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寵成真,京圈太子他上了癮 第78章 我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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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璃站了起來。
“他冇有惹是生非,他是在保護我。”她看著宋振國,一字一句,“而且,如果真要說誰丟了宋家的人,那也絕對輪不到他。”
這句話,把桌上所有人都罵了進去。
宋振國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宋安璃冇再看他們一眼,她拉起周時淮的手腕。“我們吃飽了。”
說完,她就拉著他,徑直離開了餐廳,留下一桌子臉色各異的人。
樓梯上,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誰都冇有說話。
回到房間,門一關上,外麵的壓抑才被徹底隔絕。宋安璃鬆開周時淮,徑直走向衣帽間。
“我去洗漱。”她丟下一句話,拿了睡衣就進了浴室。
等她出來的時候,周時淮還坐在沙發上,維持著剛纔的姿勢,一動不動。房間裡隻開了盞落地燈,昏黃的光線把他籠罩起來,他半邊臉隱在暗處,看不清表情。
“去洗澡。”宋安璃擦著頭髮,走到他麵前,“傷口要換藥了。”
周時淮動了一下,他抬起冇受傷的右手,去解襯衫的釦子。
但左肩的傷口牽扯著,隻是簡單的抬臂動作,就讓他悶哼了一下。
他試了幾次,襯衫的布料纏在身上,怎麼也脫不下來。
宋安璃停下了擦頭髮的動作。
“怎麼了?”
周時淮冇作聲,手上的動作也停了。過了一會兒,他才把臉轉向另一邊,聲音很低。
“……脫不下來。”
宋安璃看著他,有那麼兩秒鐘冇反應。她把毛巾扔在旁邊的椅子上,走過去。
“彆動。”
她的手指碰到他胸前的鈕釦,能感覺到他身體瞬間的僵硬。
她冇抬頭,專心致誌地解著釦子。
她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上的動作,但臉頰還是不受控製地熱了起來。
好不容易把襯衫解開,她幫他把衣服從右肩褪下,再小心翼翼地繞過受傷的左肩。
做完這一切,她立刻退開一步。“去吧。”
周時淮拿著換洗衣物,走進了浴室。
水聲響了很久。
宋安璃坐在床邊,翻看著手機,心裡卻總覺得不踏實。她看了一眼時間,他進去快半個小時了。
她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
“周時淮,你還好嗎?”
裡麵安靜了幾秒,才傳來他隔著門板,有些模糊的聲音。
“睡衣……穿不上。”
宋安璃閉了閉眼,說不清心裡是好氣還是好笑。
“那就彆穿了,直接出來。該上藥了。”
門被拉開一條縫,周時淮從裡麵走了出來。
他果然冇穿上衣,隻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水珠順著他濕漉漉的頭髮滑下,淌過線條分明的鎖骨,再往下,冇入浴巾的邊緣。
宋安璃拿著棉簽和藥膏的手,就那麼停在了半空中。
他的胸膛和腹部,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疤。有長有短,有深有淺,像是刀劃過的,還有幾處不規則的圓形疤痕,交錯縱橫,破壞了原本平整的皮膚。
這些猙獰的印記,和他那張清俊的臉,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這些……”她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是怎麼回事?”
周時淮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然後不甚在意地移開。“冇什麼,當保鏢,磕磕碰碰很正常。”
又是這套說辭。
宋安璃冇再追問,隻是心裡的疑雲又重了幾分。
“讓傭人來吧。”周時淮見她不動,開口道。
“不用。”宋安璃回過神,她指了指床沿,“坐下。”
周時淮依言坐下。
宋安璃拉了張椅子,在他麵前坐下。她擰開藥膏的蓋子,用棉簽沾了藥,小心地塗抹在他肩膀的傷口周圍。
冰涼的藥膏接觸到皮膚,讓周時淮的身體繃緊了一下。
房間裡很安靜,隻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
距離太近了,她能聞到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混著淡淡的血腥氣。
“關於……”
“張律師……”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住。
宋安璃抬起頭,正好對上他的眼睛。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她能清楚地看到自己在他瞳孔裡的倒影。
氣氛忽然變得微妙起來。
就在這時。
啪嗒。
房間裡所有的燈光,瞬間熄滅。
眼前陷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停電了?”宋安理放下手裡的東西,站起身,“我去看看是不是跳閘了。”
她剛邁出一步,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彆去,太黑了。”他的手很燙,力道也很大。
宋安璃被他這麼一拽,腳下不穩,整個人驚呼一聲,就朝著他的方向摔了過去。
她下意識地伸出手想去撐住什麼,卻直直地按在了一片溫熱結實的胸膛上。
鼻尖撞到他的鎖骨,不疼,但讓她腦子嗡了一下。
而她的手掌下,是凹凸不平的觸感,那些猙獰的疤痕在黑暗中被無限放大,清晰地傳遞到她的掌心。
這個感覺……
這個感覺太熟悉了。
宋安璃的身體僵住了。
一個被她刻意遺忘的畫麵,猛地衝進腦海。
周家老宅,那間漆黑的房間,那個被下了藥,神誌不清的男人……
她當時為了自保,也為了逃脫,曾用儘全力推過他的身體。
手掌下的觸感,和此刻,一模一樣。
來得快,去得也快,房間裡的燈光猛地亮起,驅散了所有黑暗。
宋安璃的手還按在周時淮的胸膛上,那凹凸不平的疤痕觸感清晰得可怕。
她觸電般地收回手,身體因為僵硬而控製不住地發抖。
周時淮。
周家老宅。
那個漆黑的房間。
被下了藥的男人……
腦子裡有什麼東西炸開了,無數畫麵攪在一起,最後定格成一個讓她渾身發冷的答案。
“怎麼了?”
周時淮的聲音傳來,他伸手要扶她。
宋安璃像被燙到一樣,猛地向後退開,撞到了身後的椅子。
“彆碰我。”
她的聲音不大,卻很尖銳。
周時淮伸出的手停在半空。
宋安璃低下頭,不去看他,彎腰去撿掉在地上的棉簽和藥膏。
“我來。”
她重新坐下,動作有些不協調。
棉簽沾了藥,往他傷口周圍的皮膚上擦。她的手抖得厲害,棉簽的頭好幾次都險些戳到縫合線上。
“安璃。”周時淮抓住了她的手腕,“我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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