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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富美舍友陪我打暑假工替我還債10萬,她 晉江文學城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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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華陽醒來時,已經到了蘇府。

發間隱隱傳來刺痛,她緩緩睜開眼,目光悠移。

睡夢中的情景太過真實,以至於宋華陽分辨不出那到底是自己的記憶,還是單純的一個夢。

她擡起右臂,上麵光滑無比,沒有疤痕的遺存。

守在床邊的桂枝感知到她的動作,連忙出去叫人。

宋華陽側過腦袋透過窗欞往外望,所見之處雕梁畫棟,極儘璀麗。

“宋小娘子你可算是醒了。”

先進來的蘇娘子,後麵跟著書墨和一位從未見過的女子。

蘇娘子拉過宋華陽的手:“頭還痛不痛?醫師說你是受了刺激才會昏迷,以後可千萬要多注意。”

宋華陽坐起身來,她舔了一下自己乾澀的唇,衝蘇娘子搖了搖頭,接著好奇地打量著書墨身旁的那位女子。

想來這就是蘇娘子信中提到的侄女了。

蘇家的經濟條件比宋華陽想象中還要好,宋華陽擡眼望去,她發間的珠釵各個都散發出價格不菲的氣息來,身上的狐裘是上好的白狐毛製成的,價值萬兩也說不定。

宋華陽在心中暗暗咂舌,怪不得程老婦非得做局讓自己的兒子娶蘇娘子,就憑這財力,稍微分到一點,他們下輩子、下下輩子也揮霍不完。

注意到宋華陽的視線,蘇娘子將那女子拉到身前,向宋華陽介紹著。

“這是我大兄的獨女蘇歲安,也是我信中提及的那個侄女。”

她將故事的原委緩緩道來。

“我們最繁華的一個鋪子總是有一位窮書生來光顧,隻看卻不買,這好好的姑娘不知道著了什麼瘋魔,非要嫁給那書生,我大兄拗不過她,便要那書生做贅婿。可最近不知怎麼了,他總是在一個茶樓等人,我想著宋姑娘你不是身懷絕技嗎,就想找你幫幫忙,看看能不能把那人給找出來。”

宋華陽聽完不禁蹙眉,直覺告訴她,這個窮書生並沒有那麼簡單。

“對了,蘇娘子在信裡說這人騙婚,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身上總是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我懷疑他還有彆的相好。”蘇娘子道。

蘇歲安緊咬著唇瓣,眼眶通紅,看樣子是哭過幾回了。

“我大兄將她交給了我,讓我看她嚴實些,不能再讓她跑出去見那書生了。”

宋華陽瞭解了事情的始末,覺得此事有些棘手,若真是有舊相好,蘇府這樣的人家,難不成還查不出來嗎?可若沒有舊相好,他的行為著實解釋不通。

“那書生長什麼樣,常去的地方有哪些,我也好有個大致方向。”宋華陽沉吟片刻,丟擲幾個問題。

蘇娘子早有準備,隻一個眼神,書墨將畫像以及一份地點明細遞了過去:“大概的材料我都查的差不多了,偏偏他在茶樓等的人怎麼也查不出。”

“放心吧蘇娘子,有我和桂枝……還有李郎君在,定會給你查出來的。”宋華陽接過那兩樣東西,大致掃了一眼,瞭解了個七七八八。

無端星月浸寒窗,樹影婆娑,兩個身著黑色勁裝的人偷偷地翻出了蘇府。

夜晚長街上的人不多,滿街上僅有幾個鋪子還亮著燈。二人一路躲藏,悄悄摸去了含春樓。

掌櫃的正撥著算盤,應當是在算今日的收益。陰影覆下,他擡眼,被麵前的人下了一跳。

“噓。”宋華陽將食指抵在唇上,示意他不要出聲。

掌櫃的看不出她們二人的身份,纔不會乖乖聽話。

“我們店已經打烊,不接待客人了。”他推了一把出來的夥計,“快送客。”

宋華陽見這人如此不識趣,雙手環抱在胸前,示意桂枝:“快用令牌拍死他。”

“什麼令牌?”桂枝生疑。

隻有在單獨出任務的時候,李澄淑才會給她們令牌。這次來洛陽,不過是來看個老朋友,根本沒有拿令牌的必要。

“大長公主的令牌啊。”宋華陽轉過身看桂枝,見她臉上的疑惑不似作假,宋華陽訝然,“你彆告訴我澄淑沒給你。”

桂枝想了一會,出發前李澄淑好像確實要給她令牌來著。



臨行前,李澄淑偷偷喊住了桂枝。

“你和華陽在外如有不便,便使出我的令牌,十之**是有用的。”

桂枝說了什麼呢?

