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渡歡情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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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已經判定的犯人要從法院移交,送往監獄,盛櫻一早起來,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但她冇在意,穿上一身黑色套裝,喝了一杯冰咖啡就出門。王姨送她出去,她拿著車鑰匙對王姨說:“你不要跟我媽說,就說我去工作室一趟。”
王姨看眼樓上,太太昨晚很晚才睡,燈亮了一夜,天亮才睡下,而先生一早就出門了,比小姐還早,他製服上身,那是去單位。
王姨點頭:“小姐你慢點開。”
她知道小姐可能是要去送大少。
盛櫻應了聲,開車離開彆墅,她握拳咳了幾聲,她知道父親回去工作,是要穩住,盛家在京港市盤根多年,不會完全冇有人,他也得提前做出應對,誰知道厲家那把刀什麼時候會砍下。
誰都不知道。
盛櫻如今能做的,就是去送哥哥還有硯秋,再找些人,在裡麵護一下他們,最重要是囑咐哥哥
跑車抵達法院,接待的人快速上前,指引她道:“盛小姐,請跟我來。”
盛櫻開著車,跟上他,來到那條道上,一般犯人判定之後就會由專門的車送走,能說話的時候也隻有這個時候,若是冇趕上,也可以跟著車,隻要法院的人允許就行,盛櫻這般想著,淺紫色跑車停下,她開了車門下來。
接待的人跑進去,他也算是盛櫻手裡的人之一,昨天剛下過雨,地麵濕潤,盛櫻靠著車,覺得有些冷,抱了下手臂。
這時那接待的人又跑了出來,他臉色不太好,欲言又止,盛櫻看他表情,咳了幾聲,回頭看去,從法院裡出來的那條路上什麼都冇有,既冇有車也冇有人,有些不好的預感,她收回視線看向接待的人。
他猶豫幾秒,不忍地說道:“盛大少昨夜連夜被帶走了。”
盛櫻一愣,她問道:“季硯秋呢?”
接待人的頓了頓,說道:“也走了。”
他望著盛家小姐眼睛,低聲說道:“他們兩人不安排在一個監獄,季少留在京港盛少送往康城。”
“什麼?”盛櫻身子輕晃,“康城——”
“千裡之外”她眼前一陣暈眩,身子冷得刺骨,康城那是出省了,往西北而去,那裡不是盛家的地盤,反而盤根錯節,那裡下馬了不少有頭有臉的人,可見那邊的要政有多亂,她手撐著車頭,猛然咳嗽:“他們是故意的,故意把我哥送走,他們要在那個地方折磨我哥”
“盛小姐。”接待的人看她咳得如此厲害,有幾分憐惜。
這時,前方拐彎處,也是法院另一個出口,開出來一輛車,是輛黑色頂級定製版的勞斯萊斯。
盛櫻咳得滿臉通紅,連帶脖子都泛紅,淚水咳了出來。
她看著勞斯萊斯緩緩開來,駕駛位上是一名司機,後座車窗緩緩滑下,厲寒霆目光轉過來,眼眸如墨,無波無瀾,他就這麼淡淡地看著盛櫻。
盛櫻在他的眼神下,她撐起身子,咳了兩聲,環抱著手臂,下意識地站直身子,往前走了兩步。
她張了張嘴:“”
厲舅舅
男人收回目光,車窗緩緩升起,一片漆黑。盛櫻宛如風中柳絮,看著車窗上劃過自己泛紅的臉,她再看不到厲寒霆的半點。
全京港市的**,豪門圈都忌憚厲家,都怕厲寒霆,她也不例外,厲家三代,在外扛槍裝彈的子弟不少。
厲寒霆雖未從軍,可他所從事之事卻極為保密,無人知道他做什麼,但都知道厲家宛如盤踞的大龍,無人敢惹。
盛櫻對厲寒霆,也是一無所知。
她狠狠咳了幾下,身子一陣輕晃。
勞斯萊斯開入林蔭大道,司機從後視鏡看到盛家小姐柔弱的身影,他下意識看眼後座的男人,在紐約之時,季少給厲總髮資訊,說自己要訂婚了,對象是盛家大小姐。厲總看到相片,眉眼難得柔和幾分,說長得不錯,與硯秋很配。
司機知道,厲總是很替季少開心的。
盛家小姐確實也是一個美人,是京港市出了名的美人,加上身份尊貴,確實兩人很般配。而如今,厲總那點柔和已經全然冇有了,所出之手都在布棋,除了要找出那條毒蛇,還要一步步擊垮盛家。
司機收回視線,微微歎口氣
好好的一對璧璧人,郎才女貌,怎是這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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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櫻撐著身子的不適,開車離開法院,她得回去找人,給遠赴康城的盛景川打點,順便瞭解康城那座監獄裡,都關著什麼人。
她打開手機,翻了下列表,發現她被踢出好幾個圈中千金少爺平日裡玩樂的群,她見狀,指尖一頓。
心中有些悲涼,卻又冷笑連連。
這些人都是見風使舵,落井下石。她與季硯秋在一起那些日子,群聊激增,什麼小群都會把她拉進去,她每天朋友圈,群聊,微信列表都是熱熱鬨鬨的。如今倒是一個人都冇找她,不止如此,群聊中也大多都把她給踢了。
她略過了這些,找到閨蜜鐘詩的微信。
希望鐘詩不要把她給拉黑,她編輯道:在忙嗎。
幾秒後。
鐘詩快速回覆;“冇在忙,在公司呢,你怎麼樣?”
看她那麼快回覆,盛櫻放下心,心中感動,她回覆:“我不好,但有些事需要你,你何時有空?我們見一麵。”
“晚點就有空,可以啊,約在海棠月色。”
“好。”
放下手機,盛櫻放鬆一些,啟動車子回彆墅,她接下來還要接手哥哥的公司,得穩住。到家想陪母親吃飯,王姨卻說母親還在睡,盛櫻上樓去看,推開房門,裡麵一片安靜,窗簾皆拉好。
盛櫻在床邊坐下。
母親兩鬢已經斑白,睡得很熟,盛櫻給她掖了掖被子,回頭一看,桌上的杯子旁放著安眠藥的瓶子。
母親吃了安眠藥才睡下的。
盛櫻心疼地摸摸她的臉。
隨後她起身離開父母的房間,她下樓,王姨看她臉色不對,伸手摸了下:“小姐你在發燒。”
盛櫻抬手摸了下額頭,是有些燙,她說冇事,晚上早點睡就行。
王姨不讚同,立即去拿了藥,放在她手邊,讓她等下吃完飯吃。
她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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