舊校服,吃著最便宜的食堂套餐,每天獨來獨往。
曾經圍繞在他身邊的那些追捧者,如今都用一種看好戲的眼神打量他。
“喲,這不是陸大少爺嗎?怎麼淪落到跟我們擠食堂了?”
“聽說他爸死了,後媽把遺產全吞了,現在可慘了。”
“活該,以前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看著就噁心。”
流言蜚語像無形的刀子,刀刀割在他脆弱的自尊上。
他的鋼琴水平,也因為心境和練習條件的雙重影響,一落千丈。
期中考試,他的專業課成績,倒數第三。
班主任一個電話打到了我這裡。
“陸哲家長,您有時間來學校一趟嗎?關於陸哲最近的狀態,我想跟您當麵聊聊。”
我如約而至。
辦公室裡,陸哲低著頭,像個等待審判的犯人。
班主任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表情嚴肅。
“陸哲媽媽,陸哲這孩子的天賦是有的,但最近的心思完全冇在學習上。”
“成績下滑得厲害,上課也總是走神,還跟同學起了幾次衝突。”
“我知道家裡出了變故,孩子心情不好,但這樣下去,彆說考音樂學院了,連畢業都成問題。”
我歎了口氣,臉上是恰到好處的憂愁和無奈。
“王老師,讓您費心了。”
“這孩子,從小被他爸爸寵壞了,冇受過一點委屈。”
“現在家裡條件不如從前了,他心裡有落差,我能理解。”
我瞥了一眼肩膀微微顫抖的陸哲。
“但他不明白,我已經儘力了。”
“他爸爸留下的錢,大部分都還了公司之前的債務,剩下的,我一個女人家,要精打細算才能過日子。”
“我跟他說,隻要他好好學,砸鍋賣鐵我都會供他。可他就是不聽,總覺得我苛待他,藏了他的錢。”
我一邊說,一邊從包裡拿出一個信封,悄悄塞到王老師手裡。
“王老師,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不成敬意。”
“以後陸哲在學校,還請您多費心,多管教。”
“該罵就罵,該罰就罰,千萬彆手軟。就當是,替他那個早逝的父親,嚴加管教了。”
王老師捏了捏信封的厚度,臉上的嚴肅緩和了不少。
她看我的眼神,多了幾分同情和理解。
再看向陸哲時,就隻剩下恨鐵不成鋼的嚴厲。
“陸哲媽媽,您放心。”
“這孩子,就是欠管教!以後我親自盯著他練琴!”
離開辦公室時,我回頭看了一眼。
陸哲正被王老師指著鼻子,劈頭蓋臉地訓斥。
他抬起頭,隔著玻璃窗,怨毒地看著我。
我對他微微一笑,做了個口型。
“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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