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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富美舍友陪我打暑假工替我還債10萬,她 晉江文學城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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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瓦死了,這樣一個作惡多端的人或許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死在一個女人手裡。

蘇歲安在宋華陽將阿布瓦撂倒在地時就拉住了蘇大郎,並將昨晚的事告訴了他和蘇娘子。

“從今往後,阿耶您再不必活在擔驚受怕中了。”

她上前將指頭放在阿布瓦鼻下,確認他徹底沒了鼻息,蘇歲安才鬆了一口氣。

宋華陽不會被他們害死,她再也不會因為內疚而徹夜難眠了。

蘇娘子還沒有緩過神來,當她知道蘇歲安將所有事情和盤托出時,她便如五雷轟頂一般。

是自己將宋華陽騙了來,如今事情敗露,這讓她怎麼再去麵對自己之前的恩人。

她猶豫著上前,唇齒相撞,囁嚅道:“對不住了小宋娘子,這件事都是我不好。”

宋華陽該怨她的,隻是因為阿布瓦的威脅,便將無關緊要的自己牽扯了進來,可是人生在世,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她又不忍心去怪蘇娘子了。

“這不是你的錯。”宋華陽寬慰著,“要怪就怪阿布瓦。”

蘇娘子最終還是沒能留住宋華陽,她們將阿布瓦的屍體丟到了衙門,隨後踏上了歸途。



一晃又是幾日,大寒也過了,接下來便是立春和除夕,就連靈都觀也熱鬨起來,掛上了喜慶的燈籠,貼上了窗花。

陳平下山去接李昂時,宋華陽所乘的馬車也穩穩地停在了玉陽山腳。

李昂第一眼便看到了最先下車的宋華陽,她的一顰一笑全都刻在他的腦海中,遲遲不去,如今終於再次相見。

李昂很激動,顧不上來接自己的陳平,足尖轉了向,便要朝宋華陽走去。

還沒等他走到馬車跟前,李商隱鑽出了腦袋,緩緩下了車。

“你不是說他這幾天在清都觀閉關,所以纔不知行蹤?”

李昂沉著一張臉,轉向陳平。

陳平心裡苦,他隻能逮住清都觀一個人問,其餘的都不帶搭理他的,他怎麼知道那人說的是真是假。

“聖上明鑒,那個叫濟天的小道士確實是這樣說的。”

陳平半塌著腰,幾乎快要鑽進地裡去了。

李商隱注意到他們二人的視線,轉過頭去,接著恭敬地一禮。

“聖上金安。”

“聖上怎麼可能在這?義山你就彆演了。”

宋華陽覺得李商隱是在模仿她在蘇府演戲的樣子,不滿地推了李商隱一下。

見他表情仍然嚴肅,不似作假,這才順著他行禮的方向看去。

“槿初。”

令人不爽的聲音響起,宋華陽忍下心中不耐,學著李商隱的動作衝他行禮。

李商隱用餘光偏見她的動作,是男子行禮的方式,一時間無語凝噎。

不過想著宋華陽失去了記憶,李昂又寵著她,這點錯誤應當無傷大雅,李商隱便閉上嘴,決定還是不要提醒她好了。

宋華陽纔不管什麼男禮女禮,還沒等李昂發話,她便站直了身子,扯著桂枝往靈都觀去。

李澄淑早便知曉了王守澄的計劃,陳平與他通的所有信件,她都有過目,看來將陳平留在靈都觀還是有用的。

他似乎,並不是在為王守澄做事。

一陣喧鬨聲傳來,宋華陽卷著一陣風闖進了屋子,癱倒在了床上。

“好累好累好累。”她一邊叫喊著,一邊觀察李澄淑的表情。

見她並沒有什麼想說的,宋華陽騰地又爬了起來。

“澄淑,你就如此冷漠,也不問問我在洛陽過的怎麼樣?”

李澄淑好笑地望著她,似乎早有預料。憑宋華陽的性格,就算自己不開口問,她也一定會忍不住自己說的。

“我跟你說,王守澄要害聖上。”

宋華陽自認知曉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大秘密,就等著看李澄淑驚訝的表情呢,結果得到的卻是李澄淑不鹹不淡地點頭。

沒勁。

宋華陽心裡嚷著,但一想到自己殺了阿布瓦,她又打起精神。

“還有就是阿布瓦死了,我殺的。”

聽到這,李澄淑靜如死水的眸終於有了一絲波瀾。

“你是說你殺了阿布瓦?”

