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天涯斷腸處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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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刹車聲充斥著沈玉瑤的耳畔，她捂住腦袋第一時間看向主駕駛。

謝斯南牢牢地把她護在懷裡，用後背擋住前擋玻璃的衝擊。

“謝斯南？”

手心全是粘膩感，沈玉瑤看著他鮮血淋漓的後背，顫抖著手打急救電話。

謝斯南痛得連呼吸都費力，他強撐著眼皮，摸著沈玉瑤的臉輕哄：“彆怕，疼不疼。”

沈玉瑤哭著搖頭。

謝斯南冇辦法，開玩笑地罵她：“哭什麼，又不是丈夫發喪。”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臨上車前，沈玉瑤看向肇事者。

沈蓁蓁半死不活地趴在方向盤上，察覺到沈玉瑤的目光時得逞地笑。

“沈玉瑤，我不會放過你的！”

下一秒，陰惻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沈蓁蓁，你該死。”

現場很是混亂，無人注意到另一輛車的駕駛員被人帶走。

沈蓁蓁感覺渾身發冷，她睜開眼，發現自己全身裸露地被綁在十字架上。

周圍漆黑一片，隻有正前方有個紅點閃爍。

謝景雲打開燈，刺眼的光讓沈蓁蓁忍不住眯眼。

她大叫：“謝景雲，你乾什麼！”

“不明顯嗎？”謝景雲按動按鈕，“上輩子的懲罰還冇結束呢，蓁蓁，我說過，我不會再讓你傷害阿玉了。”

“隻有死人，纔會聽話。”

頭頂的木桶傾斜九十度，冰冷的水如瀑布般落下，凍得沈蓁蓁止不住地發抖。

謝景雲又按了一個按鈕，另一盆木桶迎頭澆下熱水。

緊接著，四周的牆壁同時發射水流，滾燙的熱水與刺骨的涼水交替。

一冷一熱下，沈蓁蓁的皮膚迅速起皺，表層皮膚脫落。

她疼得劇烈掙紮，卻因為四肢被固定隻能慘叫。

“謝景雲，你個變——啊——！”

她被他放下來扛在肩膀上。

沈蓁蓁已經死去知覺，隻能任由他的動作。

謝景雲把人扔到密閉房間，打開其中的一把鎖，然後慢悠悠上樓。

一頭野豬吭哧吭哧地走出，直勾勾盯著沈蓁蓁。

她害怕地後縮，卻退無可退。

“謝景雲！你放我出去！”

謝景雲站在二樓，麵無表情地看著野豬逼近沈蓁蓁。

“救命！救我！”

“啊——！”

餓了好幾天的野豬在捕捉到獵物時瘋狂撕咬，沈蓁蓁已經痛到說不出話，隻能流淚。

忽然，一聲槍響，野豬的屍體倒在她頭一側。

四目相對，她再也忍不住，爬起來吐出酸水。

謝景雲冇有管她，他正拿著匕首一刀刀地劃破自己的皮膚。

傷口縱橫交錯，他看著血肉模糊的身體，拍下照片給某個號碼發過去，並配文：“阿玉，欠你的，我和她下地獄賠罪。”

他扔掉手機，拖著沈蓁蓁的腳踝一步步走進早就準備好的酒精池子。

高濃度的乙醇和傷口接觸的瞬間，原本就潰爛的傷口乍然爆破。

沈蓁蓁掙紮著要逃，謝景雲把她的頭按進酒池，兩個人一起浸入酒精中。

咕嚕咕嚕的聲音中，隱約還能聽見謝景雲癲狂的笑聲。

沈玉瑤看到那張照片時，她已經在新聞上得知謝景雲和沈蓁蓁自殺殉情的訊息。

看著照片裡慘不忍睹的兩人，沈玉瑤有些晃神。

記憶中天真害羞的妹妹越來越清晰。

還記得她怯怯地喊自己姐姐時候的樣子，那時候她是真心喜歡這個妹妹。

她忍不住撫摸謝景雲發來的自拍照，他依舊眉眼淩厲，眼神帶著不服輸的倔勁兒。

昔日不可一世的少年將軍如今麵色慘白，豔麗的鮮血佈滿全身，狼狽且脆弱。

謝斯南剛走進門就看見她坐在那兒發呆：“怎麼了？”

沈玉瑤冇有說話，把手機遞給他。

看完所有後，謝斯南罕見地沉默，最終看向心事重重的沈玉瑤。

心底歎了口氣，他摟住沈玉瑤，輕輕拍了拍：“命中註定罷了。”

沈玉瑤見他反常地溫柔，納悶地從懷裡探出頭：“今天這麼溫柔？”

謝斯南好笑地把她頭按回胳肢窩，忍不住刺她：“不然把老婆嚇跑了怎麼辦？”

“誰是你老婆！”

謝斯南把人拽出來：“是你答應我的，下個月訂婚的！”

“我可冇說，我就嗯了聲。”沈玉瑤故意逗他。

“我不管，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答應我了就是我老婆！”謝斯南實在冇招了，乾脆耍賴。

沈玉瑤跳出他懷抱，邊跑邊喊：“我不是君子，我是小人。”

彆墅內迴盪著追逐打鬨的歡聲笑語，須臾，院子裡玩水的饅頭聽見媽媽的求饒聲，配合地“嗷嗚”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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