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選擇救狗不救妻後,瘋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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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嚇得往乾爸懷裡一縮,小手緊緊攥著乾爸的衣領,拚命搖頭。
爸爸給你買玩具...帶你去遊樂園...
你不是最喜歡騎在爸爸肩膀上嗎
我抿著被縫過的嘴唇,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卻始終搖頭。
乾爸的大手輕輕捂住我的耳朵:彆聽,我們回家。
爸爸突然跪著往前爬了兩步:爸爸給你當馬騎好不好像以前那樣...
他真像條狗似的趴在地上,可我隻想起他踹媽媽氧氣罐的樣子。
周餘...他喉嚨裡發出受傷野獸般的嗚咽,說句話啊!罵爸爸也行!
我死死抱住乾爸的脖子,把臉埋在他帶著火藥味的肩窩裡。
那裡有令人安心的溫度,不像爸爸身上永遠帶著林阿姨噁心的香水味。
就在林阿姨躡手躡腳往門口挪動時,爸爸突然像頭暴怒的野獸般衝了過去。
賤人!想跑他一把揪住林阿姨的頭髮,狠狠往地上一摜,都他媽是你!要不是你挑撥離間,我們一家還好好的!
林阿姨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啊!晉哥我錯了......啊!
錯了爸爸一腳踹在她肚子上,你他媽不是說最愛我嗎啊
他抄起旁邊的輸液架,發瘋似的往她身上抽,我讓你裝!讓你挑撥!讓你害死婉婉!
乾爸立刻捂住我的眼睛,但我還是從指縫裡看到爸爸像瘋了一樣,拳頭像雨點般落在林阿姨身上。
她的鼻梁斷了,嘴角裂開,昂貴的連衣裙被撕得稀爛。
周晉...你不得好死...林阿姨滿嘴血沫還在罵,活該你老婆孩子都...啊!
爸爸直接一腳踩在她嘴上:再敢提婉婉一個字,我撕爛你的嘴!
他轉頭對嚇呆的護士吼,叫醫生!彆讓她死了!
醫護人員戰戰兢兢地過來搶救時,爸爸蹲下身,掐著林阿姨的下巴陰森森地說:想死冇那麼容易。我會讓你活著,生不如死地活著......
他站起身,突然看到媽媽遺像上的玻璃被血濺到了,又暴怒地踹了林阿姨一腳:臟東西!連婉婉的照片都敢弄臟!
林阿姨被爸爸拖進了地下室。
起初,她還能尖叫、咒罵,可很快,她的聲音就變得嘶啞破碎。
爸爸每天都會去照顧她——有時用皮帶,有時用鐵鉗,把她精心保養的指甲一根根拔掉,再往傷口上倒酒精。
疼嗎爸爸掐著她的下巴,欣賞她扭曲的表情,婉婉比你疼一萬倍。
林阿姨的腿被打斷了,爸爸又請最好的醫生給她接上,等骨頭剛長好,再親手敲碎。
她哭喊著求饒,爸爸卻隻是冷笑:你不是說狗比人可憐嗎現在,你連狗都不如。
後來,林阿姨瘋了。
她蜷縮在角落,嘴裡絮絮叨叨地念著晉哥我錯了,可爸爸隻是冷漠地站在陰影裡,像看一條垂死的蛆蟲。
偶爾,他會突然溫柔地撫摸她的頭髮,給她喂水、擦藥,輕聲說:
寶貝,你要活著,好好活著。
然後,在她剛露出希冀的眼神時,他又會猛地掐住她的喉嚨,直到她眼球充血,才鬆開手,笑著說:
騙你的,賤人。
就這樣,日複一日。
而爸爸,在每一個深夜,都會跪在媽媽的遺像前,一遍遍磕頭,直到額頭血肉模糊。
可媽媽再也不會回來了。
多年後,我在國外長大,成了一個冷靜而獨立的女孩。
乾爸把我保護得很好,讓我遠離了那些血腥與瘋狂。
但有些真相,終究會浮出水麵。
那是一個安靜的夜晚,奶奶坐在壁爐旁,蒼老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媽媽的照片。
她終於開口,聲音沙啞而沉重——
貝貝,你爸爸......其實是被騙的。
原來,爸爸小時候被人販子盯上,差點被拐走。
是乾爸拚命救了他,可那些人販子狡猾,故意在爸爸耳邊灌輸謊言,說乾爸纔是壞人,甚至給他下藥,讓他記憶混亂。
後來,爸爸被找回來了,可他的記憶被扭曲了。
他固執地認為,是乾爸把他賣掉的。
無論大家怎麼解釋,他都聽不進去。
你媽媽......從來冇有變過心。
奶奶的眼淚砸在照片上,她等了他那麼多年,哪怕他越來越瘋,她都冇想過離開。
我攥緊了拳頭,喉嚨發緊。
原來,爸爸的恨,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騙局。
而媽媽的愛,卻從未被看見。
我閉上眼,想起爸爸最後的樣子。
他跪在媽媽的墓前,一遍遍磕頭,直到鮮血染紅墓碑。
可有些錯,永遠無法彌補。
有些愛,也永遠不會被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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