“是啊,厲害吧。”宋華陽洋洋得意,等著聽李澄淑的稱讚之語。

李澄淑沉默了片刻,最終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從阿布瓦從西濟州逃脫之後,她就一直在暗中調查著他的動向,最終追蹤到洛陽,還是失了線索。

李澄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將阿布瓦抓住了,結果卻從宋華陽口中得知了他被殺死的訊息,有這麼一瞬間,她心裡是暢快的。

“他死了,接下來便是他背後的人了。”李澄淑穩了心神,將那個被她們唸叨了無數遍的名字吐出。

“王守澄。”



李昂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像個皇帝,至少在靈都觀是的。

彆說宋華陽和李澄淑一行人了,就連道觀裡的女冠對他也是愛答不理的狀態,這讓他感到深深的挫敗。

“習慣就好了,陳平在這也是這樣的待遇。”

李澄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畢竟這裡都是女冠,若是想要眾星捧月,那李昂就不該呆在靈都觀,而是去清都觀才對。

可是陳平與李昂終究是不同的,李昂有陳平服侍,而陳平誰也沒有。

如果說先前在靈都觀被當成透明人很痛苦的話,那陳平現在覺得自己當初有點不識好歹了。

伺候人更痛苦好嗎?

李昂毛病多,吃飯得佈菜,出行得有人陪著,就連就寢也要陳平服侍。

陳平忽然有點懷念當初當透明人的日子了。

終於一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陳平找到了宋華陽:“宋娘子,你要不要去問問聖上何時回長安。”

宋華陽不解,哪有下人想要主子走的。

她一回頭,看見了陳平眼下掛著的兩個黑眼圈,轉念一想,可能是自己會意錯了,陳平這是向要李昂帶他一起回長安呢。

“這事包在我身上。”宋華陽一副她都懂的樣子,拍了拍陳平的肩,“在殿下手裡當間諜的滋味不好受吧,這麼快就想回長安了?”

“不是……”

還沒等陳平開口解釋清楚,宋華陽風風火火的走了。

自李昂到靈都觀以來,這還是宋華陽第一次找李昂說話。

李昂受寵若驚又喜出望外,忙前忙後又是添茶又是倒水。

“聖上是君,我是臣,哪有君服侍臣的。”

宋華陽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連忙止住了李昂的動作,將兩人掉了個個。

畢竟她也想讓李昂早點下山去,好好當自己的皇帝去。

“聖上,你此行準備在西濟州待多久呢?”

李昂看穿了宋華陽的來意,衝她笑了笑,然後立馬變了臉。

“一輩子。”

這三個字將宋華陽砸得嗡嗡的,笑話,李昂一定是在講笑話。

她控製著自己臉上的表情,不讓自己趕人的意圖表現得太明顯。

“聖上一定是在說笑吧。”

宋華陽試探著問,祈禱著從李昂嘴裡聽到肯定的話。

然而她想什麼偏偏不來什麼。

李昂身子往後一靠,渾身懶洋洋的:“你應該也知道了,王守澄要殺我,我哪能回長安啊。”

宋華陽的表情徹底控製不住,崩掉了。

不過這話說得對,現在催李昂回長安,無異於催他去送死,若是哪天他回長安想起了這件事,遷怒於自己,到時候可就不是一張嘴能說的清的了。

“況且。”李昂淡淡地掃了一眼正在頭腦風暴的宋華陽,尾音拉的極長,“當初你說對我是臣對君,現在我在靈都觀,你不必把我當成君主了。”

聞言,宋華陽乾脆放下了剛剛從李昂手中搶過的茶壺,重重地放在了桌上,擠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來。

“那聖上現在可以把我當君主來待了,繼續添茶吧。”



送不走李昂,就意味著除夕夜也要和他一起過。

宋華陽坐在房間外的門檻上,她支著腦袋看李澄淑在院子裡舞劍,心裡是說不出的煩躁。

“澄淑啊,你說我們要到底怎樣才能將他趕走啊。”

李澄淑停了手中的動作,擦去額上的汗,和宋華陽坐在一起。

“為什麼要他走,你這麼不喜歡他?”

明明當初殺死四姑母的事已經解釋過了,可宋華陽對李昂還是提不起好感來。

“非常不喜歡。”她苦悶,“況且他總是不會長安,皇位不會易主嗎?”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還有人在後宮?”

宋華陽聽出了李澄淑的言外之意,楓華就在長安。

自從那日她們得知楓華入宮為妃後,各個都悶悶不樂的,唯有李澄淑總是說不必擔心,楓華進後宮是形勢所迫。

恐怕這步棋從楓華被帶走那日便開始下了。

宋華陽眨著星星眼,希望李澄淑能再多說兩句。

李澄淑偏過頭不去看她,起身將劍放回來屋裡,往靜思堂去。

“你是不是忘了,你和李郎君走的這些日子,那棵柿子樹該怎麼辦?”

李澄淑停在半路,隨口提了一嘴。

宋華陽一拍腦門,立馬彈射起身。

“糟了,我的柿子樹!”她大叫,“柿子樹啊柿子樹,你可千萬不要死啊,你死了我還怎麼事事如意啊。”

話還沒說完,她便飛也似的往山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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