她說:“不必了殿下,王守澄暫時不會再出現,屬下有把握護好宋姑娘。”



聽完桂枝的話,宋華陽無語扶額。

“我真想……給你一拳。”

眼下確實沒有辦法了,宋華陽深吸一口氣,準備狐假虎威試試。

“你過來。”她伸出一根指頭,衝掌櫃的勾了勾。

掌櫃的隱隱約約聽見她們二人起了爭執,卻沒聽清討論的內容。眼下見宋華陽衝他勾手,竟然下意識地湊了過去。

“你可知我們再為誰辦事?”宋華陽故作神秘道,“說出來嚇死你。”

掌櫃的聞言,輕蔑地笑了一聲:“為誰作事,總不能是城東王家。”

“今上李昂。”宋華陽指頭在桌上敲了兩下。

掌櫃的變了臉色,不過隻一瞬,他又恢複如初。

“嚇唬誰呢,天高皇帝遠的,咱這有什麼值得聖上派人來查?”

宋華陽見他不為所動,靈機一轉,想起了先前在柳府逃跑的那人。

“五年前的食肆老闆殺人案你可知道?”她問。

掌櫃的懵懂地點點頭,身旁的夥計悄無聲息地沒了蹤影。

桂枝察覺時,隻見他的衣角出現在樓梯拐角,接著消失在了二樓。

宋華陽還在和掌櫃的解釋。

“前段日子,他在西濟州出現了,還殺了衙門一眾官員,又跑了。聖上認為他肯定還會回洛陽,下令要我們來查查。”

掌櫃的這下真的白了臉色。

當年那食肆老闆和他最為相熟,若是因此盯上他,那可就不好了。

“小娘子明鑒呐,我和他真的一點關係也沒有,絕對不會收留他,隱瞞不報的。”

他急得探出身子,往宋華陽身邊湊。宋華陽用力拍拍他的肩,接著把他按回凳子上。

“如果你真是清白的呢,我是不會冤枉你的,隻是最近要常來你茶樓看看,還望多多見諒。”

話還沒說完,桂枝冷著一張臉從樓上走了下來。

“不用說了,人跑了。”

宋華陽和掌櫃的一同回頭,桂枝手裡拿著一隻用過了的茶盞,裡麵還剩了一些茶渣。

“隻有一隻。”

桂枝將茶盞放在桌子上,擡眸去看掌櫃的。

“你不是說店已經打烊了嗎,怎麼還會有人。”

掌櫃的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他心一橫,閉了閉眼,吞吞吐吐道:“是城東王家的小郎君,每日打烊了他也不走,我也不敢去趕他,就隻能一直等著。否則,我早就閉店回家去了。”

宋華陽拿起那茶盞,又放下,搖了搖頭。

“什麼也聞不出來。”

看來今日註定是一無所獲的了。

二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無奈。



次日萬裡晴陽,宋華陽好不容易睡了個懶覺,還沒等她徹底清醒過來,桂枝便闖了進來。

“快彆睡了,那窮書生來了。”

“什麼?”

宋華陽一個鯉魚打挺,可惜技術不到家,她沒翻起來,又躺了下去。

宋華陽打了個哈欠,被窩太暖和,她還不想起。

“等會吧,先彆打草驚蛇。”

終於等她從床伸出的魔爪中掙脫出來,那書生已經要走了。

桂枝給宋華陽使了個眼神,用手悄悄比了個走路的動作。

宋華陽會意,立馬噤聲,準備偷偷跟上去。

李商隱瞧見她們鬼鬼祟祟的模樣,也要跟著一起去,卻被宋娘子喊住了。

“李郎君,昨日事務繁多,那冊子我還沒拿給你,你過來取吧。”

李商隱回頭,還沒來得及拒絕,她們二人已經沒了蹤影。

街上行人三三兩兩,天太冷了,大家都不太願意出來。

書生左顧右盼,上了一輛馬車。車側有一個大大的“王”字。

宋華陽想起昨天含春樓掌櫃說的那個人,城東王家的小郎君。

“去嗎?”見宋華陽站在原地,桂枝輕聲問。

宋華陽搖頭,就算去了城東王家,也不一定進的去。

“還是去茶樓吧,說不定那掌櫃還有彆的線索。”



茶樓依舊,隻是掌櫃的不見了,連帶著那日的夥計也沒了蹤影。

宋華陽攔住以為要上樓的夥計:“你們掌櫃的呢?”

