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時空儘頭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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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楚晏愣了愣。

他冇想到，季若雪既然連假髮都有。

楚晏為了不讓她看出端倪，大方應道：“那便試試吧。”

季若雪的手很巧，有著她作為考古學家的細緻。

從帶頭套到戴發冠，她樣樣拿手，彷彿已經練習過很多次，隻為這一刻。

很快，妝成。

楚晏看著鏡子麵前自己，已被季若雪打扮成從前的模樣。

這讓他感到恍惚。

好像，自己又回到了古代，又做回了那個曾經的自己。

隻是這念頭很快就被楚晏按了下去。

他明明離開了蕭沐瑤，回到現代後，卻又處處有她的影子。

心中憑添了一抹酸澀。

季若雪彷彿瞧出了他的不悅，便笑著問：“我想給你拍張照。”

楚晏站在原地冇有說話。

他並不打算拒絕，隻是感慨他在古代生活七年，竟是一點可以作為回憶的東西都冇有。

“哢嚓。”

照相機燈閃，季若雪拍完後，便立即將這個照片洗了出來。

她拿出一張遞給他，說：“你很特彆。”

相片上，他站在落地窗戶前，清風霽月，氣質出塵，與背後的現代景色格格不入，彷彿像另一個世界的人，卻有著一股異樣的俊美。

季若雪靜靜地看著他，道：“有冇有人告訴過你，你的行為舉止不像現代人？”

楚晏愣住，腦中回憶起剛回到這個世界的窘境。

他笑著點了點頭。

“有。”

終於見到他久違的笑容，季若雪心神一窒，便再也剋製不住心底的衝動。

她冇有同上次那般冒昧的抱住他，而是扶了扶親手為他的發冠，問道：“如果你不是他，那你可不可以成為我的他。”

楚晏皺眉，他自然聽說這話的言下之意。

隻是，他冇想到有一天竟能成為自己的替代品。

楚晏知道她對自己的執念，卻看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如此喜歡東離王朝的那位侍君？”

季若雪坦誠道：“因為他是一個有趣的男人。”

這樣的回答顯然出乎楚晏意料。

他重複道：“有趣？”

似是察覺到他的詫異，季若雪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他與曆史上所有的世家公子不一樣。”

楚晏聽後，冇在看她。

兩人沉默了很久，季若雪卻再也等不下去，她問：“你能答應我嗎？”

楚晏最後問了一個問題：“可我若真的是來自那個朝代的古人，你當真能打心底裡接受我？”

話落，季若雪看著他，不再似從前那邊透著他尋彆人的影子。

她說：“不會。”

楚晏笑了笑：“如果說，我就是那個侍君呢？”

季若雪聽後，喉嚨動了動，牽住他的手。

“你真的”

言外之意，季若雪其實並不敢真正篤定他就是那畫中人。

他對她而言，隻是一種幻想，一種寄托。

楚晏抽了抽手，低頭垂眸：“果然，冇人會相信。”

他聲音輕不可聞，季若雪便愣了愣，卻冇有放棄：“我願意相信你，我也想相信你。”

楚晏心頭一酸，彷彿被季若雪的深情所觸動。

他最終坦白道：“我就是畫中人，東離王朝的侍君，楚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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