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歲修仙：從啟用純陽聖體開始 第14章 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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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連累了你，這顆療傷丹，你且煉化療傷。”
陳乾嗓音低沉卻斬釘截鐵，眼中掠過一絲愧疚，那目光如寒潭般深邃，透著無法言說的自責。
話音未落，他不待陳岩反應，便自乾坤鼎內召出一顆泛著微弱青光的丹藥，閃電般將丹藥拍入陳岩口中。
陳岩掙紮欲吐，喉間滾動著抗拒，陳乾一掌精準狠辣地拍在其頭頂，勁風呼嘯，硬生生將丹藥打入腹中。
丹藥入腹即化，一股溫熱的藥力迅速蔓延開來，如春水般浸潤四肢百骸，瞬間爆發出磅礴生機，五臟六腑皆被滋養。
陳岩隻覺傷口處傳來陣陣酥麻，劇痛的外傷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新肉生長，疤痕隱現。
他震驚地瞪大雙眼，眸中映出難以置信的光芒，隨即抿緊嘴唇，臉上寫滿複雜情緒，既有感激，又有困惑。
此刻，陳乾已被兩名執法堂弟子李源和鄭毅一左一右“陪同”著，離開了陰冷的審訊室。
石壁殘留著斑駁血跡，暗紅如鏽，空氣瀰漫著腐朽氣息，夾雜著鐵鏽與灰塵的酸澀味。
三人穿過宗門長廊，廊柱斑駁，簷角蛛網搖曳，走向偏僻的廢寶殿。
李源邊走邊抱怨，聲音尖銳刺耳：“真夠倒黴，被派到這荒僻之地監視這老雜役。連個像樣的落腳點都冇有，簡直是活受罪，連個避風的地方都尋不著。”
鄭毅附和，語氣沉悶：“是啊，這差使太憋屈，平白耗費修煉時間，白白耽擱了我們突破的機會。”
陳乾置若罔聞，任由他們絮叨不休，腳步沉穩如磐石。監視便監視吧，橫豎暫時無法離開廢寶殿，一切掙紮皆是徒勞。
原欲前往龍脊山坊市售賣辛苦繪製的符篆，賺取靈石，為複仇積蓄力量，如今計劃徹底擱淺，希望如泡影般破碎
聖女慕青青受其妹慕青羽之托關照自己，陳乾暗下決心，絕不能再給聖女姊妹添麻煩，心頭如壓千斤重石。
“隻是，那即將結丹破境金丹期的慕青羽，為何如此關照於我？”
陳乾步履不停，心中疑竇叢生，思緒翻湧如潮。“看來，當初她去廢寶殿焚燒廢棄物時，並非平白賜予洗髓丹，其中暗藏深意。或許她察覺了什麼，才暗中相助，這恩情背後必有蹊蹺。”
雜念紛飛間，腳步未停，荒涼的廢寶殿已近在眼前，殿門半朽，木紋皸裂。
殿內堆滿廢棄法器和丹藥殘渣，灰塵瀰漫如霧，蛛網密佈似簾，角落裡還散落著鏽蝕的刀劍和碎裂的丹爐，一片狼藉。
“兩位師兄，我隻有這間破屋，你們何處安身？”陳乾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麵露無奈，聲音沙啞。
小屋狹窄臟亂，破舊雜物散落一地，幾無下腳之處，黴味撲麵而來。
李源環顧四周，眉頭緊鎖，鼻翼翕動：“我們”
他望向鄭毅，眼神中透著厭煩，又掃視滿目瘡痍的廢寶殿，話到舌尖又嚥了回去，喉結滾動。
修士雖能四海為家，但此地終歸是鎮魔宗內，非是荒郊野外。
總不能徹夜不眠監視陳乾，總需休憩之所，否則精神難以為繼。
李源不悅地揮手，袍袖帶風：“你，出去！這屋子歸我們兄弟了！休要囉嗦！”
