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禱薔澇HycA菊墓 077
棋手與騎士
“塔露拉,你回來了
你--”
戰士收起了聲音,他感覺眼前的塔露拉有些奇怪。
奇怪…她就是塔露拉啊,為什麼…
“嗯?同胞,你怎麼了?”
塔露拉微微扭過頭,暗金色的眸子看向那名戰士。
“沒,沒什麼…”戰士擺了擺手。
“奇怪,怎麼有種燒焦的氣味…”
“塔露拉,你找到那群孩子了嗎?”同隊的戰士向她問到。
“…”塔露拉搖了搖頭。
“沒有。”
“愛國者先生在哪裡?我要找他商量接下來的行程與計劃。”
“愛國者先生啊,這個時候應該在指揮帳篷裡。”
……
“愛國者先生,這就是我的計劃。”
塔露拉將手指從地圖上拿起,暗金的眸子安靜地注視著一旁沉默不語的愛國者。
“所以,領袖,你現在,想要,拿下,這座城市,是嗎?”
“不是現在,愛國者先生。”塔露拉重新指向了一處地點。
“這個地方,是這座城市必須經過的航線。”
“加入我們的同胞越來越多,我們需要一座真正的城市。”
這個時候,愛國者開口了。
“為什麼,是這座,城市?”
“我曾向您說過,先生,南方城市中的感染者生活的甚至還要更加糟糕。”
“而這座城市,切爾諾伯格,正是他們當中對感染者最殘暴、最苛刻的。”
“我們需要拿下這座城市,不僅僅是為了物資,更是為了感染者,向感染者,以及那些壓迫者們,證明我們。”
“這,不會,太早?”
“我們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
愛國者猩紅的眼眸閃爍著,過了一會,他站起身。
“知道了,我們,就去那裡。”
…
塔露拉獨自坐在屋子裡。她換下了那身軍裝,轉而穿起了一套黑色的裙裝。
這套衣服是很久之前,阿麗娜找到的,縫縫補補之後,她笑著讓塔露拉換上。
當時,塔露拉拒絕了,說這件衣服就算沒有什麼裝飾,也太繁雜,不適合在雪原上穿。
“真是的啊,塔露拉…”塔露拉一手托著腮,一手在桌子上的地圖上敲打著。
她暗金色的眸子盯著桌子旁的蠟燭,火光跳動著,光芒一明一暗,映照在她的麵龐上。
“讓我想想…愛國者…霜星…凋靈…浮士德…”
“嗯…梅菲斯特…倒是可以…”
“還有。”忽然,塔露拉的眸子柔和了下來。
“阿麗娜…”
塔露拉換了一隻手,她漫不經心地翻動著一旁的名冊。
“還是不夠,還是不夠。還得再待一段時間。”
“整合運動…真是好用啊,你一手締造的天真組織。”
……
卡西米爾
“這場競技的勝利者是--新銳騎士法爾斯!讓我們恭喜法爾斯成功晉級!”
法爾斯贏了,他現在無疑是大騎士競賽的一顆新星。
嗬嗬,新銳,新星…
他隻是一顆黯淡的新星,又如何跟真正的璀璨相比?
離開賽場的他轉頭看向場上那個白金色的身影。
瑪嘉烈·臨光。
她纔是真正的新星,法爾斯能夠感受到她體內那澎湃的力量與戰意。
這纔是騎士,來自老牌騎士家族的正統騎士。
罷了,接下來的一切,都與我沒什麼關係了。
法爾斯搖了搖頭,不帶留戀地離開了。
他一如往常一般走進了那個他走進過無數次的小巷子。
“羅利?羅利?你小子藏哪裡去了?”
法爾斯掀開那個井蓋,但沒有找到那個平常會將腦袋探出來的瘦弱身影。
法爾斯的心裡漸漸有了不好的預感。
“羅利?羅利!給小爺我出來!”
“你是在找他嗎?”略顯沙啞的聲音從一旁的黑暗裡傳了出來。
盔甲摩擦的聲音響起。
怯者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個瘦小的軀體從陰影處站了出來。
法爾斯眼眸一縮。羅利的眼睛緊閉著,他的頭發被血汙和泥漿混合粘連在一起。
他全是上下都滿是下水道的穢物和血液。
“噌!”劍刃出鞘,法爾斯的麵龐變得猙獰起來。
“你,你乾了些什麼?!”
怯者搖了搖頭。
“不,我沒有理由殺死一個無辜的孩子。”
“我發現他的時候,那群人將這孩子的屍首扔進了下水道。”
“下水道的汙水會將這個孩子衝走
,我將他撈了回來。”
法爾斯緊緊咬著牙根,手中的騎士劍慢慢低下。
“誰…是誰…我…我要殺了他們!”
“……我不知道,我能做的隻有驅散他們。”
怯者再一次憎恨起自己的懦弱。
他也想將那幫混蛋的腦袋擰下來然後扔進下水道。
但他不能,他還需要確保風暴教會的秘密不會因此遭到調查。
死幾個感染者就權當放屁了,死幾個公民那可不是小事。
“…你去哪?”法爾斯看到怯者一隻手抱著羅利的遺體,一隻手握住下水道的欄杆。
有些龐大的重甲摩擦著井口,發出有些刺耳的聲音。
“找個地方,埋了這個孩子。”
“你好像很在意這個孩子,如果你想,你也來吧。”
法爾斯沉默了一會,隨即收起騎士劍,跟著怯者的腳步,一同進入了下水道。
刺鼻的味道讓法爾斯的大腦一陣眩暈。他還是第一次來到這座城市的地下黑暗處。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有怯者的鐵靴一下下踏在地麵上所發出的清脆聲響在空蕩蕩的下水道中回蕩。
不知過了多久,法爾斯的眼前出現了亮光。這裡就是這座城市的汙水排泄口了
排泄口有兩人高,但是一條條拇指粗的鋼筋將排泄口封死了。
好在攔在他們麵前的,隻是一道鐵門。
怯者看了看被鎖上的門鎖,他輕輕地將羅利的遺體抱給了法爾斯。
“幫我抱一下。”
接著,怯者抽出了那一根圓錐狀的黑色長矛。
怯者作出了一個起手式,緊接著,長矛的頂端縫隙開始噴吐出紫色的火花和黑煙,長矛矛尖也逐漸亮了起來。
“碰!轟!”
長矛狠狠地刺在鐵門的門鎖上,劇烈的爆炸聲響起。
爆炸產生的強烈氣流直吹的法爾斯睜不開眼睛。
“之前,他是不是還留手了?”
走神間,怯者就已經把仍然災冒著白煙的長矛收回了背上。
而那道鐵門早就不知道飛哪裡去了。
“接著走吧,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