夥計不知道她是誰,一揮手,答完不耐煩地上樓去了:“掌櫃病了,有事去他們家找他。”

宋華陽和桂枝麵麵相覷,誰知道掌櫃的家在哪。

她們二人再次無功而返,蘇歲安見她們二人回來,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轉身回房去了。

“人呢?”李商隱問。

“跑了。”桂枝答。

宋華陽望著蘇歲安離去的方向,久未回神。

桂枝見狀碰了她一下:“我說你夠了,盯著人家小娘子看什麼看。”

宋華陽蹙眉:“我總覺得她不太對勁。”

李商隱垂眸思索:“今日她和蘇娘子吵了一架,好像又哭了。”

這下彆說宋華陽,就連桂枝也感到了不對勁。

今日早晨,桂枝是和蘇家人一起用的早膳,書生也在。

當時席間氣氛尷尬,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蘇歲安看那書生的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情人,更像是看仇人。

“算了算了,人家家事咱們管這麼多乾嘛,回房繼續睡。”

桂枝打著哈哈,擁著宋華陽往西走。

宋華陽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一轉頭,蘇歲安的身影消失在了窗邊。



微微飄雪亂入眼眸,宋華陽站在廊下裹緊了身上的衣,撥出一口熱氣。

許是那日在含春樓打草驚蛇了,一連三日,桂枝悄悄潛去,含春樓都是緊閉的狀態。宋華陽無法,今日起了個大早,和桂枝商議去城東王家看看。

車夫是個好相與的,一路上桂枝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這城東王家呀是前幾年才搬過來的,聽說之前一直在潁川過清貧日子,不知道是靠什麼發的家,不過富得流油,和蘇府相較更甚,而且這地方官呀也怕他們家,不知道是什麼來頭喲。”

車夫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王,這個姓氏不算少見,可宋華陽還是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王守澄。

他現在是神策軍的頭,權傾朝野,如果是他的遠親,突然之間發家也不足為其了。

“王家到了,你們兩位小娘子可要小心著點,他們家的人,嘖嘖。”

車夫留下這麼一句話,接著揚長而去。

宋華陽來不及細想,便看見一個相熟的人。

那晚的夥計。

含春樓已經幾日未開門了,這夥計來王家做什麼。

宋華陽心中的疑問越滾越大,她突然覺得自從自己來了洛陽,一切都像是設好的局。

還沒等她們走到那人跟前,那人便發現了她們,接著像見了鬼一樣慌忙逃了。

“我長得很嚇人嗎?他怎麼像見了洪水猛獸一樣?”

宋華陽指著自己,不明白那人的反應怎麼這麼大。

桂枝按下她的指頭,開口解釋:“你不是洪水猛獸,我是。去茶樓那日,我在他身上放了一個小東西,想必這幾日他特彆不好受吧。”

夥計閃身進了一旁的巷子,接著他撕開臉上的畫皮,露出一張不符閤中原審美的臉。如果李澄淑在這,一定會立馬認出他。

食肆的老闆,在西濟州衙門控製人攻擊她們的幕後黑手,阿布瓦。

“該死的,又是永安,我永遠不會放過你。”他狠狠地錘了一下石磚砌成的牆。

痛覺從拳頭一直蔓延到心臟,儘管是冬天,甚至還飄著雪,阿布瓦額上依然冒出細密的冷汗。

“居然敢對我下東西,該死的女人,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阿布瓦將人皮麵具塞進自己懷中,忍者身體上的劇痛換上另一張臉,接著從巷子的另一邊摸了出去。

他口中的那個女人如今和宋華陽站在王家的府邸前,叩響了門。

王家府邸的門做的很大很高,磚紅色一片在白雪的映照下,倒顯得很妖異。

門口兩側口中含珠的石獅子上落了一層雪,就連口中也不例外。

大門“吱呀”一聲從內開啟了,一個中年男子一瘸一拐地從裡麵走出來。

“我是王府的管家,兩位姑娘請進,我家小公子已經等候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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