陳乾默默點頭，眼底閃過一絲隱忍：“也罷。”看見李源與鄭毅那接近煉氣期大圓滿的修為，氣息渾厚，深知不可力敵，隻得退出小屋，另覓棲身之處，背影佝僂如殘燭。
好漢不吃眼前虧。活了一百歲，夾著尾巴了八十年，一個修為被廢之人能活到今日已是僥倖，如履薄冰。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陳乾在廢寶殿角落的廢棄法器堆旁，費力清理出一塊巴掌大的空地，手指被鏽鐵劃破，血珠滲出。
鋪上薄薄的破舊被褥，布麵汙漬斑斑，盤膝跌坐，運轉起天級隱氣術，周身氣機如枯井般沉寂。
功法流轉，氣息內斂如死水，連呼吸都微不可聞。夜深人靜，趁李源與鄭毅於屋內打坐休憩，鼾聲隱約，陳乾悄然釋放神識，如同無形的觸手，再次探入廢棄丹藥堆。
這一次，他敏銳地捕捉到一絲若有若無的靈氣波動，微弱如螢火，卻堅韌不滅。
昨夜境界低微未能察覺，如今煉氣期七重神識倍增，竟發現一顆殘存靈氣的廢棄丹藥，那波動如心跳般誘人。他心頭一震，破境之心更熾，複仇之火熊熊燃燒。
一夜過去，陳乾煉化了那顆提升後的療傷丹，傷勢基本痊癒，體膚光滑如初，隻餘淡淡紅痕。
天剛矇矇亮，晨曦微透，他便起身打掃廢寶殿，動作緩慢卻堅定。
既來之則安之，縱有日夜監視，他依舊照常勞作，不偷半分懶，掃帚揮動，塵土飛揚如霧靄。殿內頓時烏煙瘴氣，嗆人灰霧瀰漫，視線模糊。
李源被煙塵嗆得連連咳嗽，衝出屋門怒喝，麵紅耳赤：“就不能輕點？大清早弄得塵煙四起，如同戰場！擾人清靜！”
陳乾停下動作，不緊不慢道，語氣平靜無波：“回稟李師兄，弟子不通清潔法術，每次打掃皆如此，塵土難免飛揚。二位師兄若通曉此術，可否傳授？弟子感激不儘，定當銘記於心！”
李源嗤笑，嘴角勾起譏諷：“老雜役，可認清身份？你是我們監視的對象，還敢討要法術？癡心妄想！”
鄭毅冷冷補充，目光如刀：“冇有！即便有，也斷不會教你！莫非仗著年歲，以為我們不敢動手？”
說罷，他拉了拉李源，兩人一同走向殿外，步伐匆匆。
李源搖頭苦笑，歎息連連：“罷了，何必與一老雜役置氣？好生監視，不出事便好，免得節外生枝。”
見李源與鄭毅被自己“轟”了出去，陳乾暗自鬆氣，胸腔起伏，神識大膽探入廢物堆中，再無顧忌。
昨夜僅敢偷偷摸索，隻尋得一顆廢棄療傷丹用於療傷，收穫微薄。若再尋不到廢棄丹藥或靈藥，修煉之源便斷，前路斷絕。
境界停滯不前，對大仇未報的陳乾而言，無異於滅頂之災，如墜深淵。
明目張膽用靈石修煉太過顯眼，若被問起來源，他這年俸六塊靈石的雜役如何辯解？總不能說是從兩位師兄身上搜刮來的，謊言難圓。
煉化廢棄丹藥方為上策，速度快且有藉口——從廢渣中拾得殘丹，誰能質疑？
不儘快提升境界，莫說走出廢寶殿，性命亦難保全，危機四伏。
樹欲靜而風不止！他想安分苟活，倚仗乾坤鼎煉化廢丹猥瑣發育，可聖子羅輝與當年廢他修為的仇敵若知曉他已恢複修煉，甚至達煉氣期七重，身懷純陽之體與乾坤鼎，必會斬草除根，殺機暗伏。
就在陳乾憂心忡忡之際，神識如網般撒開，終於在廢棄丹藥堆深處探得一絲靈力波動，堅韌而清晰。
反饋清晰傳來——那是一顆嚴重變形的二階下品真氣丹，表麵坑窪如月麵，卻靈氣未散。
陳乾精神一振，眸中精光閃爍，如此殘丹竟能尋到，實乃天助我也！
完好的一枚二階下品真氣丹，本非煉氣期修士所能享用，藥力狂暴難馴，但經乾坤鼎煉化提升，或可助他衝破瓶頸，修為更進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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